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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父子經過徹夜長談,終于把事情敲定下來。王浩然主管研發和生産,王府仁主管銷售,計劃次日就開始着手購置土地和招聘相關的各類工人,當然這些得由王府仁操辦。
第二天,日上三竿時王浩然才醒來,漱洗罷便找來憨牛,叫他先去西市上次賣畫的地方等着,而他自己卻要吃完飯後才過去。
王浩然剛吃完飯,王啟宏和小玉就過來了。(因為王浩然他母親隻是妾室,是沒有資格和王府仁他們同桌吃飯的,所以王浩然幹脆就不去和王府仁他們一起吃飯,隻跟母親一起吃。這倒不是說王府仁有什麼不是,隻是這裡的等級觀念普遍就是如此。小玉很随意,哪裡有飯吃就去哪裡吃,剛才就是跟王府仁他們一起吃飯的。)
小玉一進來就問道:“哥哥,什麼時候去賣畫呀?”
“等會就出發。”王浩然不急,慢悠悠的泡了一壺茶,給大家一人倒了一杯。
王啟宏也不是心急的人,見王浩然如此簡單的泡茶方法,還喝得如此有味道一般,便也端起茶杯嘗嘗鮮,小抿了一口便皺着眉頭說道:“你這茶還真難喝,太苦了。”
王浩然哈哈大笑道:“你現在再感覺一下嘴裡是什麼味道?”
王啟宏如是照做,突然眼睛一亮,驚訝道:“咦!我感覺到有些清甜!”
“沒錯,這就是泡茶的奧妙所在。”
小玉也好奇的嘗了一口在那回味,還以為有什麼特别的甜味那麼吸引人,結果卻讓她很失望,鄙視道:“做那麼多就為了就那麼點清甜,值得嗎?口渴了就直接喝水,想要清甜就在水裡放些糖,要多甜有多甜。”
“……”王浩然一陣無語,貌似自己沒什麼理由可以用來反駁。
喝完茶,王浩然拿着畫和小玉、王啟宏一同前往西市。
小玉見哥哥沒叫上憨牛,便問道:“哥哥,今天怎麼不叫上憨牛?”
“我讓他先去了。”
“什麼時候啊?我怎麼沒見你叫他去啊?”
“吃飯前。”
“這麼久啦!憨牛肯定在那裡等得不耐煩了,我們走快點吧。哥哥你怎麼能這樣?讓他跟着我們一起去不好嗎?”
“不急,我這樣安排是有原因的。想要買畫的人又買得起的人非富即貴,不可能天天守在那裡等我出現,隻有收到消息夠才會趕來,那也需要一些時間,我們去了也會等上一段時間。讓憨牛先去就是為了傳播一下消息而已。再者就是,如果我們和憨牛一起在那等,若第一個人先來了,出一百兩買畫,你們說我賣還是不賣?”
“價錢可以就賣了呗!”小玉答道。
“嗯,但是如果現在那裡有好幾個人想買畫,一個人出價一百兩,其他人又會怎麼做?”
“他們就會互相加價競争!而我們隻需把畫賣給出價最高的人即可。浩然,你的鬼主意真多!”王啟宏佩服道。
進了西市,三人沒多耽擱,徑直前往賣畫的地方。
突然路上有人喊了一聲:“有人暈倒啦!”
很快就有一個地方圍滿了人,王浩然仨人也跑過去看熱鬧。隻見一個青年男子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不知是死是活。周圍的人議論紛紛,和二十一世紀不同的是,他們不是再談論那男子死沒死,而是不知所措的讨論怎麼辦,有人說他去叫郎中便跑出人群,其他又沒别的什麼可以幫上忙,隻能一邊幹着急。
王浩然見那男子臉色慘白,極有可能是中暑,急忙上前探了下那男子的額頭,發現他額頭發涼,虛汗不止,典型的中暑症狀,便急忙對周圍的人喊道:“這人是中暑了,誰來幫忙把他擡到涼陰的地方?”
話音剛落,就有兩個大漢走過來說道:“我們來擡,那邊大樹下面可以不?”
“可以。”王浩然答道。
兩大漢連忙把那男子擡了過去,王浩然見其他圍觀的人也跟着圍了過來,便對衆人喊道:“大家别太靠近,不然這裡空氣不流通,不利于這人恢複。”
圍觀的人這才後退了許多,王浩然又說道:“誰能幫忙拿碗鹽水?還要在裡面放些許糖。”
“我現在就去拿。”一圍觀的人喊道。
王浩然把畫扔在一邊,那可是價值上百兩的畫啊!不過這時顧不上許多,還好還有小玉幫他把畫撿起來。王浩然解開男子的衣扣,讓他能呼吸更順暢些,然後用拇指大力掐這男子的人中穴,良久亦無效果,便又掐内關穴、合谷穴,輪流反複幾次後,許久之後,男子輕聲呻吟了一下就醒了。
王浩然這才放下心來,一屁股坐在地上。十歲的身軀沒多大力,所以王浩然掐穴位時都是幾乎用上全身力氣的,現在都已經累得不行了。
“小友年紀輕輕竟然懂得如此絕妙的急救之法,真是令人佩服,不知小友師從何人?”
王浩然聞聲望去,見是一老者,此人雖然白發蒼蒼,眼神卻精神奕奕,便一邊給自己揉麻木的大拇指一邊簡單的回答道:“是一個老道人告訴我的。”
“哦?此道人姓甚名誰?或是什麼法号?老夫想認識認識。”
“我不知道,沒問過他。”王浩然自己瞎編的人怎麼讓你認識啊?
“那此人現在在哪?”白發老者并不灰心,繼續打聽道。
“我也不知道,他都是雲遊四海的。”
“郎中來了!”人群外有人喊道。
來得真是時候,不然王浩然不知道還要編多少謊言。
人群給郎中讓開了一條道,郎中過來後,王浩然主動上前搭話,好避開那老者的詢問:“大夫,這人已經醒過來了,還請大夫查看下還有沒有大礙。”
郎中點點頭,給還躺在地上的男子把了下脈後說道:“已無大礙,多喝點水補充下水分即可。”
“水來了!”人群又讓開了一條道,剛剛說去拿水的人匆匆的小跑了過來,在其他人的幫助下把那男子扶起來,讓他把水喝了下去。
“孫神醫!您老怎麼在這?”郎中這時才發現那個白發老者,驚訝道。
孫神醫?王浩然搜索了下自己的記憶,突然想到一個人,難道這個白發老者就是孫思邈?!這可把王浩然給震驚到了,孫思邈可是和扁鵲齊名的曆史名人啊!
周圍的人也都驚呼起來,雖然之前沒見過孫神醫,可是他的大名是無人不曉的。在這個年代,稱号被加上一個“神”字的人,可是真的能跟神一樣被人膜拜的。
“哈哈……老夫隻是路過這裡,剛好看見這位小友救人,便來看看。”
“你可是孫思邈孫神醫?”王浩然确認道。
“你這孩子真是無理,别說是孫神醫,單單神醫二字,當世你還能找出稱為神醫的第二個人來?”郎中有些不高興了。
看來這位老者還真是孫思邈,王浩然依稀還記得貞觀年間皇帝的妃子怪胎十多個月都還沒生下胎兒,太醫們又束手無策,于是召來孫思邈給皇帝的妃兒看病。因為孫思邈不能窺看皇帝妃子的容顔,所以看病時就來了個懸絲診脈,診完脈又來了個隔紙針灸就幫皇帝的妃兒生下個皇子出來。當然這故事不大可能是真的,不過王浩然還是想問問當事人,這麼好的機會怎麼能錯過呢?
“聽說你會懸絲診脈,這是真的嗎?”王浩然并沒有去理會郎中的指責。
“老夫不才,這個倒不會。”孫思邈謙遜道,突然又想到了什麼,便問道,“莫非你說的那道士會?”
“……”王浩然一陣無語,孫神醫怎麼還惦記着那個道士啊!趕緊轉移話題!“你住哪啊?我曾聽那道士說過一樣東西,你若在長安城能待上幾天的話,我可以叫人把那東西做出來,肯定對你有幫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