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夫人拍了錢梅一下,“還有沒有規矩,皇後面前有你什麼話。”
她看似教訓錢梅,可眼裡根本就沒有一絲生氣,反而帶着一絲寵溺,轉頭又向皇後告罪道:“皇後娘娘恕罪,小女在家嬌寵慣了,一時忘了規矩。”
“無事。”皇後笑道。
錢夫人見皇後不怪罪又對水伊人道:“也請雲夫人莫要怪罪,雲夫人從鄉下來可能不知道,我們這些夫人凡是有诰命在身的都要每月初一進宮給皇後請安的。”
錢夫人說完擡眼睨了皇後一眼,她沉浸後宅數年,早就察覺到一絲不對,原本就對水伊人不喜,這種不動聲色的揭短,她最是愛幹。
她話一落,衆人看向水伊人的眼神就帶了絲輕蔑,之前被水伊人坑了的兩位夫人立馬跟着附和起來。
“錢夫人說得是,雲夫人也别忘了規矩,免得丢了雲将軍的臉。”
水伊人看着對方,從皇後嘴裡她已經知道了對方姓窦,笑了笑道:“窦夫人說得是,要不是月初我中毒不醒,定然會來向皇後請安的。”
“臣婦這就向皇後娘娘請罪。”水伊人說着就站起來向皇後行禮,
果然水伊人這話一出,皇後眉宇見的不快就消失了,她的诰命其實領了也沒多久,滿打滿算還不到兩個月,再加上她中毒,别人不知道皇後還是知道的,自然也就沒有不敬一說了。
“快起來,身子不好就多歇歇,沒人怪你。“
錢窦趙三位夫人臉色卻是不怎麼好看了,一時不上不下,尴尬的呵呵賠笑。
錢梅亦然,隻不過她初生牛犢不怕虎,是打定注意要水伊人出洋相。
“皇後娘娘,臣女最近新了首詩,特意帶來想讓各位小姐們給瞧瞧。”她說着得意的斜了眼水伊人,她最拿得出手的就是詩詞了。
“那就拿出來看看。”
皇後發了話,錢梅更加得意,掏出一張薄薄的宣紙遞了出去。
“好,不錯,不愧是錢詹士的女兒,文采就是好。”
聞言,錢家母女都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錢梅在京中也算是小有名氣的才女。
宣紙傳了過來,水伊人也看了眼,心裡默默給了評價,還行,有點小女兒的才情,但絕對談不上名家大作。
“皇後謬做了,其實雲夫人能得雲将軍青睐必有過人之處,不如請雲夫人露一手,給大家即興來一首詩詞。”
她這話一出,衆人立馬又興奮了起來,特别是趙窦兩位夫人,都瞧好戲的看着水伊人。
“雲夫人你看呢?”皇後并不想為難水伊人,将皮球踢了過來。
“臣婦不怎麼會做詩詞。”水伊人躊躇了會小聲道。
“怎麼會?雲将軍瞧上的人可差不了,雲夫人你也别藏拙了。”趙夫人跟着起哄。
“這……臣婦…隻會一點點。”水伊人吞吞吐吐,說着還伸出手指比劃了下指尖一點,一副很為難的樣子。
“雲夫人謙虛了,雲夫人來自鄉下想必對鄉下最為熟悉,不如就做一首與鄉下有關的如何?”錢梅再接再厲,再次為水伊人增加難度,隻等着水伊人出醜。眉宇間的得意之色溢于言表,好似水伊人已經出醜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