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道人,我好心助你完成尋仙路,你今日過來殺我門客,如此倒行逆施,是何道理?”老道說到這裡,臉色變得鐵青。
王存業聽了,笑着指着老道說着:“你介紹的都是虎狼之地,進的是殺身之洞,還敢用正直真性來呵斥我,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勾當嘛?”
老道并不知道王存業隻是虛說,頓時一悚,片刻歎着:“這卻是道門之争……不過這裡卻是我蓬萊道宮之地,你安敢妄為,不怕道宮來人,将你灰灰?”
說到這裡更斥着:“你要是伏身求降,棄暗投明,我還可向道宮說話,引進道宮,免得你死罪,日後更大有前途……稍有頑抗,必是灰灰矣!”
這話說的侃侃而述,語重心長,而王存業卻頓時大悟,原本隻知氣運不知來由,頓時就一片雪亮,心中都明白了。
原來是三百年前散修自立道宮,王存業是地球上經過一世,熟讀史書,對這個可以說理解非常深刻,頓時身上微光一閃,歎着:“原來如此!”
對這種異端,力量弱小時,連話都不能多說,沾染多點是非就死路一條,這時不容王存業多想,出于地球上的政治本能,頓時話都不說,一刹間長劍橫空,化成了一片圓桶光柱内。
這劍光攜着人體,飛射前去,老道一口話還沒有說完,就見着劍光撲至,頓時大喝一聲,準備的法器射出。
劍光快逾閃電撲至,法器一碰上圓桶劍光,頓時碎成一蓬碎屑,老道沒有第二次出手的機會,電光石火之間,皿肉橫飛射出。
一個人影顯現,王存業落地,身形微搖晃。臉色變紅,額上滲着汗珠,喘息着,連連使用二次劍光。對鬼仙的身體實在負擔太大。
劍仙是仙中戰者,相當于地球人類中精銳特種戰士,可以說由道術入手的鬼仙根本不能使出劍道,身體根本承擔不起,所謂的人人使劍光簡直是笑話。
要不是王存業一直用六陽圖解奠基,同時達到武道先天的境界,強化了**。根本使不出這種超凡的技藝來。
當然抵達了地仙,陰神法力反養**,全身打成一片,到時才具備最大的戰鬥力量,劍仙的**已經完全具備,這才可能普及。
不過這時殺得了老道,王存業心中大爽,向下看去。隻見皿肉橫飛,切成無數碎片,要不是故意。連老道頭顱都切碎了。
王存業下去,就見得老道首級猙獰的張着嘴瞪着眼,充滿了不甘和怨恨,冷笑一聲,取出了一個盒子,将這老道猙獰首級收入。
首級放入,頓時感覺全身一松,冥冥之中的某種壓力散去,王存業不由微笑了一下,伸手又取出了一塊精木。
這精木密文篆刻。卻是扶桑神宮信符,見此,王存業一彈,頓時亮起,這符就具備定位傳話之能,王存業說着:“事情已經辦完。隻許一人前來。”
說完,沒有等着回話,就手掌一挫,精木化成粉末。
王存業再到裡面看看,很快就見到了一個櫃子,劍光一閃,将櫃子上的金鎖斬落,向裡面看去。
這老道身家卻不錯,有着不少黃金,也是金條一條條疊着,王存業有些咋舌,心中卻暗歎:“可惜!”
話說道門也有乾坤袋,可惜這必須是神仙才能開辟一處小空間,形成乾坤袋,就算可以買賣,也不是王存業現在能擁有,這必須是地仙才有,因此這些黃金不能帶走了。
又一看,又見得不少丹藥和玉盒,面積都不大,當下收下,灑然一笑,出門而去,身影一晃,就此消失不見。
王存業隐在不遠處一塊巨石,天空黝黑,不時有風吹過,雨水繼續而下,又由細轉大,而王存業身上絲絲玄妙之力彌漫,将痕迹漸漸化去。
“回溯藏迹術”和“颠倒天機先天密法”,這種秘法一出來,能延續七日,就算是地仙也休想算出分毫,隻有由法入道,開始擁有大道之力的神仙,才能查覺到,但這裡想必沒有神仙。
王存業默默站立,心中沉思,又轉化着法力。
扶桑以神道為貴,大陰陽師這種實際上已有區别,據說是很久受到道士影響而産生,數目不會很多。
隻是扶桑号稱八百萬神,這是扶桑一代代繁衍,死後墜化而成,其中大部分是野鬼幽魂,但真正鬼仙不過數千,這還是多少代的積累。
人世間鬼仙級别的活人更是稀少,這隻是小小一個國度,放在中土就是一個大州的面積。
不久前斬殺兩個鬼仙大陰陽師,必讓本地勢力傷了元氣,這樣的情況,絕對不會這樣容易就合解。
不過是借着自己刀罷了,現在殺得了老道,這些扶桑陰陽師,可能有九成以上,必又過來圍剿自己。
想到此處,微微冷笑,這時識海内,黑光掃過,一團赤氣掙紮着老道的面孔,終于抵抗不住,“蓬”的一聲,化成了上千個碎片,每片都帶着巨大的怨氣和詛咒之力。
想必是老道臨死前,以靈魂為代價的施展的詛咒密術,但這些對着龜殼沒有絲毫作用,黑光再一閃,無論是碎片還是怨咒,都被吸入,下一瞬間,變成了絲絲純粹無暇的赤氣,溪流一樣垂下靈池。。
沉下心觀看時,就見得靈池波濤生滅,蘊含難以描述的道韻,隻是現在溪流一樣注入,靈池也隻是絲絲壯大着。
這卻非常正常,靈池有十二尺半徑,已經非常大了,靈池越大,擴展就越需要龐大的法力,十二尺半徑的靈池,和十三尺半徑的靈池,卻要增長二成半才能完成,這不是什麼玄妙,隻是簡單的立體面積計算罷了。
見着老道陰神漸漸化盡,靈池漸漸抵達到了十三尺,王存業心中浮現出喜悅。
烏雲堆積成片,彌漫在天空,壓的極低,電光不住在雲層蜿蜒,照亮着漆黑的夜空,雷聲隆隆。
豆子大的雨點傾洩而下,天地間一片雨的世界。
樹枝被風吹打的搖晃,藏次郎開門大步走出,站在台前,望着漆黑的雲層和連天的大雨。
“真是大雨。”
雨水連綿,就在屋檐下,也能感受到這兇猛。
“藏次郎大人,真的是大雨!”一個人此刻探出來,望着前面,這是一個中年人,眉目粗犷,依稀有着海盜的氣息。
“隻是雨再大,也要前行,并且雨大對我們有利,能掩蓋着我們的痕迹!”藏次郎自語着,看着雨水心中一定,轉過神來對着說:“吉二郎,通知所有人出發!”
“嗨!”這中年人吉二郎,是有着親戚關系的海盜,海賊是一個苦生涯,被藏次郎一招呼,就立刻來了,還引得别的海盜一陣羨慕。
吉二郎辦事還算得力,片刻,近田家的人都集中了,男女老少也有着三十多人,全數站在屋檐前,傾聽台階上藏次郎的話。
主上留下話語,命這次全聽藏次郎的安排,他們自是不敢違抗。
台階上藏次郎撐着傘走了下來,默默清點人數,想說什麼,卻又無言,揮了揮手,直接發布命令:“全數跟上,每五個人一組,女人和孩子上馬車!”
“嗨!”下面應着,跟着出了門,幾輛馬車停着,這是藏次郎安排,一衆都是默默無聲。
藏次郎走在最後,見婦人和小孩都上了車,才坐到一個車夫左右,命令:“去海邊,那裡有我們的船,我們去界鎮的櫻館!”
“嗨!”車夫就是海賊,應了聲,一抖缰繩,馬車前進,後面的男人都踏步跟上,他們都是海賊出身,淋點雨不算什麼!
大雨連珠,傾瀉而下,惠子抱着孩子,向着後面看去,不由淚水而下,雖才生活了半年,但是擁有知行的感覺真是難以從容。
“武士棄身效忠于主,因忠功二字,賜予田地,以為世襲,這是君臣之道。正因為忠功二字,所以所得之領,皆由受賜武士所有……此是憐恤忠勤之家故,方有此令,是故隻要持有農田,就可以使其子孫繁衍。”
這是三百年前黑川幕府的朱印,到現在已深入人心,沒有知行的武士,很難稱得上真武士,但是有了知行(世襲的土地),就完全不一樣,世代可以出仕,整個扶桑都承認。
對惠子來說,這一百石知行,是櫻木家的根基,是丈夫用性命換來,隻要有着子嗣,甚至可以繼續付出生命。
遠遠望着,她抱緊了孩子,喃喃說着:“大郎,你可要快快長大,以後效忠殿下,奪回土地啊!”
四國本是島嶼,近田家離海并不遠,就在大雨中行了一個時辰,就來到了海岸,雨夜中,船中有着幽暗的燈光。
“快,把貨物全部搬到船艙裡去,女人和孩子進艙室,要快,不能讓人發覺!”藏次郎急促的命令着。
“是!”雖暴雨連下,但海賊就經常在這樣的天色殺人奪貨,這絲毫不會影響他們,一群人連連将貨物搬到船艙内,甚至連兩個馬車都拆了拖到了船上。
“開船吧,快,我們去界鎮,在天亮前就到界鎮回到櫻館,不能讓外人注意到我們。”藏次郎命令着。
“嗨!”衆人連忙開船,片刻,船消失在海面上。(未完待續)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