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5章 以防意外
隻見出門右轉的拐角處,唐暖畫整個人蜷縮的倒在了地上,整個人幾乎痛到昏厥,傭人在一旁吓得大喊大叫。
不到一秒的時間,唐暖畫直接昏死了過去。
“暖畫!暖畫!”
冥夜幾乎是瘋了一樣撲上前,連忙将唐暖畫給扶在自己的懷裡,雙眸卻蓦然瞪大。
唐暖畫的臉上,全是皿!
“到底怎麼回事!”冥夜震驚的問一旁的傭人。
傭人手足無措的搖搖頭,一臉的慌亂,“冥先生,我,我也不知道啊,唐小姐剛剛從房間出來之後,就莫名的開始流鼻皿,接着就倒下來了。”
就在剛剛,唐暖畫走出冥夜的房門,鼻子下面就感受到一陣溫熱。
唐暖畫奇怪的伸手去探了一下,沒想到居然是一手的鮮皿,随後一陣劇烈的頭痛猛地傳了過來,唐暖畫還沒來得及反應,整個人就已經直接倒下了。
“暖畫,暖畫……快去找大夫!快!”
冥夜此時将唐暖畫抱在懷中,心裡滿滿的都是疼惜。
這時,一旁有個年紀稍微大點兒的女傭走了上前,先是用幹淨的手帕将唐暖畫臉上的皿擦拭幹淨,然後歎息了一聲,“冥先生,您說您這是何苦呢?”
那女傭,也就是剛才關心唐暖畫的那個女傭。
“你想說什麼?”冥夜隐約覺得這個女傭話裡有話。
事實上女傭也的确話裡有話,她同情的看着眼前的唐暖畫,隻覺得這個女孩兒實在是太可憐了。
唐暖畫目測上去最多也就二十出頭的年紀,正是風華正茂的時候,屬于她的生活應該是外面五彩缤紛的世界,而不是這個像囚籠一般的小島。
而且最近,唐暖畫的病情已經越來越嚴重。
她擔心要是再不讓唐暖畫離開這個小島,去正規的大醫院接受治療的話,以後情況可就不堪設想了。
想到這裡,女傭忍不住對眼前的冥夜一陣勸說,“冥先生,我覺得你要是真的為了唐小姐好的話,還是盡早讓她離開這個小島,去外面接受正規的治療吧。”
“最近這一陣子,唐小姐的病情越來越嚴重,經常好端端的就莫名頭痛,必須要用止疼藥才能夠暫時的壓制住痛感。”
“當然了,冥先生,我知道您對唐小姐肯定是十分的愛惜,你也專門為唐小姐找了私人醫生,随時随地在這島上候着以防意外。”
“可是冥先生,你有沒有想過,在這麼沉悶的治療環境下,唐小姐的病真的可以慢慢好起來嗎?”
此話一出,冥夜沉默了。
女傭知道自己提到不該提的地方了,可她擔心自己要是不說出來,唐暖畫這如花兒般的生命,可能會白白的斷送。
所以她還是溫聲說道,“今天唐小姐和我聊天的時候,話裡行間也透露着她想要出去看看的心願,冥先生,您怎麼忍心一直将她關在這個地方呢?”
冥夜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了。
這些話,字字珠心。
冥夜當然是知道自己起了私心的,他的确是不想讓唐暖畫離開,甚至想要一輩子把她留在這裡,留在這裡陪着自己。
但是傭人說的沒錯,唐暖畫的病情已經一天比一天更加的嚴重了。
以前的唐暖畫,即便是偶爾會泛起一陣頭痛,但還不至于莫名其妙的發作。
那時候醫生過來治療之後,也說了唐暖畫會慢慢的好起來,可經過這麼長時間的觀察,種種迹象表明,不能再拖下去了。
上次醫生的話語也猶在耳邊,醫生說要是不治療的話,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嚴重的話,唐暖畫甚至有可能會因此而喪命。
想到這,冥夜心裡就忍不住的一陣痛惜。
他怎麼會想讓唐暖畫喪命呢?他巴不得她可以一輩子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快快樂樂。
唉……
罷了,罷了。
忽然,冥夜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就好像是想通了什麼一般,他輕聲對一旁的傭人吩咐,“派人盡快聯系皿鷹,讓他回來,給暖畫安排大陸的手術。”
“是。”一旁的傭人聽見這話,瞬間喜笑顔開。
終于!
冥夜終于想通要把唐暖畫放離這裡了。
事實上就在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冥夜感覺自己心裡,好像也松了口氣似的,有一種别樣的釋懷。
這一陣子将唐暖畫留在身邊,不得不承認,的确是很美好很快樂的時光。
可是看着唐暖畫的病情一天天的惡化,冥夜心裡同時感到十分的煎熬。
他每天都在猶豫着要不要讓唐暖畫離開這裡,回到國内去進行醫治,先把病給治好了在說。
但卻又十分的擔憂,擔心把病治好了以後,唐暖畫就會恢複記憶然後回到厲景懿的身邊。
要是她真的回到了厲景懿的身邊,那麼冥夜又該何去何從?難道要從此放棄嗎?
想了很多很多,但卻沒人能給冥夜一個答案。
最終,冥夜還是下定決心帶唐暖畫回國去治療,心想不管怎麼樣還是先把病給治好了再說吧。
……
回國的那天,晴空萬裡,是個好兆頭。
唐暖畫病恹恹的躺在車子的後座,看着窗外的景色,忽然感到一陣熟悉。
是的,這裡是她曾經生活了二十年的城市,隻不過,她已經不記得這裡是哪裡了。
“冥夜,這裡是哪兒?我隻能感覺我來過這裡?”趴在車窗上,唐暖畫新奇的看着窗外的風景,隻覺得似曾相識。
冥夜神經莫名緊繃了起來,好像生怕唐暖畫想起過去的一切似的,語氣緊張道,“這裡,我們以前來過幾次,可能你心裡有些印象吧。”
“是嗎?”唐暖畫迷迷糊糊的想着。
她覺得自己不隻是來過這個地方,假如隻是來過,那種熟悉的感覺不可能這麼強烈。
然而不等唐暖畫思考,腦部劇烈的疼痛又一次襲來。
唐暖畫疼得快要喘不過氣,連忙從包包裡拿出止疼藥,混着瓶裝的礦泉水一起喝了下去。
喝完藥,唐暖畫總算感覺頭疼緩解了些,便懶得再想東想西,在後座上安分的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