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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家。”王府仁言簡意赅,本想看看兒子驚訝的表情,卻不想這兒子嗆人的本事也不小。
“你是想自己去坐牢還是想讓我去坐牢?”
這麼重磅的話題盡然沒能吓到十歲小兒,王府仁雖然有些失望,不過也有得意的事,“這你不用擔心,雖然朝廷法制現在我提出分家我會被判三年徒刑,不過你老爹是誰?在長安城我還是有些手腕的,交點錢就是。”
“不行,置父親于不法,我就是不孝。你無所謂,我還要面子呢。”
這傻兒子,後面一句是可以不說出來的,也好讓老爹感動一下呀!王府仁好歹也是成功商人,一個計謀不行,馬上就想到另一個計謀。兒子不就是想能有個自己的小金庫嘛,成全你便是,“那我們分财不分家怎樣?”
王浩然沒有回答,像是在猶豫。
王府仁算是摸清楚王浩然的小算盤了,他心裡肯定有了計較,隻等着自己說出來,自己若沒開出他所想要的,估計會一直猶豫。算了,就不跟這臭小子計較了,“我隻出錢,别的都由你管,不過進出賬得每月給我一本賬本。”
“這樣不大好吧?有些事我自己可做不來啊!”王浩然為難道。
王府仁一陣無語,還要我幫你做事你就直說嘛!還一邊擺出為難的樣子一邊坐地起價,說不好聽一點就是做****還想立牌坊。行!你真行!我再忍你一次,将來若沒能讓我賺到讓我滿意的錢,看我不抽你屁股!想法歸想法,王府仁還是擺出大方爽快的樣子回答道:“若有什麼事你辦不了就來找我便是。”
“那行,老爹放心,将來你必定慶幸今天做的決定。”王浩然終于答應合作了,這又有什麼理由不答應呢?錢可以是自己的,技術又能把握在自己手上,時間又能節省五六年。
“那現在可以談談合作什麼項目了吧?”王府仁拿起桌面上王浩然畫的自行車全貌圖,問道,“這個嗎?這是什麼東西?做什麼用的?”
“這叫自行車,代步工具來的。本來我是想粗略做一輛自己用,目前還沒那技術能做出适合當商品的地步,要做的話,大概要花上一年時間去研發各種加工工藝。”
王府仁兩眼放光,卻故作淡定道:“這個可以先研發着先,不過這一年時間裡我們還可以做做别的什麼事吧?”
做生意就是讨價還價,合作也一樣,自己已經讨了價,現在該老爹還價了,王浩然也不氣惱,說道:“還有一樣東西,名叫玻璃,外形如冰,卻遇熱不融。可以做窗戶,外面光線可以透過進來;也可以制成鏡子,其效果讓人分不清鏡裡鏡外哪個是真人。成本低廉,研發和周邊配套設施的建設大概需要半年。”
“那還有半年時間……”王府仁按捺着幾近癫狂的情緒,不敢多說話,擔心自己語無倫次有失體面,又本能的想多撈些好處,于是長話短說道。
“有一種東西名為水泥,形如面粉,灰色。遇水成泥漿,幹後硬如石頭。制作簡單,成本同樣低廉,不過運用範圍廣,可建樓房、修路,朝廷也可用它來建牢固的防禦工事。”
“那需要多久時間能正常生産?”王府仁很關心這個問題。
“單單做這個的話不用一個月,不過我想把制作水泥、玻璃、鑄鐵、木質品、磚窯五個廠房都建在同一地方,這樣從外面進來的材料種類就多很多,再實行封閉式管理,嚴格控制進出的人,這樣就算别人想窺測到我們的生産技術也不大可能做到。”
王府仁開始佩服王浩然了,竟然連保密措施都想得那麼周全,不過他也發現了幾個問題,便說道:“工人也有可能向外面透露消息,這又怎麼解決?還有個不大好的消息,朝廷明年将全面禁止私人鑄鐵。”
“離禁止日期還有将近半年的時間,鑄鐵必不可少,隻能加緊進度。等到明年,鑄鐵的窯爐可以用來燒制玻璃,也不浪費。至于擔心工人走露制作流程,到時我會把核心的制作工藝細分成幾個流程,每個工人隻能接觸其中一個流程。隻能盡量預防走露消息,不可能做到完全保密的。”
“老爺,小少爺,小玉,該吃飯了。”倆父子聊得正濃時,翠兒走進來說道。
王府仁雖然意猶未盡,卻也知道這不是一時半會就能談妥的事,便對王浩然說道:“走,先吃飯去,吃完我們繼續讨論。”
“晚上再說吧,下午我把詳細方案做出來,你也能了解得更詳細一點。”
“也好,那就辛苦你了。”王府仁不知不覺的就把王浩然當成一個成年人對待了。
“爹,那塾假(現稱暑假)之後,哥哥就不去讀書了嗎?”安靜許久的小玉突然問道。
“還讀什麼書啊,我們是商戶,又不能當官,能寫會算就可以了。”讓兒子别去讀書的老爹還真少見,不過王府仁話粗理不粗,朝廷是不允許商戶為官的。
王浩然對此沒說什麼,他自己也不想去上學,能學什麼?去當私塾先生都可以了。
當天晚上,王府仁便早早的來到王浩然房間。小玉當然不會錯過這看熱鬧的機會,屁颠屁颠的跟在王府仁身後。王浩然也沒多廢話,直奔主題,把自己下午做出來的策劃書遞給王府仁看。
策劃書并不完善,還有一些王浩然并不了解的情況需要王府仁這個老江湖一同商議,比如沙子、泥土要在哪裡挖掘等,其它的都基本策劃妥當,包括廠房建設規劃、所需的技術人員、管理方案……
王府仁詫異于王浩然的策劃書之詳細的同時,也發現了其中所運用的表格統計的方法的簡單明了,暗自想着這方法自己可以運用到賬目上。
見王府仁看完策劃書後挺滿意的樣子,王浩然鄭重申明道:“老爹,我先聲明一下,制水泥和玻璃的方法若幹年後我可是會公布于衆的哦,當然前提是我們得先賺得盆滿缽滿。”
“這又是為何?”王府仁大為不解,有誰會嫌自己賺的錢多的?
“我說過我們倆父子的理念不一樣,這不是推脫之詞。我的理念是用新創作賺錢,然後傳承出去共同發展。一家壟斷是很難把産品開發得更好的,可是若有多家互相競争,那就不難把産品推向極緻。”
王府仁被自己的傻兒子整得哭笑不得,把獨家秘方公布出去都夠讓人難以理解了,竟然還盼着有幾個競争對手,氣得一言不發,心裡暗诽道:“還極緻呢!悶聲發大财才是正理!”
王浩然自然知道王府仁再想什麼,連他自己之前也覺得自己很奇葩,無論自己是二十一世紀的王烨,還是唐朝的王浩然都不可能把财路讓給别人。不過後來他想通了,他是唐朝的王烨,他并沒有真正融入這個年代,反而更像一個曆史的旁觀者,錢财沒看得太重要,就像遊戲裡打怪賺的金币一樣。而唐朝做為這個年代裡和自己一脈相傳的華夏皿統,讓王烨心裡多有偏重,如果自己附依在吐蕃或日本這些國家的人身上,叛國的事也能做得出來。就算王府仁再多的不理解和怨恨,王浩然還是要堅持自己的想法,說道:“這是合作的前提條件,老爹若答應了。我們再談下面的計劃。不過老爹也别太擔心,怎麼說我們也是領頭羊,占有先機,隻要打響我們的名号,保持我們産品的先進性,賺的錢還是不容小觑的。”
王府仁雖然不滿,卻也無可奈何,隻好強調道:“你要記得是在我們賺得盆滿缽滿後才能把制作方法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