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更挽弓射大雕

　　大漢永漢元年，公元一九一年十月，太祖高帝駿攜順王雲、剛王遼與武侯嘉于南陽延攬桓侯忠。桓侯感其誠，遂決毅輔佐帝，後随帝立下汗馬功勞，被帝列于“武騰閣”中，位列“雲台十大帥――趙、張、徐、高、甘、黃、馬、太史、張、李”之中，僅次于定侯甘甯之後。

　　――――《庸史●桓侯黃忠列傳》

　　大漢永漢元年，公元一九一年十一月，克侯到于豫州卧牛山得遇太祖高帝後追随帝建功立業，被帝列于“武騰閣”中，位列“雲台十中将”之列。

　　――――《庸史●克侯陳到傳》

　　吳駿四人在黃忠家裡一直呆上了八天。在這八天裡，吳駿一邊給黃叙采藥治病，一邊和郭嘉、趙雲、張遼和黃忠等人習文論武，好不惬意！黃叙在經過吳駿這十來天裡的精心治療，所謂“病去如抽絲”，病情大有好轉，加上他長期以來的練武強身，身體的抵抗力也很強，所以現在的黃叙氣色紅潤多了，聲音也變得比以前洪亮了，看得吳駿和黃忠等人心花怒放，滿面笑容。吳駿高興是因為他又用自己的雙手拯救了一條寶貴的生命；黃忠高興是因為叙兒病情終于得到了精心醫治，而且有好轉的趨勢，照此下去，隻要經過一年時間的治療，叙兒應該可以痊愈，黃家後繼有人了，自己一身的本領可以在今後的歲月裡一點點傳授給叙兒了。

　　黃忠趁着黃叙的病情有所好轉，衆人心情大好之時，在大院裡大擺筵席，一來為黃叙的康複慶賀，二來是因為吳駿四人在下午就要返回廬江了，這頓筵席也算是送别酒吧。正當衆人在筵席上豪情四射，情誼濃濃之時，在遠處的天空上飛來一群大雁。看着這群南飛的大雁和院外飄飛的落葉，遠處不時還傳來幾陣幽遠的箫笛之聲，吳駿才想起此時已經是秋天了。吳駿不由脫口念出了一首令郭嘉等人驚奇不已的詞：

　　“宛城秋來風景異，南陽雁去無留意。

　　四面邊聲連角起，千嶂裡，長煙落日孤城閉。

　　濁酒一杯家萬裡，燕然未勒歸無計。

　　橫笛悠悠霜滿地，人不寐，将軍白發征夫淚。”

　　衆人都被吳駿這首“盜版”而來的低沉悲涼、憂國思鄉的意境所感染了。“主公，好詞啊！主公真不愧為昔日的‘大漢第一神童’，看來今後嘉要好好向主公請教才行啊！”在餘下的衆人之中，論才學就要屬郭嘉最高了。“翔龍，憂國之心真令大叔我感動和欽佩啊！”但要論人生閱曆，還是要數黃忠了。“奉孝，大叔，這不多是有感而發罷了，不值一提。”“大哥，想家了？”趙雲問道。“是啊，二弟，我們出來也有一段時間了，也不知道在廬江的那些親朋好友們怎麼樣了，我們是該回去看看了。”吳駿說完，又對黃忠和黃叙說道：“大叔，小叙的病情已經大有好轉，隻要按照我給你們的藥方連續服用半年，他的病情應該可以好個大半。我們回去後，會定期讓人把藥方和一些藥材送來的。我們也在這打擾大叔多日了，小駿和幾位兄弟多些大叔的招待，下午就動身趕回廬江吧！”

　　“翔龍，這是哪裡的話呀？要不是你妙手回春，叙兒的病也不知要到猴年馬月才能治好。翔龍，你是我們黃家的大恩人啊，此情此義，我們全家都不知如何回報。叙兒，過來拜謝我們的大恩人吧！”黃忠這幾日和吳駿等人在一起談天論地，彼此都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加上吳駿有恩于黃家，聽到吳駿等人要有，他心中自然有萬分的不舍，隻好先讓黃叙過來拜謝吳駿了。“吳大哥和幾位大哥在上，請受我黃叙一拜！吳大哥的再造之恩，黃叙莫齒難忘！”“小叙，快快請起，舉手之勞，舉手之勞，隻要你能早日康複，就是我們最大的快樂了！”吳駿稱黃叙為“小叙”而不稱他的字“文述”，更顯得親切些！

　　剛才還在遠處的大雁，此時已經飛到了吳駿等人的近處。“今日，趁着大家情緒高漲，讓大家各自用箭射取大雁娛樂一番，如何？”吳駿其實早就想看看黃忠那天下無雙的箭術了，趁此絕好機會，就向衆人提議道。“好！為了感謝吳大哥的救命之恩，我就先獻醜了！”黃叙聽後第一個站起來，從身邊取過了他那張大弓。他的那大弓十分精美，是以上等鐵杉木為弓胎，内以牛角為弓基制成的，弓弦是由生牛皮混合某種獸筋制成的，勁道十足。黃叙微微一笑，挽起硬弓，搭上狼牙箭，就聽“嗖”的一聲，一支箭羽如流星般向上前方射去，飛箭如電正穿入一頭大雁的身中，衆人齊聲喝彩。

　　黃叙射完，把弓箭遞給了身旁的張遼。張遼在前段時間經過和大哥吳駿和二哥趙雲的指點後，箭術也有所長進，張遼搭弓也射落一隻。衆雁見勢頭不對，紛紛飛逃。黃叙和張遼繼續挽弓相射，但大雁振翅高飛之後，就極難射落，強弩之末勁力已衰，未能觸及雁身便已掉下。趙雲一看，知道輪到自己出手了。隻見他從身旁取過自己的弓箭，右膝微跪，左手穩穩托住鐵弓，更無絲毫顫動，右手運勁，将一張二石的硬弓拉了開來。眼見兩頭大雁比翼從左上方飛過，趙雲左臂微挪，瞄準了大雁項頸，右手五指霎時松開，正是：弓彎有若滿月，箭去恰如流星。可見趙雲的雙臂之勁，眼力之準，非比尋常。大雁待要閃避，箭杆已從它的頸部對穿而過。但這一箭的勁力未衰，接着又射進了第二頭大雁腹内，一箭貫穿雙雁，自空中墜落。

　　“一箭雙雁，二弟（二哥/子龍/趙大哥）真是好箭法！”吳駿和衆人看到趙雲的箭法更在黃叙和張遼之上，都紛紛出生贊賀。趙雲也微微一笑，顯然他對自己的表現也是極為滿意的。衆人看過趙雲的精彩表現後，都側頭看了看剩下的黃忠和吳駿。隻見黃忠取過了和黃叙一模一樣的大弓，同時搭上三支箭羽，對着正要從頭頂飛過雁群，“嗖、嗖、嗖”的三聲響的同時，三支支箭羽如流星般向上前方射穿入三頭大雁的身中，三隻大雁飛落墜地，博得衆人齊聲喝彩。

　　“大叔的連珠箭法，箭不虛發，真是精彩絕倫！真是令我們大開眼界啊！”吳駿四兄弟看到黃忠這天下無雙的絕技後都欽佩不已！但是之後吳駿發現衆人的十隻眼睛都在看着自己，好像在說“大哥（主公/翔龍/吳大哥），現在就看你的表現了！”吳駿被逼無奈，微微一笑，從身旁取過了自己的“破日弓”後，又從二弟趙雲的手中接過了一支箭羽，（為什麼他不用自己的穿雲箭呢，因為他身上的穿雲箭隻剩下五支了，舍不得啊！）隻見吳駿右膝微跪，左手穩托神弓，右手運勁，雄姿英發，神武潇灑，宛如天外飛仙，傲然立于天地間。

　　眼見兩頭大雁一上一下，一前一後從正前方飛過，吳駿瞄準了那隻下面的大雁項頸射出了那如流星般疾速的箭羽。箭杆從下面那隻大雁的頸部對穿而過，接着又穿過了上後方的那隻大雁的頸部。但這一箭的勁力未衰，硬是托起了這兩頭大雁繼續在空中滑翔，形成了一條美麗的弧線後，又射中了後面飛行的另外一隻大雁，貫穿三雁的箭羽最後墜落在黃忠的大院内！

　　“一箭三雁！大哥（主公/翔龍/吳大哥）神射！”黃忠、趙雲等人看到吳駿在如此遠距離的情況下竟還能以一箭射落三隻大雁，此舉可以和方才黃忠的“連珠箭法”相媲美！但吳駿知道，自己雖然能夠一箭射中三雁，但黃忠的“連珠箭法”比這更難能可貴！而且“連珠箭法”在三國史上也隻有兩個人精通此絕技，一個是眼前的黃忠，另一個便是東萊太史慈！自己若是再掌握這“連珠箭法”，那才叫錦上添花！

　　而黃忠此時也暗暗吃驚，對吳駿更是刮目相看。黃忠一向自負自己箭術天下無雙，難逢敵手；雖然他在南陽一帶也曾聽聞衛侯吳駿的一些事迹，原以為一直儒生打扮的吳駿隻是一個醫術高明的大夫或是一名書生而已，沒想到吳駿的箭術高明如斯！看來吳駿真是一位文武全才之主啊，且他對自己黃家有大恩，對自己也是屈身懇請，誠意拳拳，自己此時不投靠于他，更待何時？想到這，黃忠拉了拉身旁的兒子黃叙向吳駿拜下，恭敬地說道：“主公在上，請受黃忠和黃叙一拜！主公對我們的大恩大德，此生難報！我們父子惟有追随主公，為主公赴湯蹈火，分憂解難，在所不惜！”

　　“大叔和小叙快快請起！大叔終于肯出山了？哈！哈！小駿得大叔和小叙相助，何愁大業不成？”吳駿萬萬沒有想到黃忠會在自己臨走的一刻歸順自己，不論在哪個朝代，人才就是實力，更何況黃忠是名智勇雙全的猛将！有他的加入，自己的實力又上升到一個新的台階了，興奮得趕緊把他們父子扶起。

　　“主公，君臣之禮不可廢，你還是稱我們父子為‘漢升和文述’吧！”黃忠自從向吳駿下拜之後，便知道君臣輩分已定，他便稱吳駿為“主公”，更要求吳駿稱自己父子的表字。“既然如此，在正式場合，我會的。但在私下裡，我們還像以前一樣稱你們為‘大叔和小叙’，大家都是自己人嘛。不知大叔和小叙今後是繼續呆這裡，還是跟随我們回到廬江？”吳駿知道古代的武将謀士是最注重禮節的，自己也不能強加，否則就在一定程度上兩人都遭人诟病的，今後自己的權威也會受到影響，所以也就依了黃忠的要求。

　　“如此甚好。我們父子既已決意追随主公，自當伴随主公左右，怎可繼續呆在此地？”黃忠看到吳駿處處為自己着想，心中更加感動，更鐵了心一生追随吳駿左右；再說自己跟随吳駿回到廬江，也省了他讓人把藥方老遠送來，同時也為叙兒随時得到治療創造了條件。

　　“恭賀大哥（主公）又得良将！”趙雲、張遼和郭嘉三人在這十來天裡和黃忠父子朝夕相處，而且都志趣相投，此時看到他們已經同意投靠吳駿麾下，都紛紛道賀！“黃大叔，今後我們哥倆幾個可以随時向你們請教箭術和武藝了，呵呵！”在此前，張遼聽到大哥吳駿經常誇起黃忠的箭術，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恨不得早日把那“連珠箭法”學到手了。黃忠父子也是憨厚地笑着。

　　當天下午未時時分，衆人用餐完畢歇息片刻後，吳駿帶領着三位兄弟和黃忠父子跨上駿馬，望廬江郡打馬而去。當吳駿六人來到豫州汝南卧牛山一帶時，遭到黃巾餘黨一頭領和一年輕男子在厮殺，吳駿遣黃忠上前勸解。黃忠打馬上前，不用幾個回合便把那兩人打敗。吳駿詢問後才知道年輕男子是豫州陳到陳叔至；黃巾頭領是裴元紹。自張角死後，裴元紹便嘯聚山林，在此處藏伏，并對過往的達官貴族進行打劫，今日恰巧被陳到碰上，二人便厮殺起來。陳到和裴元紹在得知這群人是衛侯吳駿和左右衛尉大人趙雲和張遼之後，都紛紛願意追随吳駿。吳駿知道這兩人在三國史上雖不算什麼頂尖人物，但也算二三流之分，特别是陳到，他可是劉備軍團中僅此于趙雲、魏延的大将，所以也就答應了他們的請求。吳駿讓裴元紹燒了山寨，收拾好行李，八人便浩浩蕩蕩向廬江繼續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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