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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9章萬衆矚目的種草大業

亂入南宋 冷氏子興 2335 2024-01-31 01:11

  李伯言在臨安大瓦子裡種草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

  甚至,在某天的朝堂之上,都有言官提及了此事,認為這是人心不古,故意擾亂治安的表現。為此,剛剛開心沒幾天的趙擴腦瓜子疼得厲害,這厮到底還要鬧哪樣。身為臨安知府的朱子淵費了好大勁,解釋了一通李伯言重建瓦舍的意思,然而朝堂上當做戲語的反問,讓老朱臊了一個大紅臉,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草都種上了,這是打算養羊還是養兔子給人看呐?

  當然,這是在朝堂上插科打诨地給含糊了過去,趙擴也沒有太在意,朝政繁忙,總不能整天繞着這李伯言轉吧。更何況如今還有更大的事情要謀劃。

  上頭不管,韓侂胄這樣的大人物,自然也不會管,可是諸如陳德坤、韓自卿這樣吃飽飯沒事幹的纨绔子弟,成了最大的挑事主兒。

  大宋的恩蔭制度,讓這些官家子弟,并不需要入什麼府學、太學,就能夠入仕。

  起初僅僅是子輩,後來慢慢地,不僅是子輩,親朋好友一窩蜂地都可以入恩蔭的上表之中了,真正成了亂套的混亂制度,然而因為涉及到的利益越來越大,朝中不少權臣,就像韓侂胄這樣的代表人物,都是靠着恩蔭入仕的,你要改變這種制度,逆流何其之大。

  這也就導緻,那些身份平平,又渴望入仕的“軟骨”學子們,就成了這些纨绔們的門下走狗。至于那些什麼所謂的惺惺相惜的鬼話,李伯言是不相信的。

  被禁足讀書了十幾日後,趙汝愚終于是網開一面,讓李伯言、潘超出門輕松輕松了。李伯言坐車到了瓦舍,想看看自己的種草大業是否完成了。

  李伯言種的草,可不是普通的草,而是專門找人從山上尋來的狗牙根。至于用來做什麼,那自然是建球場了!

  大宋的蹴鞠如此受人追捧,作為足球的前身,不好好發展發展,幾百年後讓國人遺憾了一年又一年的國足事業,如何能挽回!

  當然,這是另一說了,李伯言建球場的目的,還是回到三大産業的發展規劃上。一個球,能創造多大的價值,帶動多少的行業?這個問題,可能千年前的宋人沒想過,但是看過後世轟轟烈烈的足球産業,李伯言自然手癢難耐了。原本的球場,規劃在如今的書院地址上,不過現在嘛,瓦子裡也未嘗不好。

  清明剛過,一個寬十五丈,長三十丈的足球場,已經剛剛完成了植被的覆蓋,嫩綠的牙尖正在生長蔓延着。見到李伯言來了,康帥博笑道:“東家,你這再不過來看看,可要把我給急死了。”

  “怎的?大風大浪都見過,讓你種塊草地,難為你了?”

  康帥博連連搖頭,道:“段景這小子以前在,還能跟這群太學生扯上兩句,如今去了蘇州管事,我這手頭上的人,都是靠功夫吃飯的,這些書生一個個都文弱得很,真怕一推就倒了,昨兒個還有一個,推了大虎一下,結果自己摔在地上,惹來了衙役,賠了好些錢,才擺平了事端。”

  李伯言眉頭一皺,問道:“這都半把月了,還鬧騰呢?”

  “是啊,我也就納悶了。尤其一些府學的學生,一下課,就到瓦子裡,多少罵些難聽的話,我們這都是粗人,又怕起事端,都是一忍再忍,實在是過分的很。”

  李伯言冷哼道:“看來是有人誠心沒事找事啊,也好,今兒個我就看看,是誰挑事!”

  跟來湊熱鬧的潘超有些膽怯地道:“大郎,先生才吩咐過,莫要惹是生非,咱們再跟府學的人起沖突,到時候……”

  李伯言拍了拍潘超的背,笑道:“放心,咱們是文化人,君子動手不動手。”

  然而潘黑炭瞅了一眼李伯言那詭異地笑容,頓時覺得這事情沒這麼簡單。

  府學僅僅跟大瓦子一街之隔,等下了課,在府學的學生都愛來這裡逛逛。有些是看戲看雜技來的,有些,則是純屬沒事找事。

  一群人一窩蜂地圍聚在正在修整草坪的瓦子裡。

  更有甚者,李伯言雇來的農夫還在彎腰修整,一腳就踩了上去,還笑道:“在此地種草,莫不是喂汝家豬頭三的?”

  啪!

  那人還樂呵呵地踩着。

  一聲清脆的聲音,從他後腦勺發出來。

  那府學學生還沒反應過來是什麼事,就因為身體失去重心,直接摔了個狗|吃|屎。一旁見到李伯言一舉一動的學生頓時驚呆了。

  咋的啦?

  剛才還好好的,怎麼就摔倒了?

  “你居然敢打我!”

  李伯言俯瞰着那少年郎,笑道:“打你怎的?踩在老子的草上,你是沒長眼呢,還是腿不利索啊!”

  之前因為康帥博罵不還口,打不還手的縱容姿态,已經養成了這些纨绔子弟的惡習,以為李家人都是好欺負的,這才肆無忌憚地來破壞搗亂。結果沒成想,直接被李伯言一巴掌悶翻在地。

  “你是誰?居然敢打我府學的人!”

  李伯言冷冷笑道:“府學?自以為讀幾本書就了不起了?沒看見邊上的‘草坪養護’四個大字嗎!?是讓我教你們讀書識字,還是讀了幾本狗皮倒竈的書,就目中無人了?”

  “你到底是誰?我等踩草坪,與你何幹?”

  李伯言冷冷一笑,“這裡的每一寸土,每一塊草皮,都是我的!我的!”

  “李瘋子!”

  “什麼?他就是李瘋子!?”

  一些人眼神慌張地聚在了一起。

  “你拆了瓦子,擾亂治安,還敢光天化日,當衆行兇!膽大包天!天下腳下,豈容爾等刁民橫行霸道!”

  李伯言笑道:“誰規定瓦子拆不得?哪條大宋律法寫了?還擾亂治安,汝等身為府學學生,敢問‘羞恥’二字,識不識得?”

  真是藏得久了,随便什麼阿貓阿狗都騎到他頭上來了。

  “康頭!”

  “在!”

  李伯言冷笑道:“擺擂台!今日我倒要看看,臨安府學的學生,有多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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