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我說錯什麼了嗎?有那麼好笑?”高明不爽的看着兩人。
李世民笑了好一會兒才止住笑聲,說道:“高明,你應該知道大唐缺鹽吧。”
高明點了點頭,這個他當然知道,要不然他也不會有“整頓鹽業”的任務了。
“知道缺鹽就好。”李世民繼續說道:“雖然鹽是由國家經營的,但不論是朝堂上,還是地方官府,都不會嚴厲打擊私鹽産業。隻要他們的價格不算過分,官員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高明之前已經了解過了大唐如何制鹽,最主要的方法就是煮鹽。這種方法不僅效率低,而且成本極高。但鹽又是人必不可少的生活物資,國家必須将鹽價控制在一個較低的程度,讓普通百姓能吃的起鹽。
可古代産鹽地少,國家制出的鹽遠不夠百姓所需。如果有人私下發現小型鹽場,偷偷經營,國家都會保持默許的态度。
“因為産鹽地的缺少,我大唐一直處于缺鹽的狀态。父皇可巴不得鹽的産量提高呢。你既然要制鹽權,應該找到了鹽井了吧。”李世民笑呵呵的說道:“這對朕來說可是好事,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拒絕呢?”
“這麼說我還算給父皇排憂解難了。父皇就不應該獎勵一下?”高明笑嘻嘻的說道。
李世民大手一揮,說道:“朕就給你一千貫,讓你将鹽場建立起來。”
“不過,朕很好奇,你是怎麼得到産鹽地的?不會是今天那個商人送你的禮物吧。”
高明撇嘴道:“東市商鋪背後的東家是誰父皇你會不知道?他們誰會這麼大方?再說了,兒臣找到的可是能供我大唐所有百姓用鹽的鹽場,他們可送不起這樣的禮物。”
李世民猛的走到高明身前,語氣嚴肅的說道:“地方在哪裡?這個地方必須控制住,還要派軍隊駐守。那些異族要是知道有這麼個地方,他們一定會瘋狂的。”
“父皇放心,異族沒能力占領哪裡的。”高明自信的說道。
“地點在哪裡?!”李世民語氣粗重的說道。
高明見到李世民激動的樣子,便沒了繼續打關子的想法。
“大海,父皇,海裡的鹽可是用之不竭的,這樣的寶庫……”
“高明!!!”李世民憤怒的咆哮聲響徹東宮。
“你以為朕不知道海裡有取之不竭的鹽,天下人都不是傻子,海中有鹽誰都知道。可為什麼很少有人在海中取鹽?用海水煮鹽,要消耗多少人力物力?你就不好好想想……”
“誰說我要煮鹽的?”高明語氣淡淡的說道:“兒臣又不傻,哪能不知道煮鹽所需的成本。如果不是有把握低成本制鹽,怎麼會向父皇要制鹽權?”
李世民怒氣未消的說道:“除了煮鹽,還能有其他辦法制鹽嗎?黃口小兒……”
“父皇,您别忘了剛剛才看到的新農具。”高明打斷李世民的“教訓”,提醒道:“您沒辦法,不代表兒臣沒有。”
“你是說……”李世民想到程咬金還在這裡,突然止住了話頭。雖然他信任程咬金,但高明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沉吟了一會,李世民才說道:“這件事太重要,朕可以交給你處理,但你的制鹽場必須有軍隊駐守。暫時就設立一個折沖府吧。”
能白得一千壯勞力,高明自然不會拒絕,笑着應下了李世民的要求。
“父皇,提前和您說一聲,我打算讓大唐如今的勳貴在我的鹽場裡入份子。”高明說道。
李世民剛剛平複下來的心情,被高明這句話再次激起了怒氣,強行壓抑着說道:“你知道鹽的重要性吧!這是能讓他人掌握的東西嗎?”
“父皇,兒臣會和他們立下字據,不會給他們管理權的。他們隻有分紅權,兒臣建立的鹽場,隻有兒臣才是決策人。”高明滿不在乎的說道:“父皇您就不用擔心了。”
李世民額頭上青筋爆起,被高明滿不在乎的語氣刺激到了。不過高明的下一句話卻讓他心動不已。
“父皇,如果能讓那些勳貴入份子,隻要兩年,兒臣就可以全權提供您征讨突厥的軍費。”
李世民心動了,他做夢都想着滅掉突厥。不過大唐現在沒錢沒糧,那怕他有百戰雄獅,也不敢輕啟戰端。如果高明真的兩年後能賺到攻打突厥的軍費,他也不介意讓勳貴入股制鹽業。
一方面那些勳貴本來就私下制鹽,讓他們入股并無不妥。另一方面,他可是皇帝,有着改變遊戲規則的能力。大不了将制鹽業收歸國有。雖然面子上不好看,影響也不好。
但這個面子和影響,比起突厥給他的恥辱就差遠了。
“你知道打一場戰争需要多少錢嗎?”李世民擔心高明說大話,出聲問道。
“兒臣不知道,不過大唐如今一年的稅收也就七百多萬貫吧。”高明自信的說道:“兩年,兒臣賺的錢就可以抵得過大唐一年的稅收。這麼錢應該夠父皇消滅突厥了吧。”
“七百多萬貫?”李世民的聲音提高了幾度,滿是懷疑的問道:“就靠鹽?”
高明搖了搖頭說道:“光靠鹽當然不行,兩年的鹽利能有百萬貫就不錯了。兒臣還有很多掙錢的東西沒拿出來呢,主要是缺少資金。隻要能得到那些勳貴的份子錢,兒臣就可以利用這些錢來發展其他的産業了。”
“你這是要當商人嗎?”李世民提醒道:“注意你的身份。”
高明笑嘻嘻的說道:“父皇認為經營鹽業算經商嗎?不算吧,那其他利國利民的産業呢?如果我帶着他們一起呢?”
沉默良久,李世民才說道:“這件事朕不會插手了,朕等着兩年後看到你的承諾。”
高明得到李世民的允許後,眉開眼笑的對着後悔來到這的程咬金說道:“程叔叔,您要不要來一股呢?”
程咬金是一個豁達的人,他雖然後悔來到這裡,但卻并不擔心,隻要他回去就将今天的事爛在肚子裡,李世民一定不會追究。
聽到高明的詢問,程咬金毫不猶豫的說道:“既然高明看得起,我當然要參上一股。”
程咬金可是心思靈透的人物,剛剛高明和李世民争吵,結果竟然是高明說服了李世民,雖然他們父子二人有時在打啞謎,他聽不懂。
但他了解李世民,既然高明能得到李世民的認可,那就說明高明确實有兩年賺七百萬貫錢的能力,就算到不了,也不會相差太多。這完全就是一個送錢的買賣,他當然願意入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