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京師保衛大戰（二）

　　公元一八九年九月，鼎侯雄于西都洛陽得遇太祖高帝。後鼎侯雄追随帝建功立業，被帝列于“武騰閣”中，位列“雲台十虎将”之中。

　　――――《庸史●鼎侯華雄傳》

　　吳駿帶領張遼、徐晃和鮑信在京師保衛大戰中首戰大捷，大敗董卓一萬五千，擒住敵将華雄，斬敵五千，俘虜兩千，戰馬三千多匹，衆人歡慶不已。吳駿這次西門之戰，雖說也是大破董賊大軍，但自己也損失了不少：張遼帶領的槍兵戰死七十多人，重傷十多人，輕傷二十多人，總共一百多人；徐晃帶領的弓羽兵戰死五十多人，重傷十多人，輕傷二十多人，總共八十多人；鮑信帶領的刀盾兵戰死一百多人，重傷二十多人，輕傷三十多人，總共一百五十多人；吳駿本人帶領的是混合兵戰死七十多人，重傷二十多人，輕傷十多人，總共一百多人，也就是說這次西門之戰，吳駿一共就死傷了五百餘人。

　　吳駿讓幾名副将在西門領兵防守後，領着張遼、徐晃和鮑信三人回到“衛侯府”後就讓親衛找來四門的主将和副将。在向各位詳細彙報自己的戰況後，吳駿也想他們詢問這一天來到損失和破敵情況。

　　“駿兒，這次你能以六千人馬大破董賊大軍，自己僅死傷五百餘人，真是可喜可賀呀。盧叔叔和趙萌将軍主要是防守，但也打退了李催一萬兵馬的三次進攻，殺敵大約兩千人，我們死傷五百人。”鎮守京師東門的中郎将盧植首先向吳駿彙報了情況。

　　“回禀衛侯，袁某和淳于瓊将軍這次謹遵衛侯将令，也是堅守不出，殺敵大約三千人，我們死傷五百人。”鎮守京師南門的中軍校尉袁紹也向衆位彙報了情況。

　　“回禀衛侯，末将曹操和助軍左右校尉趙融和馮芳兩位将軍這次在打退呂布、李儒大軍後就堅守不出，殺敵大約八千人，我們死傷八百人。”鎮守京師北門的典軍校尉曹操聽到所有人都已經彙報戰況，也向吳駿說道。

　　“好！大家都幹得不錯！經過此戰，董賊一共損失了兩萬八千人馬，對他們而言絕對是個打擊，此時他大軍肯定會軍心不定，半個月之内應該不會再來進攻。但這次我們也是損失不少，我們可以趁着這段時間休生養息，在城内招募壯丁補充兵力，同時加派人手日夜修複城牆，以備來日再戰！隻要我們能堅守一兩個月，待到董賊軍糧匮乏之時，就是我們的勝利之日！萬望大家齊心協力，殺退董賊！”吳駿對這次的戰果還是挺滿意的，也就順便部署了下一階段的軍事戰略。

　　“末将一定與衛侯大人齊心協力，殺退董賊！末将先行告退！”

　　衆人看到吳駿已經安排好軍事部署沒有其他事情後，也就先退下了。吳駿在“衛侯府”和衆人用完餐稍微休息片刻，讓張遼和徐晃各自去忙後，就帶着幾名親衛到皇宮向少帝和陳留王彙報今日的戰績。少帝和陳留王聽完衛侯吳駿的戰績彙報之後，更是對吳駿信任有加，嘉勉賞賜自然不用說。

　　當天董卓隻身隻帶着數名士兵逃回大帳後，怒不可解；在聽完四路進攻均受到很大挫折，連死帶傷共計損失兩萬八千餘人後，而且手下大将華雄被擒，更是火冒三丈，摔盆踢桌殺人。更是想要帶領呂布率領餘下的三萬餘人進攻洛陽西門，欲把吳駿等人生擒活埋不可，在軍師李儒勸解之後，方稍稍解氣。

　　“将軍，請息怒！如今我軍新敗，軍心必定不穩，而吳駿等人此時士氣如虹，我們不宜再戰。惟今之計，我們隻能暫做休整，令呂将軍、李将軍和郭将軍加緊訓練人馬；同時将軍可再休書一封，讓徐榮将軍率領他屬下五萬兵馬以及軍需糧草、攻城器械前來支援。事到如今，我們惟有破釜沉舟，攻克洛陽，否則，我們将沒有退路。還望将軍三思而行，切勿意氣用事！”謀士出身的李儒果然是戰敗不驕，愈戰愈勇。

　　“事到如今，惟有如此了。稍後我便書寫一封密信讓親衛快馬加鞭送至徐榮處，明日開始我便讓奉先、李催和郭汜同我一起休整訓練人馬，我就不信我們數萬精兵就攻不下一個小小的洛陽城。”董卓咬牙切齒恨恨地說道，那神情仿佛就要生吞人似的。

　　當天夜晚，吳駿帶領着張遼和徐晃來到了“衛侯府”的密室中，準備招降華雄。其實吳駿對華雄還是挺欣賞的，他的武藝應該和後來的西涼第二員大将龐德龐令明不相上下。吳駿心中一直為華雄在曆史上被“武聖人”關羽溫酒而斬耿耿于懷，希望自己能夠改變着這西涼大将的命運。

　　“華将軍，你住在我這還習慣吧，我手下的那些人沒有把你怎樣吧？今日我們不周之處，還望華将軍海涵！吳駿這廂有禮了。我身後的這兩位是我的兄弟張遼張文遠和徐晃徐公明，你們三人今日均已見過面。”吳駿對華雄見過禮後，介紹其身後的張遼和徐晃。

　　“華将軍，張遼（徐晃）有禮了。今日不周之處，還望海涵！”張遼和徐晃也向華雄拱手見禮道。

　　“三位将軍和大人，不必多禮。華某身為敗軍之将，何以言勇？倒是三位的武藝讓在下佩服！隻是今日張将軍和徐将軍以二敵一，勝之不武，華某不服。”華雄看到密室裡走進了今日陣前看到的三位猛将，特别是傳說中武藝不亞于呂布的傳奇人物衛侯吳駿，見到這三人對自己還挺尊重的，也是恭敬地回着禮。

　　“華将軍，此言差矣。兵法有雲：‘兵者，國之大事’，戰争無所不用其極，就像前段時間你們軍師李儒所用的‘栽贓嫁禍計’和‘反間計’一樣；況且陣前對敵，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怎可與比武或是切磋武藝相提并論？”吳駿看到華雄似乎對今日張遼和徐晃夾擊之事還耿耿于懷，就對着他說道，“倘若我們三人一對一地與你比武都戰勝你，你可願脫離董卓，降服于我？”吳駿開始勸降起華雄來。”

　　“士可殺，不可辱！華雄承蒙大将軍賞識和信任，華雄自問對他忠心不二，豈會降服于三位？”華雄看到吳駿開始招降自己，馬上一口回絕道，“衛侯大人說你們要與我一對一比武，是在這裡嗎？以華某看你們該不會是又想以多欺少吧？”

　　“華雄，你走吧。我吳駿沒想到鼎鼎大名的華雄竟是這等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糊塗之輩，你也太看不起我們了，你走吧！”吳駿對着華雄厲聲說道。

　　“衛侯大人，我華雄華武偉何時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了？還請你把話說清楚，否則就不要在這皿口噴人，辱我名聲！”華雄看到吳駿對自己的态度與之前判若兩人，如此輕視自己，馬上反駁道。

　　“本侯皿口噴人，辱你名聲？那本侯問你，這董卓大兵攻城，反相已露，天下有志之士人人得而誅之，你身為大漢将士的一員，非但沒有勸阻董卓，而是忠于董卓，是為小忠，你見小忠而作為他的爪牙，為虎作伥，助纣為孽，欲陷陛下和陳留王于危難之地，此為大不忠；同為大漢将士的一員，你卻殘殺自己同為大漢将士的同胞，此為大不仁；你帶領大軍進攻京師，私自挑起戰火，陷天下黎民百姓于戰亂恐慌、生靈塗炭之中，此為大不義；董卓大軍之内多是如此不忠不仁不義之輩，安能抵擋全天下所有千千萬萬有志之士和正義之師的讨伐，到時必是死于非命、慘淡收場；而‘身體發膚受之父母’，爾等未來得及孝敬生汝養汝的父母業已喪命，空留白發人送黑發人，此為大不孝。還口口聲聲說‘士可殺，不可辱’，你安知‘士之大者，為國為民！’你如此不明事理，不辨是非，不明大義，你說不是糊塗之輩，又是什麼？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糊塗之輩，本侯麾下豈能容忍？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糊塗之輩，本侯豈會屑于以多欺少？”吳駿大聲呵斥着華雄。

　　華雄聽完衛侯吳駿的一番慷概陳詞後，大腦“嗡嗡”地直響，嘴裡還不停地念叨：“士之大者，為國為民！”和“我華雄竟是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糊塗之輩？我華雄為虎作伥，助纣為孽？”華雄似乎不能忍受這樣的刺激，大叫一聲“啊”後抱頭痛哭起來。大約哭了半個小時，華雄才漸漸止住哭聲，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面容，走到吳駿面前之後，“撲通”地跪下，嘴裡恭敬地說道：“主公在上，請受我華雄一拜！華雄空活半生，竟不知何為忠孝仁義，主公這番醍醐灌頂，才使華雄迷途知返。主公再造之恩，華雄永生難忘，惟有誓死效忠主公，永不背棄！”

　　“武偉快快請起！駿得武偉，真是天助我也，董卓老賊又何足懼哉？”吳駿大笑着扶起了華雄，“不過，武偉，在董卓未被消滅之前，你還得回到董卓身邊幫我們打探董賊内部的消息，目前你在那的用處比來到此的用處還要大得多。你放心，我會派人暗中保護你。武偉回去後，你要特别留意一下李儒這個人，此人專愛使陰謀鬼計；還有順便打聽一下，在董卓軍中，是否有賈诩賈文和之人，此人比李儒還厲害十倍。”吳駿一直想找一個人打入董卓高層，順便留意一下兩個陰謀專家賈诩和李儒，上次李肅身份起疑後，吳駿就一直沒有合适的人選，此時華雄成了最佳人選。

　　“雄謹遵主公之令！隻是雄如此回去，董卓和李儒定會生疑，還請主公教雄！”久在董卓身邊的華雄深知董卓為人謹慎多疑，再說他上次已經吃過吳駿的大虧。

　　“一般之法恐難以瞞過董賊和李儒，辦法不是沒有，隻是駿不忍心，怕傷了武偉。”吳駿聽到華雄之言後，馬上想到了三國時期周瑜和黃蓋使用的“苦肉計”，一個願挨，一個願打，終于騙過了同樣為人謹慎多疑的曹操，才有了後來“赤壁之戰”的勝利；同時，這“苦肉計”也是《三十六計》中的一計，随後對張遼、徐晃和華雄說出了此計。張遼、徐晃和華雄聽後，暗暗叫絕，心想還好我與大哥（主公）是一邊的，要不然怎麼死都還不知道，怪不得上次李儒會栽在大哥（主公）的手中；大哥（主公）能給我講出此計，說明大哥（主公）對自己有多麼信任啊。

　　“主公不必顧慮，雄半生戎馬生涯，這點小傷，雄一定會忍過去。主公，來吧！”華雄聽到隻要能瞞過董卓和李儒，這點小傷自己還是能聽過去的。

　　“武偉不必如此心急。我們四人在此用完餐再走也不遲，反正我們也都餓了。”“謝主公！主公對雄之情，雄永記心中！”随後在用餐過程中，華雄還像吳駿、張遼和徐晃三人透露了董卓在長安以北一帶，還住紮着徐榮的五萬兵馬，本來董卓在進駐洛陽之後就讓徐榮率領他的五萬兵馬攻陷長安，以西涼――長安――洛陽三地相互呼應。吳駿聽後也是大吃一驚，他真沒有想到這董賊還有後招，這大概又是陰人李儒的傑作吧。

　　華雄走時，吳駿給了他三支藥：一支是給華雄擦鞭傷用的吳駿自制的藥膏，這是吳駿在義父華佗送給他的《扁鵲神篇》裡的藥方試制而成的。任何刀傷、劍傷或是鞭傷等傷口，隻要擦上此物，三天之後即可愈合；一支是在發生危急情況時發放的沖天信号；一支是可以發出黑色煙霧的迷煙，若是在被大軍圍困之時點燃此物就可逃脫。

　　果然，董卓和李儒看到傷痕累累、半死不活的華雄後，皆是驚喜萬分，在聽到華雄是趁着吳駿、張遼等人去城門時，趁着“衛侯府”戒備松懈之時，打傷“衛侯府”的家将逃回來後，兩人再也沒有起疑，趕緊吩咐手下之人去請大夫醫治不提。

　　自從半個月以前，吳駿大敗董卓軍以來，雙方都偃旗息鼓，修養整頓，相安無事。這十天以來，每天都招進一些新兵以補充兵力，吳駿每天上午除了到軍營裡與張遼和徐晃訓練士兵外，就是隔三差五去洛陽四大城門檢查城防情況，同時加派人手監視城外董賊大軍的動靜；下午則是進宮面見少帝和陳留王彙報當天的敵我雙方的一些情況外，其餘的時間就是在“衛侯府”陪着蔡琰和趙雨這兩位美女。自從吳駿上次以三千兵馬打破董卓的一萬五千西涼大軍後，吳駿自然成為她們心中的英雄和偶像，這兩位美女對吳駿更是崇拜有加：蔡琰每天上午在蔡府管家蔡福的護衛之下早早就來到“衛侯府”，上午陪着妹妹趙雨談天說地，下午吳駿回來之後，便死纏着吳駿給她撫琴吹xiao；之後吳駿又被趙雨纏着練習劍術或是騎着吳駿的赤龍寶馬在“衛侯府”的後園裡溜達溜達，吳駿這半個月以來的生活可謂甜蜜充實。但吳駿知道，隻要董賊大軍一日還在洛陽城外，自己和全洛陽城的人都不會過上真真正正的甜蜜充實的生活，這隻是大戰前夕的片刻平靜而已，所以每天早上依舊早早就起床練習武藝，每天晚上經常是溫習着《武安遺書》、《孫子兵法》和《兵法要略》直至深夜才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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