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尖對麥芒,一些西歐的評論家認為,這是蘇聯釋放出來的聲音。顯然自從裡根上台對蘇聯表示敵意之後,蘇聯國内通過這一次的大會統一了自己的聲音。看一看現在主導蘇聯書記處中央的都是誰吧。蘇聯的中央監察委員會、國家安全委員會、國防部、外交部的部長都在其中,基本上就是強力部門的集合體。
蘇聯最為令人畏懼或者說臭名昭著的部門都在其中,這些部門的領導人全部都是幾年前人們印象中的蘇聯強硬勢力,蘇聯共産黨第二十六次代表大會。被很多國家認為,是蘇聯強硬派大舉擡頭的征兆,顯然蘇聯已經決定,不管美國采取什麼樣的政策,蘇聯都要針鋒相對,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都要這麼做。
很快裡根給出了自己的回應,正準備對法國進行訪問的裡根在接受采訪的時候表示,“蘇聯這個國家,以及所謂的社會主義根本就是一個巨大的謊言。他們是必然要被掃到曆史的垃圾堆當中的,我必須在強調一遍,不是美國,是蘇聯。那群一輩子生活在自己編織的謊言中的蘇聯領導,已經從頭到尾完全的把自己欺騙了。很快你們就會看見這個邪惡、帝國的瓦解!”
因此,我敦促你們大聲反對那些将美國置于軍事和道德劣等地位的人士。我一直相信你們這些教會人士才是魯益師書中那個老魔鬼的眼中釘。因此,在你們讨論核凍結提議時,我要提醒你們謹防傲慢的誘惑,那是一種洋洋自得地宣稱自己淩駕于一切之上、并對雙方各打五十大闆的誘惑。它無視一個邪惡帝國的曆史和勃勃野心,徑自宣布軍備競賽不過是一場巨大的誤會,由此而使自己遊離于對與錯、善與惡之外。
“我相信我們會迎接這種挑戰;我相信共産主義是人類曆史上又一悲慘、詭秘的篇章,這一篇章現在已接近尾聲。我之所以相信這一切,因為我們探求人類自由的力量源泉不是物質上的,而是精神上的,它永不枯竭,必然會威懾并最終戰勝那些奴役同胞的人。”
邪惡、帝國?這個詞瞬間傳遍了整個世界,引起媒體界一片嘩然。裡根的言論不但遭到了蘇聯的抨擊,就算是在全世界也引起了諸多不滿,法國人就認為裡根這是給歐洲的局勢火上澆油,又想再一次讓歐美給美國當肉墊。
“或許蘇聯和美國更加激烈的對抗成為事實,我實在是無法接受目前情況的轉變,是什麼讓局勢發展到了現在這種地步,又是什麼使得蘇聯方面不肯有任何的妥協?難道我們真的要面對全世界的戰火了嗎?”法國總統密特朗在面對全體法國公民的講話中發出了感歎,他的話中帶上了一絲蕭索,“我們站在了十字路口,或者世界回到以前或者世界陷入一片戰火,可是讓我們感到恐懼的是這不是我們能控制的,他的選擇權在其他人的手中。”
法國的執政聯盟是社會黨和共産黨聯盟,密特朗是現在法國總統,而法國共産黨的總書記是喬治馬偕。不談法國共産黨本身就和蘇聯很有共同語言,就說十年來蘇聯雖然在全世界大肆擴張,但主要矛頭從來都是美國。并沒有動法國一絲一毫的利益,相反對法國在非洲的存在表示尊敬。
蘇聯大克裡姆林宮中,中央主席團會議室,安德羅波夫、烏斯季諾夫、謝洛夫和葛羅米柯都在面色不虞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裡根的強硬表态已經表明,他就是要和蘇聯分出一個勝負,決定地球上的領導者。裡根也許并不認為自己肯定能赢,但是他知道一旦目前烈度的對峙繼續下去,美國絕無可能在進一步。
“多勃雷甯來電,裡根自從登上總統的位置上後,還沒有和他見過面。這和以往的曆屆美國總統都不同。”外交部長葛羅米柯淡漠的說道,“而且裡根已經公開呼籲幾次要增加軍費了,目前美國也正在讨論當中,看來事情已經成了定局。”
謝洛夫把玩着手中的煤油打火機,不斷的按下在松開,一縷火苗在眼前明滅不定,照亮了總政委好像冰塊一樣的臉,謝洛夫很認真,認真的程度就像是沒有聽到同事的話。
“那就找他回來吧,多勃雷甯同志已經在美國這麼長時間了,我們也需要一個新的駐美國大使!”中央書記安德羅波夫開口道,“我們也需要對現在的美國重新作出評估。”
顯然總政委和國防部長兩人現在都沒空回答這個問題,那麼安德羅波夫隻能出來圓場了。避免了外交部長葛羅米柯的尴尬,不過外交部長同志也能理解。謝洛夫和烏斯季諾夫,都是覺得蘇聯力量比美國強的領導。
啪!謝洛夫收起了煤油打火機,仰面看着頭頂怅然道,“我為這個國家服務幾十年,我清理了數不清的敵人,年輕時候我對着紅旗發誓,永遠保護這個國家。中年時候,我在克格勃總部的廣場,對着捷爾任斯基同志的雕像宣誓,嗅出并鏟除叛徒!幾十年來,我簽發的死亡命令自己都數不清了,但我頭一次這麼想殺一個人。他說我服務了幾十年的理想,是邪惡的,是注定要進入曆史的垃圾堆當中。巧了,我也是這麼看待美國的。”
“美國人不需要盟友,他們需要的是狗。哪個國家活得像個人,他們就要颠覆哪個國家。裡根所說的自由,是美國可以随意殺其他國家的自由。我很納悶,一個總是跨洋作戰發動侵略的國家,他是怎麼說出來這種話的。”謝洛夫迷茫了半天之後,聲音重新恢複了堅定道,“我現在真想幹掉他。”
“尤拉,不要這麼做!”外交部長葛羅米柯大吃一驚道,“你不能直接暗殺美國總統,一旦你這麼做,就不再是中央情報局和你們克格勃的問題了。這是兩個陣營的問題。”
安德羅波夫也烏斯季諾夫也有些吃驚,他們也因為謝洛夫準備動用克格勃的暗殺部門,幹掉這個新當選的美國總統,剛剛要準備開口就被謝洛夫阻止了,“我沒有要殺他的意思,相反我希望他活得時間長一點,看到他口中的邪惡、帝國是怎麼幹掉美國的。他可千萬不要老年癡呆,不然太便宜他了。”
“等一下,給我接盧比楊卡!”謝洛夫拿起了桌子上的電話道,“給我找出一些專業的醫生,列出老年癡呆早期症狀,然後你們給我編造一條消息,就說美國總統裡根,有老年癡呆的早期症狀。”
謝洛夫知道這根本不耽誤裡根的總統曆程,因為老年癡呆症早期是可以僞裝的。裡根雖然隻是一個二流演員,可隐藏自己的病還是小菜一碟。這麼做隻是總政委習慣性的埋雷,要是以後蘇聯戰勝了美國,最好的替罪羊,讓美國人萬民唾罵的人不就是裡根麼?
等到時候裡根老年癡呆症爆發,蘇聯可以好好譏笑一下美國的選舉了。想在曆史上留下名字是可以的,但總政委準備讓他留下和戈地圖差不多的名聲。
時間不長,勃列日涅夫來到了會議室,喜怒不形于色的勃列日涅夫沒有出聲,可謝洛夫能感覺到,這位蘇聯的偉大領袖也是在壓制自己的怒氣。
“有什麼想法,都說出來。”開口的時候,勃列日涅夫的語氣仍然柔和,讓人看不出來自己的心情,但所有人都知道,勃列日涅夫說的就是裡根。
烏斯季諾夫似乎心裡早就有了想法,等待話音一落就開口道,“既然裡根對對抗還是有一定的自信,那我們就組織一次大演習,我已經有了一定的想法,準備一次史無前例的大演習,讓美國人以及北約看看,他們自己能不能在戰場上和蘇聯交鋒。”
謝洛夫眼皮一翻,烏斯季諾夫的話讓他想起了一個紀錄片,西方八一。這是由蘇聯舉行的人類有史以來最大的軍事演習,以北大西洋公約組織為假想敵。後世一些人對蘇聯鋼鐵洪流的最初印象,就是從網絡上這部演習的紀錄片得來的。
“嗯,好!我同意,那烏斯季諾夫同志就好好準備,給美國人一個震懾。”勃列日涅夫想了一下同意道,“需要多長時間準備,動用多少軍隊?”
“初步預計動用七十萬人,我們自己的五十萬人,加上華約國家的二十萬軍隊,還有一點二萬輛坦克,九千輛裝甲車,以及三個空降師。”烏斯季諾夫元帥一開口就是大手筆,整個演習的規模聽哦度沒有聽說過。
雖然是這樣,但勃列日涅夫還是同意了,謝洛夫想了一下開口道,“我希望在六月份開始,我在五月份之前,會在國外策劃一個行動。大演習可以牽扯北約的注意力。”
“大行動?好,我就把演習定在六月份!”烏斯季諾夫沒有問謝洛夫策劃什麼行動,不過他知道這個行動絕對不是一般意義的行動,謝洛夫又準備出去引爆地雷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