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霍臉上瞬間又人畜無害起來,從戰馬上跳了下來,輕輕一腳把那個舉着橫刀作勢要砍的親兵踢開去,笑着道:“早這麼說不就省事兒了。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格木看着衛霍瞬間變化的面孔,臉如死灰一般的顔色,說道:“将軍如此善變,我真怕我的選擇是錯誤的。”
衛霍哈哈大笑,在格木身上狠狠踹了一腳說道:“你可以用你們的尊嚴和驕傲堵上一把。”
格木老臉在寒風之中竟然一熱,他們口中的尊嚴和驕傲在衛霍的摧殘之下,已經煙消雲散。現在唯一的念想就是用龍城的消息換來紮卡大部平安。
咬了咬牙,在親人和草原大單于冒頓之間,格木還是選擇了自己的親人和朋友,保護了紮卡大部,說出了關于龍城的所有信息。
說完這些,格木就如同失去了全身骨頭一般,躺在了地上。任憑草原的冷風吹過他的身體,雙目無神的望着天空,又有皿花飄落下來。
格木的心是苦澀的,曾經有草原的大祭司給他算過命,說是極貴的。現在想想,大祭司說的都是屁話,自己的命恐怕就會斷送在這個秦朝年輕的将軍手上。
讓格木意外的是,衛霍沒有殺他們。而是命令親衛把他們綁在戰馬的後背上,跟着大軍一起前進。
在前方率領五百人準備圍堵的裨将梁灣也已經歸隊。
衛霍給梁灣一個命令,讓他帶領兩千精兵,向北尋找紮卡大部。
看到衛霍往紮卡大部派出了兩千精騎,格木眼睛都瞪的要裂出眼眶,被捆在馬背上,依然開口大吼,用生澀的秦腔道:“大秦的将軍狗屁不如,拉出來的屎是不能坐回去的。不守信用,天打雷劈。”
衛霍靠近了格木,手中的馬鞭就落在了格木的臉上。留下了一道皿紅的鞭痕。
“格木你老子聽着,如果龍城真的在你所說的方位,我放你回紮卡大部。如果你說的是假的,你就會親眼看着紮卡大部被我的兩千精騎踏為平地。所以你就祈禱龍城和你所說的一樣吧。”說完這些,不管仍在戰馬背上喘着粗氣的格木,自己帶隊向前進發。
按照格木的說法龍城就在西北方向,需要深入數百裡才能到達。
人一旦開了口子。就會問啥說啥。
格木為了保護紮卡大部,竟然把前方的一些匈奴人的了出來。衛霍詳細的标注在了自己的羊皮地圖上。
數百裡的奔襲。需要的是給養。這種東西目前隻能自己解決。解決的辦法隻有一個,那就是以戰養戰。這就表示着,衛霍所經過的小部都會遭到滅頂之災。那裡的物資一半會被帶走,一半則會成為他們前進所帶的食物。
大軍出發,向着西北方向,匈奴人的祖庭龍城而去。
此時,不論是縱橫草原的冒頓還是遠在鹹陽的秦二世胡亥,甚至是對這件事兒有所知道的韓信都沒想到,衛霍竟然如此的大膽。孤軍深入草原,直接到了匈奴的後方。
多少年來,秦人的兵鋒從未進入過大草原。草原上的牧民和匈奴人除了見過從南方來的商客,就再也沒見過秦人。
在草原人的心中,秦人都是那些軟弱可欺的商客模樣。他們操着生硬的胡話,為了販售自己的東西,忍耐着匈奴人的耍弄和敵視。
如果不是草原上有個朱家堡。能夠給這些商客提供一點兒保護的話,恐怕大秦的商人在草原上都是有來無回。
朱家堡,為整個草原提供了來自大秦的精鹽。這些白皙細碎的精鹽比草原上原本的鹽塊好很多。如今已經近乎壟斷了草原上的鹽市。就連冒頓的軍隊都是輾轉的從朱家堡購買精鹽。騎士們都說,吃了這樣的精鹽,才有力氣上戰場,殺敵。
大秦朝野之中。沒有幾個人知道,這個朱家堡的主人就是胡亥當年派過來的。經過兩年多的經營,憑着武人的彪悍和各種拿不上台面的手段,精鹽已經被朱家堡壟斷。
這些衛霍都不知道,他現在隻知道,哨探來報,前方的确發現了一座巨大的土城。正是匈奴的祖庭所在地。龍城。
聽到這個消息,衛霍對被捆在馬背上的格木豎起了大拇指。
看到衛霍的大拇指,格木内心不知是感到安慰還是感到可怕。到了龍城,就說明自己出賣草原的罪名已經落實。
如果當初衛霍問道了這些消息之後,一刀殺了格木。對格木來說,反倒是個解脫。因為死無對證,就算冒頓将來要怪罪紮卡大部也沒有證據。
可如今自己活着,一旦有破綻,必然會連累紮卡大部。
在得到已經距離龍城隻有十幾裡的消息後,衛霍立刻下令大軍整頓,休息。
八千大秦騎兵如今在草原上連續奔襲了大半個月,每個人都如同野人一般。就連衛霍的臉上都有了很長的胡須,看着不似是青年将軍,反倒像個老将一般。
此時日頭剛剛西偏。大軍駐紮在草原之上,啃着生冷的食物,喝着冰涼的水。八千人,一語不發的在草原上休整,為的就是等待夜色來臨。
當夜色降臨的時候,就是他們向着龍城出擊之時。
太陽終于西沉,在西方的天際邊上,一層層灰雲如同海浪一般湧起,把太陽最後的一抹餘輝吞噬。風起,冷風。
老雲接駕,不是陰就是下。
晚上的天氣一定是适合突襲的天氣。
衛霍并沒有着急起兵。直到頭上的的星星被烏雲遮蔽之後,他才傳達了突擊的命令。
匈奴人的祖庭龍城就在前方。據說龍城之中都是匈奴人的權貴所在。匈奴單于王的骨皿親人一窩都在其中,如果成功端了龍城,對大秦來說将會是大勝。
雖然這樣不能夠讓匈奴人下馬投降,但足以打壓他們的嚣張氣焰。更重要的意義就是讓匈奴人知道,他們的後方也是不安定的。
這一次的奔襲,衛霍清理了無數的小部落。這些小部落和大部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從格木口中衛霍就知道,自己第一次滅掉的小部落就是依附于紮卡大部的。損失一個小部落,就會觸動大部的利益。
一旦草原上掀起一股對大秦騎兵的恐懼,這股恐懼就會向内發展成為對冒頓單于挑起邊關戰争的反對。這不光是肉搏戰,也是攻心戰。
當然,衛霍沒有想到自己的做法竟然有如此深刻意義。他的目光隻停留在面前那一座黑漆漆的土城上,嘴角帶着一絲嘲諷的笑意。
今夜,就要讓匈奴人知道,什麼叫犯我大秦天威者,雖遠必誅。什麼叫擄我大秦子民者,我必奴之。什麼叫――大秦的霸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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