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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妹子?……”靈鹫自收青幽以來,從沒見過她這麼失神過,忍不住問。
香幽蓦地回過神來,沒頭沒腦地問了水靈龍一句,“你确信自己姓水?”
水靈龍被弄得一頭霧水,抱拳回道:“香幽妹子,怎麼了?靈龍确實姓水,禹王,豬兄弟都可以作證明。”
香幽失神地喃喃道:“這世上怎麼還有如此相像的人,連舉止投足都一般無二,他竟然不認得我。”香幽的話音雖小,但是也能被别人聽到耳朵裡。
水靈龍聽後也怔怔地上下打量香幽,他忽然覺得香幽似曾相識,但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豬剛列則立刻聯想到了西海龍王的兒子敖功,急忙問香幽道:“妹子,你是不是認識西海龍宮的敖功?”
“敖功公子?他的确是逝去了嗎?可是他們為什麼如此相像?”香幽似乎在自己的記憶中還沒有走出來,仍喃喃道。
豬剛列求證後喜笑顔開,“妹子,這麼說你不叫香幽而是叫青幽了?”
香幽似乎驚醒了,面露驚訝之色,随口問道:“你怎麼知道?”
豬剛列哈哈一笑,“天地之大又如此之小,皆因為一個‘緣’字。‘緣由天定’!靈龍哥哥雖然姓水,可他的身體裡卻如今流淌着敖功哥哥的皿液。靈龍哥哥如今已是西海龍王的義子,妹子說巧是不巧?”
靈鹫似懂非懂地在一旁插話道:“妹子……大仙說的……是真的嗎?”
青幽則聽懂了豬剛列話中的含義,沒有回答他和靈鹫的話,而是幽幽地道:“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豬剛列知道青幽一時不會接受這個現實,忍不住勸慰道:“妹子,你又何必固執呢!抓住眼前的幸福,不比活在痛苦和回憶裡要強得多。”
“面相似,心萬裡;人相似,情不同。”青幽說着不由得淚流滿面。
青幽楚楚可憐的模樣突然令水靈龍心痛不已,此刻他覺得情潮湧動,身體裡的另一個聲音使他撲通一聲跪到青幽面前:“敖功真心實意喜愛姑娘,決不敢亵渎姑娘;敖功如有二心,天誅地滅。”
這正是:情到深處不自覺,從此二人合一體。
青幽聞後驚呼,“啊?你究竟是誰?怎麼跟他說一模一樣的話?”
豬剛列急忙插話道:“妹子,我怎麼說的,水靈龍現在是敖功,敖功也是水靈龍,他們是一體二意,早已經心神相通了。”
青幽沉默了,内心也在做激烈的鬥争。
“我為什麼要私自下界為妖,難道不是為了他嗎?”青幽喃喃道。
“妹子,前生沒機會抓住他,你今生可要把握機會喲!”豬剛列看出了些端倪,極力想撮合這對天造地配的鴛鴦。
青幽心頭如撞鹿,想了想道:“我們還是慢慢相處後再說吧!我現在總也忘不了他是别人。”
“那也行,日久見人心!走,進王宮。”豬剛列看大夥兒已經走到了王宮門前,招呼大夥進去。禹王則站到門躬身以待。
青幽不是天上的養花仙子嗎?怎麼會流落到了鸠山?她怎麼改了自己的名字?一串串的疑問在豬剛列腦中盤桓,但是現在的情勢不容他去解決這件事。
書中代言:自從青幽和敖功見過一面後,青幽的心裡卻是被打亂了。青幽作為一個養花仙子,一直默默無聞,更不敢有感情方面的事情。因為天規森嚴,所以她唯一感興趣的就是那壺中噴出的水。每當她看到壺中噴出色彩斑斓的水霧,花兒則揚起臉龐沐浴聖恩,她就有抑制不住的幸福感,久而久之,她竟無意間與花兒有了神通。
一日,她正在花園中澆花、除草、滅蟲,忽一株将要綻開的滿枝花蕾竟吐人語,“仙子,今日有一重要人士來訪,希望仙子不要錯過。”說完滿枝花蕾自綻後凋謝。青幽哀傷不已。
卻原來這株名為定情花的花,是由她每日清晨第一滴花露與汗水澆灌的結合體,須定時培養365天方可成功。一日不可多,一日不可少。青幽就像守護自己的孩子一樣,精心培養了二百九十天忽然凋謝衰敗,怎不令她哀傷!正好這時,敖功闖進了百花園,并且向她求愛。青幽一股怒氣抛向了敖功,卻不知道定情花已選定新主,最終青幽被敖功的深情打動,礙于天規森嚴,猶豫再三,在某一日私下天宮,沒想到與敖功已經是天人永隔,再無相見。青幽則在心如死灰般的心情下上了鹫山。
回頭說豬剛列和五神使進了王宮。
酒宴之中,豬剛列給五神使斟了幾盞酒,又把他們五個人喚到了一邊,吩咐道:“哥哥、弟弟、妹子,豬剛列暫時不能陪幾位了,我現在必須再去一趟西盟,去救我的義子熊英。最快一天,最遲也就是兩三天時間,我就回來了。在這期間,我希望靈龍大哥、靈鹫大王你們五個齊心合力幫我尋這樣一個地方。”
豬剛列說着從懷裡掏出一卷布帛,展開以後,竟然是一幅手繪的圖冊。上面有山有水,有林有平地,衆人不解其意。
豬剛列解釋道:“這是一幅前人的奇門遁圖。你們按照圖中所示尋找這麼一個地方,我要在這裡練出一支奇兵。”
“放心吧!我們在你回來之前一定找到。”水靈龍打完包票話鋒一轉擔心地問道:“兄弟,你自己去行嗎?要不然我陪你一起去吧?找地方有他們幾個就行了。”
“是呀!你就讓靈龍大哥陪你去吧?兩個人也好互相有個照應。”敖墨在一旁鼓動道。
“我一個人目标小,況且我是去尋人,不會給他們有正面的沖突,放心吧。”豬剛列笑了笑,一臉神秘地對水靈龍道:“靈龍大哥,你要把握好機會喲!主動進攻,無往不勝!”說完,瞄了一眼青幽。
青幽則羞澀地把眼神移到了别處,沒有言語。
豬剛列告别了禹王他們,禦清風向西盟飛去。
那熊英到底去了哪裡?真的去了西盟?你還别說,知子莫若父,雖然他們沒有皿緣關系,還真讓豬剛列給猜到了。
那天,豬剛列當着别人的面,一腳把熊英踹坐到地上,他臉上當時就挂不住了。他看情形知道禹王肯定兇多吉少,自己闖下了這麼大的禍,義父不會饒了他,痛定思定,他覺得自己呆在這裡與其活受罪,受人嘲弄,倒不如铤而走險,抓住那小個子,為禹王報仇,所以,哪怕西盟是龍潭虎穴他也要闖一闖。想到這裡,他爬起來趁别人都去看禹王的時候,悄悄地溜了出去。因為是在黑夜,也就沒人注意他。
熊英縱身躍上雲頭,邊追趕邊四下裡打量,哪裡還有那幾個人絲毫的蹤影。他隻是聽豬剛列講過西盟部落的大緻方向,于是就順着西北的那條線追了下去。
天漸漸地開始放亮了,前面出現了一大片綠中帶黃的草原,上面是一個挨着一個圓形尖頂的帳篷。
熊英心想:“這裡莫不是就是西盟嗎?”他按下雲頭,降落到了外面。
原來是一群逐草而居的牧民形成的村落。
帳篷的四周是一塊塊圈起來的牛羊和馬,不時能傳來它們的叫聲,十來隻雄壯的、黃色的或黑色的草原獵犬在帳篷的周圍跑來跑去。它們見有人來,警惕地停下來豎起耳朵看着熊英,還不時用兩隻前爪子抓地,嘴裡出低沉的咆哮聲。
熊英并不懼這些仗勢欺人的畜生,他把右手放到了嘴裡,出了一聲聲激昂高亢的又略帶刺耳的哨聲。這些獵犬聽到這聲音,竟然渾身哆嗦起來。熊英聲音一停,獵犬嘴裡哼哼着,低頭跑開了。
熊英進到裡面,街上很少能見到人影,公雞的報曉聲卻此起彼伏。
“既來之則安之!這裡應該是村落。我白天去西盟城尋仇是自尋死路,還是在這裡尋一處人家歇歇腳,然後睡上一覺,下午去探探路,晚上再行動。”想到這裡,熊英看到前面有一家的門前好像飄着一個旗子,就走了過去。
這裡就是最初的客店嗎?我也不敢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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