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四人坐在屋子裡,靜靜的等待着。
喬薇用着奇怪的眼光看着秦陽,眼光一瞬不瞬,就仿佛秦陽臉上開了一朵花一樣。
獵鷹和芍藥雖然也覺得有着兩分驚訝,但是卻也是隻是一瞬間,他們早知道秦陽是修行者,驚訝的不過是隐門這兩個字而已。
他們和秦陽朝夕相處幾年,不知道多少次生死與共,對秦陽超卓的能力早一清二楚,他們隻是并不清楚秦陽的具體來曆而已。
秦陽被喬薇盯的也非常不自在,無奈的笑道:“你這樣看着我幹啥,我臉上又沒花?”
喬薇冷哼道:“你藏得夠深啊,今天總算是說出來曆了嗎,隐門,那是什麼來曆?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
秦陽有些無奈,隻是他說出這事,便沒準備再瞞喬薇,而且修行者的身份其實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在學校裡低調,隻是不想被數萬學生用奇怪的眼光盯着而已。
喬薇是文雨妍的閨蜜好友,遲早也會知道自己身份,所以秦陽剛才也沒避着她。
“你知道華夏的修行者嗎?”
喬薇愣了一下,眼睛陡然亮了起來:“你是修行者?”
秦陽嗯了一聲,緊接着又苦笑道:“你覺得一個普通人,能夠打一長街手持刀棍打鬥經驗豐富的混混,就算再練過格鬥術,雙拳也難敵四手啊。”
喬薇呆住,臉上露出了懊悔的神色:“對啊,我怎麼就沒往上面想呢,我當時還在震驚,這家夥怎麼這麼能打呢,被鋼輥在背上砸了幾棍子竟然就隻是一點點外傷,一些紅腫,這完全就不合理啊,我真是豬腦袋啊!”
秦陽被喬薇的話給逗樂了,忍不住笑出了聲。
喬薇被秦陽嘲笑,頓時有着幾分惱羞成怒:“笑個屁啊,你這家夥,一點都不坦誠,一直把我瞞在鼓裡,還好意思笑!”
秦陽舉起雙手,強行收斂自己臉上的笑意:“好,我不笑,不笑……哈哈……”
秦陽的話還沒說完,便再次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喬薇氣得不行,伸手重重的拍了秦陽胳膊一巴掌:“别笑了,快給我講講這個隐門是怎麼回事?”
秦陽收斂笑容,解釋道:“修行者有很多家族或者門派,各自修行的功法又有不同,嗯,你可以把它理解為古代的江湖各大門派,每個門派都有自己獨特的武學,隐門是其中很獨特的一支,用八個字就可以概括隐門。”
在旁邊旁聽的芍藥忍不住插嘴問道:“哪八個字?”
秦陽微微昂起了下巴,臉上流露出幾分掩飾不住的驕傲:“千古隐門,一脈單傳!”
“一脈單傳,是啥意思?”
秦陽解釋道:“就是每一代都隻有一個弟子,一個傳一個,這麼傳下去。”
喬薇吃驚的睜大眼睛:“就一個,那就不怕遇到一些什麼意外,導緻傳承斷掉啊。”
秦陽笑道:“自然有其他一些防止傳承斷掉的辦法,在曆史上,也确實出現過多次隐門弟子死掉而導緻傳承中斷,不過最後都給接續上了。”
“那可真是厲害了,對了,你師傅是修行者,那雨妍的父母也是修行者嗎?”
秦陽笑道:“秋姨是,文叔不是。”
喬薇哦了一聲,忽然眼睛一亮:“你這麼厲害,那以後我有什麼困難的事情,就找你幫忙啊。”
秦陽灑然笑道:“好。”
正聊着天,祁宏走了進來,在秦陽對面坐了下來,客氣的說道:“秦先生,不知道令師可還好?”
秦陽微笑道:“勞煩挂心,我師傅吃得好睡得好,一切無憂。”
祁宏感歎道:“二十多年前,莫先生孤身入中海,風頭無二,那份氣度讓無數人心折,我曾經和莫先生打過一次交道,雖然隻是一面之緣,那次之事卻一直牢記于心,不敢忘記……”
秦陽好奇的問道:“能問問老祁你和我師傅打交道是什麼事情嗎?”
祁宏眼光流露出追憶的神色:“當年的我隻是一個盜門無足輕重的外門弟子,那次莫先生來找我們盜門一位長老談事情,我是幫忙跑腿的,當時我出了事故,我的一直腳已經跛了,我帶着莫先生辦事,大約過了半天,事情辦完了,我便告辭離去,莫先生卻攔住了我,主動幫我看了腳,幫我針灸,還給我開了藥……”
祁宏的臉上流露出敬佩和激動的神色:“我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盜門弟子,卻就因為領着莫先生辦了點小事,莫先生估計看我跛腳,便幫我治好了腳,未收分文,要知道當時中海都把莫先生當作再世華佗,不知道多少達官貴人願意花費千金求莫先生治病一次而不得,可是他卻願意為我一個無名小卒治傷。”
“或許莫先生是随興所至,又或者看我太可憐,或許覺得隻是舉手之勞,但是不管怎麼說,對于我來說,莫先生就像是天上的太陽,而我不過是地上的一隻蝼蟻,他卻在那半天裡和我談笑風生,絲毫沒有看不起我,最後還主動幫我治傷,這份恩情我一輩子都不敢忘記!”
秦陽笑着點點頭:“原來如此,在我師傅眼裡,可沒什麼達官貴人和平民百姓之分,都是平等的,隻不過是否願意出手治病則要看他心情,和其他無關。”
稍微停頓了一下,秦陽問道:“老祁,你現在在盜門之中是什麼職位啊?”
祁宏臉有愧色的說道:“我天賦不行,無法成為修行者,所以一直都沒有進入内門,隻不過仗着如今年紀大,混了一個盜門中海分堂堂主的位置……”
秦陽笑道:“那也不錯啊,多少徒弟徒供着你啊。”
旁邊的喬薇冷冷的哼了一聲,她是警察,面前這個祁宏可謂是中海小偷界的賊祖宗,這讓她如何看他順眼?
秦陽自然注意到了喬薇的反應,但是卻也沒理她,這世界上,三教九流,各有各的生活方式,縱然想管,你管得過來嗎?
反正自己做的事情,自己負責買單,那就好了。
小偷偷錢,警察抓小偷,各幹各的。
就在這時,開門那個三十來歲的漢子帶着兩個青年走了進來,那兩個青年正是之前秦陽等人在路上遇到的兩人,隻是兩人臉上都帶着兩分不自然。
祁宏看到兩人,轉過頭笑道:“冷笑,你這臭小子偷東西也不長眼睛,趕緊把東西拿出來,秦先生說了,隻要你們物歸原主,不追究你們的責任。”
兩個青年聽到祁宏如此一說,對視一眼,領頭那個叫冷笑的青年撓撓頭,很是尴尬的說道:“那東西……那東西,被我們弄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