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夫人關心,奴婢平日裡就是負責掃灑,若白姑娘在的時候,奴婢就要去她院子裡伺候,倒也不算太累。”
“白姑娘,是白梨麼?”水伊人挑眉,這将軍府的下人還是流動性的,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是白梨姑娘。”
“那她有提起過我麼?我和白梨早就認識了呢!”水伊人似很随意一問,偏過頭去看一路風景,卻留着眼角餘光注意着花秋的動靜,而這小動作自然被花秋看在眼裡,心道,還不算太傻,知道打聽情敵的動靜。
“奴婢是二等丫頭主子哪裡會與女婢說話。”
水伊人看着她嘴邊快速閃過的譏笑,心道真是滴水不漏啊,難怪将軍府找不到她的把柄。見再也問不出什麼,水伊人幹脆也閉了嘴,随意逛了逛花園,尋了個借口去找雲昊天了。
“如何?”雲昊天給水伊人倒了杯水笑問。
“滴水不漏。”水伊人接過茶盞喝了口給出四個字,又道:“她将你的将軍府摸得很清楚,甚至連西北角的竹林裡有塊空地開了什麼花都清楚。”
雲昊天啞然,臉色有些難看,自己的老巢讓敵人摸到一清二楚,的确讓人難堪。
同樣水伊人心裡也很不爽快,她雖然沒住進将軍府,但這個地方早已經被她标記上了水伊人的地旁,自然由不得他人放肆。
于是當天回去水伊人就讓人找來了炭筆将自己在房間裡關了一個下午,畫出了兩幅肖想圖出來,讓輕歌交給了飛鳥閣的暗樁傳遞下去。
羅娘子已經暴露,以雲昊天的實力她根本再無在京城呆下去的可能,唯有撤出而且水伊人去雲羅巷查看過。羅娘子也極有可能是個很厲害的間諜,以水伊人的猜測,大概對方是舍不得這樣的人才死去的,有八成的機會會回撤。
而針對她的人多是百麗國,隻要羅娘子往南方撤,水伊人就不愁找不到她,因為從晟京往南,這一路上早就被水伊人的飛鳥閣占領,若有心找個人并非難事。
同時送出去的還有花秋的畫像,隻要她出現自然就有人認出她來,也算是以防萬一。
一晃兩三日,四月的天愈加晴朗,天藍如洗萬裡晴空,三月裡濃郁的花香已經散去,接替而來的是漫山遍野的翠色。
這一日水伊人帶着在家悶了幾天的水伊芙出門逛街壓馬路去了。
水伊人想着之前的打算本是要和雲昊天一起去雲府看看的,可後來中毒一旦誤就拖到了現在,于是就借着機會拉着水伊芙一起去了東街最大的首飾鋪子。
“阿姐你是要去雲府嗎?”水伊芙見水伊人挑了串檀木佛珠在手裡看問道。
“嗯,是要打算去趟,幫我看看這佛珠怎麼樣,他家奶奶還在,再有父母兄弟,總是要備些禮品的。”水伊人點了點頭心裡算計着自己要買些什麼。
說實話雖然聽雲昊天說過和雲府不怎麼合得來,但她知道雲昊天其實很是希望得到雲府衆人的關護的,對于初次的拜訪,她還是有些緊張的,要不然也不會這麼精細的挑禮品了。
而水伊芙卻沒那麼看好,接過水伊人遞過來的佛珠擔憂地問:“是姐夫提出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