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賤妾升為良妾?就像我娘說的那樣,我便有機會升到妃位,側妃位,甚至是豫王正妃了?
“謝過皇祖母!”東方明日屈膝與太後叩首,我呐呐地也跟着跪下。
與太後叩首後,東方明日又拉了我起來,東方明日望着先前編排我的女眷們,“禦史夫人。”
被東方明日點名,一位着墨藍色服飾的中年夫人不禁應聲:“王爺?”
東方明日澹澹道:“是你說,本王的良妾嫁進我豫王府,是因為本王的良妾思念本王成疾,非本王不嫁,她的娘,死皮賴臉找上我豫王府賴來的?”
禦史夫人雖不知東方明日為何作此問,仍舊應道:“是。”
東方明日看着禦史夫人道:“你的女兒對本王好像也甚是思念啊?墨風,早上你不是說,又收到禦史府小姐寫給本王暗示愛意的詩嗎?詩在你的身上吧,拿出來,給禦史夫人看看,是不是禦史小姐的筆迹?”
墨風應道:“是,王爺!”
東方明日看着拿着信,臉色難看的禦史夫人,拿手絹擦了擦碰過信紙的手指,丢了手絹道:“本王良妾當日愛慕本王,尚還沒到忍不住鴻雁傳書的地步,禦史小姐看來病的不輕啊!禦史夫人大可學着本王良妾的母親,死皮賴臉過來我豫王府,看能否賴來禦史小姐跟本王的婚事?”
“你……”禦史夫人又羞又怒,身子發抖昏了過去。
東方明日接着點名道:“尚書夫人。”
一位着玫紅色服飾的年輕夫人不禁變色倉惶起來,“王爺?”
東方明日看着她道:“是你說,本王良妾水性楊花,出嫁當日前腳嫁來豫王府,後腳家裡的長工就追着找她來了,說出嫁前他們兩個人就有一腿兒?”
“是……是的,不過我也隻是聽說,興許隻是謠傳。”
“謠傳不謠傳本王不知道,”東方明日笑了道:“本王隻知道,本王第一次見夫人,是三年前的一個雨夜,本王一不小心便撞見了不該看到的事,隻是不知道,本王知道的事兒,尚書大人知不知道呢?”
尚書夫人一手捂臉,一手指着東方明日,“你……你!”
東方明日道:“捉奸要捉雙,尚書夫人要落實什麼罪名,就該像本王一樣,而不是将沒有憑據的事情大肆宣揚。尚書夫人,你說是吧!”
尚書夫人崩潰蹲在地上道:“你别說了!”
“母後。”東方明日這次轉向了皇後。
皇後不自覺趔開一步,嫌惡地盯着東方明日,厲色道:“休得诋毀什麼,本宮可是清清白白!”
“母後何必如此急于撇清,本王哪敢妄言母後的不是?”東方明日笑看皇後,“隻是母後言及本王良妾名聲不好,意欲親自督導,本王覺得現在本王良妾就這樣很好,本王甚是喜歡,想謝絕母後的督導。”
皇後唯恐跟東方明日撇的不清,當下擺手道:“你喜歡就好,就這樣吧!筵席已經備好,都過去入座吧!”
東方明日的點名指摘實在令人不快,細究之下,誰家沒有醜事?皇後下令過去筵席,心虛的賓客們簡直如蒙大赦。
太後剛剛醒轉,身體還很虛弱,不打算再湊筵席的熱鬧,回了壽安宮歇息。皇帝見東方明日言語如此放肆,然而又尋不出他的錯處,罵了句孽子後,與皇後嫔妃們走在前面,引領賓客們過去了禦花園的筵席。
東方明日緊緊握着我的手,站在原地。
七公主惠王瑞王等人,想過來慰問東方明日與我,見東方明日一動不動面無表情,到底沒有敢過來。
我站在東方明日身側,仰着頭看着東方明日。
嫁進豫王府那日,他便說他不想看到我,我也謹遵着他的話,想要與他保持距離,可這刻,到底是忍不住仰慕看他。
女眷們的編排字字誅心,那是不同于豫王府侍女們對我的八卦诋毀,我也很想大聲替自己辯白,可是人微言輕;太後昏倒,皇後不問緣由,令禦林軍将我押解下跪,我也很想替自己辯解,可是在隐身假山石洞聽到皇後與柳玥的對話,知道皇後的為人後,我知道沒有用,越解釋越糟糕。
可是東方明日不一樣。他是親王,他替我讨回公道了。
雖然我知道,他并不是為了我。帝後拿捏我對他的無視,女眷們的嘲笑編排不止是對我的作踐,對身為我夫君的他,同樣是一種羞辱!
他其實是在替他自己讨公道,替他自己反擊,替他自己赢回顔面!
可這刻,我到底是生起被他保護的感覺。
千夫所指,卻有一個人将你保護在羽翼之下,真好!
而東方明日剛剛為了他,為了豫王府,為了作為他的妾室的我,不懼帝後,追擊長舌女眷,三言兩語地戳到她們痛處,真是幹淨利落。他的形象本來就英俊高大,這一刻,在我心裡,他的形象也變得英俊高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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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周末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