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皿二更)
嚴平聽魏斌說要他跟着徐庶,心裡老大不願意。嚴平總覺得這妖道看似正義,卻明明精通妖術,心中還一肚子壞水,老是搞出一些讓嚴平目瞪口呆的事情來。
不願意歸不願意,嚴平還是非常尊敬魏大人的。既然魏斌發話了,他必然聽從将令。徐庶自己也是第一次見到無當飛軍的真面目,以前隻是聽說蜀軍中有這麼一支神秘的軍隊,主要來自益州南方的南中蠻夷之地,夷族士兵善使毒箭,陷阱,防守,野戰等等,可謂牛逼中又透着邪乎。
徐庶一邊騎着馬,一邊左右掃視着這些蠻兵。心說,這蠻族人長的都好怪啊,有人舉着藤牌當盾,有人拿着稀奇古怪形狀的武器,很多人赤膊上身,身上各種詭異的紋身,三五成群結成小隊往前走着,嘴裡還喊着聽不懂的号子。
徐庶捋着胡須不斷的點頭,感覺這隻軍隊的士兵甚和自己的心意啊。嚴平在一旁看着徐瘋子若有所思,心裡開始嘀咕上了,這妖道不知道又打什麼主意了。太陽雖然很大,但自己卻無緣無故感到一絲寒意,有點後悔應該多帶幾個護兵跟着自己,感覺好虛啊。
無當飛軍是步兵系列,比魏斌的飛騎營要慢一些。終于,嚴平他們看到了陽平關。陽平關曾經發生過很多著名的戰役,先主劉備就曾占據此城,并和曹軍激烈的交戰過,足以顯示此城的重要性。嚴平遠遠地看到了陽平關時,扭頭對徐庶道:
“徐軍師,這個城目前的守将是胡濟。實力不弱,怕是沒那麼容易像上次那麼糊弄過去了。”
徐庶點了點頭,問道:“他現在還好女色嗎?”
嚴平差點栽落馬下,沒好氣的說:“這我不清楚!不過是男人都好色吧。”
“那就好。”徐瘋子嘴裡嘀咕着。嚴平問道,“徐大人,如果騙關不成,不如做法攻城?你再像上次那樣召喚些怪風來,掩護我軍攻城如何?”
徐庶奇怪的看了一眼嚴平,“我哪裡會法術?上次隻不過我預先觀察了天象,算到将起風,才做法禱告讓風盡早到來而已。我并沒有能力無中生有的造出什麼法術來,你明白了嗎?”
明白才怪,嚴平撇了撇嘴,應付道,“那既然如此,你準備如何破城?”徐庶微微笑道:“你且睜大眼睛看住了。”
這時大軍已開到陽平關城下,嚴平前去叫關:“速速開門,我軍已班師,丞相命我等為前鋒開路!“
不一會兒,城上伸出一個人頭來,“你們可有通關的手令?”
得到了“肯定”的答複,城門吊橋緩緩放下,守将胡濟帶着人從城門沖出來,來到嚴平面前,“嚴将軍,你家大人呢?”胡濟笑道。
“嗨,别提了,我家大人思念家中妻小,帶着人半道直接回家去了。怎麼樣,讓我們過去吧?”嚴平演技還可以,對着胡濟親熱的說道。
胡濟點點頭道,“沒問題,但是公事還得公辦,請嚴将軍拿出通關手令,待我檢查後自當放行啊!”嚴平沖胡濟擠了擠眼睛說:“胡大人,這麼嚴謹幹啥,都是自家兄弟,就不用那麼複雜了吧!啊?”
胡濟看嚴平笑的那麼詭異,态度也不好太強硬,隻是仍堅持着:“嚴将軍,看你說的,我們當然都是一家人,不過私歸私,公歸公,胡濟我不敢因私廢公啊!你看,還是把相關文牒給我看一眼吧!站了半天都累了大家。”
嚴平暗歎這是糊弄不過去了,魏大人親來說不定還有點機會,但自己級别太低,胡濟明顯不買自己的帳。這一沉吟,胡濟就有一些警覺了,收起了一半笑容道:“嚴将軍,不會是沒有上面的命令吧?”
眼看要露餡,徐庶在後面咳嗽一聲,騎着馬來到兩人附近,說道:“這位是胡大人吧。”
胡濟一看,直接傻眼了,這不徐庶嗎?這躲後面半天也沒見着啊這,張口結舌道:“元直老兄。。你怎麼在這?”
原來胡濟本就是荊州人,和丞相原就認識,自然也認識徐庶。胡濟心說這徐庶不是在魏國很久了嗎,怎麼今天突然跑到這來了?
“偉度啊,真是數十年沒見過了啊?近來一向可好?”徐庶滿臉笑容。
“托你的福,我還行。不過元直你怎麼在這裡?是不是你偷偷又跑到丞相那裡去了?”一旁嚴平這才想起來剛才徐庶問的是還好不好女色,敢情這倆人一直就認識啊!這死妖道,瞞了我一路!
徐庶口若懸河道:“偉度你有所不知,我這次确實是歸降了你們家丞相啊。我在魏營多年,除了潛心研究一些祈天之術外,還專攻魏國各地之美女特點。老胡你久在蠻夷,怕是沒見過什麼有姿色的女人了吧。咱們多年前的賭約,怕是老弟你輸了喲。“
胡濟一聽不幹了,“唉,我說徐元直,你這牛皮吹到天上去了吧。那次咱們打賭誰先和三十個不同郡縣的女子有過肌膚之親,輸的人就當着諸葛孔明的面向對方磕三個響頭,是也不是?”
“沒錯沒錯,你記得很對,”徐庶揶揄道,”不知你的記錄是多少了啊?“嚴平一旁心說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賭約?荊襄之地的文人騷客還真是夠浪的啊。
“愚弟不才,雖然謀略上比不過你徐元直,卻自信這一紀錄你不可破。你聽好了,一共三十五個不同郡縣,遍布益州、荊州、南吳諸地。我這裡有個名單,部分女子的畫像我也有,你要不要看看?”胡濟急急忙忙的把自己的戰績報了出來。嚴平在一旁聽的一愣一愣的,暗道這胡濟可真是此中高手啊,這敢情是遊遍了南方各地啊。
徐庶不屑一顧的說道,“就這麼點兒?我的遠遠超出你的數字。你信不信?”
胡濟一聽急了,“你你你,你有證據嗎?”“如有則怎樣?”“你要拿的出證據。。。我我。。我這就放你們過關!”
嚴平一聽,故意犯着傻說道:“胡大人,那怎麼行?公事私事不能混淆,您可不能因私費公啊!”一邊故意向後面的人喊道,把丞相的文書拿過來!
“不用你管!”嚴平越勸胡濟,胡濟越來勁,“嚴平你給我好好待着,什麼也别拿,什麼也别說,”扭過頭沖着徐庶喊道,“證據呢?拿來!”
徐庶成竹在兇,望着遠處的山脈,風輕雲淡道:“長安縣張李氏,二十許,年十八嫁入城東二十三裡地主張家,身長約六尺,體态豐腴,有女2歲,建安二十三年識于縣内集市,後來往三次,此女熱情主動,愛笑且怕熱,活動後亵衣盡濕;弘農縣郭氏,三十許,夫早亡,膝下無子女,身長五尺7寸,建安一十八年識于清明掃墓處,此女面冷心熱,我花數月才得以進入閨中,半年後離去;陳留王氏,年一十六,陳留王府中侍女,建安十一年我于府中做客時結識,通音律,好舞劍,我曾指導一二,三日後與其共度春宵;壽春孫氏,年二十七,身形俊美,擅肚舞。。。。。“
徐庶越說越快,不到半個時辰,整整描述了五十六位不同郡縣的女子,隻見胡濟的臉色是越聽越白,直愣愣的盯着徐庶上下翻飛的口舌。徐庶說完第五十六個,問嚴平說,“給我拿水來,口有點幹。”
胡濟顯得不堪重負,癱坐在馬背上,向後一擺手,“不用說了,你們過去吧。”
嚴平舔了舔幹癟的嘴唇,心中充滿着前所未有的震撼,下意識的帶着人沖進了城門。稍許,裡面就傳出了兵器相擊的交戰聲,不出一刻,陽平關頭的旗幟就變了。
胡濟聽到異聲已經晚了,無當飛軍的蠻族漢子可不是吃素的,三下五除二就把他綁了起來。胡濟大驚失色叫道,“元直,這是為何?!”
徐庶哈哈大笑:“胡大人,你受點委屈,回頭我找幾個西涼侍女給你好好壓壓驚。”說着就潇灑的入關了,隻剩胡濟兀自大喊大叫卻無濟于事。
嚴平看見徐庶也進來了,帶着佩服的表情說道:“徐大人,您閱曆如此豐富,嚴平真的是甘拜下風。還請問大人到底總共交往過多少各地不同風情的女子啊?“
徐庶面無表情的看了看嚴平;”一個也沒有。“留下石化在當場的嚴平,頭也不回的入關布置城防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