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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全新戰法

大宋之權傾天下 三耳杯 3626 2024-01-31 01:13

  童貫的西軍昨日已經出發,開始向杭州進發,方臘終于有了危機感,可能覺得自己将要失敗,裹挾着一衆杭州的美女前往睦洲,把杭州完全丢給了鄧元覺,另外一位元帥石寶坐鎮歙州,保衛睦洲的北大門。

  可能方臘覺得自己回到睦洲,就再也出不來了,走的時候帶了很多美女,充實自己的後宮。

  天下都沒打下多少,就開始貪圖享樂,這樣的人就算是當了皇帝,也不會比趙佶好多少。

  許多手下看到了方臘的奢靡,悄然的離開了,隐入山林,從此不問世事。

  還有很多人和宋軍的戰鬥中消極怠工,不肯出力,象征性的比劃兩下,能投降就投降了,反正自從韓世忠做了主将之後,很少殺降兵的,于是投誠的人變得越來越多。

  宋軍仗打的越來越輕松。

  在前往杭州的路上,幾乎沒有遇到像樣的抵抗。

  王禀做為前鋒部隊,對杭州率先開始堅壁清野,務必做到杭州城五十裡之内無義軍,勢必要把杭州變成一座孤城,不過要達到這樣的效果,淮陽軍必須要參與進來才行,要不然顯得人手有些不足,所以,為了等吳熙攻下秀洲,王禀在路上已經走的很慢了。

  有些驿站明明可以一鼓作氣拿下來,王禀非要拖延個幾天的時間,就是為了給吳熙争取彙合的時間。

  吳熙在等厲天潤的答複,讓他失望的是,厲天潤除了站在城頭罵人之外,從來沒有流露出歸降的意思,看來他是準備好了為方臘的失敗買單了。

  那好吧,機會給你了,你不要,就不要怪本帥了。

  第四天一早,吳熙果斷下達了攻城的命令。

  火藥彈隊和弓弩營梯次配置,是攻擊的第一梯隊。

  劉子山的騎兵為第二梯隊。

  步軍以營為單位,分成了若幹小隊,裝備最先進的弓弩,跟在隊伍的最後面,是為第三梯隊。

  如果戰事順利,步軍上了戰場就是補刀的,如果戰場形勢比較膠着的話,步軍營首先要做的就是沖上去對着敵人一陣攢射,最後才拿着刀子拼命。

  這是最基本的戰鬥順序,淮陽軍的每一個人都牢記在心,就算是閉着眼睛,都能把這仗打好了。

  随着吳熙現在攻城車上一揮手,戰鬥打響了。

  沒有所謂的攻城車去攻擊他的城牆,于是他準備的石頭,火油沒了用處,反而給自己帶來了毀滅性的打擊。

  子午營第一輪火藥彈發射過去之後,城牆上馬上就變成了一堆火海,他們準備好的猛火油,遇到爆炸全部燃燒了起來,軍卒撤離不及時,死了很多人。

  第一陣吳熙赢了,接下來,吳熙還沒上弓弩營,繼續用投石車把火藥彈往城裡面扔。

  不一會兒,城牆的西北角就被炸開了一條口子,完全能容納一匹戰馬通過了。

  厲天潤見這麼打下去遲早要吃虧,也着實見到了火藥彈的威力,确實不是以前匠作監制作的那些火藥能比拟的。

  自己的實力确實不如别人,要說一對一,十個吳熙都不會是他的對手,但是,現在再打仗,講究的是團體作戰,就算他把整個秀洲的人都堵在那個缺口上都不會有任何作用,人家一炮打過來,人肉壘起來的防線根本就不能和磚頭相比較,必定是肉飛城破,沒什麼意義,現在要是根據現有人員,做一次反沖鋒,說不準還有逃出去的希望。

  決定之後,就要馬上實施,陣前最忌諱的就是猶豫,既然覺得這個方法是好的,那麼就不加考慮的開始實施計劃,而不是找計劃裡的破綻。

  厲天潤現在開始有些相信那小子的話了,八成說的是真的,那小子也确實是淮陽軍的統帥無疑了,恨就恨自己太自負,沒有殺掉他,要不然根本就不會有今天的災難。

  想及此處,後悔不已,猛的一拍大腿,下了城牆,召集了三千騎兵,跟着厲天潤呼喊着方臘萬歲就出了城,殺向了對面的淮陽軍。

  段恺臨時接管了城裡的指揮權,命令剩下的守城将士,盡可能的在城牆缺口出設置陷進,為他們即将到來的巷戰争取一些時間。

  城門大開的瞬間,義軍潮水般湧出,喉嚨裡發出的吼聲像是絕望的叫聲,嘶啞中帶着憤怒。

  吳熙遠遠的看見這一幕,嘴角揚起一絲輕蔑的弧度。

  手掌輕輕推出,黃色的旗子在風中飄揚,弓弩營等的就是這一刻,全體人員立即組成了一個攻擊陣營,人員灑落在投石機的縫隙裡,将主一聲令下,滿天的箭雨奔着義軍的陣營就下了過去。

  箭到之處,人仰馬翻,呼喊聲徹底連天,黃沙落下之後,視線範圍内幾乎沒有多少人還穩坐在馬背上了。

  隻有厲天潤肩膀上插着零星的箭矢,還騎在馬上威風淩淩的指揮殘餘進行反擊。

  淮陽軍的武力配置不是一般的厲害,人家根本不和你近身近戰,空有一身本事沒用啊,等人家的步軍沖上來的時候,自己這邊已經沒人了,隻剩下自己一個人,扭轉不了整個戰場的局勢。

  說話間,“嗡”的一聲,一條粗大的弩箭朝自己飛來,槍頭上皿紅的紅纓,在風的作用下向後倒豎,“哧哧哧”的飛奔了過來。

  連床弩都用上了,看來這小子非要置他于死地啊。

  他就是一個小氣的,不就是沒同意他的招降建議麼?至于這麼趕盡殺絕麼?

  說時遲,那時快,弩槍已經近前,就在靠近他身體的時候,厲天潤揚手裡的鋼刀把弩槍擋開,一臉憤怒的看着吳熙。

  弩槍偏離了原來的方向,一個受傷的義軍剛剛站起來,就被弩槍穿透,順勢帶着向後倒飛了出去。

  弩槍趨勢減弱,斜插在地上,那義軍仰面朝天挂在空中,随着槍尾來回擺動,活像是架起火烤的野豬。

  這小子太小氣了,不就是沒有答應他的招降計劃嗎?至于這麼趕盡殺絕麼?

  厲天潤環視了一圈戰場,覺得對方的火力實在太猛,根本就沖不上去,沒必要和他在這裡拼的你死我活,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睦洲才是他們的大本營,即便是戰死,也是死在了故土,落葉歸根,沒什麼可遺憾的。

  說走就走,拍馬回身的瞬間,厲天潤絕望了,因為他看見副将段恺帶着五千義軍從城門裡殺了出來,直奔他所在的方向而來。

  這個段恺是怎麼回事?嫌自己活的時間太長了嗎?明明有活命的機會,這下一下子全給堵死了。

  本來趁着淮陽軍兩翼空虛的機會,找個空擋殺出去就跑了,誰知道這貨帶人來救自己,這不僅把義軍陷入了死地,更是堵死了自己活命的機會。

  他是主帥,不可能丢下這麼多義軍一個人跑路的,要不然,就算日後有東山再起的機會,也不會有人願意跟着自己打天下了,名譽已經臭大街了,江湖再無立足之地。

  所以說,四海的人被江湖道德束縛,關鍵時刻死要面子活受罪,受傷害的是自己。

  吳熙和他的立場就有根本的不同。

  在他的心裡,根本就不會有這方面的考量,隻要事不可為,必然遠頓千裡,不會把自己放在道德的制高點拿大火烤,保住性命才是要緊的。

  厲天潤把段恺他們全家的女性問候了一遍之後,很不情願的舉起手裡的鋼刀迎着淮陽軍的箭雨繼續作戰。

  這是給身後的将士做表率,隻要自己不退,沒有人敢退。

  再說了,現在的情況根本不允許他們退了。

  淮陽軍的火藥彈停止了轟炸,正在把龐大的機械拆除運走,準備下一場戰鬥了。

  取而代之的是弓弩營全部上陣,正在一輪一輪的朝新加入的義軍射擊。

  不過這次義軍是為了營救厲天潤來的,身上都帶着護盾,每個人都舉着護盾把自己保護的很嚴實,箭矢的威力體現的不是那麼的明顯了。

  雖然不時的有人被箭矢射中跌落下馬,但是需要消耗很多的箭矢才能達到的戰果,有些吃力。

  不過吳熙依然沒有要把騎兵派出去殺敵的意思,即便再不劃算,消耗的始終是木頭和鋼鐵,和人命比起來,一文不值。

  直到許德和射出最後一支弩箭之後,才示意将主可以進行下一步動作了。

  義軍見淮陽軍弩箭射擊完畢,紛紛扔掉手裡插滿弩箭的盾牌,抽出腰間的樸刀,打馬沖了上去。

  三百米的距離,眨眼就到了,不過他們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那就是不管他們的氣勢多麼的如洪,現在前排的步軍手握長槍一動不動的站着,仔細看上去,有些人的臉上似乎還帶着不忍心的表情。

  厲天潤迅速明白了過來,這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陷進,如果再不想辦法自保的話,恐怕今天就要折損在這裡了。

  想及此處,馬上勒住馬的缰繩,同時指揮者義軍繼續向前。

  義軍沒有多想,揮舞着手裡的鋼刀依舊歡快的向前沖。

  他們不是看到了勝利的希望,而是終于能殺到敵人的身前,痛快淋漓的一戰了。

  敵人不敢和自己身體接觸,說明他們從心裡害怕近身作戰,現在有這樣的機會,當然要好好的發揮一下了,就算最後沒有赢得勝利,至少打出了義軍的威風。

  美夢沒做,就醒了,因為,就在他們沖到跟前的時候,淮陽軍持槍的步軍瞬間分散了開來,身體與身體的空擋間粗大的弩槍直挺挺的對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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