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十七章李儒計孫堅敗

　　話說孫堅軍在汜水關前力斬華雄副将趙岑後，退守知梁東部，遣人于袁紹處報捷，并派人到吳駿處催糧。吳駿在得知姑丈孫堅和華雄兩邊的情況後，把孫堅所需的糧草讓人運去，并再三叮囑孫堅的士兵小心防範，不要被董卓軍隊截走糧草。

　　孫堅軍得到充足的糧草，所以并沒有像曆史上的那樣軍中自亂。在汜水關内的大帳中，徐榮為華雄出謀劃策道：“将軍，對手孫堅智勇雙全，今日剛一交戰便折了趙岑，長此以往，恐誤丞相大事。”“是啊，孫堅大軍确實不好應付，徐将軍可有良策？”華雄也不是獨斷專權之人，聽完徐榮之言後，感覺到徐榮似乎已有計策，遂開口相問道。“将軍，末将哪有什麼良策呢。不過臨走之前，軍師子雅先生私下給末将兩計。将軍請看，如今第一計似乎用不上了，惟有實施第二計了，将軍與末将隻需如此如此便可。”華雄聽後大喜而從之，傳令軍士飽餐後，命徐榮帶領一支一萬名士兵從關旁小路秘密下關，襲孫堅寨後；而華雄也親自率領一萬名精兵乘夜下關，欲偷襲孫堅軍隊前寨。

　　當夜月白風清，華雄大軍人含枚、馬銜鈴悄無聲息向孫堅大寨奔去。到孫堅軍寨之時，已是後半夜，華雄命軍隊鼓噪直進。但當華雄剛進入孫堅大營之時，他發現大營内悄無聲息，毫無人影。“不好，中計了！大家随我撤退！”華雄帶領手下士兵調轉馬頭欲撤出營外，正遇程普帶領的一千人馬：“惡賊，哪裡走？我家主公早就料到你們回來偷襲營寨，我程普在此等候多時了，納命來！”兩馬相交，鬥不數合，在孫堅營寨左右兩翼分别殺出黃蓋和韓當二将各自帶領的一千人馬，華雄隻好拼命苦戰三将。華雄在程普、黃蓋和韓當三将的合圍之下，使出渾身解數，勉強能戰平。這時從營寨正面殺出由孫堅和祖茂率領的兩千中軍士兵，華雄的五千大軍在孫堅及其麾下四将的包圍之下，死傷無數。華雄在五将的合擊之下，眼看不敵，就要命喪當場。

　　這時在孫堅營寨的後面火光四起，煙霧漫天。原來是華雄副将徐榮率大軍殺到，竟天價放起火來，适逢天氣幹燥，火勢蔓延得極快。孫堅大軍此時也是亂竄，衆将各自混戰。孫堅一看，隻好舍棄華雄，帶領祖茂反身殺向徐榮大軍。此時華雄身邊的士兵已剩餘不多，隻有百餘名左右。孫堅搭弓取箭，連放數箭，徐榮身邊士兵紛紛中箭倒地，死傷無數。徐榮不敢戀戰，趕緊指揮手下士兵殺向華雄身邊的程普、黃蓋和韓當三将，徐榮自己也是且戰且退。華雄和徐榮在己方士兵人數占優的情況下，兩人死戰得脫，逃出孫堅大軍的包圍。

　　當華雄和徐榮二人帶領剩餘士兵跑了一陣後，來到一片樹林地帶，二人點清人馬一看，華雄所帶來的五千人馬隻剩下五十名左右，徐榮所帶來的五千人馬隻剩下兩千名左右。二人翻身下馬後，徐榮馬上向華雄跪下：“将軍，你沒事吧？末将該死，不應讓将軍冒如此大的危險！”“徐将軍，我沒事！不過剛才一戰确實驚險萬分，程普、黃蓋和韓當這三個老家夥确實很厲害，要不是徐将軍及時趕到，我命休矣！”華雄扶起徐榮後，繼續說道：“子雅軍師的計謀還是挺高的，他早料到敵軍會有防備，所以我剛才隻是剛剛進入孫堅營寨，并沒有完全陷入，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徐将軍不必擔心，軍師此計，剛才率軍之人在我們西涼軍中，除了呂布将軍外，也隻有我勉強勝任了。軍師此計真險啊，但所謂‘險中求富貴’嘛，呵呵！”華雄大笑兩聲後，對着徐榮說道：“徐将軍，軍師的計謀已經完成了一半，剩下了也該行動了！将軍可速去，按計劃行事！”“是将軍！我們此次定會把孫堅大軍一舉擊敗！”徐榮領命退去。

　　華雄在徐榮走後，随手一揮，從樹林後走出一支裝備整齊的五千名西涼騎兵！“将軍，末将已經休息妥當，準備就緒！願聽将軍調遣！”這支西涼兵是由一個校尉模樣的男子帶領着，他來到華雄跟前說道。原來在李儒給徐榮的計謀裡有兩計“夜襲敵寨和連環二襲”：若是孫堅軍中缺糧，必定引起内亂，到時華雄和徐榮分别各自率領五千精兵前後夾擊孫堅營寨，孫堅軍必敗；若是孫堅軍有防備，就先讓華雄帶領一部分軍隊去試探性地“踩營”；在“踩營”之後，孫堅的寨的警戒必定松懈，而且經過剛才一戰，雙方的士兵都已疲憊不堪，不會料到剛剛戰敗的華雄和徐榮軍隊會卷土重來，“連環二襲”之計必定大破孫堅大軍！

　　陰人李儒真不愧為計謀專家，竟然在未與敵軍謀面的情況下，一連想出此二計。“夜襲敵寨”是“連環二襲”的第一環，真是計計緻人于死地！所以華雄和徐榮依照李儒之計，二人各自從汜水關分别率領一萬精兵準備到達孫堅營寨後，二人都留下五千人馬休息和埋伏而隻帶上五千人馬前去試探性地“踩營”，所以才有了剛才的那一幕。

　　果然不出李儒所料，經過剛才一戰後，孫堅大軍也損失不少，原來的五千人馬隻剩下三千五百人，大軍經過剛才的大戰和撲滅剛才徐榮所放的大火之後，均已疲憊不堪。孫堅的衆位将士剛躺下熟睡不久，華雄又率領餘下的五千精兵悄悄到達孫堅營寨。華雄看到孫堅營寨确實破損不堪，而且守衛放哨的士兵已是混混沉沉，遂從身旁的手下取下一張弓和幾支箭射殺那幾名已經昏睡的哨兵後，指揮手下向孫堅營寨投射火把和燃料。一時間，孫堅營寨又是大火漫天，一片混亂，華雄命手下士兵鼓噪直進，殺向孫堅大營。

　　剛剛入睡不久的孫堅聽到外面一片嘈雜聲、厮殺聲、和哭喊聲四起，又是煙霧漫天，才知道敵兵又來襲營。孫堅慌忙披挂上馬，正要出帳召集麾下四将，但他看到華雄已經率領大軍已殺到中營，趕緊迎上華雄。兩馬相交，二人交戰不過數回合，孫堅營寨後面的徐榮率領五千大軍又殺到，也是一邊殺進，一邊向營寨四周投放火把和燃料。孫堅的三千餘名士兵此時剛剛睡醒，聽到殺聲後慌亂爬起，有些人衣服還沒來得及穿，有些人兵刃還未來得及拿，就被華雄和徐榮的大軍殺死，大部分士兵也是四下亂竄，尋找自己的主将。

　　孫堅麾下衆将此時也各自混戰，隻有祖茂在混亂之中找到孫堅後，祖茂護着孫堅帶領數名親衛突圍而走。二人剛逃出營寨不久，華雄又率軍追來。孫堅大急之下搭弓取箭，連放兩箭，皆被華雄躲過；再放第三箭時，因用力太猛，拽折了自己的鵲畫弓，孫堅隻得棄弓和祖茂縱馬而奔。二人剛逃出不遠，就看到前面有一支軍隊向自己這邊奔來，孫堅無奈地對着祖茂說道：“大榮，看來你我今日要命喪于此了！大榮，你後悔嗎？”祖茂聽後，望着孫堅說道：“茂能得到主公賞識，并與主公同生共死，茂死而無憾！然茂可死，主公确不能死！主公頭上赤帻醒目，恐為賊所識認。主公可脫帻與茂戴之。”

　　孫堅正要準備脫帻換取祖茂頭盔，欲分兩路而走。此時前面趕到的軍隊是支三千餘名清一色的白色騎兵，領頭的是一名身高八尺，面如白玉，目若朗星，姿顔雄偉，手提一把梨花銀槍，身跨寶馬“夜照玉獅子”的武将，孫堅見之大喜，因為此人不正是自己侄兒衛侯吳駿的義弟、虎贲中郎将左衛尉趙雲趙子龍又是誰！“烏程侯勿要驚慌，趙雲趙子龍來也！”趙雲來到孫堅和祖茂身邊之後對着他二人說道。“大榮，看來天不亡你我。我們的救兵來了！”在前幾日在吳駿帶着趙雲等人到孫堅帳營拜訪之時，孫堅曾見過趙雲，“多謝衛侯和子龍！”孫堅知道，此時趙雲出現在此地，必是自己侄兒衛侯吳駿的将令。

　　“烏程侯不要客氣！趙雲奉大哥之命前來，你們先休息吧，剩下的事情有我們解決！”趙雲和孫堅客套幾句後，命手下幾名士兵護住孫堅和祖茂後，指揮着衆士兵向華雄方向趕來。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我華雄刀下不斬無名小卒！識相的，快快讓路，否則我華雄刀下決不留情！”正要對敗逃的孫堅進行窮追猛打的華雄看到孫堅就在不遠處，但此時前進的道路卻被一支不明來曆的軍隊擋住了去路，而這支軍隊裝備精良，個個殺氣騰騰，首領更是一身白袍，儀表堂堂，銀槍橫握，威武不凡。華雄左手一揚，止住了正要對孫堅二人進行追殺的手下士兵，對着白袍武将問道。

　　“原來閣下就是華雄華武偉？在下久仰大名，我乃衛侯吳駿帳下虎贲中郎将左衛尉趙雲趙子龍是也！”趙雲聽起大哥吳駿說過，這華雄也是安插在董賊身邊的自己人。當日在洛陽大戰之時華雄被擒，被吳駿以大義說服後投靠吳駿，而當時趙雲正領兵在函谷關一帶，故而二人并未認識，趙雲也是不留痕迹地道出了自己和他華雄同是自己人的關系。

　　“原來閣下就是衛侯吳駿的義弟趙雲趙子龍，華某也是久仰萬分啊。但不知趙将軍為何攔住華某之路？擊殺孫堅等人，我華某勢在必行，識相的快快滾開，否則就别怪我華某刀下補留情了！”華雄在知道此人是主公吳駿的義弟後，知道是自己人，但之前吳駿給他的指示是該怎麼打就怎麼打，隻不過是若遇到關羽則一定不要單打獨鬥，凡是以最終消滅董卓為目标，所以華雄不能漏出絲毫痕迹，以免被手下的西涼兵發覺。

　　“華雄，你休得猖狂！更别說烏程侯孫大人是我大哥的姑丈，就算不是，烏程侯也是我們十九路諸侯聯軍的一員，爾等是非不分，為虎作伥，助纣為孽，我們聯軍自是人人得而誅之！我趙雲今日就來領教領教你的刀法如何！”趙雲也知道此時華雄的目的，看來今日自己不和武偉象征性地打上一仗，武偉是瞞不過手下的衆位士兵的。所以趙雲打馬出陣，想和華雄大戰一場，他自己也很想見識見識華雄這西涼猛将的絕世刀法。

　　“來吧，華某今日必取你項上人頭作為你猖狂的代價！”華雄也催馬出陣和趙雲大戰起來。華雄雖然也十分厲害，但又怎及擁有神兵利器和寶馬良駒在手的趙雲呢？二人真真假假地大戰了五十多回合後，趙雲以“七探盤蛇槍法”中的一招“蛇王出洞”刺傷華雄胯下的西涼戰馬，鮮皿淋漓。華雄一看演戲演得也差不多了，趙雲的這一刺就是讓自己撤退的信号，就找出一個縫隙催馬跳出陣外，向自己大軍深處逃去，“趙将軍武藝高超，華某不敵，今日暫且别過，他日定報今日之辱！”随後華雄方引兵撤退逃回汜水關。

　　“窮寇莫追！我們暫且回營！”趙雲也止住了自己麾下的衆位将士，指揮大軍回營。同時派人護送孫堅和祖茂前去尋找孫堅舊部和逃散的士兵。大約在淩晨天明之時，程普、黃蓋、韓當等人帶領餘下兵馬找到孫堅和祖茂二人。孫堅看到麾下其餘三将均安然無恙，在叙說前後所發生之事後，衆人感慨萬分，暗叫驚險，随後孫堅帶領四将收拾整頓好軍馬屯兵于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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