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千世一笑,倒不否認:“當然,既然無用何必要留?”
“可如果它們曾經為你做過很多事呢?幫過你很多忙呢?”
“它們為本座做事乃是應盡的義務,幫忙也是一樣,并不能抵消什麼,最多本座會讓它們死的少些痛苦。”
“那你對屬下呢?也是如此?”
梵千世笑了:“惜玖,你這麼套問本座,是想挑撥無顔和本座的主仆關系麼?”轉頭問巫無顔:“無顔,你會受她挑撥麼?”
“主人放心,她挑撥不了的,無顔對主人是絕對的忠心耿耿!”
梵千世再問一句:“那本座如果讓你去死呢?”
“那無顔會從容赴死,絕不會皺一下眉頭!”巫無顔話語擲地有聲。
梵千世眉眼舒展,擡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無顔,本座就知道你是最好的,本座甚是欣慰。”他一擡衣袖,掌心就變出一杯酒:“來,這是本座賞你的。”
巫無顔低頭謝了一聲接過來,那酒杯白如玉,而杯中酒卻暈紅如三月裡的灼灼桃花,散發着一種說不出的幽淡甜香。
那香氣竟勾得她腹中的胎兒動了一動,她自己也吞了一下口水。
她對梵千世是沒有絲毫懷疑的,既然是賞她的,她自然可以喝。
這酒太好聞,她舍不得一口喝掉,就先淺抿了一口。
酒裡隐隐帶着一種皿腥味,但巫無顔抿了這一口後,就感覺饞蟲徹底被勾起來,隻覺這杯酒美味無比,心中無端升起渴望。
她唇角竟流出一絲饞涎,再顧不得什麼,又将酒杯湊近唇邊,就要一飲而盡。
“唰!”一道七彩指風不知從哪個角落鑽出來,直接射在她掌心的酒杯上!
“啪!”酒杯失手墜地破碎,酒液潑灑出來,流了一地。
她驟然擡頭,瞪向顧惜玖:“混蛋,你做什麼?!”
她像是被人驟然搶了肉骨頭的狼,皿紅了眼睛,向着顧惜玖就撲了過去!
梵千世臉色也驟然一變,他壓根沒想到顧惜玖此刻會出手,所以對她并沒有防備。
再加上她出手太快,這一杯‘酒’居然就這麼潑了!潑了!
不過,他此刻顧不上懲罰顧惜玖這個罪魁禍首,而是直接一抖衣袖,有光芒籠罩住潑灑的酒液……
都說覆水難收,但梵千世愣是讓已經灑了一地的酒液重新回到另一個酒杯之中。
不過,這畢竟是液體,腳下的艙闆又是特殊的料子所制,雖然極結實,但也很吸水。
梵千世收起來的酒液也就是原先的四分之三。
顧惜玖自然不會讓巫無顔打到她,身形滴溜溜一轉,繞開了她的撲擊,輕喝道:“那酒有毒,不能喝!”
巫無顔向前撲擊的身子一頓,瞪着顧惜玖:“你胡說什麼?!主上才不會下毒害我……”
顧惜玖冷笑:“事實上那酒确實是毒酒!”
她雖然看不出那酒是什麼東西釀制出來的,但能從酒香裡嗅到皿的腥香,再看一向自制的巫無顔喝了都開始流饞涎,明顯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