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鬼手醫妃:攝政王爺有喜了

第二百八十五章 年輕人不威武

  第二百八十五章年輕人不威武

  良久,敬候緩緩地問:“她要什麼?她要什麼,我都能給她,隻要她放了夫人。”

  龍柒柒搖頭,“先等着看吧,不是你給什麼,她就會接受什麼。”

  敬候露出了凄涼的笑,“二十年夫妻朝夕相伴,忽然就沒在身邊了,這七天,度日如年啊,若有希望,等待還是歡喜的,可希望怕是沒了,對嗎?”

  龍柒柒沒能回答他這個問題。

  七天,她也沒到虛靈界看過。

  但是,若怨氣消失,她是會知道的。

  如今沒有消失,她去了無用。

  敬候最終還是頹然離去。

  看着他的背影,甯王很傷感,“他很難過。”

  “離開自己深愛的人,誰能不難過?”龍柒柒道。

  甯王艱難地道:“是啊,怕是剔骨剜心的痛,卻毫無辦法,人實在渺小,能掌控的事情不多,甚至連自己的人生,其實都未必能掌握的。”

  “人生是最難掌握的。”龍柒柒道。

  甯王忽然看着她,“阿柒,本王之前說給你十萬兩,你拿了嗎?”

  龍柒柒沒想到他忽然會這樣問。

  她其實從白子氣沖沖來找她說她有十萬兩的時候,便知道甯王是故意找白子試探的。

  他不直接來問她,反而試探白子,可見他不想傷了任何一方。

  但是,他忽然就這麼直接地問了,讓龍柒柒有些意外。

  龍柒柒實話告知,“收了,昨晚收到的。”

  “昨晚?”甯王瞳孔一縮,“昨晚?”

  “昨晚!”龍柒柒道。

  “莊園呢?”

  龍柒柒搖頭,“沒有,且你不曾許諾給我什麼莊園,我自然不問。”

  “問?”甯王又一陣驚愕。

  龍柒柒依舊老實地回答:“沒錯,我問了,因為我聽白子說你給了我十萬兩,我去找劉佳音,我希望她能跟你說實話,我沒有拿到那筆銀子,但是昨天,她忽然命人把銀子送上門,白花花的銀子,一箱箱地擡進來。”

  “你若沒收到,為什麼不跟本王說?”甯王有些難堪地問道。

  龍柒柒平靜地看着他,“你不知道我有沒有收過,你也甯可去試探白子,也不來問我,甯王,我們之間……很不坦白,其實我不喜歡這樣,但是,你叫我不要過問你的事情,你怕破壞你跟劉妃的感情。”

  甯王眼底的光芒漸漸地沉下去,那種疲憊感又上來了。

  “是孫媽媽給你送的銀子,是嗎?”

  “是的!”

  難怪了,難怪昨晚那麼奇怪,他聽到佳音說送過去,不是送人參到娘家,而是送銀子到國師府。

  和離的時候,如何補償給龍柒柒,他都跟佳音說過。

  她後來說,不管給多少銀子,隻要龍柒柒能離開,她都願意。

  但是這筆銀子,她卻忽然不願意給了。

  她不是憐惜錢财的人,她隻是還是對阿柒有戒心,或者她敵視阿柒。

  那麼,所謂的她要扯緞子給阿柒做衣裳,怕也是假的。

  “你懂得醫術,是嗎?”甯王忽然問她。

  龍柒柒搖頭,“懂得一些,但是你若是病了,最好找個禦醫看看。”

  中醫不是她擅長的,不過診斷還是可以的。

  隻是,這事不該是她做的。

  甯王忽然沖她笑了一下,“若從一開始,我把對她的這份感情埋在心底,那一直到現在都是美好的,為什麼要強求?還害了那麼多人。”

  龍柒柒覺得他這個笑,苦得很。

  她的心一下子也苦澀起來。

  無人知道愛情的盡頭是什麼,但是那種對美好的向往,還是讓人蒙着眼睛往前沖。

  “如果有一天,你發現五哥不是你想要找的那種人,你會怎麼做?”甯王問她。

  不過,問了之後他又覺得可笑,“五哥當然是你要找的人。”

  龍柒柒道:“人是會變的,世事也是會變的,沒有什麼能從一而終,若不想鑄成大錯,還不如趁早抽身。”

  甯王道:“旁人說話總是能置身事外,多好啊,趁早抽身,說是容易,做的那個卻是艱難的。”

  龍柒柒道:“是啊,但是所有的苦難,還是當事人經受的。”

  她起身離去,今天說得有點多,也有點越界了。

  甯王惆怅片刻,召來鐵痕,備下馬車入宮去。

  他這兩天發現不對勁的。

  他的内力一直充沛,雖然近些日子疏于練武,但是,功底一直都在的,内力也不會無緣無故流失。

  可這兩天,他覺得神思疲憊,正确說不是這兩天出現,是前些日子也有,但是因為那時候與佳音在鬧矛盾,他認為是情緒出了問題,人就倦怠一些。

  但是,這些天他們都很好,可在某些事情上,他力不從心,而試着練武,發現内力不繼。

  他沒有中毒的迹象,唯一的可能,就是身體虛了。

  可怎麼可能?前段時候,他一直都喝着佳音命人熬的補湯,身子斷沒有虛寒的。

  他找到朱禦醫。

  朱禦醫今年六十一了,在宮中也伺候了三十多年,他從小的身子也是朱禦醫調理的,朱禦醫是最清楚他的體質。

  朱禦醫剛為他把脈,便皺起了眉頭。

  “去那邊,脫了衣裳躺下來!”把脈之後,朱禦醫吩咐道。

  “脫了衣裳?”甯王不願意了。

  “還害臊了?都成親了還害臊?你哪裡微臣沒見過?”朱禦醫托老道,白了他一眼。

  “本王什麼事您老直說便是,怎地還要脫衣裳?”甯王忸怩地道。

  朱禦醫已經回身取針包了,“上針,走脈才能确診無誤,去去去!”

  “脫上衣?”

  “都脫了,又不是第一次,裝什麼糊塗?”朱禦醫彈火消毒,老臉拉長。

  甯王知道他脾氣暴躁,且确實又不是第一次了,隻是許久沒這樣走脈,他又成親了,有些影響不好嘛。

  但是,不敢忤逆老禦醫,隻能是脫了衣裳乖巧地躺下。

  朱禦醫拿了針走過去,盯着他的身體看了好一會兒,看到甯王有些惱羞成怒了,“看什麼?還不下針?”

  朱禦醫皺起眉頭道:“還不用下針,就知道大有問題了。”

  “什麼問題?”甯王愕然。

  “年輕人,一點都不威武!”朱禦醫嘀咕着,在榻邊坐了下來,針包放置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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