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〇二十章 衛伯儒謀略河東(一)
第〇二十章衛伯儒謀略河東(一)
“軍帥,您是否在困惑今天傍晚的遇襲事件呢?“在衛觊的府邸,田豐、陳登、劉晔、毛玠、衛觊、周泰、蔣欽和陳到等将圍坐一圈,一邊品着河東的米酒取暖,一邊讨論着今天發生的詭異遇襲事件。作為東道主與即将的同僚和下屬,衛觊一邊給衆位添酒,一邊小心的問着主公吳駿,在了解天龍軍曆史後,衛觊對吳駿的稱呼變成了和田豐一樣的軍帥稱謂。
“伯儒,你常居安邑,你給大家說說河東的局勢吧!“吳駿對今天的遇襲避而不談,相信不久龍一定會撬開那幾名刺客的嘴巴,反而不是很着急,更多的是想着河東安定之後的大勢。
“好的,軍帥!大家請看,我河東所轄20縣,中心縣為安邑縣,上有聞喜縣,西南有解良縣、猗氏縣、蒲坂縣,西有汾陰縣、皮氏縣,南有河北縣、大陽縣,東有東垣縣、濩澤縣與端氏縣;而安邑中部及北部的地域亦不小,中有绛邑縣、臨汾縣、襄陵縣、平陽縣,北有永安縣、蒲子縣、北屈縣三縣。“衛觊聽到軍帥吳駿的指示之後,把廳堂中的一塊幔布拉開,露出了河東全境圖,竟比吳駿軍用的由秘營繪制回來的地圖不相上下,甚至軍用地圖沒有的關隘,衛觊家中的地圖都清晰的标注着,”軍帥,這是卑職祖上遺傳下來的河東全境圖!大家請看。河東南有解縣港,西有風陵渡口,東南有箕關,其中東部的東垣縣最靠近箕關,僅有八裡,而端氏縣最靠近并州上黨郡,北部的永安縣、蒲子縣最接近晉陽,不出十裡便進入晉陽地界。“說起河東,河東大佬衛觊可謂是如數家珍,滔滔不絕。
就在吳駿召集衆将讨論河東局勢之時,在河東東垣縣的一座府邸中。
“一群飯桶!一百多人伏擊城樓之上竟搞不定一個小小的大頭兵,老夫還養你們幹什麼?拖下去通通斬了!”某個黑暗的密室裡,一名男子對着一群身着黑色緊身服的士兵罵道;不過渾身上下呈現出來的氣勢一看也是上位已久的威勢,長期****跋扈慣了的,看似殺幾個下屬猶如殺幾隻小雞一般随意。
“家主且慢,依我看不能全怪兄弟們。此次兄弟們已是全力以赴,趁着天龍軍衆将與太守大人外出迎接吳駿之際,啟用原先埋伏在城内的釘子,趁機奪取南城門,當時我們已在城樓上埋伏了三名箭術高超的兄弟,在城門口埋伏了二十名弟兄,本可以一舉狙殺掉吳駿的,哪知被他提前發覺,兄弟們被迫提前發動襲擊,否則我們亦将得手了。“看到自己辛苦培養起來的人馬在任務失敗後即将被家主斬殺,那名男子身旁的一名青年武将趕緊起來求情道,并道出了此事件的原委。
”此次前去的一百多名弟兄們,在奪取城門與城樓時僅損傷五名弟兄,哪知在随後與天龍軍的交手中竟傷亡五六十人,可見天龍軍實在太厲害了。若非這七八名弟兄跑得及時,估計亦是全軍覆沒了,還望家主看在他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暫且留下他們一條小命,允許他們下次戴罪立功,還望家主成全!‘看着傷痕累累的下屬,那武将竟下跪求情起來。
那家主模樣的男子看到自己的武官教頭為其屬下求情,臉色不由一緩緩,“既然你們範統領為你們求情,此次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來人了,拖下去,杖打三十大闆!“随即門外一擁而入八名侍衛将那八名黑衣死士拖了下去。随後那家主對着那留下的統領武将問道,”範疆,若非你求情,此次對他們定斬不饒!天龍軍竟敢殺我孫子,我一定要讓他們皿債皿償,為我先兒報仇!範疆,如今我範家已與天龍軍不死不休,今衛侯已入主河東,若是被他們發現刺客為我範家派出的死士,該當如何是好啊?“
“家主,此次雖未行刺成功,但此次我等所用武器均為并州軍所提供,我們弟兄身上并無任何牽連到我們範家的證物,想必一時半會沒那麼快被發現。為今之計,隻有再次向晉陽方面求救了,此次我們所用的弓弩便是并州軍一名姓魏的将軍親自押送過來。若是有了足夠的兵器,我等下次再尋機出擊。”範疆能成為範家死士的統領,自然有兩把刷子,那範家家主聽後沉思片刻歎了一口氣後頻頻點頭不語。
而在晉陽,州牧府邸内,亦是一片狂風暴雨。
“一群廢物!魏續,誰允許你私自行動的?幾壞我大事矣!”一名文士模樣的中年男子和一名武将對着另一名武将狂飙着。“行動就行動吧,非但不提前告訴我,且還把事情辦砸了,你還真有能耐啊?”
“軍師息怒,軍師誤會了!此次行動并非我麾下弟兄幹的,行動的隻是河東東垣範家和永安衛家的死士,此次刺殺未遂,那是吳駿的運氣,下一次他就不一定有這麼好的運氣了!”那名叫魏續的武将雖然看起來非常害怕那名文士,不過似乎有恃無恐,為自己的行為辯解起來。
“魏續,你還真有種,在我面前竟還敢嘴硬!若非你提供我并州軍的弓弩箭羽以及情報,東垣範家和永安衛家的那些死士怎麼可能會傻不隆冬的前去行刺衛侯吳駿呢?”賈诩聲色俱厲的喝問道,“主公前腳剛走,後腳你就來個不遵号令,私自行動,你以為天龍軍會像範家和衛家那麼傻嗎,吳駿麾下能人異事衆多,定能查出蛛絲馬迹的。【零↑九△小↓說△網】若非顧及你與主公的姻親關系,你這次定叫你人頭落地!還不退下!”
“是,軍師!末将先行告退!”那武将悻悻退下之後,那文士身旁的武将對着他問道,“軍師,如今魏續私自行動,加上河東範衛兩家的魯莽出擊,如今已是打草驚蛇。接下來,我等當如何應對?性當如何協助軍師行事呢?”
“範家這些蠢貨,就憑着他們那些垃圾,就想刺殺衛侯,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不過曹将軍無須擔心,如此一來,便可轉移衛侯的注意力,讓他誤以為是天龍軍斬殺範先和衛固在先,範衛兩家報複在後,更有利于我們的行動了。為今之計,我軍唯有按兵不動,等待時機,到時我會遣人告知曹将軍的!說不定屆時要借助曹将軍那精湛的箭術了!”那文士模樣的軍師似乎并無方才的嚴厲,反而有種奸計得逞的模樣。
“那好說,隻要軍師吩咐,末将定會遵從!不過,軍師,為何我等一定要置衛侯于死地不可,按理說,他此次北上抗敵,與主公共同抗擊鮮卑,理應是我們的盟軍才是啊?如此行事,若是被發現了,難免有損我們并州軍的威名。“那姓曹名性的武将顯然心存疑惑之心,雖是對那軍師言聽計從,但不免非常好奇。
“曹将軍,此乃天機,不可洩露!該知道時自然讓你知道,你先退下吧!好好安排一下,再過幾天,天龍軍定會從我們晉陽路面經過,屆時我們好好前去會會久違的衛侯。“那軍師并未告知那曹性,似乎這針對衛侯吳駿的計謀早就策劃好了的。
“末将告退!”看着曹性默默的退下,那軍師自言自語的說道,“曹性,并非我賈某不想告知于你,實在是這件事情牽連甚廣,所謀甚大,誰也無法預料是否能成功。不過既為我賈某主導謀劃,且足足準備了數月之久,怎麼半途而廢呢?還好,及時發現魏續這個蠢貨的私自行動,提前把要送給範衛兩家的武器調換成了黑山軍的,否則天龍軍定會懷疑到我并州軍身上。衛侯,對不住了,我等本欲不想對付你,奈何我們各為其主,如之奈何啊!“那文士軍師一邊說着一便撚着自己華美的胡子,兇有成竹的念叨着。
“啊嗤!“正在與衆将讨論河東局勢的吳駿突然感到一陣陰寒,不由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媽的,誰在想我啊?這一舉動引來了田豐的關注,”軍帥,您身體無礙吧?要不今晚咱們先歇息歇息,明天一早再進行讨論也不遲啊!“
“軍師無須擔憂,本帥身體好着呢,沒事,明天還有一大推事情等着咱們忙着呢,來大家一起先喝一些羊湯暖暖身體,然後咱們再繼續吧!“吳駿對着衆人歉意的說道,這麼晚了,還讓大家和自己熬着,這确是是夠辛苦了的。”哦,對了,伯儒,方才聽了你對河東的解剖,我等更清晰了。對河東的發展,伯儒有何良策教于我啊?“吳駿深知,要想在河東站穩腳跟,自然離不開像衛觊這樣就有才幹又有世家背景的地頭蛇的協助了。
衛觊看到軍帥吳駿熱切的眼神,以及衆人期盼的神色,且深知此時深夜時分能夠在吳駿身邊的定然是天龍軍的核心,想要在天龍軍中站穩腳跟,自己是要顯露真實才華的時刻了。“軍帥,我天龍軍若想快速在河東穩住局面,平穩發展,觊給出軍帥六則方針,分别是‘精練武卒,開荒屯田,東圖河内,北定白波,外結呂布,内連洛陽’!“衛觊看着主公如此禮賢下士,求賢若渴之狀,這一個晚上天龍軍骨幹都在聆聽自己一個人的見解,就連軍師田豐都沒說上話,心中不由大為感動,緩緩的将心中的文韬武略獻上。
“此話怎解?伯儒可願為我等一一細說嗎?“吳駿雖知曆史上的衛觊位居司空宰輔之位,但能聽到他為自己出謀劃策,特别是具有實操性與針對性的良謀奇策,不免心中有些幹渴,有種欲飲瓊漿的幹渴。
“軍帥,觊樂意至極!觊方才所說的精練武卒就是整編原有河東軍,剔除其中老弱病殘,揀精壯者編入天龍軍主力部隊,一則可增強天龍軍整體實力,二則可削弱原河東軍對河東各地的控制及影響力;開荒屯田就是集中淘汰下的河東軍士對北部區域的荒山進行開墾,進一步擴大河東的耕地面積,實行屯田制度,實現河東軍隊糧草的自給自足;東圖河内就是在河東局勢穩定之後,派出一幹将率軍東出箕關,迅速平定目前張揚占據的河内郡,使之真正歸附于司隸部管轄;北定白波就是我們天龍軍在安邑站穩腳跟之後,務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蕩平河東西北部并州西部西河郡白波谷的白波軍;外結呂布就是趁着此次北上抗敵,與并州呂布軍聯合作戰結下的情緣,兩軍結成聯盟友軍,暫時解除我天龍軍北部的威脅,為我河東再謀求數年的穩定;内連洛陽就是打通洛陽與河東的商貿界限,财物互通有無,使之連成一片,部分彼此。“衛觊此番謀略定是在心中沉思已久,絕非信口張來的臨時建議。
“西河白波軍?”吳駿在進入河東之前,曾對河東境内的大小勢力做了一番情報調查,情報顯示,河東境内除了太守王邑所轄的正規河東軍外,其餘的分為幾股小的世家勢力,分别是安邑衛家私兵、聞喜裴家私兵、東垣範家和永安衛家的私兵;而黃河以北的白波軍在今年八月份自己麾下大将徐晃征戰雍州之時,曾于泾陽一帶大戰白波軍,消滅白波軍殘部,不料此時衛觊再次提出,莫非白波軍死灰複燃了不成?“聽伯儒此言,似乎對白波軍十分熟悉,能否詳細說來?”
“軍帥,河東北境内時有盜賊叢生,白波賊橫行鄉裡,侵擾百姓,使我河東百姓不得安居樂業!白波軍原賊首郭大,曾參加張角的黃巾軍,靈帝中平五年(公元188年)二月率衆起事于并州西河郡白波谷(今襄汾永固東),名‘白波軍’。郭大以白波谷為基地,聚衆10萬,北攻太原,南下河東,相當活躍。中平六年(公元189年),郭大與南下的匈奴南單于扶羅騎兵結合,再攻河東。當時京師洛陽為之震動,驚得董賊驚慌失措,急派中郎将牛輔帶兵堵截,被郭大殺得丢盔棄甲,大敗而逃。同年,白波聯軍經上黨渡河,攻陷兖州不少郡縣,兵鋒直抵今河南濮陽。”衛觊聞言歎了一口氣,喝了一口茶後,說道,“期間,王太守曾組織河東軍力對其進行圍剿,奈何,白波軍狡詐多變,仗着白波谷的地利優勢,多次使得河東軍傷亡慘重,不得不任其橫行鄉野,而河東境内的世家部曲們僅能看家護院而已。河東河内甚至雍州境内均受其害。”
“萬幸的是,軍帥曾于今年八月份,令大将徐晃将軍于泾陽消滅了雍州境内的白波軍,使得白波軍不得不潛伏至今。前幾天時間,觊二弟從雍州經商剛剛返回安邑,沿途取得消息,稱西河白波谷的白波賊趁着北面鮮卑蠻夷南下之時死灰複燃,蠢蠢欲動,很不安分,經常對過往商旅打家劫舍。如今河東既已歸順我天龍軍,若想河東長治久安,望主公盡早除去白波賊軍,還我河東一片淨土!”衛觊說完,對着軍帥吳駿深深鞠上了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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