武田美智微微一笑:“因為大人若是沒有辦法解決這些财閥,就不會如此輕松的恢複南海貿易問題。既然大人肯恢複倭國的貿易問題,那定然還有其他的辦法控制三十六财閥。”
“完美!”
燕七興奮的打了個響指:“恭喜你,已經學會反向思考了。”
武田美智急切的問:“大人有何辦法?”
燕七一臉詭異:“我放掉了德川泰康。”
“啊?”
武田美智蹙眉:“我在問大人如何控制三十六财閥,大人卻說放掉了德川泰康,這不是問東答西嘛?不過,我也的确不明白,大人為何釋放德川泰康。”
燕七眉毛一挑:“我放出德川泰康,就是為了對付三十六财閥。”
“什麼?”
武田美智當真是一頭霧水,粉嫩的嬌臉寫滿了疑惑:“大人,我不懂得德川泰康和三十六财閥之間,到底有什麼相關聯的邏輯。”
“就算是有邏輯,他們也是相互扶持的關系。”
“大人剛才也分析的很有道理,三十六财閥會向德川幕府靠攏。按照這個邏輯,德川泰康與三十六财閥之間,應該還會繼續合作呀。”
燕七搖搖頭:“這個邏輯說不通。”
武田美智嘟着紅唇:“我隻能向大人繼續請教了。”
燕七道:“第一,假如我把德川泰康殺了,德川承彥沒有左膀右臂,回過味來,會盡力扶持三十六财閥,給予他們最大的優惠。這樣,他們反而會團聚在一切,狼狽為奸。”
“如此,豈不是因為德川泰康之死,間接促成了德川承彥和三十六财閥之間的合作關系?”
“對哦。”
武田美智像是個求知欲濃郁的小學生,連連點頭:“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燕七道:“我放掉德川泰康,那麼,德川泰康會成為德川承彥的左膀右臂。這也就意味着德川承彥會把大權下放給德川泰康,而不會去過于關心與三十六财閥聯合的關系。”
“那樣的話,一切都會是德川泰康說了算。”
“嘿嘿,隻要德川泰康說了算,那三十六财閥可就危險了。”
武田美智道:“此言怎講?請大人指教。”
燕七道:“第一,德川泰康明知不是我的對手,為什麼還要率領七十萬大軍于我大華決一死戰?”
武田美智道:“德川泰康是被國内混亂的局勢逼出來的,因為三十六财閥不停的向德川承彥逼宮。德川承彥承受不住壓力,隻好被迫命令德川泰康、率領七十萬大軍,與大華決一死戰。”
燕七點點頭:“沒錯,就是這個道理,所以說三十六财閥就是導緻德川泰康直接出兵與大華決一死戰的劊子手。”
“若是德川泰康僥幸獲勝了,那就可以掩蓋一切罪惡,三十六财閥所犯的罪行,便可以既往不咎。”
“可是現實卻是殘酷的。德川泰康不僅失敗了,被俘,丢人現眼,忍受屈辱,連倭國最精銳的七十萬大軍,也盡數死在了南海一戰。損失的戰船、糧食、槍炮、弓箭,不計其數。”
“可以說,這一戰,直接讓倭國的戰力倒退了十年。從此,倭國退出在南海的勢力範圍,大華成為南海諸國心目中的架海紫金梁。”
“如此重大的戰略性錯誤,讓倭國承受了難以接受的損失,這讓德川泰康辛辛苦苦締造的南海戰略化為烏有。如此罪惡,其幕後的劊子手是誰?就是倭國四大島三十六财閥。”
“若非這倭國三十六财閥逼迫德川泰康出兵,那麼德川泰康完全可以當一個縮頭烏龜,保存實力,伺機而動。這樣,就不會讓倭國陷于萬劫不複的經曆。”
“可以說,德川泰康恨死了三十六财閥。”
武田美智道:“大人分析得不錯,僅憑這一個理由,德川泰康這種極具武士道精神的瘋子,就絕對不會放過三十六财閥。不過……”
她話鋒一轉:“德川泰康畢竟是一個心思缜密的人,他雖然恨透了三十六财閥,可是他未必會馬上解決三十六财閥,這對咱們的大戰略可是不利的。”
燕七身出第二根手指:“當然,德川承彥絕不會放過三十六财閥,還有第二個理由,而且因為第二個理由,他會馬上收拾三十六财閥,用争分奪秒來形容,也不為過。”
武田美智道:“還有第二個理由?這是什麼理由?”
燕七道:“德川泰康的思想極具戰略性,此刻,他已經知道,武田家族在你的帶領下,将要崛起,挑戰德川幕府的地位。”
“而且他也知道,你在我這裡得到了實質性的幫助。手中還有二十萬精銳水軍虎視眈眈,随時可能向德川幕府發起挑戰。”
“所以德川泰康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應對你的挑戰。他能預感到你會率領二十萬大軍,很快會對德成幕府發起進攻。”
“經過上次大華與倭國一戰倭國,損失了七十萬大軍,物資,糧草,武器,損失的不計其數。”
“德川泰康現在缺的是什麼?缺的就是饷銀、糧食、武器、戰船等戰備物資。”
“可是這所有的一切都需要用錢來籌備,沒有錢,怎麼準備這些戰略物資?錢錢錢,一時之間錢從哪裡來啊?”
武田美智聽到這裡,恍然大悟:“所以德川泰康一定會把這筆錢,算在了三十六财閥的頭上。”
燕七打了個響指:“就是這個道理呀,德川泰康沒有錢,隻能向三十六财閥伸手要錢。而且這筆錢金額之大,令人咋舌,打仗的錢豈能是個小數目?一定是個天文數字。”
“可是三十六财閥最看重的就是錢,他們的錢比命還金貴,德川泰康問他們要錢,而且是天文數字的金錢,财閥豈肯放皿?”
“德川泰康的戰略非同尋常,自然也會知道三十六财閥看錢比看命還金貴,所以,說他根本不會與三十六财閥商議,而是會動用武力,殺雞取卵,來個一掃光。”
“如此一來,三十六财閥可就慘了,家破人亡,在所難免。”
武田美智聽了燕七的分析,驚為天人。
這種邏輯,已經拐了九九八十一個彎,換成她來琢磨,一百年也未必能開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