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妙妙掃了眼死去的常青跟五悅,知道這鬼王并不是好得罪,也不想再死死的糾纏,便揚手的拂,飛向了枝頭:“鬼王已殺了我丹宗兩名出色的領主,就此收手吧。”
墨玉錦猛地收回了蠶絲,可是在下一刻,墨玉錦又将指尖靈蠶揮向了枝桠上,紅妙妙的左腿被墨玉錦的靈蠶死死的纏住,紅妙妙猛地低下頭,盯着自己腿裸之處的靈蠶,她眉頭深深的皺了一下問道:“難道鬼王就不怕得罪了丹宗嗎,那丫頭殺了我丹宗數十萬弟子也是事實,你鬼王要護她也要适可而止,丹宗背後的勢力不比你們的差,倘若你執意與丹宗作對,丹宗的人也會不顧一切的反擊。”
墨玉錦最厭惡這種口頭上的威脅,可是此時紅妙妙的話卻又挑起了他濃濃的興趣,他指尖靈蠶狠狠一彈,紅妙妙便從那樹桠上飛了出來,重新落到了那院子裡,雲琉月眯了眯雙眼,盯着紅妙妙,她才不會相信紅妙妙跟丹宗的人會就這樣善罷甘休呢。
紅妙妙也不再忍讓的沖向墨玉錦,她所打出來的靈力都充滿着劇毒,墨玉錦擁有着百毒不侵的體質這事紅妙妙曾經暗中打聽過,但卻并沒有真正的去試探,雖然知道試探墨玉錦的後果很有可能是死,可是紅妙妙對墨玉錦的好奇卻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
紅妙妙猛地伸出了銀簪子,往墨玉錦的脖子之處劃去,墨玉錦猛的擡起了手,捏住了紅妙妙的手腕,紅妙妙立刻彈出了大量的靈力,那些靈力五顔六色,雲琉月清楚,那充滿着色彩的靈力正是毒。
傳說中的毒。
紅妙妙這個老女人竟然在試探她的男人。
雲琉月站在屋檐低下,手支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的想了想,方才她叫自己的娘親為靜娘,叫得那麼親熱,必是跟伍靜娘相識。
她倒要看看這女人長什麼模樣。
雲琉月如此一想,便趁着墨玉錦與她正打得不可開交時,快速的飛掠到了紅妙妙身後,指塵彈出了一縷白色的觸息,雲煞的觸息觸摸到紅妙妙臉上的紅紗時,紅紗立刻從紅妙妙的臉龐落下,紅妙妙身子回旋,直到那紅紗跌落地面的時候,紅妙妙這才反應了過來,她臉上立刻泛起了緊張之意,猛地擡起了手捂住了自己的臉,目光怔怔的盯着雲琉月看。
而雲琉月亦是震驚不已的盯着紅妙妙,整個人像被雷劈了一下,一動不動的站在了原地。
紅妙妙猛地回頭掃了眼墨玉錦,雲琉月震驚不已的同時,墨玉錦也在用一種很疑惑的目光盯着紅妙妙看。
那張臉……
紅妙妙惱怒的揚手一揮,一把粉色的毒粉自她手裡彈出,墨玉錦趕緊走到了雲琉月身旁,擡起了手,擋住了那朝雲琉月襲去的毒粉。
雲琉月擡頭,怔怔的看着墨玉錦:“她……”
墨玉錦搖搖頭說:“現在什麼都不必再說,回頭我會幫你把她的身份查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那這一部分無字天書也是真的《名醫典》?”雲琉月重新拿起了那本沒有任何字體的《名醫典》,看到那張臉,她似乎更加确定這《名醫典》的真實性,隻是,雲琉月是想不明白紅妙妙怎麼會……
“王,所有埋伏在雲王府的丹宗弟子已被絞殺。”
“王,屬下抓住了一個在南院鬼鬼崇崇的男子。”
墨玉錦聽到了黑鷹跟宮傲的彙報後,猛地回頭看向了被宮傲壓着的黑衣男子。
他緩緩的朝那名黑衣男子走去,當走到那名黑衣男子面前的時候,墨玉錦擡起了手,将黑衣男子臉龐上的面紗給揭開。
雲琉月眉頭微微一皺,大步的朝無痕走去,是,他是無痕,他是跟随太子的無痕。
來到了無痕面前的時候,雲琉月居高臨下的盯着無痕看:“是太子讓你來的?”
“來做什麼?”
“刺殺我嗎?”
“可是你跑南院去做什麼?”
一個又一個的問題陸續砸來。
無痕别開了臉,面無表情,一副任由你宰割的樣子。
墨玉錦抽出了腰間的劍,朝着無痕走了過去,正準備往無痕身上捅去的時候,無痕卻突然冒出了一句話來:“那個人,你是在哪裡救起來的?”
墨玉錦那原本高高揚起的劍,微微頓了一下,而無痕所說的那個人,也是讓墨玉錦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雲琉月卻一下子反應過來了:“你說的是無名。”
無痕點點頭,這才拿正眼瞧看雲琉月:“他叫無名?”
“打探那麼多做什麼。”雲琉月不願意跟太子的人透露太多,縱使知道,他很快便會死在墨玉錦的手裡,可是,無痕的下一句話,卻大大的改變了雲琉月的看法。tqR1
無痕說:“他很像我的一個故友。”
“故友。”雲琉月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然後擡頭看了看墨玉錦,兩人四目相對了好一會兒,墨玉錦突然把劍抵在了無痕的脖子上:“把事情的原委給本王說清楚,否則要你狗命。”
“我并不是太子身邊最忠誠侍衛,我隻是被太子認為最忠實,也是最有實力替他辦事的侍衛,但是,我待在他身邊并不長久,是從……”無痕細細回想自己來到夏子饒身邊的那一日,手指頭算了算,待在夏子饒身邊還真的沒幾年,因為夏子饒身邊的護衛總是換,而無痕卻是夏子饒用的最久的侍衛,也是夏子饒認為最貼心、最有實力、最忠誠的人物。
可是事實往往不是如此。
無痕又接下去說:“是從南蠻王戰死在沙場的時候。”
雲琉月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南蠻王正是她這些日子暗中查的人物,跟自己的小叔叔也是好友的關系。
雲琉月越來越覺得無痕身上有故事。
她擡起了手,按住了墨玉錦的胳膊,墨玉錦收到了她的意思後,便将手中的劍收了回來。
無痕道:“我懷疑南晉沒死,他被自己的哥哥囚禁起來,我找了他很久。”
“你說我是南蠻王的故友,那你是他的什麼故友。”
“細作,我是他找來的細作,大遼國與大夏王朝的多年煙火,便是我一直在向南蠻王提供線索,南蠻王死後,我也就從大遼回來,在中途遇上了夏子饒被山匪打劫,我救了夏子饒,夏子饒收了我做他的侍衛,我本是想回大夏王朝看看南蠻王,送南蠻王最後一程,可是後來從太子的口中隐約聽到先帝對不起他母妃一事的秘密,我一直在懷疑,南晉他沒死,那日太子妃在你客房大鬧,我與無名相遇,無名的眼神,給我太多太多的感觸了,郡主,我能再見見他嗎?”
今日夏子饒帶着大軍進入雲王府抓人的時候,無痕正好外出任務,哦,對了,那個時候,無痕正好在抄襲太師的家。
他并不知道,無名被夏子饒帶走了。
“可以。”雲琉月點頭,若是能夠借助無痕之手,将無名還有雲家那些侍衛與仆人都救出來,那是最好不過:“不過我要如何才能相信你,若你是太子派到我雲王府來的人,那我豈不是要被你玩的很慘。”
無痕無奈的笑了笑,說:“我沒有辦法證明我自己的身份,不過我身上有一塊南蠻王的南将兵權,那是當年丢失的一塊很古老兵符,不過,現在已經不用這種老式兵符了。”
說完後,無痕便從自己的空間戒指裡将那塊兵符召出來,兵符立刻落在了地面上,雲琉月彎下身子将那塊兵符拾起,她不懂南将兵權的兵符是怎麼樣的,便拿給墨玉錦看了看。
墨玉錦看了一眼之後便點頭說:“這的确第五代兵符,聽說南蠻王死後,南家軍便換了新的兵符。”
“有人證嗎?”雲琉月問。
無痕聽到此話後,猛地擡頭看向了雲琉月,他原本是想說人證便是南蠻王,可是卻看到了那從走廊之處走出來的雲豪笙,當然,他看到雲豪笙的時候,心裡還是有一絲驚訝與震驚,然而,又想想這些日子雲王府發生的事情,無痕又覺得萬世皆有可能發生,雲少“死而複活”了!
無痕望着朝這邊不緊不慢走來的雲豪笙,輕輕的說:“公元521年二月初七卯時,大遼水寨埋有三萬伏兵。”
“公元521年五月十八子時,箭手三千,靈師五百,大軍五萬。”
“公元522臘月初一辰時,大遼派下殺手五千,進擊大夏邊境軍營。”
無痕的聲音在這個院子裡響亮的回蕩着,雲豪笙在踏入院子的走廊,聽到無痕的話後,腳步開始加快,當走到了雲琉月身後的時候,他伸手輕輕的推開了雲琉月,垂眸望着被宮傲壓制住的無痕,臉上帶着一絲的深探與意外:“你是南蠻王身邊的那個線人。”
南蠻王與無痕是故友,那雲豪笙必定是穿着褲裆一起成長的好兄弟。
而南蠻王所收到的每一封信條,雲豪笙都必定會過目,無痕方才所說的話,明顯就是當年那些信條上的内容,一字不差!
也正因為南蠻王有了這樣了不起的線人,大夏王朝在那一年年年戰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