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呵斥
謝穩婆活了大半輩子,見了太多的人和太多的事,她心裡面明白,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腦袋上面也不會掉餡餅,人與人之間的關系,總是要有所交換的。
“換還是不換?”聶華章的笑意更加的明顯了,同時,她看謝穩婆的眼光也越發的毒辣了,謝穩婆不由的一陣發怯,這樣的眼神讓她看到了一種冷咧。
謝穩婆搖頭,“不,不,我不換,不換……”
“不換算了。等你想換的時候再找我。”聶華章倒也無所謂。不過是别人不想換,她何必強求人家呢?“玉兒,既然無生意可做,那我們走吧……”
聶華章喚玉兒,玉兒應聲,臨走的時候,聶華章扭頭,又看了一眼謝穩婆,玉兒有所會意。
正當這時,索然從府内走了出來,一看到聶華章,她的臉上頓時出現了一抹的笑意,内心之中,她不由的冷笑,“她還真有膽子來……”
但是,這話她沒有說出來,她笑意盈盈的沖着聶華章行了一個禮。“見過聶姑娘……”
這話語,當真是客氣,前不久,聶華章在宣王府住着的時候,竟還沒有享受過這樣的待遇呢。
“見過索姐姐。”聶華章也行禮,客氣如她。
索然開口說道:“王妃怕聶姑娘不好意思來,特地差我過來迎接一樣,聶姑娘來的倒是不晚。”
“宣王妃開口相邀,我當然得按時到來了。”聶華章也是笑意盈然的。
正當二人說話的時候,謝穩婆突然間的沖了過來,看到了索然以後,她仿佛是看到了救星一般,頓時臉上擠出來了一個難看的笑臉。她雙手上去,直接的抱住了索然的腿。
“索姑娘,姑娘……”謝穩婆大約是過于的高興了,以至于什麼都顧不得了。
索然一看到謝穩婆,當時臉上露出來了一個極為難看的表情,她踢開了謝穩婆,無不厭棄的說道:“你這個老婆子,我不認識你。”
聶華章看着索然的表情,靜待她如何解決眼前的問題。
“索姑娘,我啊,我啊,謝穩婆啊……”謝穩婆一個勁兒的介紹着自己。仿佛努力的證明自己的身份一樣。“索姑娘不記得我了嗎?才兩年的時間,兩年呢。”
索然怕謝穩婆多說什麼話,當時就呵止了她。“原來是謝穩婆啊,這才兩年不見,你怎麼成了這副德行了呢?趕緊起來,有什麼話快點兒說。”
索然說的是盛氣淩人的,就仿佛謝穩婆有多麼惡心人一樣。事實上,就這會兒的功夫,他巴不得謝穩婆敢緊離開呢。
“索姑娘,我要見王妃,你通報一下。我有重要事情請她幫忙……”謝穩婆着急忙慌的。
“王妃今天有客人,見不了你。”索然擠出來了一個難看的笑意。而後,她又笑看了聶華章。“看看,咱們王妃就是宅心人厚,什麼人都來找咱們王妃幫忙,這個世道,好心人可是不多了呢……”
聽了索然的這話,聶華章不由的冷笑了一聲,這好人與壞人之說,可不是自己人說了算的,要看别人怎麼評價。
“既然索姐姐有事情要忙,我與玉兒先進府了。”聶華章适時準備離開,怕是她就這麼的站在這兒,這二人有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吧。
“好,聶姑娘如果有什麼需要,可找府中的人幫忙。”索然簡直是太客氣了,認識她這麼長的時間了,聶華章還真沒有見她這麼客氣過呢。這樣的一張客氣的臉面背後,究竟是藏了多少張不可見人的面孔。、
聶華章盈然的一笑。“我在宣王府不陌生。”聶華章這話可謂是一語雙關。
索然看着聶華章主仆入得院子,而後,臉上現出來了一線的陰冷,隻見她低臉斥責謝穩婆。“老婆子,你簡直是在找死,這是什麼地方?你也來得了的嗎?”索然的表情特别緊張。她左顧右盼,生怕有人看到她一樣。
謝穩婆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哭訴了起來:“索姑娘,我知道,我不該來這個地方,當年的那件事情之後,王妃給了我很多的錢,這事兒己經了了……”
“當年什麼事情?當年什麼事情也沒有。謝婆子,你最好管得住你的嘴。”索然壓低了自己的聲音,當時那緊張的份兒好像是看到了仇敵一樣。
由二人的表情即可以看得出來,這私底下的交易,怕是不好說吧。
“是是是,老婆子說錯了。”謝穩婆拿自己的手抽自己的臉,陪着笑臉,這會兒面對索然,她是一臉的巴結之意。“索姑娘,人命官司,需要王妃幫忙,救王妃伸把手吧。”
“說吧,什麼事兒,我回去了好轉告王妃。”索然拖着謝穩婆,站到了一棵大樹的後面,二人低語了起來。
謝穩婆擦了擦眼淚,跟索然說道:“索姑娘有所不知,老婆子我生了個不争氣的兒子,吃喝嫖賭什麼的全占全了,前幾天,在賭場裡跟人賭錢,結果,輸了錢他不樂意,跟那人吵了幾句,都是年少無知,吵着吵着就動起了手來,奈何年輕氣勝,我兒一時失手,竟将那人打死了……”
“什麼?人命官司?”索然太意外了。
謝穩婆繼續的說道:“如果單單是人命官司也就好了,花幾個錢,擺平了就是,就算是我謝穩婆沒錢,我借,我偷,我搶,隻要能保住我兒子的命,我就不麻煩王妃了,偏偏他打死的這個人不同尋常,他竟是京城府尹李大人家的表侄子。李大人鐵了心的要辦這事情辦成絕案,過堂的時候,我兒子都吃了好幾十闆子了,眼看性命不保了,我無路可走,隻好前來求求王妃了,讓她去跟大将軍說句話,給李大人打個招呼,保我兒子一條小狗命吧……”
謝穩婆斷斷續續的把事情給陳述了出來,那哭的厲害。
“你這兒子真是不争氣,李大人家的親戚也敢招惹,活該他……”索然氣壞了,這李大人是誰,是有官職在身的,他家的親戚死了,他能善罷幹休嗎?
謝穩婆繼續哭:“是啊,我這兒子他是該死,他是不可救藥,可是我謝穩婆一輩子也隻生了這麼一個兒子,要我白發人送黑發人,我做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