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大紅肚兜
“王妃,我也冷……”林玉可憐巴巴地看着她。
“你在這兒待過,應該是知道這兒冷的,怎麼還穿的這麼少?”甯輕歌一邊整理袖子,一邊問向他。
林玉揉了揉衣角,有些懊惱:“出門太急,我忘記加衣了。”
甯輕歌看他的鼻涕都快流出來了,可想而知他又多冷,正準備說什麼,卻被即墨淵搶過了話――
“那就好好凍着,别妄想穿上本王的衣服。”
他的衣服隻給甯輕歌穿,至于别人,管他是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幼的,都不行!
“大理寺卿,你家的孩子也不好好關照一下。”甯輕歌沒好氣地喚了聲。
“王妃,您可别亂說,小玉兒隻是您托付給下官的,并不是下官的孩子啊!”正在栓馬的大理寺卿忙苦苦地叫喚,“下官上有老下有小,全家都很圓滿幸福,您可别亂指個小孩給下官啊!”
甯輕歌瞥他一眼,涼幽幽地開口了,“我開個玩笑而已。”
“哎,是!”大理寺卿很無奈,看了林玉一眼,脫下了自身的外袍把他給裹緊了,“臭小孩,你麻煩事兒真多。”
“我可是你們的引路人,可重要了,怎麼着也不能虧待了我啊。”林玉撇撇嘴,卻覺得理所當然。
“你們兩個話少一點。”甯輕歌眉頭皺了皺,“吵死了。”
即墨淵怒瞪他一眼,“大理寺卿,還不快派人去查,這麼拖拖拉拉的。”
“是……”大理寺卿很憋屈地走開了。
得嘞,這兩位隻要心情不好,隻要他站在旁邊,他就是炮灰。
一隊便衣侍衛立刻開始搜查,整個破廟,裡裡外外,都搜了個仔細。
隻要是有人來過,就一定會留下痕迹,任何一點蛛絲馬迹都不能放過。
甯輕歌看着那座破廟,不大不小,雖然破爛但也可遮風擋雨,青灰色的瓦片上長滿了青苔,甚至有藤蘿在上面蔓爬,冷風一吹,就枯瘦得好像要掉下來一樣。
看來,這座破廟年代久遠,那些犯罪團夥也沒少來吧。
“在想什麼?”即墨淵見她雙眼幽深,看得入神,定是在思索着什麼東西。
“你看這破廟的位置。”甯輕歌拉着他走到最高處的岩石上,俯視着腳下的群山。
“寺廟不都是建在山上的麼?”即墨淵反問。
原諒他,隻要一跟甯輕歌在一起,他眼裡心裡全是她,容納得滿滿的,再也沒有心思去分析别的事情了,所以當甯輕歌提起,他居然什麼也答不上來。
果然,甯輕歌鄙視了他一眼,徐徐解釋,“這座破廟位于皇城邊緣,且這座高山上叢林茂密,位置很是隐蔽,若是在山下仰望,都不一定能看見破廟一角。”
甯輕歌頓了頓,又道,“你再看這四周的山路,雖是山路卻不窄小,反而修得寬廣,足夠讓一輛馬車開上來了,且又呈分散狀,可謂是條條山路通四方。若是遇到突襲,無論從哪一條路去,都能很快逃跑。這個地方,隐蔽又方便,是個值得利用的據點。”
“你是說,案發之後,犯罪團夥從這其中一條路上溜走了?”即墨淵明白她的意思。
“對。”甯輕歌點點頭。
她向來睿智,邏輯一向很強大,能推斷出這些,理所當然。
這時,大理寺卿急急地跑過來,禀報道,“王妃,搜查出來了一些東西。”
“去看看。”
甯輕歌走到破廟前,看到侍衛們搜查出來的一些衣物和生活用品,這不奇怪,看管幼童需要時刻不離,犯罪團夥留下一兩個看管人也是正常的。
隻是,她原以為那些人都是男性,沒想到卻在這堆髒衣服裡發現了一件肚兜,還是大紅色的,騷氣。
甯輕歌别了一根樹枝,挑起來……
“你做什麼?”即墨淵的臉‘唰’地黑了。
甯輕歌對這種東西感興趣?這麼重口味?
“王爺,眼睛沒瞎吧?”甯輕歌沒好氣,直接把大紅肚兜移到眼前,仔細查看。
她這個動作引得周圍一群侍衛乃至大理寺卿和林玉都不自在地低頭,這畫面真是詭異,看得他們好尴尬,還是不看了吧……
即墨淵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一瞬間,他腦海中閃過一個想法:難道甯輕歌喜歡女人?
不然她為何要這麼仔細地研究女人的肚兜,她有這種怪癖?難怪他一個極品美男站在他面前都不心動,看來這就是問題所在了。
“甯輕歌,你以前不是喜歡本王的麼?”即墨淵心裡不平衡,一把鉗住了她。
“……你發什麼神經?”甯輕歌眉心一皺,不耐煩地甩開他,這男人到底是來幫她辦案的還是來搗亂的?
甯輕歌沒理會他,反而湊近了鼻尖嗅了嗅上面的味道……
這下,即墨淵是真忍不住了,他一手打開樹枝,那件大紅肚兜直接挂在了高高的大樹上。
“這種不幹不淨的東西,趕緊扔開!”即墨淵冷哼一聲。
“即墨淵,你若是來搗亂的,我勸你哪兒涼快哪兒待着去,否則,我怕我忍不住一棒槌打爆你的狗頭。”甯輕歌覺得煩躁,原本就是個複雜的案子,這男人還要讓她不痛快,純屬欠揍。
周圍侍衛紛紛咂舌,王妃也太兇猛了點……
“你罵本王是狗?”還要打爆本王的頭?
“甯輕歌,你還把本王放在眼裡嗎?”即墨淵兇中怒火燃燒,一雙刮着風暴的眸子快要吞噬掉一切。
甯輕歌隻當沒看見,也不打算跟他交談,隻是走到樹下,輕輕一躍,扯下了大紅肚兜,還深深地聞了一下。
即墨淵想要搶過來扔得遠遠的,甯輕歌卻早有防備,一個閃身就躲開了,讓他落了個空。
“甯輕歌,難道你喜歡女人?”即墨淵怒氣沖天,這比她喜歡上殷夜離還要緻命。
甯輕歌鄙視地瞥他一眼,“即墨淵,你腦子裡成天都在想些什麼龌龊的東西?”
她喜歡女人?虧他想得出來!
“那你還拿着這件肚兜做什麼?”即墨淵嫌棄地看一眼,又髒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