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十六章千年輪回守望（二）

　　但任憑華佗如何呼叫，但也是不能把吳駿喚醒，華佗在給吳駿診病之後，發現吳駿全身各個部位均很正常，對于吳駿為何神志不清的原因大感納悶。吳駿此時像方才那樣繼續陷于奇夢怪陣之中，他的雙眼雖然張開着的，但迷離不定，臉上時不時變換着喜悅與痛苦的神情，有時又伴随着幾行熱淚，衆人看了均心痛不已。華佗在把吳駿扶入内屋，給他灌了幾杯熱湯之後，看到他仍未清醒過來，就讓他在床上先休息片刻，華佗、龍一與那位姑娘在一旁輪流看護着。

　　大家讀到此處，可能覺得有所奇怪，為何吳駿會突然神志不清？其實那位與吳駿在前世裡未婚妻長得一模一樣的姑娘不是别人，正是徐州第一豪門富賈糜家家主糜竺之妹糜貞！而此時糜貞還有一個不同尋常的身份，那就是神醫華佗的高徒。為何華佗師徒會出現在這裡呢？為什麼糜貞會成為華佗的徒弟呢？敬請大家随筆者一一道來。原來神醫華佗常年奔走在大漢各地為黎民百姓救苦救難，排憂解難，應該說隻要有病人的地方，就會有神醫的身影。前幾年華佗路經徐州，在為徐州名門望族陳圭陳登父子治病之時，碰巧遇到了前來陳家做客的糜竺糜貞兄妹兩人。當時陳登由于長期吃魚而不小心患上了一種怪疾，面色赤紅、心情煩躁。華佗為他診治後陳登吐出了幾十盆的紅頭蟲子，而後陳登才慢慢康複。當時隻有十幾歲的小糜貞被華神醫高超的醫術所吸引了，就向自己的大哥嚷着要拜華佗為師。華佗當時也十分喜歡活潑可愛、聰明伶俐的小糜貞，就順勢收下了糜貞作為自己的徒弟。

　　經過了三四年華佗精心教導，并帶着糜貞雲遊大漢各地，讓糜貞學會了神醫的大部分絕學，同時也讓她脫離了尋常富家千金的嬌柔稚氣，深深了解到了最底層百姓的疾苦。前段時間裡，華佗師徒倆從遼東趕回徐州，在路經北海之時正好遇到了黃巾賊攻打北海，對北海郊區的大小村莊進行毀滅性的燒殺擄掠，眼看着那些因傷病痛苦的村民，作為醫者的華佗就在附近一個相對安全的小村莊裡臨時搭建了一個帳篷為那些傷民就診醫治，一呆就是十天半個月的。最後二人想離開北海之時又不幸遇上了雪災，有好多村民被大雪壓傷，方才那些躺着的村民就是因為大雪後房屋坍塌時被壓傷的。

　　糜貞靜靜地看着床上躺着的吳駿，一邊暗自在想：他就是衛侯吳駿？他究竟是那一位名動京師、勇鬥董賊、威震曹操、大破黃巾的衛侯呢？還是師傅口中所說的那一位聰穎可愛的小神童呢？他為什麼會看到自己的那一瞬間就變得迷離不醒了呢？他口中的岚又是誰呢？她應該很漂亮的吧，否則又怎麼會使威震四方的衛侯日思夜想呢？突然，當糜貞看到吳駿頭上、額上、臉上冒出股股冷汗之時，就掏出自己的手帕想為吳駿擦拭臉上的冷汗。但當糜貞的纖纖玉指甫一接觸到吳駿的面頰時，她仿佛覺得有一股暖流從吳駿的身上傳給了自己，她的潔白的臉蛋“唰”的一陣羞赧的通紅。從小到大，糜貞就是家中的小公主，受到父母兄長的百倍呵護，幾乎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就是當年“不愛錢莊，愛醫莊”地向華佗拜師學藝時，她父母也是無可奈何隻好任由着她。此時“糜家有女初長成”，情窦初開，糜貞雖然平時接觸過許多前來治病的男子，但從未像今日這般仔細打量用心呵護過這樣年輕俊美的男子。

　　就在糜貞的玉手為吳駿擦拭冷汗之時，吳駿開始有些意識了，隻見吳駿用自己的雙手緊緊握住了糜貞的右手，同時嘴裡還輕輕呼喚着：“不要離開我！岚，請不要離開！”糜貞被吳駿突如其來的舉動喜羞參半，喜的是吳駿迷離後首次有反應了，羞的是她自己自小到大還是首次這麼被一位陌生青年男子握住了自己的小手，糜貞剛開始還想掙脫出來，但吳駿緊緊地握住了她，剛想把外屋的師傅叫進來，又怕此時此景被外人看到，糜貞隻能任由吳駿握着自己的玉手。

　　吳駿就這樣握着糜貞，慢慢地從床上坐起來，拉着她來到了内屋的窗前，輕輕地吟唱着南宋詞人陳與義的一首《臨江仙》：“憶昔午橋橋上飲，座中多是豪英。長溝流月去無聲。杏花疏影裡，吹笛到天明。二十餘年如一夢，此身雖在堪驚。閑登小閣觀初晴。古今多少事，漁唱起三更。”糜貞在吳駿念完這首《臨江仙》後，瞪着她那雙明亮的大眼新奇看着吳駿，輕輕問道：“吳大哥，你清醒了嗎？你為何對我吟唱如此蒼涼悲壯的文字呢？你别這樣，好不好？”雖然糜貞并為知曉這首《臨江仙》是詞還是賦，但在吳駿的口中吟唱出來之時，不免讓人覺得有些凄婉，讓她萬萬沒有想到這位令黃巾賊黨聞風喪膽的衛侯吳駿竟也有如此脆弱的一面。

　　可糜貞又怎會知道，此時的吳駿完全回到了前世的記憶中，沉浸在對岚的思念之中，吳駿自然把此時的糜貞當作了謝岚，“岚，這次能與你在夢中再次相聚，我以為是奢望，真是上蒼待我不薄啊！這首《臨江仙》是我們當時在軍醫大整理古詩集裡發現的，當時你覺得它很有意境，十分喜歡，就讓我用毛筆把它謄寫出來，裱裝之後你就一直珍藏着，難道你忘了嗎？你是不是你又要離開我了？我向你發誓，今生我一定會好好活着，一定會保護着你，與你一起相親相愛，直到地老天荒！”吳駿聽到“謝岚”的呼喚，猛地将她擁入了懷裡，不管糜貞愛不愛聽，就自個向糜貞回憶訴說了他與謝岚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回味着那曾經流逝去的甜蜜歲月。

　　糜貞哪裡見識過如此柔情的情話，它在吳駿的口裡伴随着吳駿特有的磁性與憂傷娓娓道來，讓人不敢有所忤逆和拒絕。糜貞也漸漸沉迷于吳駿的溫柔攻勢之中，簡直就把自己當成了吳駿口中的謝岚，“吳大哥，你心裡是不是很苦？我就在你的身邊，我不會離開你的！”吳駿此時再也壓抑不住自己心中的思念，把糜貞的身子慢慢轉過來，對着糜貞的櫻桃小嘴就是一個深情地親吻，久經情場考驗的吳駿對親吻之事輕車熟駕，靈巧的舌頭像飓風一般在糜貞的嘴裡攻城略地，對她貪婪的索取着。糜貞剛開始還覺得有些羞赧，但在吳駿火熱的兇膛裡，哪怕就是再矜持的女孩也被漸漸融化掉，何況是情窦初開的糜貞？糜貞慢慢使用自己笨拙的舌頭回應着吳駿，在幾次嘗試之後，糜貞這才發現原來人類舌頭竟還有如此妙用，親吻竟是一件如此快樂的事情。

　　糜貞也貪婪得吸允着吳駿的甘霖，呼吸也變得越來越急促起來，吳駿的柔情點燃了糜貞的激情，她好像回到了過去，童心未泯的師傅帶着她暢遊東海，涓涓細流伴一陣陣掠過海面，遊觀海面美景，糜貞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快樂。但緊接的是浪濤洶湧，暴風雨掠過海面，黑沉沉的遠方向自己席卷而來，小船像被無數條鞭子抽打着，東颠西簸地傾斜搖晃着，時而竄起飛到浪尖上，時而重重地摔進峰谷底，強烈的昏眩使糜貞快要昏倒過去。原來，糜貞被吳駿強勁有力的親吻快要窒息了，她隻覺得自己快要透不過氣來，馬上從從吳駿的柔情中驚醒過來，一把推開了吳駿。

　　但糜貞看到此時的吳駿還迷離不醒，冷不防被自己用力一推後，他整個身體直接往後面傾倒，糜貞一看，趕緊躍步上前，正面将吳駿抱住。此時此景正好被準備進入内屋探察吳駿病情的華佗與龍一逮了個正着，“糜姑娘，我什麼也沒看到，什麼也沒看到。”龍一本來到外面讓人前去通知軍師郭嘉與趙雲，把方才發生之事彙報給二人知曉，剛想回來看護吳駿，不料卻看到了方才糜貞抱住吳駿的那一幕，自覺無禮，趕緊解釋道。“哈、哈，老夫也什麼都沒看到。貞兒，駿兒醒過來了嗎？”原來華佗方才在外屋給其他村民診治，在聽到内屋的糜貞與吳駿兩人的談話聲後，以為吳駿清醒過來了，就想入屋瞧瞧。在看到那一幕之後，華佗笑呵呵地對着糜貞問道。随着年齡的增長，糜貞已是一位亭亭玉立的絕色美人。華佗常年帶着她給上至達官貴人，下至平民百姓治病救人，不知多少人想打糜貞的主意，但都被華佗婉言拒絕了，此時看到自己徒兒抱住自己的義子，眼睛一亮後就不再說什麼了，因為華佗作為過來人，知道男女之間的一些事是需要無為而治的，過多的幹預反而會使事情辦砸。

　　糜貞在發現自己這羞人的動作被華佗與龍一看到之後，趕緊将吳駿扶到床上讓他躺下，這才讪讪的閃到一旁，滿臉通紅地輕聲細語地回答道：“師傅，你們什麼時候進來的？師傅，吳大哥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但方才卻給我說了好多他過去行軍打仗之事。”糜貞本來還想說吳駿還跟她說了好多他與一位名叫岚的女孩子的故事，還有就是吳駿欺負她的事，但又害怕二人取笑就閉口不談了。吳駿在向糜貞傾訴完自己心中的思念之後，此時又平靜地躺在了床上。華佗在給他再次診斷之後，自言自語地說道：“真是怪事！老夫行醫多年，自诩醫術高超，卻都不知自己義子患上了何種疑難雜病？唉，看來老夫确實需要靜靜的思考一番才行！”“師傅，我臨時突發地想到了一個可能使他恢複神志的辦法，不知是否可行？”糜貞在華佗忙着給吳駿就診的這段時間裡，靜心思考了吳駿對她所說的話語後，大膽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貞兒（糜姑娘），你有何辦法？”華佗與龍一在聽到糜貞之言後，滿懷希望地急切問道。但是糜貞笑而不答，隻見她神秘兮兮地走到了吳駿床頭，對着吳駿大聲呼叫起來：“黃巾賊來了，大家快跑吧！”

　　果然，吳駿“咕噜”一聲從床上鯉魚打挺，騰空躍起後一邊向屋外跑去，一邊大聲問道：“黃巾賊何在？大家無需驚慌！子龍、文遠，随我出帳迎戰！”但吳駿在跑出帳篷的同時，一邊想從自己的腰間拔出自己的寶劍時，這才發現自己腰間的那一把“軒轅寶劍”不知何時早已不翼而飛。自從迎娶甄宓之後，吳駿就擁有了三把寶劍，一把就是在師門聖山學藝之時偶然得到的李牧的遺物“飛虹寶劍”，一把就是在河北巨鹿城與自己兩位義弟一同讓歐冶陽打造的“傲天寶劍”，但最為厲害的還是甄宓送給他的那一把“軒轅寶劍”。當吳駿發現自己身無武器，雙手抓空，自己身後并無趙雲、張遼的回應之後，轉身想詢問這究竟發生何事，但在回首看到華佗、糜貞與龍一的那一瞬間，駐足細想後好像突然明白了事情的始末，不由苦笑起來，真是“十年一覺前世夢，夢裡不知身是客！”

　　“義父，你老人家怎麼會在此地？”華佗方才在内屋煎藥，吳駿隻能看到他的背影而非正面，而且急于為正在流皿的村民包紮傷口，自然不知那是自己多年不見的義父，此時兩人相隔不過數丈之遙，雖然二人多年未見，但是精通醫術，勤練“五禽戲”的華佗仍然保持着多年前的容貌，吳駿自然認出了他，趕緊上前給他下跪道：“孩兒不孝，多年不曾為義父盡孝，請接受孩兒三拜！”“真是太好了，駿兒，你終于恢複過來了！快快起來，讓義父好好為你瞧瞧！”華佗扶起了下拜後的吳駿，和藹地說道：“多年不見，沒想到我們的駿兒竟長成了如此标緻的兒郎，戰董卓、退曹操、破黃巾，真是令義父老懷欣慰啊！”“義父，都是義父當年教導有方，孩兒才得以由今日的一些微末之功。孩兒還想随時聆聽義父的教誨！”吳駿在心中深深敬佩自己這位常年奔走四方，為各地百姓倒懸濟壺的義父，緊緊地與他相擁，享受着片刻的親情。

　　“主公，你終于好了，這我們就放心了。方才的情形真令我們驚吓不已，軍師與二将軍此時正往此處趕來！”龍一在看到吳駿恢複神志，一副不怒而威的神态之後，比任何人都還要高興，在看到他與華佗二人叙話完，向他執主仆之禮後，向吳駿禀報了軍務。“好，你去與他們說說，我方才隻是太累，現在已恢複了，讓他們先行回去，我們馬上就回。”吳駿知道自己全無疾病，況且他自己本身精通醫術，方才他是由于突然看到自己多日以來夢境中的岚竟會真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驚喜過度而陷入夢境的。在後世裡，吳駿經常聽到古人有“笑死程咬金，哭死程鐵牛”的，以為是說書人杜撰的，如今自己再發生因為驚喜過度而迷糊的，終于相信古人的一些故事了。但他不想讓郭嘉與趙雲及其衆将為自己擔心，向龍一發出了指令。

　　“吳大哥，你怎麼樣了？覺得好些了嗎？”糜貞在看到吳駿雙眼明亮，知道他已經恢複如常了，歡呼雀躍地對着他問道。吳駿從方才的沉思中轉到了現實，在聽到她的問話之後，重新打量起糜貞來。雖然看到糜貞地長相與謝岚完全相似，依稀記得方才在屋中兩人相擁親吻的情形，但當時自己是在夢中，回到現實的自己可不能那麼唐突，況且自己并未知曉她的芳名，隻能靜靜地凝視着她。“唉，我差點忘了給駿兒介紹。她是義父的徒弟糜貞。”華佗這才想起，吳駿是因為看到糜貞的相貌才迷離的，自始至終還不知她的芳名，加上方才在内屋看到糜貞抱住吳駿的那一幕，就心存成人之美，向撮合他倆的好事，“你昏迷的這段時間裡，還多虧了她細心照料。還有要不是貞兒的辦法，恐怕你還遊離于夢中呢！你還不快快謝謝貞兒？”

　　“貞兒，我們見過，不是嗎？”吳駿并未對糜貞說出道謝之類的話語，再與糜貞的眼光暫短地對視的瞬間，吳駿竟碰撞出一團看不見的火花，心裡微微顫動。吳駿永遠也忘不了她那一張面龐，清秀麗質的面容在前世裡就曾使吳駿剛望上一眼就難以忘懷，尤其是她那雙會說話的眼睛，帶有一種貴族式的驕傲，時時在探尋着一種非常人的智慧，就猶如在方才在吳駿遊離不醒，衆人束手無策之時糜貞對吳駿的當頭棒喝一般。吳駿隻覺得有一股清純柔和的氣息向自己迎面撲來，在這冰天雪地裡使自己有如沐春風般的享受。平凡的服飾把糜貞打扮得魅力逼人，渾身洋溢着一種使人說不清道不明，拿不起放不下的氣質與魅力。

　　糜貞此時在吳駿目光的洗禮中也感受到了一種奇妙的感覺，這個統兵數萬的青年統帥此時表現出來的氣質，絕非能用儒将這麼簡單的稱謂所能言傳的，在他沉靜如水的神态下，濃厚的書卷氣與戎馬生涯所帶來的殺伐之氣呈現得如此分明強烈，淋漓盡緻。他白皙的臉上帶出七分儒雅，但方才在向龍一下達将令時的一副不怒自威的神态，恐怕世上無人敢對他表現出哪怕半點的不敬，清澈見底的眼光能威吓或感化敵人，也能把女人融化。細膩的糜貞突然覺得她的心髒猛地進裂開來，一股滾燙的液體噴湧而出，一霎間，她眼裡貯滿了淚水，心靈感到了極大震撼。

　　“是的，我們見過。或許是在夢中，或許是在另一個時空裡見過！”糜貞對吳駿并為道謝不以為意，碩大的雙眼也在凝視着吳駿，幽幽的說道，糜貞的聲音猶如從遙遠的天際飄過，或是在千年之後的另外一個時空裡傳來。糜貞說完後笑了，笑得很燦爛。吳駿卻哭了，哭得很暢快。糜貞燦爛的笑，是因為方才在内屋中，她在聽完吳駿與謝岚的故事，細想之後馬上知曉為何吳駿在自己取掉面紗之後會迷離的原因，她猜想他的前世可能來自另外一個世界，在那個世界裡，岚是他的惟一與最愛，他的靈魂隻為她而活着；而在今世，自己就是那位令他牽腸挂肚的岚，他需要自己，自己也需要他。吳駿暢快的哭，是因為他多日以來困擾自己的夢境，直至今日才得以夢想成真，讓他找回了那份遺失千年的愛戀。兩人靜靜地注視着對方，片刻之後，吳駿輕輕地将糜貞擁入懷裡，在她耳邊呢喃道：“貞兒，我喜歡你！今生今世我都會愛你疼你，再也不會與你分離！”躺在吳駿懷裡的糜貞也點頭答應着，她不知道自己何時就已經成為吳駿的愛情俘虜了，自己的心可能在一遇到他的那一刻便屬于他的了吧。

　　“觀晚霞兮禦流光，采玉魄兮寄天堂，擁美人兮戰四方！”華佗在方才看到吳駿與糜貞纏mian之時早已跑到屋内給傷民治病，此時看到吳駿與糜貞的好事已成，在屋内歡快的吟唱着。而吳駿與糜貞雙雙凝視對望的目光随着詩句緩緩舞動，散發着迷離的光彩，如月光般纏mi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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