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十二章常山刁俏小雨

　　第二天，吳駿、趙雲、張遼、田豐和高順一早就醒來了。由于在昨晚五人一起用餐時，吳駿已經把未來一段時間的行程都告訴了田豐和高順：先到常山去給子龍的哥哥趙鳳治病，在到洛陽北邙山一帶伺機救駕。

　　“主公，豐有一好友姓沮名授，廣平人，此人素有大志，多富權略。幾個月之前，韓馥被靈帝委任為冀州牧，他應辟如幕，現擔任别駕之職。豐可為主公前去招攬之。不知主公意下如何？”田豐想起了自己的好友沮授，遂向吳駿推薦道。

　　“軍師指的可是沮授沮則注？駿亦聽聞過此人，駿素知他才高八鬥，和軍師一樣均為冀州大賢。沮則注現在深得韓馥器重。但此時我們還是根基未穩，不宜過于操之過急，與韓馥交惡，否則‘欲速則不達’。軍師現在可差一封書信與他言明軍師以後的去住，等我們穩定之後，我們再把他接去也為時不晚。我們現在先去常山去給子龍的哥哥趙鳳治病。”吳駿現在還去惹韓馥，也沒有時間去招攬更多的人才了。

　　由于吳駿已經拜田豐為軍師，加之田豐也略通醫術，高順與田豐似乎十分默契和友好，所以吳駿讓田豐和高順一塊去常山走一遭。

　　救人如救火，五人騎着駿馬，從巨鹿出發，日夜兼程。三日後，吳駿五人便來到了趙雲的老家常山鎮。趙雲一家住在離常山鎮不遠的一個小村莊裡，吳駿五人來到趙雲家時已是下午申時（古代申時相當于後世裡北京時間15時至17時）左右。

　　吳駿四人在趙雲的帶領下進了趙家大院。吳駿一進入院門，就看到有一個身穿藍色服裝的女孩在趙家大院的草坪上練劍，她的劍術不是十分高明，但身法極好，挑、踢、刺、劈，她猶如一隻藍色的蝴蝶在翩翩起舞。吳駿望着翩翩練劍的女孩，不由想起了自己的秀兒：不知秀兒現在怎麼樣了？想想當初自己和師傅左慈離開廬江之時她那“梨花帶淚”的小臉，十年不見，她今年應該也有十七、八歲了吧。這女孩看到趙雲回家，趕緊迎了上去，“二哥，你回來了。你有沒有請到大夫給大哥治病？咦，二哥，你後面的這些人是誰呀，怎麼以前你都沒有把他們帶回家？”那女孩在跟趙雲打過招呼後，再注意到趙雲身後的吳駿四人。

　　“小妹，大哥的病怎麼樣了？你怎麼還有在房裡看着他？”趙雲向那女孩問到。

　　“二哥，大哥這幾天的病情越來越嚴重了。我剛喂他喝完藥，現在他睡着了，英嬸在裡屋看着。你不知道，自從你出去找大夫後，就沒人陪着我，我一個人悶得發慌，隻好在大哥睡着時出來練練劍。”

　　“二哥，你身後的這人是誰呀？喂，你是誰呀？”那女孩首先看到了比自己二哥還高出半尺，面如冠玉，唇若塗脂的英俊少年，還沒等自己二哥回答，就自己向吳駿發問了。

　　吳駿此時才仔細認真地正對面觀察着這個女孩，但見她仿佛一整個活生生的“趙雲”，她的臉蛋簡直和趙雲一模一樣，隻是身高和衣着不同而已：藍色服裝掩藏不住的靈秀之氣便迎面撲來，美純出于自然的鬼斧神工，肩如刀削、腰若束絹，秀長柔美，皮膚幼滑白嫩、明眸顧盼生妍，梨窩淺笑，雲狀的發髻配以翠綠的簪钗，腳踏小青靴，猶如深山幽蘭，優雅芬芳，香味撲鼻。

　　“小妹，不得無理！他是二哥的義兄吳駿吳翔龍，後面的幾位分别是二哥的義弟張遼張文遠、好友田豐田元皓和高順高子暢。”趙雲看到自己的小妹對自己的義兄有些無禮，便想阻止她，同時向她介紹吳駿身後的張遼三人，“大哥、三弟、元皓先生和子暢，這是雲的小妹趙雨。小妹從小就刁蠻任性，讓大哥你們見笑了。”吳駿在離開巨鹿時要求在沒有穩定之前，包括吳駿本人在内，在外人面前一律稱田豐為先生而不稱為軍師，稱自己為大哥或是翔龍而不稱為主公。

　　“二哥，英嬸不是讓你去找大夫的嗎？怎麼竟帶些小白臉回來？是不是元皓先生是大夫？”趙雨看了看吳駿四人後向自己的二哥問道。

　　“不錯，元皓先生是大夫，我也是大夫。”吳駿看到趙雨眼神盯着不放，就接過她的話回答道。

　　“你這小白臉也是大夫？那你應該姓賈，而且應該是一個隻會騙吃騙喝的‘賈大夫’，就像上次來我們家的那個朱郎中一樣，膿包一個。”趙雨好像鐵了心要與吳駿鉚上似的，馬上和他頂嘴不放。

　　“小雨，你有所不知，雖然豐也略通醫術，但翔龍的醫術要比豐的還高出十倍不止，你可知道他在趙國鎮一帶就一直給一些難民免費治病，還赢得‘小神醫’的美譽呢。”田豐看到趙雨不相信吳駿懂醫術，所以在一邊笑呵呵地給趙雨解說道。

　　“哼，我才不信呢。要是你能把我大哥的病治好，我就信你！”趙雨還是不太相信吳駿小小年紀就是“小神醫”，向吳駿做一個鬼臉說道。

　　“好啊，要是我赢了，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要是我治不了你大哥的病，我就一直住在這裡知道把他的病治好為止。”吳駿一看，呵，還真是有個性，跟我鉚上了。

　　“要是你能把我大哥的病治好，别說一個條件，就是十個我也答應。要是你輸了，你不但要一直住在這裡知道把他的病治好，我還要叫你‘小豬’，隻會騙吃騙喝的‘小豬’。”趙雨也不甘示弱。

　　“小妹，不得無理。你趕緊回屋讓英嬸做飯去！大哥、元皓兄、三弟和子暢，請随雲進屋休息片刻。”衆人随趙雲來到的屋内大廳。

　　吳駿五人喝完茶水，休息半個時辰後，趙雲本來說先吃完飯再去看病，但吳駿和田豐堅持先給趙風看病再吃飯也不遲，衆人就随着趙雲來到了趙風的屋子。吳駿望了望趙風的面色，随後把趙風的手擡起測了測他的手脈，看看趙風到底得了什麼病。古代治病有“望、聞、問、切”的過程，把英嬸叫來問了問近段時間裡趙風的一些生活習慣和病情之後，吳駿終于确定趙風的病相當于後世裡的“膽結石”。“膽結石”的症狀是膽管樹内（包括膽囊）形成的凝結物，表現主要包括發作性腹痛、急性炎症。由于在當時的醫術水平和醫療條件，對“膽結石”患者不能用開刀動手術的方法從膽囊中取出結石，所以吳駿隻能用在巨鹿城裡買到的中藥熬成中醫藥水，采用中醫藥溶石碎石促排石。

　　由于趙風的病需要不間斷地治理，吳駿五人一直在常山将近住了半個月。在這半個月裡，吳駿一邊給趙風治病，一邊與趙雲、張遼、田豐和高順談天論地、讨論武學兵法。吳駿被田豐淵博的學識深深吸引，趙雲、張遼、田豐和高順被吳駿一連串的連珠妙語和風趣的談吐所折服，加上吳駿從小就跟父親吳碩、嶽父蔡邕和叔叔王允學習音律、律法以及和師從師傅左慈十年，兇中的文韬武略更是包羅萬象，吳駿還時不時用《孫子兵法》裡的思想與他們四人探讨研究。

　　“翔龍真是才高八鬥，之前豐自問學識淵博，不料今日與翔龍相比，豐真是汗顔不已。”田豐在聽完吳駿的一連串的談話後，被吳駿深深折服。

　　“元皓，謬贊了。隻是大家各有所長吧了，元皓之才亦非常人可比。還有子龍、文遠和子暢都是人中豪傑，人之龍鳳。以後大家可要互相學習和交流。”吳駿聽到田豐的贊美之詞，心中雖然十分高興，但還是顯得十分謙虛。

　　“大哥，我們今後肯定會好好交流和學習。不過趙風兄弟的病情怎麼樣了？我們什麼時候離開常山？”張遼對着吳駿問道。

　　“是啊，翔龍，我看藥材已經用去了大半。趙風兄的病應該差不多了吧？”在張遼身邊的高順也十分關心趙風的病情，關心地問道。

　　“雨兒，你大哥這幾日怎麼樣了？”吳駿沒有直接回答張遼和高順，而是側頭問了問坐在子龍身邊的趙雨。

　　“大哥這幾日好多了，有時還能起床了，飯量好像變大了，氣色看起來比半個月之前好多了，駿哥哥的醫術還真不錯。”自從七八天之前，趙雨看到吳駿把自己大哥慢慢治好之後，對吳駿的态度逐漸變得好了許多，對吳駿的稱呼也由剛開始的“小白臉”變成了“喂”和“小子”，最後變成了現在的“駿哥哥”。雖然趙雲在一旁看得有些不妥，但對自己這位從小就刁蠻任性的妹妹卻毫無辦法，自己義兄又不反對，也隻有任由她了。

　　“文遠、子暢、子龍，你們放心。趙風兄弟的病應該好了一半，明天我在給他用幾副藥，他體内的毒素也應該排完了。不過要想痊愈，還必須靜養半年左右。三天之後，我們就離開常山，直去洛陽。不過，此番洛陽之行肯定會危機重重，兇險萬分；而且我推測不過多久将有一場很大的變故。所以，我想讓子暢護送元皓先回廬江準備準備，元皓和子暢到了廬江之後，可以招些兵馬先訓練。到時我會書寫一封書信給父親言明一切，此行就有我、二弟和三弟前去洛陽。不過我們會一起趕到牧野鎮才分手。不知元皓和子暢意下如何？”吳駿把大家心中的疑團揭開了。

　　“翔龍放心，我定将元皓兄安安全全地護送至廬江，然後按翔龍所說的指令去辦。”高順雖然聽到自己沒能前去洛陽，但也知道自己肩上的任務不輕，所以馬上站起來跟吳駿表态道。

　　“豐在此預祝你們一路順風！豐和子暢在廬江靜候你們的佳音！”田豐也向吳駿、趙雲和張遼拱手說道。

　　“駿哥哥，我也要和你一塊去。我前段時間在家都快悶死了。”趙雨聽到吳駿五人三天之後就要離開常山，也在一旁嚷嚷着鬧着要一起去。

　　“小妹，不得胡鬧！”趙雲一聽，馬上制止住了趙雨。這次前去洛陽又不是去遊山玩水，可不是鬧着玩的，弄不好還會掉腦袋的。

　　“是啊，小雨，你先呆在家中一段時間吧，此去洛陽危險重重，你一個女孩子家，我們哪還有工夫去照顧你呢？”張遼也在一旁勸解道。

　　“文遠哥，女孩子怎麼了？你不知道我們趙家莊中的李二雖然個子比我還高，還不是被我打敗。我能保護我自己，不用你們幾個大男人費心！駿哥哥，你就讓我跟你一塊去吧，好不好嘛？”這趙雨還挺真會軟磨硬泡的，一臉可憐之狀地向吳駿懇求道。

　　“雨兒，駿哥哥知道你能保護好你自己。隻是你大哥的病還沒有痊愈，需要人照顧呀！”吳駿前些天看到趙雨的武功雖然比起趙雲和張遼來還差一些，但這半個月以來，經過吳駿的指點之後，她的劍術有了很大的進步，已經可以抵得住張遼的二十來招，甚至幾乎能和高順打個平手，隻是力量和經驗比高順稍差些罷了。再說自己三兄弟還不能保護她一個女孩嗎？隻是趙風還需要人料理。

　　“駿哥哥，大哥有福伯、英嬸和大嫂他們料理呢，再說大哥的病也快好的差不多了，由他們三人也就足夠了。你們就讓我去吧，我保證一路上一定會乖乖聽你的話。”趙雨的歪理還真多，一套又一套的，叫人無法拒絕她。

　　“好吧，我們同意你去，但是一定要聽我們的話行事；還有後天你自己去跟福伯、英嬸和大嫂他們說一聲。”吳駿見沒有辦法，也就隻好答應了。

　　“駿哥哥很好！我就知道駿哥哥最疼我了，我保證按照你們的話去做。我現在給你們做飯去了。”趙雨聽到吳駿答應自己後，歡天喜地的笑着跑開了。同時還不忘給趙雲和張遼作了一個鬼臉。

　　三日之後，吳駿給父母和離常山不遠的舅舅甄逸各自書寫了一封信言明自己的行蹤後，就和趙雲、張遼、田豐、高順和趙雨收拾好行李，把一些銀兩留給趙風後，六人騎着駿馬一路南下直奔洛陽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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