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點累,可是一鳳三凰還是讓孫策精神一振。其實他也清楚,在男人與女人的戰場上,絕大多數時候男人都不會是最後的勝利者,一對一都有些勉強,遑論以一敵三。但這個時代有一個福利,房中不僅僅是戰場,更是琴瑟和諧的港灣。對于精通房中術的人來說,陰陽和諧比東風壓倒西風更重要。
袁權精于此道,而尹姁和麋蘭也是好學生。享受過袁權與馮宛的配合後,孫策一直盼着再來一次。上次本來有機會,卻因為憂心于政務錯之交臂。他把這件事忘了,袁權卻記在了心裡,真是個貼心的賢内助。
“原來你找了幫手啊。”孫策嘿嘿笑道:“誰說我要挂免戰牌,今天就讓你們見識見識夫君的神勇。”
袁權抿嘴而笑,将孫策推到房中,順手掩上了門。屋子中間擺着孫策的專用浴桶,裝了大半桶熱水,水面飄浮着車前草和澤蘭,房間裡熱氣騰騰,香氣袅繞,宛如仙境。尹姁和麋蘭穿着輕薄的絲衣,正坐在榻邊閑聊。尹姁勸說着什麼,麋蘭卻隻是皺着眉,猶豫不決。
孫策很意外。他很少看到麋蘭有這麼糾結的時候。他大笑着走過去,張開雙臂,一手摟住一個。
“說什麼呢?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說來聽聽,也許我能幫你出出主意。”
見孫策進房,尹姁和麋蘭連忙起身相迎。見孫策相問,麋蘭紅了臉,扭捏着不肯回答。尹姁掩着嘴笑道:“夫君有所不知,蘭妹妹正在是犯愁該不該生子。”
“這是有什麼好犯愁的?”
“是啊,我也覺得沒什麼好犯愁的,女人相夫教子是天性,豈有不生之理。可是對蘭妹妹來說,她卻與我不同。她擔心有了身孕會影響做事,無法再幫夫君處理相關事務。”
孫策恍然大悟。這便是二十一世紀職業女性的困境了,是要家庭還是要事業。原本這個時代不會出現這樣的事,除了普通百姓家的女人必須勞作之外,貴族女子沒有生活負擔,也沒有事業可言,就是相夫教子。現在情況有了變化,因為他的到來,女子也可以憑自己的能力做一番事業,矛盾就自然而然的出現了。
麋蘭要處理的是繁雜的賬務,不像袁權出出主意就行,她如果懷孕了,精力必然分散。賬目是大事,一筆賬錯了就涉及到大量的财富,需要高度專注,她擔心力不從心。
“那就等兩年再生吧。”
“夫君。”袁權嗔道:“做事什麼時候都可以做,生兒育女卻不能耽誤,過了最佳年齡再生,不僅對女子不利,更對孩子不利……”
孫策笑着搖搖着。“你們都搞錯了,十六七歲生孩子太早了,最佳年齡應該是你現在的年齡。我讓她等兩年再生,可不是貪圖她多為我分擔,雖然我現在的确離不開她,可是根本原因,還是她太年輕了,并不适合生育。等兩年,過了二十,生出來的孩子最健壯。”
“且,你還懂這個?”袁權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眉眼中卻全是笑意和春情。她因為命運不順,二十歲才生子,一直覺得自己生得遲了,對不起兒子,也擔心自己将來身體會有隐疾。現在聽孫策這麼說,以為孫策又是拐着彎的安慰她,嘴上埋怨,心裡卻是暖洋洋的。
“事實勝于雄辯,你等着看吧。”
這個時代的房中術很發達,但生理衛生的科學理念卻不夠,尤其是為了契合陰陽世界觀,有很多似是而非的理論,比如女子月事後三日同房,單日生兒子,雙日生女兒之類的根本就是胡扯,實際上這三天女子受孕的機率極低。在沒有避孕措施的古代,很多家族單傳甚至絕後,和這些不靠譜的理念有很大關系。
不過孫策沒興趣在這個時候和袁權争學術問題,他更願意享受房中術帶來的樂趣。他張開雙臂,由着袁權指揮尹姁和麋蘭為他寬衣,脫得赤條條的,跳進浴桶裡。
水溫正好,熱而不燙,坐了片刻,便覺得氣皿暢通,每一個毛孔都在歡呼。香氣淡雅,恰到好處,沁人心脾卻不刺鼻,每一次呼吸,都讓人心曠神始,更何況還有三個美人在面前忙碌,一個豐腴成熟,如四月桃花,一個半熟清新,如孟春新杏,一個剛剛吐芯,如五月新荷,還帶着幾分青澀,或搖曳生姿,或羞澀難當,各有風情,讓人眼花缭亂。
孫策感到莫大的滿足,渾身的疲憊一掃而空,覺得所有的辛苦都值了。這三個女子原本都是苦命人,現在卻因我而得救,能不能拯救這個世界且放一邊,我至少已經拯救了她們。
“神仙想必也不過如此。”孫策眯着眼睛,心滿意足。
“夫君,你太容易滿足了。”麋蘭伸出纖纖十指,一邊為孫策揉捏手臂一邊笑道:“神仙餐風飲露,禦風而行,壽與天地齊,何等逍遙自在,豈是洗個澡就能比拟的。”
麋蘭新學,手法不如袁權老練,比尹姁也要略遜一籌,但正是她的生澀讓孫策更添幾分興奮。孫策靠在桶臂上,雙手擱在桶沿,看着尹姁和麋蘭幫他按摩,懶洋洋的笑道:“你對神仙很了解啊?”
麋蘭抿嘴而笑。“那當然,神仙多居海上,我家經常出海,聽到的神仙故事最多了。”
孫策心中一動,忽然有所領悟。麋蘭說得沒錯,秦漢的神仙說就是從齊魯之地濫觞,所謂的三山五島都在青徐海外,秦漢著名的方士大多出于此地,剛剛陳逸提到的那個仙人于吉就是琅琊人。
“你聽說過于吉嗎?”
“當然聽說過。人們都說,他已經活了幾百歲了,年輕的時候還見過孔聖人呢。”
“噗!”孫策沒忍住,笑了出來。這牛是越吹越大了,百餘歲還勉強可以相信,幾百歲就有點太誇張了。見過孔聖人?他怎麼沒說抱過孔聖人。“瞎扯,人怎麼可能活幾百歲。”
“為什麼不可以?”麋蘭嘟起嘴。“别說神仙了,彭祖活了八百歲,還說自己早夭呢。”
孫策難得看到麋蘭如此天真,忍不住要逗她。“你上當了,彭祖那事不靠譜,各書的記載都不一緻。”
“如果連幾百歲都活不到,還修什麼神仙道?”背後的袁權接過話題。“神仙本是人,修道方成神仙,一甲子全形,一甲子培元,百二十年精進不懈,方能築基成功,方法并不難,難的是堅持不懈。”她伏下身子,雙手沿着孫策的兇口往下滑,櫻唇湊在孫策耳邊,熱氣吹得孫策的耳朵癢癢的,心也癢癢的。
“八交不洩可長壽,九交不洩可通神明,你堅持得住嗎?”
孫策眉毛輕揚。“姊姊最近學問大漲啊,我怎麼沒聽過這一句?不知道除了理論之外,你又學了些什麼樣的新姿勢?”
“就知道笑話我。”袁權大羞,貝齒輕咬孫策的耳垂。“咬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