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陷阱
今日宮中風筝節,一入宮門,四處都是各樣各式的風筝,擺放整齊,做工精細,一看就有節日的氣氛,就連禦花園的樹上,也挂了幾隻招人眼的風筝,還别說,今年的風筝節俞羽綿操持的不錯。
此時,己近午時,各家的小姐們也都入宮了,按往年例,放完了風筝以後,以不了吃吃喝喝歌歌舞舞的,但是,今年俞羽綿奉旨辦的風筝節,他這人一向鬼機靈,說是一定要辦出來一個韻味,所以,午飯過後的節目,到現在還沒有人知道呢。
“你這是帶我去哪裡?”看俞羽宣拉着自己在後宮中來回的穿行,聶華章不由自主的問了起來。
“帶你去見我的母妃。”俞羽宣說道。他拉着她的手,繞過了一條長廊,向娴貴妃所住的玉和宮方向行去。“我母妃一向最喜歡我和九弟,我相信她也會喜歡你的。”
俞羽宣的這話說的是莫名其妙的,到底是有什麼意思,她還真說不清楚。
不多時的功夫,己然到了玉和宮,玉和宮内早己經是熱鬧一片了,各家進宮的夫人小姐要向娴貴妃請安,一大早的,這裡就己經人滿為患了。
看到俞羽宣過來,衆人自覺的閃開了一條道。
“孩兒見過母妃……”俞羽宣拉着聶華章的手徑直上前,一點兒也不顧及衆人的眼光。
事實上,就俞羽宣這麼拉着聶華章,己經招來了太多小姐們的白眼了。
說起俞羽宣這兄弟二人,俞羽綿是長的帥氣,招人喜歡,可是他到底是個閑散王爺,沒有什麼實權不說,還有商妙情那樣的一隻母老虎跟在身後,誰敢跟商妙情相抗啊?倒是俞羽宣,雖說個性有些冰冷,人也不容易親近,到底是五珠親王,前途不可限量,若是有幸被五珠親王瞧上了眼,以後,那便是做貴妃做皇後的命了。
“切,就她,根本就配不上咱們宣王爺……”人群中小心的議論了起來。
“是啊是啊,就這樣的,一點兒品位也沒有的野丫頭,宣王爺今日還抱着她入宮呢。”這些女人,個個都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主兒,她們巴不得俞羽宣抱的是自己呢。
“宣兒來了,起來吧。”娴貴妃帶着笑意,溫和的看着俞羽宣。聶華章也跪下,周周正正的給娴貴妃磕了一個頭。
娴貴妃多看了聶華章一眼,示意她起身。
娴貴妃這裡也真夠熱鬧的,一大早的人就堆滿了屋子,幾年前,皇後去世,皇帝俞浩天傷心,便一直後位空懸,有兩個貴妃主事,一個是娴貴妃,一個是劉貴妃。娴貴妃膝下無子,過繼了俞羽宣和俞羽綿兄弟二人。而劉貴妃膝下有一子,方才十三歲,如此一來,娴貴妃自然勢壓一頭,衆人都覺得娴貴妃會成為大俞國的新皇後,所以,巴結的人自然多了一些。
“見過宣王爺。”衆女眷向俞羽宣行禮。
俞羽宣揮揮手,示意大家起來,宮人搬來了椅子,俞羽宣拉着聶華章坐了下來。
聶華章這一坐,更是引起了大家的不滿意,這些富家小姐夫人們,哪一個都不是省油的燈,論夫家官職,論父親官階,哪一個都比聶華章的背景深厚,她們都站着,獨聶華章坐着,這不是擺明讓大家嫉妒的嗎?
聶華章有點兒坐立難安,但是,俞羽宣執着她的手,不許她站起來,她也隻能是坐着了。
“宣兒,這位姑娘是?”娴貴妃打聽了起來。
俞羽宣深情的看了一眼聶華章,這才慢慢介紹道:“母妃,這位是聶姑娘,年前我赈災歸來,路遇殺手追殺,正是聶姑娘救了我,舍身為我擋箭,才讓我僥幸躲過一劫……”
俞羽宣如此之說,讓聶華章的身份擡高了不少,五珠親王的救命恩人,那可是非同一般呢。
“我說呢,怪不得宣兒這般在意,原來是你的救命恩人呢。”娴貴妃是一語雙關。
就看俞羽宣如此的護着聶華章,這也不單單是救命恩人這麼簡單的關系。
“母妃,今日人多,不合适談家事,改日清閑下來,我好好的跟母妃說說。”俞羽宣的眼睛裡面都洋溢着一種幸福。
看着這樣的幸福,娴貴妃突然間覺得這個孩子又回到了以前的那個樣子。
“宣王爺聽旨,皇上有旨,着宣王爺去禦書房商量要事……”一個太監扯着尖細的聲音進來。衆人頓時安靜了下來。
聖旨到了,俞羽宣不敢不從,可是,他又不放心讓聶華章呆在這裡,必竟,隻有讓聶華章呆在他的視線裡他才覺得安全,他想把聶華章帶走也不可能,大俞國規,女眷不得入禦書房。
“母妃……”俞羽宣有些為難。“父皇找我肯定是有要事,這……”
看着俞羽宣為難,娴貴妃己經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兒了。“宣兒你盡管去吧,聶姑娘就交給母妃吧,你放心,母妃一定照顧好聶姑娘,不讓她受一點兒的傷害……”
得了這樣的保證,俞羽宣的心才算是放了下來,在這諾大的後宮中,娴貴妃是他唯一可信的人了。
“去吧,我無事,可以照顧好自己。”聶華章知他的擔心,也懂他的為難。所以,勸他以國事為重。
他看着聶華章,點了點頭:“嗯,有事兒就找母妃……有什麼委屈了,暫且忍下,待我回來與你出頭……”
聽了俞羽宣的這話,聶華章是哭笑不得,感情他竟覺得自己步步都有人算計嗎?
二人是難舍難分,特别是俞羽宣,恨不得一刻也不離開聶華章,奈何還得以國事為重,他大踏步的離開了玉和宮。
俞羽宣離開了以後,人群中,一個嬌小的女子也閃身退出,她悄悄的出了玉和宮,向另外的一個方向行去。
稍時以後,在一座假山的後面,一個丫頭出來與她碰面,她從袖口中掏出來了一個紙包,交到了那丫頭的手中。
“辦好了這件事情,我家主子有大賞……”
那女子接過了紙包,塞到了自己的袖口之中,二人并無更多的言語交流,像是不認識一樣,一左一右的離開。
宮内,來來往往的女人絡繹不絕,正所謂,有女人的地方就有争鬥,有争鬥的地方就會有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