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招兵買馬
為了在将來面對龐維仁的時候,自己有足夠的勢力去應對這件事,所以,許春花盡可能的補充自己的勢力。
夜晚,許春花和司永安走在林州城的大街上。
雖然此時已經是深夜,但是春風吹拂,氣候宜人。
林州城裡非常的熱鬧,大街上人來人往,喧嘩聲不斷,各種擺攤的小商販叫賣聲不斷,其樂融融,和諧美好。
這種場面在以往的林州城是不會出現的,之前的林州城,一到晚上,基本上家家戶戶都關閉大門,整個大街上看不到一個人。
即使有人出現在大街上,也是喝醉酒的,或者是偷盜的土匪惡霸,而現在,經過許春花一個月的整頓,林州城來了個大變樣。
她不光開設了針對孩童的學堂,就連針對成年人的課程也定期舉辦,基本上是一周一次,他這樣做是為了教化百姓,改善民風。
林州城從混亂之城變成了文明萌芽之城。
司永安看着周圍的這一切,對許春花說道,“春花你真有才,竟然把這樣一座城池改變成了太平盛世之城,真棒。”
司永安對許春花是滿心的佩服。
許春花臉上也帶着得意的笑容,心裡還有點兒飄飄然,她有足夠的資本驕傲。
畢竟,能把一座城池改變的如此之大,她理應驕傲,享受成功的喜悅。
她說道,“那必須的呀,也不看看我是誰,我早就說過,給我一座混亂之城,我能讓它變好,給我一個國家,我也能讓國家來個大變樣。”
許春花前世的時候,最喜歡的曆史人物是武則天,雖然說這個女人在後宮做的一些事挺讓人不恥的,但是不得不說,她是一個有野心有能力有魄力的女人,從一個最末端的妃嫔到國家的九五至尊,僅憑這一成就,就讓無數男兒汗顔。
許春花有時候也幻想過,自己若是來到封建時代,能否達到這樣的成就。
而現在,她幸運地來到這個時代,又遇到了司永安,或許她可以和司永安一起,共同執掌天下。
這是她心裡一個大大的目标,之前不敢想象,而現在,她做的事越來越大,她的自信心越充足,認為自己有可能實現這個目标。
司永安對許春花笑了笑,說道,“春花,我相信你能做到這一步的。”
雖說司永安是皇子,聽到一個小農女說她要執掌天下,他應該很憤怒,畢竟這代表着要奪他家的江山,但是,他沒有憤怒,反而很支持許春花。
這是因為,第一他和他的父皇以及衆皇子之間已經沒有多少的親情,與其說他們是親人,不如說他們是利益共同體,第二是他認為他和許春花的關系更親近,他們合力的話,将來他們都将會登上天下間最高的寶座。
“春花,我覺得咱們應該回到皇城了,光在這裡呆着是無法接近權力中心,也無法了解朝廷的風雲變幻的。”司永安提出了建議。
雖然說他跟許春花在林州城呆的挺好,挺愉快的,但是,這裡畢竟不是權力的中心,各種勢力的交鋒在這裡無從得知,這樣雖然确保了他們的安全,但是從另一方面來說,這也給他們增加了難度,難以接觸到上面的風雲變幻。
許春花點點頭,“對,确實要回去,但是我覺得咱們現在的勢力還不夠,咱們還需要再積累一部分的勢力,僅憑咱們現在的這點實力回去的話,那麼,即使到了皇城,依然是小蝦米級别,容易被人直接抹殺,不劃算,隻有當咱們的勢力充足,羽翼豐滿之後,回到皇城才能和他們叫闆。”
“可是咱們要還要積累到何時呢?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司永安長歎一口氣。
他有時候覺得時光過得太快了,有一種時不我待的感覺,迫切想要去做一些大事兒。
許春花對他笑笑,“别急,還有些事需要布局。”
“還要布局什麼呢?”司永安問。
許春花說道,“咱們現在隻是把林州城建好了,又抄了宋福貴的财産,财力還算不錯,但僅憑這方面并不能應對朝廷的其他實力,特别是司永平的勢力,咱們需要把商業發展起來,讓我們有更多的财力。”
“那要做什麼呢?開面館嗎?”司永安問。
許春花點頭,“對,面館肯定要開,此外還要把咱們的酒推廣出去,往全國各地銷售。”
她當初在皇城收購了一家酒窖,經過她的改良,釀酒工藝得到提升,醞造的酒更美味,但是許春花一直沒對外銷售,全部貯存起來,現在貯存的酒足夠多了。
她讓她爹在家裡制造的蕃豆油,儲存量也十分的豐富。
但許春花都沒有對外銷售,因為她沒有足夠的實力保證銷售的安全,萬一這些商品被惡人盯上,可能都不屬于她了。
不過,現在時機成熟。
因為她上個月招兵買馬的壯丁足足有五千人,這些壯丁被楊不悔帶到城外的基地進行訓練。
如今訓練一個月了,應該能形成戰鬥力了。
許春花想派這些人去全國各地,保護商品的安全。
隻是讓許春花糾結的是,蕃豆油、白酒分布在不同的城池,統一管理的難度較大。
她拍拍自己腦袋,覺得自己這個做法是個錯誤的行為。
當初為什麼沒有把三個産業選在同一個城池呢?
要是在同一個城池,就不會有這些問題了。
但是,如今後悔已經來不及,隻好往好的方面想,其實分散也有分散的好處,那就是不容易被人一次擊破。
司永安聽了許春花的計劃之後,躍躍欲試到,“好呀,好呀,那咱們立刻行動起來呗。”
許春花點點頭,“肯定要行動的,咱們明天就去看看楊大哥訓練的士兵如何了?”
司永安點頭,“好,我對他訓練的士兵非常的期待。”
第二天,許春花和司永安騎着馬來到了城外的基地。
此時的訓練基地已經徹底的變了一個樣,場地擴大了幾十倍,占地上百畝,四周都是蓋起了高高的圍牆。
之所以蓋圍牆,是為了不讓外面的人看到裡面的動靜,也能讓士兵們安心的訓練。
許春花兩人來到訓練基地時,是早上時分。
此時将士們都在晨練。
楊不悔把将士們分成了若幹個小組,沿着基地的圍牆跑圈。
不得不說,楊不悔不虧是将門之後,又經過戰場的曆練,他在訓練将士這方面做得相當的好。他把所有的将士都安排的井井有條,每個小組有組長,組長上面有隊長,對賬上面是陣長,陣長上面是将軍。
基地隻有一個将軍,那就是楊不悔。
雖然這将軍是他自封的,但他做的很用心,用将軍的标準嚴格要求自己。
他沒有貪圖享受,而是和這些士兵們一樣,一起訓練,所有的事都身先士卒,他給士兵們樹立起一個榜樣,該你做的事兒你必須得去做,該奮鬥的時候就得奮鬥。
楊不悔看到騎馬而來的許春花和司永安的時候,剛毅的臉上露出了喜色,對着他們兩個揮揮手,快步迎向他們。
許春花和司永安從馬上跳下來。
許春花對他抱拳,“見過楊大哥。”
楊不悔點頭示意,又主動和司永安打招呼。
畢竟司永安是皇子的身份,他作為臣子,理應主動問候。
寒暄完畢,楊不悔指着跑圈的士兵說道,“你們看看我訓練的這些士兵如何?”
“不錯,不錯,相當好。你真不愧是将門之後,你的能力太強了。”司永安誇贊道,又歎口氣,“哎,由你們的能力就能看出,你們家都是将軍之才啊,隻是當初被人陷害,哎,朝廷裡的那些人真是有眼無珠啊……”
司永安想起楊不悔家遭遇的滅門之災,連連搖頭歎息,感歎國家失去了棟梁。
楊不悔的臉上也露出了悲痛的神情,雖然說這件事已經過去很多時間了,可是依然是他心頭難以愈合的傷口。
他歎口氣,臉上硬擠出一抹笑容,“沒事的,這不現在有機會嗎?總有一天我會把該報的仇統統報掉。”
許春花對他重重地點頭,“這是肯定的。”
她又輕輕拍了楊不悔一下,“楊大哥,過去的事就不要想了,咱們現在應該往前看,咱們有機會改變這些事了,不讓悲劇重演。”
楊不悔點頭,“嗯,我相信在春花你的帶領下,我家的悲劇一定不會重演。”
“楊大哥,給我們看看你訓練的成果吧。”
楊不悔點了點頭,“好呀。”
“對了,要把所有的人都展示一遍,我想看到全部的訓練成果。”許春花之所以這樣要求,是想看看楊不悔把這些士兵都訓練成什麼樣子了,以此确定這些士兵的戰鬥力是否足夠,以便保證她後期需要他們做一些事的時候,這些人能否招之即來,來之能戰。
楊不悔向許春花保證,訓練的效果肯定是不錯的。
他一吹哨,把各個陣長着急過來,給他們布置任務。
陣長們得到他的命令之後,向下傳達,經過一級又一級的傳遞,跑圈的五千人馬停止奔跑,都站到校場中央,隊伍排列的整整齊齊。
又由于衆士兵都穿着統一的綠色制服,看起來十分的統一,非常的威武雄壯。
楊不悔帶着許春花和司永安登上校場前方的高台上,請許春花檢閱士兵。
許春花站在高處,望着台下的衆士兵,滿意的點點頭。
雖然說這些士兵還沒有達到後世軍隊那種站如松的站姿,距離整齊劃一還差一些,但是整體看起來還是不錯的,最起碼有那麼一點氣勢。
她給楊不悔示意,讓這些士兵操練起來,她想看看這些人操練的效果,以此來判斷他們的戰鬥力,還要看看他們的精神狀态。
楊不悔手裡握着一個紅色的三角錦旗,高舉着旗幟,在空中揮動幾下,陣長們根據他的指揮,紛紛發出了号令。
原本整齊排列的隊伍發生了變化,衆人按照順時針的次序,在場地上呼喊,對打。
許春花看着他們的操作,不悅的皺起了眉頭。
因為這些士兵看起來龍精虎猛,作戰的姿勢也很标準,但是,在她這個後世看過好幾次重大閱兵儀式的人眼中,士兵們的動作缺少了一股精氣神兒。
許春花覺得這是個大問題,畢竟行軍打仗講究氣勢,氣勢不到位,強兵也會變成弱兵的。
她想着如何改變這個問題,忽然她眼前一亮,想起了後世之所以會訓練出那樣的精兵,除了是理念的灌輸,還有一點很重要,在他們的日常訓練中,部隊的要求十分的嚴格,比如說會有各種口号,一旦完不成訓練任務,将會受到懲罰。
而她手中現在的這些士兵,雖然楊不悔安排的訓練難度也挺大,但是,以後世部隊訓練的标準做參照,還是差很多。
于是,許春花把楊不悔叫到一旁,點出當前存在的問題,又指出改進的辦法。
楊不悔聽了許春花的話後,非常的震驚,他覺得按許春花方法不可能訓出好的士兵。
他受他父輩的影響,把士兵當作自己的親人,對士兵非常的寬容,很少懲罰士兵。
畢竟在現在的戰場上,死亡是非常正常的事兒,可能今天還好好活着,但是明天就沒命了。
因此對于這些士兵,即使他們犯了錯誤,他也不會有嚴格的懲罰,即使他們訓練中不認真,他也隻是簡單的批評幾句。
雖然這些士兵是他的下屬,但是,他對他們有所顧忌,嚴酷的手段不敢對他們使用,怕他們承受不住逃跑,那樣他的兵力就減少了。
可按照許春花剛才講的這些方法做,他需要對士兵們采取更狠辣的懲罰措施,他表示他不忍心做這些事。
許春花告訴他,必須這麼做,因為隻有訓練的時候,把士兵訓練的足夠嚴格,要求的足夠多,那麼士兵們到了戰場上,才會服從命令,才能所向披靡,若是平時訓練的難度沒有戰場上的難度高,那麼,即使現在把這些士兵訓練的非常兇猛,但是到了戰場上,也會是一盤散沙,一虧幾敗,形不成戰鬥力。
楊不悔聽了許春花這麼一番解釋,目中露出了思考的神色,不确定的問道,“春花,若是按照你說的這種方法訓練,那麼,可能有些人堅持不了,中途就退出了。”
許春花肯定的點頭,“這種情況肯定會出現,确實有人會退出,他們想退出就讓他們退出呗。”
“那怎麼行?咱們現在的兵力本就不多,必須盡可能增加人手。若是兵力少了,那還怎麼和别人對抗呢?”在楊不悔的理解裡,士兵的戰鬥力并非最主要的,人數才是最主要的,畢竟人多勢衆,當兵力基數足夠大的時候,那麼就有足夠的威懾力。
許春花聽到他這話,了然的點了點頭,明白她和楊不悔的分歧在哪裡了。
她告訴楊不悔,不需在意兵力的多少,兵在精不在多,精兵一百可以抵得上庸兵一千,若是沒有精兵,隻有庸兵,那麼不要也罷。
所以,盡管大膽使勁的去訓士兵,退出的人越多越好,因為退出的人代表他們根本不适合當兵,這樣的人留在手底下,反而是白白的吃白飯,浪費他們的财力物力。
楊不悔聽了許春花的這個說法之後,面露猶豫之色,覺得許春花這個做法有點大膽,不适合當下的情形,因為他之前經曆過戰場,知道戰場上兵力多代表着什麼。
他不想用許春花制定的措施,以防兵力流失。
許春花對他笑了一下,告訴他他的觀念是錯誤的,她讓楊不悔按照自己教他的方法去訓練士兵,告訴他,用她的方法訓練,肯定會取得更好的效果。
可是楊不悔還是不敢采取這些措施,他怕一下子采取這些措施,會引起所有士兵的反抗,到那時候士兵們若是發起暴亂的話,他将無法應付這個局面。
許春花聽了他的擔心之後,覺得他的擔心不無道理。
她做出妥協,既然不能适用于全軍,那麼就搞試點,用一個小組做實驗,訓練幾天看看,若是訓練效果不錯,就推廣到全軍,若是效果不好,就停止推廣。
楊不悔聽了許春花這個想法之後,他點頭同意,表示可以這麼幹。
其實他心裡還是抵觸這個方法,但是,許春花已經做出了讓步,他不好意思不做出讓步。
于是,楊不悔從五千士兵中選出一個小組,用來做試點。
這個小組總共士兵二十人,小組長名叫王大壯。
許春花為了實驗的效果,她留了下來,親自參與訓練,給他們提供指導。
楊不悔見到這種情況,索性直接把這個小組交給許春花,由她操作訓練,他想看看許春花究竟能把這些士兵訓練成什麼樣。
許春花接受了這件事,親自訓練士兵。
她站在士兵們前方,士兵看向她的目光卻帶着不屑。
在他們看來,他們的頭頭是楊不悔,是王大壯,許春花這個年輕的小姑娘,在他們眼裡可有可無。
楊不悔向他們介紹許春花的身份,士兵們這才知道眼前這個小姑娘并非是普通的小姑娘,而是林州城的縣令。
雖然他們當初是沖着許春花的名聲才加入她的勢力的,但是,很多人平時沒見過許春花,因為他們并未是城裡的百姓,而是附近鄉下的百姓。
也隻有這些鄉下的百姓才肯加入軍隊,出生入死,城裡的百姓生活更好,貪圖享受,不願意冒險。
王大壯這一組得知許春花的身份後,對她的态度發生了轉變。
許春花給他們簡短的做了一個開場白之後,就給他們發布命令,讓他們按照平日的習慣進行訓練,隻是她給他們增加了點内容,比如說跑步的時候要加上一二一的口令。
楊不悔之前的訓練沒有喊口号這一項,他認為這種喊聲沒啥效果,因此,從來不推行這種方法。
可能是因為場面征戰沙場,楊不悔在很多細節上做的不到位。
許春花接受訓練,其實就是在改正這些細節。
然而,許春花的命令發出去了,但是這一組士兵們卻不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