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1章 真的好奢侈,又好任性啊……
第1101章
見樓景宵臉色陰沉不說話,甯生明白,看來師父還是沒有消息。
這一次他不再魯莽的以為葉慕熙是不是死了,再給人立一個牌坊。
他反而心中有種執念,三十多年前都沒有死,這次又怎麼可能會死?
但是天空門和鳳凰閣他們卻以為慕熙這次是真的死了,派了不少人來地下宮,是說保護地下宮,說得地下宮很弱一樣。
即使他們的出發點是好的,這也讓甯生特别的不爽。
就好像他師父真的回不來了。
于是,心裡不爽的甯生,每天除了帶默衍、修煉之外,他唯一的消遣就是根據慕熙留給他的陣法知識,研制了各種各樣的符箓,暗地裡整了不少天空門的人。
整得天空門衆人郁悶不已,然後搬離了地下宮,在地下宮旁邊又建造了一座院子,就守在邊上。
樓景宵淡淡的道:“本君明日會再去一趟,小衍你帶着。”
甯生認真的點頭:“師公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小衍的。”
樓景宵瞥了一眼甯生,又道:“奶羊畢竟是獸,它的奶小衍還是不要多喝。”
甯生一怔:“那小衍吃什麼?”
這麼小的孩子,又還不能吃什麼食物,現在師父又不在,也隻能喝奶了啊。
難道要去找奶娘嗎?
樓景宵遞出一個白玉瓶子,交給了甯生,淡淡的道:“每天喝一些奶水後,再給小衍喝點這個。”
甯生接過瓶子,心裡頓時咯噔一下。
才剛接過瓶子,他就被震驚了。
即使隔着玉瓶,他也能夠感受到從瓶子裡傳來的強大生機!
這是……生命泉水啊!
甯生吓了一跳,連忙道:“師公,我實力不濟,這東西放在我身上,我怕有人觊觎,我……”
這會讓整個大世界都為之瘋狂的生命泉水,甯生心想,要是讓人知道他身上有這麼一大瓶,他肯定保護不了吧!
這種東西放在自己身上,他都覺得還怕!
每天都會睡不着的!
見到甯生這樣的反應,樓景宵心中稍微滿意了一點。
要是甯生的眼中剛剛有片刻的貪婪,即使隻是一點點,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将他殺了。
他幾乎将自己創造的世界中裡所有生命泉水都拿來了,這麼一大瓶的生命泉水,換作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會不動心。
而甯生并沒有,他雖然驚慌,但是眼中并沒有貪婪。
樓景宵淡淡的道:“又不是給你,你急什麼,每天都要喂小衍喝。”
“可是……”甯生覺得,這麼強大的生機,還是很容易被發現的啊!
“沒什麼可是的。”樓景宵冷聲道:“若是擔心被發現,本君會派人守在這四周。”
其實樓景宵早就派人守在默衍附近了,不然他也不會放心把兒子留在這裡。
隻是甯生并不知道而已。
這也是擔心地下宮有沒有二心之人。
聽見樓景宵這麼說,甯生微微放下了心,嚴肅的道:“我知道了,我一定好好照顧好小衍。”
“嗯。”樓景宵摸了摸兒子的臉,心中有些愧疚,不能在身邊陪着他。
但是沒辦法,他不能不去接小熙兒。
樓景宵低下頭,輕輕的在兒子臉上印上一個吻,這才将樓默衍交給甯生,随後離去。
樓景宵走後,甯生才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默衍剛出生的時候,大家都看得出來,樓景宵并不是特别高興的,因為他想要的女兒。
看魔族上上下下準備的東西就可以看得出來,全是女兒家用的東西。
當時他們還擔心樓景宵會不會不疼默衍。
現在看來,哪有不疼的道理。
甯生低頭看了看手中滿滿一瓶的生命泉水,不得不說,此刻連他都有點嫉妒羨慕。
“這麼多的生命泉水,一滴就足以讓人瘋狂,師公卻拿來給默衍當奶水喝……”
真的好奢侈,又好任性啊……
小衍真幸福。
不知道他父母是什麼樣子的,是不是也像師父和師公這麼疼小衍一樣?
甯生搖搖頭,歎氣的道:“我到底在想什麼呢。”
他小心翼翼的收起生命泉水,抱着樓默衍回屋了。
……
樓景宵帶着小神鳌又去了一次地獄,地獄依舊沒有慕熙他們的身影,閻王也還沒有回來。
他将精神力俯身在小神鳌身邊,從老神鳌那裡進了地獄。
一進地獄就是在十八層地獄的位置。
這裡真的跟以前不一樣了。
剛補天的時候,這裡還能看,現在這周圍全是各種邪祟,潛伏在十八層地獄的各個角落。
這裡的邪祟可不是人間的那些妖魔鬼怪可比,這裡的邪祟全都是十八層地獄裡的死氣幻化成的邪祟。
他們千變萬化,可以變成一個靈魂的樣子,也可以變成一顆普通的石頭,不僅可以變成任何樣子,甚至還能鑽進人的心裡,将每個人心裡最大的邪念無盡的放大。
他們無孔不入,無處不在。
之前十八層地獄暴動,就是因為十八層地獄裡有一個鬼差,被邪祟上身了,将他心中的負面情緒放大到最大,最後煽動了不少十八層地獄之下的所有靈魂,一起跳躍出來,在地獄裡大肆破壞!
地獄越亂,死氣越重,邪祟就成長得越快,這些邪祟自然不希望地獄完善。
小神鳌慢慢的在十八層地獄裡爬動,俯身在小神鳌身上的樓景宵,僅僅走了這麼一會兒,就見到不少暗中蟄伏不動的邪祟。
那些邪祟自然也發現了小神鳌,但是并沒有發現小神鳌身上的樓景宵。
對于小神鳌這種超級神獸,這些邪祟自然不敢靠近,神獸身上的皿脈,對他們而言,就是最可怕的武器。
邪祟一直盯着小神鳌爬上了十八層地獄深淵之上後,才開始活動起來。
上了深淵,樓景宵一眼就看見了站在深淵邊緣的殷寂。
樓景宵微微挑眉,殷寂的氣息怎麼變得這麼弱了?
不過殷寂外表看起來和以前沒什麼變化,面容冷峻,皿眸淡漠。
他站在深淵之上,似乎在看着遠方,似乎又在盯着十八層地獄。
整個天地之間,似乎就他一個人存在,身影修長,清冷孤傲。
是人是狗自己瞅,是人做人事說人話,是狗永遠說人話做狗事,狗永遠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