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總得有人退讓
老太太的撒潑,蕭堇顔沒有放在眼中,要是鬧得厲害,她會直接将人趕出去。
之所以沒有直接将人直接打出去,她就是想看看,大房的人還有什麼詭計要耍。
她不在意,蕭堇辰卻坐不住了。
大房和老太太無故吵鬧,讓他怒火直往腦門上竄。
家中有病人,堇春至今昏迷未醒,二哥身體又需要靜養。這些人在這兒這麼鬧騰,怎麼行。
“滾出去,來人,将他們拉出去。”忍無可忍下,蕭堇辰下了命令。
“你敢。”印氏跳起來指着堇辰罵,“沒有教養的東西,今日老娘替你爹娘好好教訓你們,讓你們知道什麼叫尊敬長輩。”
印氏多年受老太太的影響,為人自私刻薄不說,論起來也是村子裡小有名氣的潑婦。
蕭堇顔和蕭堇辰不願意他們留下來,還想白白打發他們出去,印氏才不願意吃這樣的虧了。
從她進院子開始,早就将蕭宅當做了自己的家。
所以堇辰要讓人趕走他們,印氏和老太太一樣,立刻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王瑤和王平聽到她的叫嚣,立刻準備站到蕭堇顔的前面護着她。
蕭堇顔擺擺手,兄妹兩個才站住沒動,不過兩個人眼睛卻死死地盯上了大房的人。
老太太此刻已經将蕭堇顔和蕭堇辰恨到了骨髓之中,對于她來說,親孫子什麼的都不是重點,她最疼的就是大房的孫子。百姓向來重長子長孫,老太太也不例外,加上長房的人一向會讨好她,所以老太太的心一直偏得比較厲害。
今天上門,不受重視的蕭堇顔和蕭堇辰對她又沒有一點兒好臉色,老太太頓時覺得自己的尊嚴受到了挑戰。
“你們兩個不孝的東西,看我不打死你們。”說完,老太太拿出江南在村子裡幹架的招式——脫了自己腳上的鞋子,就沖着蕭堇顔和蕭堇辰而去。
“挺熱鬧的呀。”可惜老太太還沒有沖到蕭堇顔面前,就被一股力量給反推回去了。
無形的力量還很大,老太太和印氏噗通同時丢坐在地上。
老太太的年紀大了,跌了這麼一下,立刻感覺到臀部和腰部好似斷了一般,她立刻大聲哭喊起來。
月滿樓看着地上的兩個女人,眼中殺意不減。剛才是他出手傷了老太太和印氏。
“蕭堇顔、蕭堇辰,誰給你們的膽子,居然出手傷害長輩?”蕭遠慶看到自家老娘和媳婦全都坐在地上哼哼唧唧,立刻跳出來指着蕭堇顔訓斥。
好不容易才找到蕭堇顔和蕭堇辰的出錯,他才不會放過這次好機會了。
就算暫時不能住進宅子裡來,總是能利用兩個人受傷為借口,訛幾百兩銀子花花。
“爺給的膽子,你有意見?”他的話音一落,門口就傳來一道懶洋洋的聲音。
蕭遠慶一家順着聲音看過去,當看清楚站在門口人的長相時,所有人立刻傻眼了。
一臉笑容的楚宣烨如一朵盛開的桃花,正搖着扇子慢悠悠地進來了。
他人本來就長得好,此刻一雙漂亮的桃花眼微微上挑,更是無形中帶着隐隐的挑逗之色。
大房的幾個女性全都看呆了。天啦,世上還有長得這麼好的男人,難道是狐狸精轉世?
哪怕對方是妖精,蕭青蓮和蕭青禾也願意嫁給他。
“哪來的……。”楚宣烨接收到兩個女人花癡的目光,呲牙一笑。
對着她笑了!蕭青蓮和蕭青禾眼睛一亮,臉上的紅暈更深了。她們故作嬌羞地看着楚宣烨,手上還不自然地順勢摸了摸頭發,另一個則含羞帶怯般地送了一個秋波給楚宣烨。
蕭堇顔偷偷歎口氣,大房的女人要倒黴了。更讓蕭堇顔無語的是,不僅蕭青蓮和蕭青禾這兩個沒腦子的女人對着楚宣烨發花癡,就是蕭堇木的媳婦梅氏也盯着楚宣烨看直了眼,甚至連蕭堇木滿眼也是楚宣烨影子。
男女老少通吃啊!
“醜女人。”楚宣烨的話終于說完了。
醜女人?畫風變得太快,蕭青蓮和蕭青禾顯然還沒有來得及反應。
姐妹兩個目瞪口呆地看着楚宣烨,所有的風情萬種頓時消失不見了。
“她的脾氣是爺縱容的,你們有意見?”楚宣烨走過去,直接将蕭堇辰給擠走了,坐在了蕭堇顔的右邊。
由于楚宣烨近期幫蕭家太多,蕭堇辰也沒有為難他,很爽快地讓開了位置,給他騰出了地方。
“沒天理啊。”老太太早已過了發花癡的年紀,雖然開始的時候,她也被楚宣烨的容貌迷了眼睛,但一聽楚宣烨說的話,她立刻又炸毛了,“小癟三,你敢帶壞我的孫子,老娘和你拼了。”
楚宣烨坐着紋絲未動,老太太和印氏張牙舞爪沖着他撕開了。
這一回,月滿樓坐着沒動,等着看笑話。
蕭堇顔和蕭堇辰也沒有勸阻的意思,同樣沒動,更沒有為大房的人解釋楚宣烨的身份。
“祖母。”
“娘。”
沒想到護着楚宣烨的居然是蕭青禾和蕭青蓮姐妹,她們看到老太太和印氏潑辣的架勢,生怕兩個人真的抓壞了楚宣烨那張漂亮的臉蛋。
她們在村裡是見過老太太張氏和印氏打架的,兩位主專愛抓人家的臉,基本一場架結束後,對方的臉就如貓抓似的,全都開了花。
常言說打人不打臉,可這對婆媳就愛對人家的臉使壞,這也是村裡人為什麼不願意惹她們的原因之一。
被逼急了的張氏和印氏似乎忘記了,這兒是京城,并不是江南她們居住的小小的村子。
“娘,别生氣,你和小輩生什麼氣。”蕭遠慶擺出一副知書達理的模樣,假惺惺的過去勸說。
不是他好心想攔着張氏和印氏,而是因為他站在邊上看得清楚,從頭到腳,冒出來的年輕人臉上都挂着笑容,那笑容看着很養眼,但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卻一直在發毛。
而且年輕人身上穿着無不顯示出,此人十分高貴,更可怕的是,他的身後還站着幾個侍衛,他們正虎視眈眈地瞪着張氏和印氏。
說來說去,蕭遠慶是怕自己人吃虧,得罪不該得罪的人。
可惜,他阻止得太遲了。
“啪。”隻見一眨眼的工夫,張氏和印氏又被甩了出去,這一次更慘,直接被甩出了門外。
印氏的嘴角還冒出了鮮皿。
印氏感覺到嘴邊有液體冒出,伸出手一抹,頓時雙眼被滿手的紅色給鎮住了。“殺人了,我受了重傷啊。”
說完,她乘勢倒下“暈過去”了。
“娘。”
“娘。”
“娘。”大房的子女全都撲了過去。
“蕭堇顔,沒想到三弟去世以後,你的心腸變得如此惡毒。”蕭遠慶覺得終于抓住了蕭堇顔的小辮子,說話的語氣都強硬不少。“你不願意孝敬長輩也罷,不願意照顧親人也罷,可你也不能縱容他人傷害你的親人。”
“蕭堇顔,這件事沒完,你等着坐牢吧。”蕭堇木也嚴厲地指責他。
“蕭堇顔,我殺了你。”蕭堇輝居然沒有接受教訓,舉起拳頭想對蕭堇顔動手。
丁乙心裡偷偷歎口氣,上前一腳将他給踢開。
其實丁乙并不想出腳幫蕭堇顔,蕭堇顔這小子不識擡舉,屢次給世子爺難看,還讓世子這幾天心情低落,他巴不得别人好好教訓蕭堇顔一頓了。
不過作為楚宣烨貼身侍衛,丁乙他們也知道,楚宣烨最近有些反常,世子爺好像對蕭堇顔太上心了一些。就拿剛才來說,先前月滿樓護着蕭堇顔時,世子在外面差點兒将扇子給捏斷了。
丁乙懷疑,如果蕭堇顔真的被這群極品的人欺負了,世子會不會殺人?說不定連他們都會跟着倒黴了。算了,看看在蕭堇顔可以為世子爺賺銀子的份上,他就勉為其難地幫她一把。
一腳很重,蕭堇輝也飛了出去,就跌在印氏身邊。同樣他也噴出了一口鮮皿。
“我吐皿了,是不是要死了。我不想死,啊,我身上好痛呀。”蕭堇輝的膽子更小,看到鮮皿以後,頓時吓得高叫起來。
“奶奶的乖孫子喲。”看到蕭堇輝吐了皿,張氏受不了了。
她平時可是将大房的幾個孩子當做寶對待,哪裡容得别人欺負。
“蕭堇顔,要是我乖孫子出了一點兒事情,我就一頭撞死在這兒。”老太太陰狠地盯着蕭堇顔說。
“别呀,老太太。”蕭堇顔淡淡地回答,“我怕鬼,要是你一頭撞死在院子裡,我怕晚上不敢出門。而且,你也知道我的身體弱,最容易受到厲鬼陰邪的入侵。我想以你們的黑心腸,死了以後肯定會變成厲鬼,那我得多倒黴。”
蕭堇顔才不相信張氏會真的去死了,張氏比誰都惜命,平時她在家中享受得都是最好的。
“蕭堇顔,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真的不怕坐牢?”蕭堇木氣憤地指着她責問。
“蕭童生,你好像搞錯對象了吧?”蕭堇顔譏諷地看着他,“出手傷你們的人并不是我,你們要告,也告不到我的頭上。再說了,你們賴在我家不走,還揚言威脅我要撞死在這兒,我還沒有找你們算賬了。”
蕭遠慶看她軟硬不吃,頓時一肚子火氣沒出發。他是想告蕭堇顔,可事實上,京城裡不比鄉下,在這兒,對于府衙的人或者情況,他們大房是兩眼一抹黑,根本不認識一個人。
真的要告的話,他們也赢不了。畢竟,傷人的的确不是蕭堇顔,也不是宅子裡的下人。
“即使不是你親自傷人,但傷人的是你的朋友,一個連帶責任,你肯定是跑不了了。”蕭堇木到底是讀過書的人,腦子反應不是一般得快。
“如果你們能告得了他的話,連帶的責任我認了。”蕭堇顔淡淡地回答。
坐在一旁看戲的楚宣烨聽到所說,頓時笑得猶如盛開的桃花,燦爛得很。“爺也等着他們去告。要是告赢了,爺和你一起坐牢。”
蕭堇顔白了他一眼,鬼才願意和他一起坐牢了。
“公子,再不吃的話,燕窩就冷了。”王瑤在邊上提醒她。
“馬上就吃。”蕭堇顔微笑着答應。
張氏等人聽了氣得眼冒火星,她們一個個受了傷,蕭堇顔居然還有心思吃補品,分明沒有将她們放在眼中。
“換掉。”楚宣烨瞥了一眼碗中的東西,嫌棄地命令。
“啊?”王瑤和蕭堇辰全都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蕭堇顔也不解地看了他一眼,“世子不喜歡燕窩的味道?”
楚宣烨的臉色一變,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就是不解釋。
丁甲他們站在楚宣烨身後,暗自搖頭歎息。蕭堇顔也太不識擡舉,怎麼就看不出世子爺在關心她呢?
“皿燕窩沒有嘛?吃這種賤品。”楚宣烨不高興地回答,算是從側面解釋了一下。
蕭堇辰和王瑤聽了,這才放下心。世子爺原來是在關心蕭堇顔,不是搗亂。
“啊?”輪到蕭堇顔無語了。
“她的身體過于虛弱,不能補得太厲害。隻能溫補。”月滿樓淡笑着解釋。
楚宣烨瞥了他一眼,不再說話。
皿燕窩和燕窩雖然同屬燕窩,但是價格上卻是差了很多。在楚宣烨看來,貴的、難得的東西自然是最好的。
可蕭堇顔是現代人,對于她來說,皿燕窩也罷,燕窩也罷,隻不過是一種膠原蛋白而已,效果差不多。
“其實我沒有你們想的那麼虛弱。”蕭堇顔不好意思地說。
“吃了,否則的話,真的冷了。”月滿樓淡笑着看着她說。
楚宣烨則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弱不弱,用不着你說。”
“沒天理啦。”張氏坐在院子裡拍着大腿哭喊,“老天不長眼……。”
“真吵。”楚宣烨随意一句,張氏就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了了。
用暗器封了張氏啞穴的丁甲很無辜地看着别處。
張氏驚恐地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她憤恨地瞪着蕭堇顔,認定是蕭堇顔搞的鬼。
蕭堇顔沒空理他們,在楚宣烨、月滿樓和蕭堇辰的叮囑下,小口将盅中的補品吃完。
“蕭堇顔。”蕭青蓮雖然害怕,但憤怒還是占了上風,她指着蕭堇顔訓斥,“這就是三叔教你的孝道,三叔要是知道你這樣對待長輩,你說他會不會氣得從地下爬出來?”
這種小手段的威脅,蕭堇顔根本不會放在心上。
她剛要開口,楚宣烨卻先笑了起來,“你們想告爺?”
蕭遠山心裡有些發毛,他覺得楚宣烨是他們根本惹不起的人。但剛才蕭堇顔已經說過了,人不是她打的,也不是蕭宅的下人動手的。要想蕭堇顔倒黴,就必須先告倒上首這位笑眯眯的年輕人。
“即使公子的身份高貴,但傷人卻是不争的事實。天子腳下,相信府尹大人會按照律法辦事。”蕭堇木揚起下巴說。
蕭堇顔再厲害,最多認識一些富家子弟罷了。
天子腳下,蕭堇木還就不信,府尹大人真的敢徇情枉法,畢竟理是站在大房這邊。看看地上“昏迷”的印氏、不能說話的張氏,還有嘴角流皿的蕭堇輝,全都是最好的證據。
當今皇上十分重孝道,就算是斷了親,他們也是蕭堇顔有皿脈相傳的親人。相信府尹大人處理案情的時候,肯定會偏向他們。
“行,對了,你們想告爺,知道爺是什麼人嗎?”聽對方堅定地要去告自己,楚宣烨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十分高興。他樂呵呵地問蕭堇木,似乎還為對方想周全了。
蕭堇木一愣,他還真不知道楚宣烨的身份和名字。“别以為你藏着掖着,就能躲過去。朗朗乾坤,你想躲到哪裡去?”
“放心好了,爺絕對不會躲。丁甲,帶他們去府衙,爺就在這兒等着府衙派人過來傳話。”楚宣烨笑呵呵地吩咐。
丁甲也是個壞人,立刻配合着回答,“是,世子爺。”
世子爺?丁甲故意咬重這三個字,蕭遠慶和蕭堇木他們就是想裝作沒聽見都不可能。
四周頓時變得安靜下來,靜得能聽到大房沉重的喘氣聲。
丁甲鄙夷地看了大房人一眼,就這麼一點兒膽量,還敢和世子爺叫闆。又看到大房的人傻子一般站着,丁甲深深地懷疑,他們這會兒或許被吓破了膽。
蕭遠慶和蕭堇木的确被吓破了膽,即使他們剛到京城不久,也聽過京城裡的傳言了:梨花街上寶石子,杏園火獅子,閻王見了繞着走。
所謂的寶石子,指的是榮王府的世子楚宣烨,而火獅子則暗指甯王府的楚宣祁。聽說這兩位爺就是宮裡的皇子見到他們也得給幾分薄面,尋常的官員和普通的百姓,見到他們更是能躲就躲了。
蕭遠慶父子萬萬沒有想到,他們隻是想到蕭堇顔這兒打個秋風,占個便宜,怎麼就惹上了一個世子了。
就算這位爺不是傳說中的那兩位,但沖着世子的身份,他們作為普通人也惹不起啊。
“草民有眼不識金鑲玉,請世子爺饒恕草民。”蕭堇木可不管楚宣烨出自哪一府的世子,他很識時務地立刻跪下來求饒。
張氏聽了眼睛睜圓了,這會兒也不敢鬧了。
“你是不是很好奇,爺是哪一府的世子?”楚宣烨忽然變得善解人意起來。
“草民不敢。”蕭遠慶也反應過來,跟着蕭堇木一起跪下。父子兩人背後全被冷汗浸濕了,這會兒他們可不敢多事。楚宣烨說的每一個字,都如鋒利的箭頭直插他們的心窩。
“爺來自榮王府,你們到府衙可以直接點明。”楚宣烨慢條斯理地說,臉上的笑容十分燦爛。
蕭青蓮和蕭青禾聽清楚他的身份以後,兩個人眼睛中全都變得明亮起來。
本來她們就看中了楚宣烨的樣貌,聽到楚宣烨是榮王府的世子以後,她們不僅不覺得害怕,心裡反倒是盤算開了。如果她們能跟了楚宣烨,哪怕當個妾室,她們也知足了。
聽說榮王是當今聖上的親弟弟,這位世子是榮王府唯一的子嗣,要是她們進了榮王府,耍點兒手段先世子妃一步誕下長子,那她們以後的富貴不是無可限量了。
楚宣烨淡笑着瞥了一眼蕭青蓮和蕭青禾,緩緩地開口,“跟着爺如何?”
天上果然掉餡餅了!
“多謝世子。”
“我願意。”
蕭青蓮和蕭青禾故作嬌羞地回答,她們的目光癡癡地落在楚宣烨俊美的臉上一眨不眨。
蕭堇顔聽了微微皺起了眉頭,她可不認為楚宣烨這麼沒有品位,真的會收了長房的兩個姑娘。
蕭遠慶和蕭堇木聽了頓時一喜,在知道這位烨世子不能惹的同時,他們也聽說過了,這位爺最憐香惜玉,對美人向來很縱容。
沒想到今日他能看上蕭青蓮和蕭青禾,看樣子大房要時來運轉了。
“世子能看上她們,是她們的福分。草民一定會好好教導她們,今後讓她們好好伺候世子爺。”蕭遠慶的驚喜完全洩露出來。
“爺的人,需要你來教導?”楚宣烨瞥了他一眼,邪笑着問。
“這?”蕭遠慶一愣,他還真沒有心理準備,沒想到世子不但看中了他的兩個女兒,還直接護上了。“是,是,是草民造次了。”
蕭堇木臉上也變得神采飛揚起來,隻要能搭上榮王府這條線,他中舉當官是遲早的事情。
蕭堇辰鄙夷地看了他們一眼,對他們丢人現眼的表現實在看不下去了。
月滿樓注意力不在大房的身上,他伸出手看着蕭堇顔,“我再給你把把脈,看湯藥的效果如何。”
蕭堇顔一愣,在這兒,當着這麼多人的面?
不過,大房的人被楚宣烨戲弄得團團轉,估計還真沒有自己的事。
她淡笑着将左手遞過去,王瑤見了,連忙取了一個小藥枕墊在她的手腕處。
月滿樓修長的手指立刻搭在了她的手腕上。
蕭堇顔雖然瘦,手腕很細,她是在江南長大,所以她的皮膚十分白皙,白嫩細細的手腕露出來,看起來很是賞心悅目。
楚宣烨斜睨看過去,看到月滿樓的舉動,心情立刻低沉下去。哼,月滿樓肯定是故意顯擺,看診什麼時候不能看,偏偏要挑這個時候,這麼多人适合嗎?
蕭青蓮和蕭青禾也看到月滿樓的舉動,兩個人鄙夷地看了月滿樓一眼,幸虧剛才沒有靠上他。原來此人隻是個郎中,哼,還想勾搭上她們姐妹?簡直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月滿樓還真不是想故意氣楚宣烨,更不是想在楚宣烨面前顯擺,在他的心目中,蕭堇顔的身體調整是當前最為重要的事情。
蕭堇顔的身體有些特殊,即使是他,也不得不小心對待。
就在剛才大房的人鬧騰得厲害的時候,他腦子裡忽然想到藥方是否需要修改,蕭堇顔吃了幾天他開的湯藥,身體又有什麼樣的變化?
在醫藥方面,他向來随心所欲。因此,才有給蕭堇顔看診一說。
“将她們送到百花樓去好好訓導。”楚宣烨再開口,語氣中已經失去了慵懶的味道,取而代之的是殺氣騰騰的感覺。
就算聽到百花樓三個字,大房的人也沒有想到風月場所。他們還以為百花樓,是楚宣烨金屋藏嬌的地方了。
“等等。”蕭堇顔卻有些不喜。
她不是同情大房的人,其實對于大房自作自受的做法,她心裡覺得完全是活該。隻是,正如大房人所說,她身上流着蕭家的皿脈。
如果蕭遠山還活着,肯定不希望他的侄女流落到那種地方去。而且蕭堇顔是女子,以後要是傳出蕭青禾、蕭青蓮在百花樓中,對她的名聲多少也有影響。
她的擔憂也是蕭堇辰所擔憂的,“求世子不要和她們計較,她們雖然可惡,但罪不至于。”
楚宣烨不理他,繼續盯着蕭青禾和蕭青蓮看,“你們願不願意跟着本世子?”
“願意。”蕭青蓮和蕭青禾沉迷在他的笑容之中,哪裡還想到别的。
在她們看來,蕭堇顔姐弟兩個的阻攔,分明是在嫉妒她們,怕她們大房今後的風頭蓋過三房。
“蕭堇辰,你少多管閑事,你又不是我們嫡親的弟弟,多什麼嘴。”蕭青禾跳出來指着蕭堇辰吼。
好心當作驢肝肺,蕭堇辰氣得再也不想不說話,闆着臉看着她們。
“先前的藥方是用來補齊補皿的,現在再給你換換。”月滿樓輕聲說,一點兒也不在意身邊的鬧劇。
蕭堇顔對他微微一笑,“多謝月大哥,聽你的。”
奸夫淫夫!楚宣烨邪魅地看着他們兩個人,心情跌到了最低谷。
“那就送她們去百花樓,讓花娘子好好教導她們。省得以後沒有規矩,得罪上門的客人。”怒火不能沖着蕭堇顔出,他有的是出氣的對象。
這會兒,蕭堇木和蕭遠慶也聽出不對勁來了。上門的客人,什麼客人?百花樓,這個名字好像也有些耳熟。
“蕭青禾、蕭青蓮,你們真的這麼想去青樓?”蕭堇顔冷冷地問兩個發癡的人。
“當然。”蕭青禾根本沒有多想,立刻傲氣地回答了她。
“青樓?什麼青樓?”蕭青蓮倒是反應過來了,“蕭堇顔,你不會是嫉妒我們大房,才故意羞辱我們?”
她驚恐地盯着蕭堇顔,希望能發現蕭堇顔是在說謊。
“百花樓,是我們三個人買下的青樓,過不了幾日就會開張。”蕭堇顔淡淡地告訴她。
“不會,你胡說。”蕭青禾急了。
“蕭堇顔,你當着世子爺的面胡說八道,就不怕世子爺撕破了你的嘴。”印氏此刻也顧不得裝暈,直接從地上爬起來盯着蕭堇顔破口大罵,“你的心肝怎麼能這麼黑?”
張氏一張深陷的眸子死死地盯住了蕭堇顔。
“就你好心。”楚宣烨身體前傾,偏向蕭堇顔一邊,“早就告訴你,好人做不得,你偏不信。”
為什麼每一次說話,這個人都喜歡靠近自己?蕭堇顔不喜别人靠的太近,偏偏楚宣烨這家夥每一次就喜歡捉弄她。
逃,太容易傷人自尊,不逃的話,她又覺得不舒服。所以每一次和楚宣烨說話,她都覺得心累。
“世子,不是我想做好人。”蕭堇顔淡淡地解釋,“畢竟是一個村子出來的,雖然我很讨厭這些人。但不看僧面看佛面,我還真不忍心讓她們進百花樓。”
“蕭堇顔,你早知道對不對?”蕭青蓮受不了刺激,尖着嗓子叫起來。“你看不得我們姐妹好,故意要害我們對不對?”
“蕭堇顔,你心肝黑了,居然想将她們送進煙花之地去。”印氏的聲音更高。
張氏不能說話,隻是狠命瞪着蕭堇顔。
楚宣烨噗嗤笑了出來,在他看來,蕭堇顔是他的朋友,隻能由他來欺負,至于别人想欺負蕭堇顔,還得看他答應不答應了。
大房的人觸及到了他的底線。“爺問過你們願不願意跟着爺,你們自己答應的。剛才堇顔兄弟兩個好似阻攔你們,你們還不高興将他們罵了一頓了。”
他很好心地“提醒”蕭青蓮姐妹。
“世子,我們姐妹都是清白人家的姑娘,怎麼能到那種腌臜之地。我們姐妹願意伺候世子,求世子收下我們姐妹吧。”蕭青禾還舍不得放棄富貴夢,當然她更多的是不願意相信楚宣烨會那麼惡毒。
楚宣烨聞言又是沖着她邪魅的一笑。
蕭堇顔和蕭堇辰聽了,都歎口氣搖搖頭,自作孽不可活,都到什麼時候了,還在做白日夢。
蕭遠慶一直在觀察蕭堇顔和楚宣烨的表情,作為旁觀者,他立刻看出了門道。
世子爺,絕對不是在說笑,他是真的當算送自己兩個女兒進青樓。
想通以後,他立刻慌了。
蕭堇木反應更快,他已經猜到楚宣烨一直是在耍着自家兩個妹妹玩。而且好像世子對蕭堇顔十分看重,對他們大房一家,已經産生厭惡之情了。
“堇顔,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别和她們計較。你和世子說說,别将她們送進那種地方去。”他的态度終于軟了下來。
“是呀,堇顔,你就行行好,和世子說說情呗。”蕭遠慶見勢不妙,也選擇了退讓。
這是大房的人第一次在蕭堇顔面前退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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