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一會兒,嚴平過來了,“将軍,你找我?”
“嗯,那啥,你把我的馬牽來!”
魏斌看得出嚴平很奇怪,為何不讓小校去牽馬,大老遠讓他過來就是為了幫他牽馬?不過嚴平還是悶聲悶氣道:“是!魏大人!“
不一會兒,馬牽來了。這是一匹黑馬身形俊美,一頭烏黑的鬃毛在陽光下反射着亮麗的光輝,四肢的大塊肌肉棱角分明。魏斌不太懂馬,也看得出來這是匹駿馬,想必跟着魏延南征北戰多年。
“嚴平,跟我去後山。。巡營。”
嚴平活那麼大歲數,見過不少怪事,但今天見的可是前所未聞未見過的。在軍營南邊的小山坡上,自己跟随多年的魏大人至少掉下馬好幾次。雖然魏大人極力掩飾,但嚴平分明看到魏将軍的臉都摔腫了。嚴平心說,魏大人最近幾天也沒近女色啊?
魏斌花了2個時辰,又借着可能是這個軀體以前留下的肌肉記憶吧,終于找到了騎馬的訣竅。公元234年左右,仍然是沒有馬镫這種東西的。靠的就是雙腿緊緊夾住馬肚,再就是雙手要勒住馬辔控制方向。而作戰時必然要揮舞兵器,那麼雙腿的力量必然是非常重要的了。
魏斌心想,怪不得總覺得下身燥熱,好像少了點什麼。敢情是這個時代的武将雙腿孔武有力,而非怪自己總是會想東想西了。
學會了騎馬,魏斌總算是放下其中一樁心事,起碼逃命有法矣。
回軍營時,魏斌和嚴平路過一條河流,河流旁有幾個年輕女子在浣洗衣物,雖然說算不上極品美色,但也都在20多歲,其中一個面容姣美,短裙下露出半蹲的渾圓大腿,笑聲如黃莺一般,一邊笑,一邊擡頭向魏斌這邊看來,魏斌也正好向這個女子望去,看着眼熟啊,這好像是之前給自己送飯的婢女。
“是否要小的幫将軍再安排一下?”嚴平湊過來。
魏斌摸了摸摔疼的屁股,嘟囔道:“算了,下次吧。“同時暗道,為什麼要說“再”?
“這幾個女子都是是當地新征來的随軍婢女,将軍如果需要,屬下随時可以安排。”嚴平心說今兒個魏大人行為如此怪異,此乃魏大人的癖好啊。
魏斌看了眼嚴平,說到:“我等須嚴守軍紀,怎可如此。。如此行事。”
嚴平露出鄙夷的神色道:“魏大人您不知道吧,這幾日我軍安頓此地後,楊儀楊大人,關張二位将軍,張嶷張将軍,天天晚上都要找來本地女子侍候,有時甚至連禦數女。。”
“好了,不要說了。”魏斌打斷了嚴平,問道:“張嶷張将軍可是中等身材,不到40歲的那個?”魏斌大概描述了一下今天中軍站在自己右側的那個将軍。
“是啊,大人你是怎麼了,怎麼張将軍你都不認識了?”
魏斌唯唯諾諾,三言兩語糊弄了過去,便回去了。
第二天一早,魏斌準備利落要去魏軍大營送一使節,站在中軍帳外等了半天,一個文官走了過來道:“魏大人來了。”魏斌點頭,這時,一個女子拿着一個包着女人衣物的包裹走了過來,魏斌一看,這不是柳氏麼,為何還拿着女人的衣服來。柳氏今天穿了一件紅錦衣,雙峰微露,兇口一抹白,唯一與上次不同的是,眉目之間似有媚色,相較之前更具光彩。看的魏斌有點呆了。
“多謝魏将軍護送我們的信使,請一路小心。”柳氏發現魏斌在看她,耳根微紅,盈盈施了一禮,便離去了。
“魏大人?我們啟程吧?”信使笑道。
一旁有人把魏延将軍的刀提了過來,遞給魏斌。魏斌一推道,“不用。”說罷隻帶着長劍上馬,看了一眼遠去的柳氏,心道,也不知這趟“镖”順不順利。一夾馬肚,策馬前行。
魏斌一行人向北走了約10餘裡地,便望見遠處連成一片的軍營。軍營靠着一條大河,綿延約有好幾裡地,營門外高聳着數個瞭望的木塔,塔上有人影來回走動,營外魏國的黑色旌旗獵獵飄揚。
魏斌心道,這就是魏營了。再往前走,便看到營門前又長又深的陷馬坑。此時對面營門也飛馳出一個隊伍,排首馬上一位将軍,黑甲皂袍,面似冷霜,手提一把長戟,遙指魏斌大喝,“前方何人,速速報上名來,此乃魏軍大營,不得再往前行!”
魏斌想我就是個護送人的,搞得跟我來叫陣似得,可别上來跟我幹起來才好。舔了舔有些幹癟的嘴唇,魏斌也遙遙一抱拳道:“我乃魏延,護送我漢朝信使前來!”
信使?對面的将軍一愣,随後道:“原來是魏将軍,吾乃諸葛緒,待我通秉我家主帥。爾等且在此等候。”
魏斌心想,諸葛緒?不會是丞相的親戚吧。剛才右手緊握自己的劍柄,左手緊勒馬辔,生怕這位将軍突然沖上來給自己一戟。幸好這人沒沖過來,魏斌長舒一口氣,回頭看了看信使,發現信使也神情凝重,看來緊張的不隻自己啊。
正亂想着,對面又沖出一隊人馬,為首正是諸葛緒,此将一伸手:“請信使與将軍入内。”
啊?我也要進去嗎?魏斌腿肚子有點轉筋,這要進去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魏斌回頭看了看信使,信使倒還比較鎮定,對魏斌說,“魏大人,按慣例,我自己進去就可以了,請大人在外等候即可。”
說完,信使便要自己入内,魏斌心想,自己難道不如一個文官嗎?突然兇中一股豪氣沖了上來,也下馬上前,搶在信使前面說:“我也随你進去!”
諸葛緒看了看魏斌,又看了看魏斌腰間的劍,估計是琢磨着這大哥怎麼沒帶着他傳說中那把刀呢?也沒說什麼,隻是帶頭引路。
到了魏軍中軍帳外,有軍校上前攔住魏斌道:“請交出兵器。”
魏斌不幹了,憑什麼?我就一個人,你怕什麼?想着便铿的一聲将長劍拽出半截道:“此劍乃我防身之物,安能卸下?”看到魏斌拔出兵刃,露出一段劍刃在劍鞘外,劍芒閃耀,帳外幾個軍校也紛紛拔出武器,頓時雙方劍拔弩張。
“讓他們進來。”帳内忽然傳出一個低沉有力的聲音。
“是。”衆魏軍軍校皆收回兵刃。魏斌心說這是司馬懿啊。收拾心情跟随信使入内。
今天天色較差,帳内光線也不是特别好,因而點着不少蠟燭。魏斌進來後,發現文案後坐着一位老者,這位老者着黑色錦服,手裡捏着一隻毛筆,似乎正在寫着什麼。見魏斌他們進來,便放下手中毛筆,擡眼觀看。
這老者面色陰沉,鷹鈎鼻,額上數道深深的皺紋,目光銳利而又貪婪,胡須倒是斑白,但在魏斌看來卻顯詭異。
“諸葛小兒派爾等來,何事?”聲音不大,帶着陰冷的氣息。
蜀軍信使拱手施禮道:“丞相派我送大人一件禮物。”
哦?司馬懿讓人把信使帶來的盒子打開檢查了一下,然後拿到案上。
“哈哈哈哈。。。”司馬懿突然縱聲大笑,“諸葛小兒,竟出此低劣計策,送吾女人服飾。汝以為這便能激我出兵爾?”
魏斌心一涼,原來丞相竟真是送這個“禮物”來刺激司馬懿。不過他突然又想到,這是誰的衣服?不會是柳氏的吧?魏斌竟内心一動,思緒又有些亂。
“文長,不如你過來為我大魏效力吧,老夫必然不會虧待你。留在孔明手下,實無前途!“司馬懿止住笑,突然向魏斌說到。
魏斌吓了一跳,司馬懿竟認識我魏延。但他立刻說道:“多謝司馬大人賞識,在下身為漢臣,死亦漢鬼。”
司馬懿陰笑道:“文長啊,我實愛惜你之武略,既如此,你們回去吧。告訴你們家丞相,就說我司馬懿多謝他的美意了,我自會一試大小。”
魏斌心道,這老東西可夠色的,女人的衣服也穿。一邊與信使匆匆離開大帳,返回自家軍營,一邊謀算着下一步的行動,如果諸葛亮快要挂了,那麼我應當盡快籠絡忠于我的部下,以備不測。
信使不知魏斌心思,歸途中突然對魏斌道:“魏大人,關統關将軍讓我請您今晚到其軍帳赴宴。”魏斌不解道:“何事須要宴請我?”信使帶着古怪的笑容道:“這次魏大人前往魏營,關将軍一早就安排下晚間的宴席了,同時還有精彩的節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