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5章 還好意思提她
“很簡單啊。”
唐暖畫說着相當自信的笑道,“厲氏集團都成立這麼多年了,在生意上結下的仇家應該不少吧?假如他們真的想動手的話,也不會一直等到現在了。”
“換個方式來說,在二十多年前公司力量還很薄弱的時候,他們都不敢對母親下手,又怎麼會蠢到今天厲家勢力獨霸一方了,再做這種蠢事呢?”
“況且他們還殺了一個人,這可是犯法的大事,如果隻是想借着母親來打擊一下厲氏集團,犯不着付出背上一條人命這麼大的代價吧?”
“所以我認為,那些企業完全犯不着付出這麼大的代價,來做這種得不償失的事情彌,不是麼?”
唐暖畫分析得頭頭是道。
原本都非常看不起唐暖畫的人,這時聽了她的解釋,竟然個個都覺得煞有介事的點起頭來,“是啊是啊,這話有道理……”
就連厲海天思索片刻後,也微微颔首,“暖畫,你這話說的倒是有理。”
“可既然這事情不是公司仇家做的,那會是誰做的?你母親在外一直都是寬厚待人,應該不會招惹到什麼人才對。”
聞言,唐暖畫臉上泛起一絲輕笑,“至于得罪了什麼人嘛,這就要問您了,父親,“
“什麼意思?”厲海天的神色莊重了很多。
“既然母親在外面很少得罪什麼人,那又為什麼會有人甯可犯下殺人之罪,也非要把她抓走不可?難道是有人吃飽了撐的?”
“這件事情父親不知道,還有誰會更清楚呢?”唐暖畫一臉坦然。
“唐小姐,你怎麼說話呢!”忽然有人訓斥了一句。
一個看起來年近半百的族人站起身怒斥道,“唐小姐,你既然是來幫忙的,就不要在這裡胡言亂語幫倒忙。”
“你母親出現這等意外的事情,你父親也不知情,你剛才這番話是在指責你父親嗎?”
原來這人誤以為唐暖畫說這話是在針對厲海天,便站起來幫厲海天說話來了。
唐暖畫無語的在心中歎息了一聲,心說這都是什麼豬腦袋啊,她這哪裡是要責怪父親的意思,這不是在調查事情麼。
不過為了讓這些人族人們消消氣,唐暖畫隻好小聲為自己辯解,“不好意思各位長輩們,剛才是我說話太大聲了一些。
不過我隻是想提醒你們大家想一想,咱們厲家以前真的沒跟什麼人結下梁子嗎?無風不起浪,我覺得還是要多留個心眼的比較好。”
說完,唐暖畫就徹底的安靜下來不吭聲了。
省得自己一個外人說話惹他們不高興,到時候好心還被當成驢肝肺。
厲氏家族的人這會兒不禁也都陷入了沉思當中,似乎已經被唐暖畫的推理帶了進去,個個都開始在腦海中思索起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來。
掌心忽然一暖。
唐暖畫微微擡眉,便看見厲景懿在一旁緊緊的握住了她的手,滿眼都是關愛的神色,似乎是覺得她剛才說的那番話很不錯。
唐暖畫便也輕輕握緊了厲景懿的手,兩人相視一笑。
“我想起來了!”正在所有人沉默不語的時候,忽然一個人輕呼了一聲。
大家的目光立刻轉向那個開口的人,便看見一個和厲海天般差不多年紀的中年男子,說到這裡的時候嘴唇都有一些發抖了起來。
“老三,你到底想起來什麼了?”
這男人的是家族裡的老三,也就是厲海天的三弟,家族的人見他表情似乎有些不對勁,便仔細盤問了一句。
然而那老三好像是想起了什麼恐怖的事情一般,忽然哆哆嗦嗦的說道,“大哥,你還記得不記得二十多年前,家族中曾經有一位二哥?”
“住嘴!”
這話才剛出來,身邊的族人們就立刻制止了這老三,好像是提到了什麼禁忌話題一般。
甚至有人呵斥,“老三,你明明知道那人是咱們整個家族的恥辱,如今也已經跟我們厲家斷絕關系了,怎麼還好意思提他呢!”
老三一下子淪為了衆矢之的,隻好連忙開口為自己辯解,“你們大家先不要急着怪罪我啊,我這不也是為了嫂子的安危着想嗎?”
“畢竟要說起來咱們厲家最大的仇人,除了那厲海嘯我也實在是想不到其他人了,你們可别忘了,那厲海嘯當初是怎麼對待我們厲家的。”
此話一出,衆人紛紛陷入了沉默。
沒人會想到這次的事情,居然會牽扯到那麼久遠以前的人物,而那厲海嘯的身份,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是家族裡面禁忌一樣的存在。
如今恍然就這麼提了起來,毫無疑問在所有人心中敲響了一記警鐘,讓人的心都跟着懸了起來似的。
“大哥,我覺得這件事情咱們還是從長計議的好。”這時,有人在一旁勸解道。
“畢竟厲海嘯當初可是被咱們家族給驅逐了的,早在二十年前我們就跟他斷了聯系,如今都過去了這麼多年,那人是死是活咱們都不知道,怎麼可能會突然出現呢。”
“是啊大哥,咱們就算是要找到陷害大嫂的人,也不應該就這樣像是無頭蒼蠅一樣亂轉啊。”
“那厲海嘯都是多久以前的人物了,咱們早就已經把他給忘得一幹二淨了,怎麼可能會是他做的呢?”
似乎沒有人敢将這件事情,和二十多年前那個坑害家族,為家族蒙羞的厲海嘯結合在一起,這也是令所有人不恥的事情。
畢竟當初厲海嘯借高利貸賭博的那些醜事,當初也是在整個上流社會鬧得沸沸揚揚,最後實在是鬧得一發不可收拾,厲家才會徹底的和厲海嘯斷掉關系。
現在莫名其妙的又要提起這些陳年舊事,大家心裡也難免是有些不樂意的。
可他們沒想到的是,厲海天倒是被這件事情戳中了心裡的傷口,一下子神情都變得凜冽了許多,“我倒是覺得,這件事沒準和老二有那麼些瓜葛。”
聞言,所有人都歎息了一口氣。
唐暖畫在旁邊聽着也是愈發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