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相處方式
“對了,我的鞭子呢?還我!”東如小手伸到康熙面前向他讨要。
康熙剛好畫完最後一筆,見狀笑道:
“要鞭子沒有,畫倒有一幅!”抓住她的小手一個用力,東如不由自主地跌進他懷裡,被他抱坐在腿上。
東如瞪大眼神,這臭不要臉的還真敢!
“放開我,你個臭流氓!登徒子!”
康熙雖然不明白流氓的意思,但和登徒子一起使用,想來也不是什麼好詞,不懷好意道:
“你既然都這麼說了,我要不做點什麼有些對不起你了!”
對着她的小臉蛋就開始啃,不是親,是真啃。
氣得東如手腳齊上,但被有準備的康熙摟得死緊,掙紮半天也沒掙開,氣得隻能在嘴上讨便宜。
玩鬧了一會兒康熙才放開她,任由東如坐到椅子另一邊,恨恨地一邊擦臉,一邊瞪着他。
“好了,你要是覺得吃虧,要不表哥讓你咬回來?”康熙繼續逗着東如。
“你還要不要臉了?堂堂大清皇帝竟然欺負我一個弱女子,傳出去很好聽麼?”
“這怎麼會傳出去呢?再說未來的相公和未來娘子親近一些怎麼能說是不要臉呢?”
“還說!誰是你未來娘子?你是誰未來相公啊?”東如覺得自己就夠不要臉的了,不想一山還有一山高,竟然遇上上比她還不要臉的。
“如兒,這事可容不得你後悔的!”康熙眼中閃着認真。
“哼,我才不要嫁你呢,我要嫁人就算相公不能隻有我一個女人,也得是個正房娘子,你有妻有妾,而且還都那麼厲害,我才懶得摻和呢!”随便給人上了眼藥。
康熙神色複雜:
“如兒,你想做皇後?”
東如氣得抄起手邊的奏折就向康熙扔過去:
“你不聽懂人說話麼?我說的是要做人正房娘子,不管他是什麼身份,哪怕是個平民,我也要做大的!”誰像你們那麼多心眼,說一句話還要想半天,累都累死了。
康熙連忙接住奏折:
“好,好,表哥知道了,這東西不能亂扔!”
猶豫了一下,心裡掙紮了半天,再次将東如拖到懷裡抱緊:
“如兒,不要再說這些話了,表哥……可能暫時沒辦法讓你做皇後,但表哥向你保證,以後,以後一定能讓你做大房,好不好?”
皇後隻顧自己不顧大局。對他的子嗣從不手軟這點他早就不滿,但是,前朝現在不穩,正是用人的時候,後.宮更不能亂,所以皇後現在還有用,不能輕易讓位,如兒……如果吳三桂能交出兵權,讓如兒做皇後也沒什麼,畢竟是自己心愛的人,他也想将最好的拿給她。
但現實不容許自己完全依着心意來,如兒太單純了根本就不明白這許多,不知道自己和他阿瑪的複雜,算了,自己和吳三桂之間的事,本就與她無關,她隻要一直這樣天真就好了,外面有他呢!
東如聽到這話難得地沒有反駁他,但在心裡卻不屑地吐槽:你當姐是不懂事的孩子哄呢?再說了,男人的話能信麼?尤其還是一個當皇帝的男人?算了,我就假裝信一回,隻當哄你玩了。
也不知道誰被誰哄好了,反正二人是難得的沒有兵戎相向。
“我的鞭子呢?”東如又想起她的鞭子了。
“鞭子過幾天給你,先看看我畫的畫像,像不像你?”
東如也沒矯情,就坐在他腿上和他一起看向書案上的畫像。
畫的是自己巧笑倩兮,背景是在禦花園,一身紅色旗裝,非常亮眼。
東如不屑地撇嘴:
“本郡主什麼時候笑得那麼傻了?我最喜歡的就是拿鞭子抽人了,你怎麼沒把我在集市上和你戰鬥時的情節畫上?”
康熙無奈地笑了,這丫頭就是和一般的閨秀不同,人家都喜歡表現出最好的一面給别人看,她可倒好……
鞭子沒要回來,康熙卻帶着她去了他的私庫,二人去尋寶了,在裡面玩了一個多時辰,康熙讓人将東如喜歡的東西全都裝好,給她送到慈甯宮的住所。
而他也牽着東如的手同她一起去陪孝莊用膳。
一路招搖而過,不可能沒有人看到,然而這兩人卻都是不在乎。
東如是真不在乎,她覺得一力隆十會,根本就不怕,而康熙表面不在乎,心裡還是擔心有人對東如使用下作的手段,想着明天要給她配個親信。
原本他也不想這樣招搖的,不過對東如的感情來得太迅速了,他懷疑自己根本就瞞不過眼睛尖的,既然如此不如就大大方方的,也免得委屈了表妹。
至于其他敢伸手的人,他不會客氣的。雖然需要聯姻,但不一定非要是某個人,哪個家族沒幾個适齡姑娘,沒幾個可用的男人。
第二天淑雅公主一進宮就聽說皇帝對東如很寵愛的謠言,險些要昏過去了,待看到女兒活蹦亂跳的,笑得仍是那麼沒心沒肺,她再次覺得女兒不适合進宮裡,就她這樣的,能活上多久都不好說,讓她如何放心得下?
可在看到皇帝侄子面對東如時的目光她知道這事她無法阻止了,遲了!
愛新覺羅家世代都出優秀男人,同樣也世代都出情種,每個動了心的都是至死不渝的,隻是被他們愛上的女人,都大都不長命,這一想更愁了。
而且,額娘會容許這種情況的發生麼?順治帝和董鄂妃那時她可是反對得很激烈的。
再見到孝莊時便時意無意地觀察着她,隻是幾次見她沒有提這事,而且看得出她心情還很好,這讓她心裡是七上八下的,不明白她到底對這事有什麼看法。
照理說如果她不願意看到如兒和皇帝感情太深了,那最好的辦法就是趁現在接觸時間不長,感情不太穩定的時候分開他們,畢竟如兒年紀不到選秀年齡,這是現成的借口,可看她沒有一點要放女兒出宮的意思,她也不知道皇額娘到底是什麼打算了。
要說孝莊不知道宮裡的謠言麼?那怎麼可能!隻是不想管而已。
她一手将康熙拉扯大,孫子什麼性格她怎麼會不知道?别看他年紀不大,可比他阿瑪更适合做皇帝。
因為他知道他先是皇帝再是男人,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同樣性子堅韌,一旦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也不會因為别人而改變。
至于别人以為的出手斷絕他們的感情,她為什麼要這麼做?輔佐了三代帝王,她也累了,現在都快六十歲的人了,還能活幾年?能壓制幾年?
孫子不喜歡蒙古女人,後.宮裡隻有一個蒙妃,還隻是個小小的貴人,如果她在這方面壓制他,他把火氣撒到科爾沁怎麼辦?那裡不隻是她的娘家,還是她女兒的婆家。
何況她知道孫子沒有因為對東如的感情就昏了頭,看他将東如和吳三桂分開來看就明白了。
她老了,管不動那麼多了,能護着他們一天是一天吧,左右愛新覺羅家也不是第一代出情種了,可也仍屹立了那麼多年,操那麼多心有什麼用!孝莊這是早想開了。
所以說東如新手自帶的好感加強系統真的夠給力的!
這天東如閑來沒事看到慈甯宮的宮女在曬孝莊的舊衣物,大多都是她年輕時穿的,因為懷舊沒舍得丢,一直放在箱子裡面。
東如翻了翻,看到這衣服都是蒙古裝,顔色雖然不複起初的亮麗了,但款式真心來說,很漂亮!
于是這大姐仗着孝莊寵她,選了套款式最合意的大紅色的蒙裝,讓人将配套的頭面鞋子找出來,給她打扮好。
“怎麼樣?”東如甩甩一頭的小辮子,擡起手臂在鏡子前轉了一圈。
“主子這樣打扮真像一個蒙古格格!”魏珠在一旁奉承道。他是康熙指給東如的小太監,而且還是個會武的小太監。
東如了然,知道這小魏子一定是康熙私底下培養的死士一類的,心裡暗道好險,自己還想着培養死士刺殺他呢,沒想到人家的死士都已經能上崗了。
“皇外祖母!”東如也不用人通報直接進入正殿。
“這丫頭!越來越沒規矩了!”孝莊笑罵她。
“皇外祖母又在說如兒的壞話了!咦?表哥也在啊,見過表哥!”東如俏皮地一手撫兇行了個蒙古禮。
孝莊這才看到她這一身打扮,驚喜地連忙把她叫到跟前:
“這是哪家漂亮的其其格啊,快上前讓哀家好好瞧瞧。”東如笑着站在她面前。
孝莊摸着她身上的衣服,看着眼前明媚笑着的小姑娘,仿佛看到了當年的自己:“這衣裳還是我在科爾沁時穿的呢,都幾十年了,顔色都不正了,虧你還願意穿在身上!”
“如兒覺得很漂亮啊,既然後外祖母不穿,那就給如兒穿吧,省着這衣服覺得寂寞了。”
“撲哧!你這丫頭,衣服還懂什麼寂寞?行,你要不嫌棄就都給你了!蘇麻,吩咐内務府,接郡主的尺碼做幾身新的蒙古裝!”
“是,格格!”蘇麻眼中有些泛濕,東如長得和孝莊有幾分想像,這一打扮她恍惚看到當年的格格,一恍都過去這麼多年了。
康熙都看癡了,他一直不喜歡蒙古女人,可他的如兒穿上蒙古裝竟然也這麼漂亮,應該說不論如兒穿什麼都是最漂亮的。
康熙和東如陪着孝莊說笑了一會,孝莊感到疲乏,二人便一起離開了。
“如兒,表哥帶你出宮去玩好不好?”康熙寵溺地看着她。
“出宮?去哪裡啊?”
東如沒那麼興奮,現在又不是太平盛世,天知道康熙怎麼會那麼有膽量往外跑,自己可不想和他一起出去遇上行刺的,到時他有個三長兩短的,自己一家都脫不了幹系。
康熙拉着她走到一個人少的地方,左右看看隻有梁九功和魏珠在一旁後方才小聲道:
“去佟國維家。有點事要私下找他說。”
“佟國維?就是舅母的兄弟?”東如思考了下問道。
“嗯,是我皇額娘的弟弟,我親舅舅家!”康熙很喜歡她說話的方式,對着她的小鼻子捏了下,被她暴力拍打。
“好啊,我長這麼大還沒去過京城權貴人家作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