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蠻王是先帝最年幼的兒子,原本在九子之中,先帝最看中的是年幼的南蠻王,南蠻王英勇善戰,天資聰慧,先帝十分喜愛,後來他跟随雲王一起出征,先帝在五國峰火之時去世,夏軒轅成了帝王,南蠻王就一直被安排在邊境,跟随雲王。
後來,雲家相繼出事,唯一留在邊境的雲豪笙也受了重傷回朝,南蠻王就成了那裡唯一一個擁有着權威的王爺兼将軍。
三年前,南蠻王戰死。
墨玉錦面無表情的盯着他看。
夏子饒憤怒的瞪着他:“你真讓人失望,若你執迷不悟,那麼丹宗的事情就由我來安排,父皇你要護着誰那是你的事情,我要殺了誰,那是我的事情,還請父皇不要再插手。”
夏子饒扔下了一句話後,便轉身離去。
而雲琉月在看到夏子饒離開之後,轉身坐在了墨玉錦身則的那個椅子,伸手拿起了毛筆,道:“夏子饒口中說的那個南蠻王是什麼人物,南蠻王不是戰死沙場?怎麼就成了被他母妃殺死的人了?”
墨玉錦轉身看她:“你想知道?”
“你難道不想知道嗎?”雲琉月問。
墨玉錦唇角微微勾起道:“我可以親自去問當事人,丹宗的人已經入了城,你可要小心些,若是他們敢亂來,你想做什麼爺都支持你,反正這江山對于我而言是可有可無,大不了随爺去鬼殿,爺給你另立一個雲王府。”
“哧!”雲琉月輕笑,另立一個雲王府,虧他想得出來。
這事若是傳出去,還不得被世人說笑,雲戚現在守在那裡,不就是争着那一口氣,不想把雲王府曆代來的名聲都毀了嗎?
雖然跟着墨玉錦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但是,輕易易主,難免會讓世人懷疑。
她是無所謂,可雲戚有所謂。
她不能為了一己私欲而将雲戚也拖下水呀。
墨玉錦走前,把手放在了雲琉月的肩膀上,突然将她的肩膀勾住,然後把她抱了起來說:“怎麼,跟着爺怕委屈了你。”
“不是。”雲琉月噘了噘嘴,低哼了一聲:“你真不打算去見見丹宗的那些人,萬一他們殺進宮來,你怎麼辦?”
墨玉錦挑了挑眉,好笑的看着她:“你認為這種事情可能嗎?”
“也是,他們是沖着雲王府而來,那我先回了。”雲琉月身子一晃,掙紮了一下發現男人又将她給囚在了懷裡,便無趣的盯着他:“你不要緊,我可以緊,萬一丹宗的人突然殺到我雲王府來……”
“溫如初已派了百位精銳殺手守府。”
“你……你安排的。”雲琉月怔怔的盯着他看。
“有用的時候不用,是傻瓜的行為。”墨玉錦回道。
雲琉月嘴角抖了一下,隻能說眼前這個男人太腹黑了。
墨玉錦抱了她一會兒才放她走,雲琉月走出大殿的時候,墨玉錦冷漠的低喝:“滾出來。”
殿内走出一名溫潤如玉的俊美男子,他手裡拿着一把扇子,面容帶着一抹淡淡的笑。
墨玉錦看到溫如初的時候,黑了一張臉,眉頭隐隐的暴跳了幾下,然後重重的坐在了身後的椅子。
溫如初盯着那張不屬于墨玉錦的臉,好笑的低呵了一聲:“看起來還挺好玩的。”
“誰讓你進來的?”墨玉錦冷道。
“别這樣,我是跟着那丫頭一起進來的……”
“閉嘴。”墨玉錦目光涼涼的看了過去:“幫我查一個人。”
“有事找如初,無事滾如初,鬼王這樣做事,真是讓人不喜歡。”溫如初搖了搖手中的那把扇子,桃花眼微微眯了起來,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看。
“之前交給你的那個人,我要從他嘴裡得到關于南蠻王的消息,給你一天的時間。”tqR1
“一天,會不會太苛刻了些,那人被你們弄的至今未醒,若非用我三陰殿藥師的藥吊着一口氣,那人早就死了。”溫如初聲音淡如涼水一般的回道。
“那就想辦法把他弄醒,不管你用什麼手段。”隻要是他的貓兒想知道的,他都會不擇手段的得到,然後再送給她。
溫如初看着他那較勁的模樣,忍不住的低低呵笑,堪是覺得這樣的墨玉錦也是蠻可愛的。
……
雲琉月回到了雲王府,雲王府内并沒有任何動靜。
隻是在踏入自己的院子時,卻看到無名的那一間房還亮着燈,她走入了無名房間,發現無名不在房裡。
她退出房間的時候,正好看到香草端着一盤水準備走入無名的房間,卻看到了雲琉月,香草立刻向雲琉月敬禮:“郡主,你回來了!”
“無名呢?”
“無名公子在裡面啊。”
“你确定他在裡面?”雲琉月回頭看了看房間,這房間裡哪有無名。
香草狐疑的走到房門前,看了一眼,然後搖頭說:“剛才出去打水的時候,無名公子明明還在裡面的,而且,無名公子并不能下榻,行動不便,會去哪裡?”
說完後,香草便趕緊将水盆放下,準備出去尋找無名,可是,香草才剛剛放下手中的水盆,院外便走入了兩個男人,不,準确的說是一個男人推着另一個男人走進來。
雲琉月看到雲豪笙推着無名從外頭走進來的時候,眉頭忍不住的皺緊,大步的朝雲豪笙走去,又掃了掃坐在雲豪笙之前所坐的那個輪椅上的男人。
他們兩個是怎麼回事,雲豪笙之前可是也很反對她把無名救回來的,現在竟然自己推着他回院子。
還是,無名是被雲豪笙帶走的。
雲豪笙看到雲琉月的時候,并沒有說什麼,便松開了手,往後退了一步道:“把他推進去吧。”
香草雖然同樣很疑惑,但卻不敢多問主子的事情,在聽到雲豪笙的話後,香草便走近,推着無名回房。
雲豪笙看着無名離開,便也轉身正準備離去,可是雲琉月卻叫住了他:“小叔叔不打算跟我交代一下怎麼回事嗎?”
“如你看到的那樣,我把他帶出去散散心。”雲豪笙沒有過多的解釋,他現在還不能确定是不是那個人,因為無名跟那個人的性格相差太遠,雲豪笙無法從那個人的舉動給判斷。
畢竟當年找到他的時候,他是個死人。
雲豪笙就在踏出這院子的時候,雲琉月突然跟了上來,伸手抓住了雲豪笙的衣物看着他道:“小叔叔知道南蠻王嗎?”
她的聲音很響亮,雲豪笙在聽到這句問話的時候,腳步狠狠的頓了一下,回頭看着雲琉月。
而此時,房裡正好傳來了巨響之聲,随之香草的聲音響起:“唉呀,無名公子。”
雲琉月聽到裡頭的聲音後,趕緊轉身朝房間裡走去,推開房間門的時候,無名正好臉朝地的趴着,身子一動不動,腦袋磕到了桌角,雲豪笙趕緊走前将無名給扶了起來,問:“怎會如此不小心。”
香草緊張的說:“奴婢方才正給無名公子敷臉藥,可是無名公子卻突然把藥揮掉,然後就從椅子上跳了出去,情緒很激動。”
“趕緊把他扶到床榻去。”雲琉月道。
雲豪笙伸手将他扶到了床榻,香草将地面上的那些藥膏收拾好。
雲琉月瞧了眼男人的臉,經過香草這幾日的悉心照顧,無名臉上的疤痕越來越淡,慢慢的呈現出清秀的五官來。
她幫無名額頭上的傷收拾了一下。
耳邊就傳來了雲豪笙的聲音:“我自幼與南蠻王交好,他常常喜歡往雲王府玩耍,也常常喜歡同我一起待在桃花園練劍,後來随我一起出征,一起上戰場,我們之間的交情遠勝于友情,臨于兄弟之間,後來我遭遇重創,南蠻王獨守邊境,從未被軒轅帝召回,而我等到的也隻是南蠻王的死訊,月兒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雲豪笙将自己跟南蠻王之間的交情簡略的說了一遍,盡管語言很簡潔,可雲琉月依然能夠從雲豪笙的那些字眼裡聽出他與南蠻王之間的情誼。
很快,她把無名額頭上的磕傷包紮好了,然後回身看着雲豪笙問:“那你為何推無名離開院子。”
雲豪笙深深的盯着他看:“我隻是想确定他不會對你造成任何傷害,現在看來他雙腿是真的被弄斷了,還受了很重的内傷。”
這是雲豪笙親自檢查過的。
“哦。”雲琉月想了想,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但卻沒有繼續詳問下去。
“月兒,你有沒有想過……”
“主子,主子……”雲豪笙正要問一些話的時候,那冷霜突然從院外走了進來,她看了眼雲豪笙,随後面容恭敬的說:“主子,丹宗的人來了。”
“呵!”雲琉月一聽,唇角勾起了一抹諷刺的笑容:“幾個人。”
“太子和一個對年輕的男女,而且,太子還帶着不少的侍衛入府,看起來來勢洶洶。”冷霜将外頭的情形告知。
雲琉月雙眸一眯道:“小叔叔,先躲起來吧。”
“我為什麼要躲?”雲豪笙突然冒出了這樣的一句話來,讓雲琉月驚訝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