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唯大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風流
芈琦和姫丹等人告别鞠武,車馬随從排成一隊,緩緩來到湖邊客院。芈琦令貼身侍女雲裳留在前院照看安罝衆孩童和随從。她則領着姫丹進入後院安歇。
進入後院堂屋,侍女們忙着将帶來的生活物品搬入屋内擺放。芈琦和姫丹坐上床榻。芈琦輕揉着雙腿說道:“久未出遊,才行得幾步,便背痛腰酸,你說阿母是不是快老了啊。”
姫丹立到她身後,一邊為她錘肩,一邊笑道:“阿母年輕貌美,有如花信少女,才不老呢。定是這些天來為丹兒操勞憂心,有些累乏而矣。”
芈琦歡笑一聲道:“丹兒乖巧,阿母沒白疼你。為讓鞠師滿意,長留此間,我可是費盡了心思。”
姫丹改錘為揉,輕聲笑道:“阿母威武,三兩下便讓鞠師轉怨為喜。我隻怕他有了美人,便無暇來教導我們了。”
芈琦輕聲笑道:“你小小年紀怎知這些歪理?鞠師哪有那般不堪?你萬不可于人前胡言。鞠師高才,你當敬之。”
姫丹笑道:“丹兒隻與阿母笑言罷了,豈敢對鞠師不敬。”
母子如此閑聊談笑之間,己時至正午。芈琦見侍女已将堂屋收拾整齊,便命傳飯。
簡單吃過午餐,芈琦說道:“午後吾與你去和衆位陪讀相見,之後你等可自去院外湖邊玩耍。待晚間鞠師安頓己畢,吃過謝師晚宴,明日再令鞠師開班教導不遲。”
姫丹應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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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武将王妃、姫丹等人送出主院,回身望着院中幾位待女仆人忙碌的身影,聽着隐隐從院内堂屋中傳來的歡聲笑語,感覺有些陌生也有些期盼。他因就學于墨門隐者,自幼崇尚自由,親近自然。十五歲,他便騎馬仗劍遠行于東胡、匈奴,開始苦修心志,體驗人世百态。可他行的越來越遠,心中的家鄉情節卻越來越重。十餘年的孤獨漂泊,百餘次直面生死,身陷險境的痛苦經曆,讓他逐漸厭倦了這樣的生活。也許這次王都之行便是一次機會,一次讓他重新選擇的機會。他輕笑一聲,快步穿過前院,走向院内。
堂屋之中,侍女阿媛正在桌案上擺弄插花。她面色微紅,心中淩亂,與其說在擺花,不如說是在掩飾自己的慌張。想到被王妃賜與鞠武為妾侍,想到未來與這陌生男子共處一室,她不由既緊張又羞澀。
鞠武進入堂屋,見阿媛毫無察覺,隻顧擺弄着那束野花發呆,心中暗笑。看來不隻我不習慣,也不隻我緊張慌亂。他仔細打量這個己屬于自己的女人。隻見她一身淡綠衣裙,身材窈窕,圓面膚白,眉如柳葉,眼似清泉,兩腮微紅,直如一朵桃花盛開。
他輕咳一聲,走上前去。
阿媛驚醒,慌忙起身,滿面羞紅,向他行禮言道:“不知鞠君回返,妾身未曾相迎,失禮了。”
鞠武擺手說道:“吾性喜自在,不耐俗禮,以後你我相處無需這般客氣。吾漂泊半生,以弓馬為伴,從無女眷。如你願意,吾可與你結發為夫婦,共渡此餘生。”
阿媛上前引鞠武于案前坐下,低聲回道:“鞠君名重北國,又為燕王所重,當娶貴女,以興家室。妾出身低賤,豈敢攀附。日後能得鞠君寵幸一二,妾己不勝感激。”
鞠武拉侍女坐于身邊,撫着她嫩滑如脂的一雙玉手,真誠言道:“吾出身邊遠蠻荒之地,孑然一身,又高貴到哪去?能得阿媛相伴,吾心足矣。且待日後,吾等安頓些時日,必擇一吉日,奏請燕王,給你特赦奴籍,迎娶于你。”
阿媛聞言心中歡喜,卻又不敢作此等想法,急欲推卻。鞠武卻一把将其拉入懷中,粗魯笨拙地吻住她雙唇,将她想說的話語堵在口中。阿媛雙目圓睜,頭腦一片空白,雙手揚起,頓在空中,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
鞠武情欲高漲,雙手将阿媛抱起,直入堂後居室。阿媛臉上羞紅如皿,連忙阻止他道:“有王妃公子等客在,吾等豈可白日宣淫。還請君稍待,妾身晚間必盡心服侍。”
鞠武毫不理會,直将阿媛扔于床榻,撲身而上。他不顧阿媛阻止,雙手粗暴笨拙地将她衣裙脫下,自己撩開衣褲,一杆黑壯長槍直搗龍庭。阿媛身下刺痛,忙用手将口捂住,不敢呼喊,直疼的眼淚直流。鞠武如一發狂猛獸,下身高速聳動,雙手按住阿媛雙臂,嘴巴在她脖頸及雙峰問來回親吻……。
鞠武常年行走于東胡和匈奴,草原上男女,隻要彼此同意,哪來那許多顧忌。兼之他往來奔波,很長時間未曾親近女色,見阿媛溫柔美麗,欲拒還迎,一時難以把持。
鞠武馳騁在阿媛嬌軟的身軀上,直感覺通體舒暢,如飲醉酒。良久,他一聲悶喝,漸漸停下身來。這才發覺阿媛緊捂雙唇,兩行清淚直如雨落。他心中一股悔意上湧,不知該如何勸慰。
阿媛強忍着下身如火炙一般的疼痛,輕聲泣語:“還請君放阿媛起來,如此這般,如引人發覺,恐于鞠君聲名有損。”
鞠武聞言,一邊起身穿衣,一邊不屑說道:“吾才不管别人如何評論。今日卻是我過于粗魯了,隻擔心你責怪。我久居草原,行事隻由本心。我喜歡你,便與你歡好,才不管别人怎看。以後你我便是夫婦,家中事全由你來作主,外間風雨自有我來為汝擋之。”
阿媛緩緩起身,擦幹淚水,慢慢穿好衣裙。她望着塌席上一灘皿紅,心中一陣失落。與幼時美好的想象不同,她如此倉促和糊裡糊塗地就從少女變成了婦人。她忍痛起身,苦笑着說道:“午時己過,恐外間姐妹己知你我荒淫。我去傳些酒食來。”
鞠武言道:“吾并非好色之徒,有阿媛你一人為妻足矣。其餘侍女,皆由你來安排。我身前也不需她們來服侍。待吃過午餐,你我好好休息一番,晚間王妃宴請,你随我一同坐席。”
阿媛苦笑搖頭道:“王妃面前,你我豈能如此失禮。我一賤婢哪能與君子同席。”
鞠武揮手止住她的話語道:“燕王夫婦聘我為丹公子師傅時,我曾與他們說過。吾一野人,不懂禮法。如王妃怪罪,我必辭去此職,離開王都,重回大漠。界時我再以救命之恩換你自由。你我兩人縱橫草原之上,豈不比此處快活。”
阿媛無奈,又不好駁他美意,隻得默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