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怪這個少将如此,畢竟從帝都一路而來,不管經過多大的城市,隻要看到他兇前的這個一等守護勳章,還有貝奇元帥的手令,就算是一省的都督也對他是客客氣氣,沒想到來到這樣一個小城市,竟然遇到了一個比他還要嚣張的小老頭,哪裡讓他的腦袋能反應過來。
“你竟敢說元帥大人是豬……你是不是不想……”
這時候他也反應來這個老頭剛才話中的内容,不敢置信的看着鄒景程,剛要威脅,卻馬上被鄒景程再次打斷。
“怎麼了,我就是說那個老家夥是豬頭,就算是他在我面前,我也這樣說他,不信你就滾回去問問他,我鄒景程到底敢不敢。”
“啊,你說……您說您是鄒……鄒老爺子。老太師鄒……鄒侯爵?”
聽到鄒景程報出自己的大名,這個剛才還很嚣張的少将突然就萎了,結結巴巴的說出了鄒景程在帝都的身份。
“哼,你還知道我的名号啊,我還以為天第一,你第二呢!看你還是個帶着一等勳章的少将,哼哼!看你這樣子,我總算明白帝國的軍隊為什麼越來越沒有戰鬥力了……”
鄒景程一點也不顧忌臉色已經漲成豬肝色的詹姆斯少将,一陣子的冷嘲熱諷。
但是已經知道了鄒景程真實身份的詹姆斯少将卻不敢再度造次,低着頭任由鄒景程老爺子數落,心中對自己的行為一陣的後悔。
當然他後悔的不是自己的嚣張表現,而是在來到這個城市之前沒有打探好情況,沒想到一路順風順水慣了,卻在這個娲思族的小城市裡踢到了鐵闆。
“好了,我也懶得說你了,你來這裡有什麼事情,有屁快放,有話快說,我們還有要事需要商議,你不要在這裡耽誤時間了。”
數落了一陣子這個嚣張的帝國陸軍少将,看着他低頭不敢說話的樣子,老爺子也沒有了興趣,揮揮手讓詹姆斯少将表明來意,卻似乎忘了接過他手裡的那份軍令。
“鄒大人,剛才是我有眼不識,沒想到這裡是鄒大人的家族,更沒有想到鄒大人您會在這裡……”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這裡是我的家,我不在這裡還能在那裡,難道你以為我還在帝都榮老院那裡養老等死嗎?”
見到這個詹姆斯少将絮絮叨叨沒有馬上說出正題,老爺子馬上不耐煩的又呵斥了起來。
“啊,是是是,鄒大人,我就和您彙報……”
看到老爺子再度發火,這個詹姆斯少将馬上把自己來此的目的一五一十的彙報出來,包括那份軍令的詳細内容。
這位詹姆斯少将之所以如此的害怕鄒景程,當然是因為鄒景程在帝都時的身份。
鄒景程雖然在帝都并沒有什麼實質的大權,而且爵位也隻是沒有世襲權利的榮譽侯爵,但是他卻是藍旗帝國有史以來醫術最高明的一個醫生,對于很多緻命的疑難雜症都能治療。
特别是在米勒大帝晚年的時候,更是幾次把大帝從垂危的狀态中就活過來,使得整個藍旗皇室對于鄒景程都是十分的敬佩和感激。
人活于世,不管你的權利再大,總有生老病死的時候,誰也不會去得罪有可能救下你的神醫,所以在藍旗帝國的帝都,正像鄒景程剛才對詹姆斯少将說的那樣,就算是他站在老貝奇的面前罵對方是豬,對方也不敢對他怎麼樣,何況他一個小小的少将。
“好了,這件事情我知道了,我們鄒家會按照大帝的旨意嚴加防範的,你可以滾蛋了。”
足足用了十幾分鐘,這位詹姆斯少将總算恭敬的把軍令的内容詳細的說完,可是等他說得口幹舌燥之後,鄒景程卻連一口水都沒有給他喝,直接就開始揮手趕人了。
見到鄒老爺子這幅模樣,雖然這位詹姆斯少将十分的氣憤,但是也不敢有絲毫的表現出了,看到老爺子揮手,也隻好點頭哈腰的轉身出了大堂,頭也不敢回的灰溜溜的哪裡來回到那裡去。
不提灰溜溜離開的哪位狼狽少将,就說少将走後,鄒家的大廳中卻是一片的寂靜,氣氛變得非常的凝重。
當然,這時候大家如此,不是因為剛才老爺子把那個少将怼得厲害而害怕軍方對鄒家報複,而是剛才那個少将宣讀的帝國軍令内容。
這份軍令雖然很長,但是總結起來就是幾條。
第一條就是關于這次汲呠帝國入侵的事情,具體的戰報大家比那份軍令中說的内容了解的更加的清楚,主要是帝國關于戰争稅的征收。
上一次戰争稅的征收是第一次藍汲海戰發生的時候,那一次所有的娲思族商人捐贈和繳納的最多,可是帝國卻讓這些商人們大失所望,這麼多軍費交了上去,帝國海軍的實力非但沒有多大改觀,反而越加的羸弱,畢竟帝國海軍的真實情況能瞞得過普通的民衆,去瞞不過手眼通天的商人們的。
而這一次帝國不但失敗了,還把本該保護的娲思領給丢了一部分,更甚的是,要不是那些天險的存在,估計現在汲呠帝國的兵鋒已經遍布了整個娲思領地。
所以當大家聽到帝國要再次征收大量的戰争稅款時,心中都是非常的不舒服甚至是不屑。
當然對于鄒家這樣的大家族、大商團來說,這點戰争稅不過是九牛一毛,對于他們來說也隻是不舒服,但是裡面的另一條消息去讓衆人感到了一絲的不安。
“父親大人,我總感覺這次軍令下達的有些怪異,帝國軍部竟然讓我們注意天空的不明物體,并要求又發現任何的異常都要及時向帝國的有相關部門彙報,否則将以叛逆罪等同。看來肯定有什麼奇詭的東西讓帝國的軍方感到到了恐懼,甚至比汲呠帝國入侵更加看重。隻是能有什麼威脅是來自于天上呢?”
大家在沉寂了一會之後,還是鄒緻岩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開口對着鄒景程說到。
聽到兒子的問話,鄒景程并沒有回答,因為他根本就回答不了,畢竟現在的天空根本沒有任何的威脅,所以他也對帝國軍方這一道奇怪的軍令十分的疑惑。
“家主……家主……好消息啊,好消息……”
就在這時候,管家的聲音從殿門外傳了進來,那聲音十分的激動,聽起來就是發生了什麼激動人心的大事情,這一下子讓一屋子陷入猜想的衆人都把注意力轉移到了天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