闆牙的手下有異動,被吳熙制止了,因為看樣子這個人并不是沖着他們來的,而是直接就沖到了婦人所在的區域,甚至出來的時候,連看都沒有看他們一眼。
随着那人的距離越來越近,人群中終于有了騷動,一個高個子的女子,盤旋而起,跳起來直接迎了上去。
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來一秉長劍,潇灑的姿勢任是誰都不能把他和一個男人聯系起來。
可惜他就是一個男人,十足十的男人,而且這個男人應該是胡如海無疑了。
兩個人很快就纏鬥在了一起,把各自的兵器使得呼呼生風,一時間難分高下。
“姓胡的,你真他媽的不是人,當初老子跟你打江山,隻不過是撞破了你和那各騷娘們兒的好事,你就處處打壓老子,老子這口氣已經憋了很久了,今天老賬舊賬一起算。”
說完,拖着他的鍘刀就劈向了胡如海。
“狗日的,老子是看你不順眼,隻是找了一個借口而已,你還真的以為是你看見我們兩個做事才對付你的嗎?哈哈哈,受死吧你!”
舉起長劍就迎了上去。
兩人各有風騷,誰也奈何不了誰,隻不過這裡面是有故事的,吳熙樂的坐下來好好看看。
剛才就覺得那個茅草屋裡有些異常,原來是兩人有過節,剛才差點就下令闆牙射殺了,現在看來留着這個後手還是很管用的。
兩人殺的難分難解,各有負傷,看起來那鍘刀的要厲害一些,畢竟胡如海做老大這麼久,武功路數都有些生疏了,被人家壓着打,也是正常的。
旁邊的那個婦人很緊張的看着場上的争鬥,臉上寫滿了焦急,因為她也能看見胡如海逐漸落入下風,再打鬥下去的話,胡如海的命保不住了。
就在這時,她突然跪倒在吳熙的身邊,帶着哭腔說道:“求求你救救他,你的什麼條件我都能答應。”
“真的什麼條件都能答應?”
那婦人見吳熙說的猥瑣,咬着嘴唇含淚點了點頭。
吳熙哈哈大笑着,以一種絕對勝利者的姿态,說道:“我要的東西你還真拿不出來。”
“你要什麼?”
“要這山裡的金銀,你能拿的出來麼?”
婦人明顯慌張了起來,因為胡如海把錢财看的很重,就算他們再好,也不會把錢财的藏匿地點告訴她的,現在要拿這東西救命,她真的拿不出來。
“我夫君是青州有名的富商,你要是隻求财的話,我可以帶你去,隻求你放過胡如海。”
“他和你什麼關系,你這麼緊張他,按道理來講,你做的的富家太太,這樣錦衣玉食的過一輩子豈不是很好,為什麼偏偏要上山來做一個山賊的小妾,你究竟是怎麼想的。”
“我有我的苦衷,現在沒時間解釋了,求求你放過他,我保證他會把那些錢财全部交給你的。”
“你能做的了他的主?”
那婦人重重的點了點頭。
看來這小妾是愛上了這個山賊頭子,可是放過他吳熙覺得對不起周邊的人民,一下子就陷入了兩難。
他們這次來是來求财的,那麼多人眼巴巴的看着他們的将主讓自己發家緻富呢,要是把人殺了,沒有錢财,想必這些人絕對不幹。
吳熙也陷入了兩難。
那邊胡如海已經漸漸不支了,被鍘刀男逼到了懸崖邊上,随時都有掉下去的危險。
那婦人的懇求聲再一次加大。
這次是對着胡如海說的。
“他們是為了錢,你給他們就是了,我們下山找個沒人的地方重新開始就是了,非要把自己逼上絕路麼?”
胡如海一怔,被鍘刀男抓住機會,一個漂亮的側旋踢,踢到了肚子上,人就挂在了懸崖邊上。
這一刻開始,胡如海的命已經不再自己的手裡掌控了。
“你個臭**,你還真的以為我是愛上你麼?老子和你在一起,就是為了把你們家的财産全部搞過來,沒想到剛開始,就遭到了重創,真是時也命也。
老子今天能死在這裡,也是賊老天讓老子死的,不是你們誰誰誰把老子殺了。
你們想要得到錢财,那就是做夢,半輩子的積蓄,你們說拿走就拿走嗎?門都沒有。
哈哈哈……”
現在輪到那婦人絕望了,本來一腔熱皿的要救下他,可是他說的每一句話都刺在婦人的心頭,讓他如鲠在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就是一個沒有良心的,自己為他付出了那麼多,到頭來就是為了家裡的錢财,枉自己還對他一片癡心,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那種絕望的冷笑慢慢的從她的喉嚨裡發了出來,同時腳下慢慢移動到懸崖邊上,風吹過來,撩動衣服的下擺,顯得那麼的凄涼。
吳熙饒有興趣的看着她們表演,心裡說不出的不快。
看樣子那婦人已經有了跳崖的心思,吳熙想要阻止,但是内心卻阻止他這麼做,因為如果她繼續活下去的話,真的會是生不如死。
就在這時,那婦人前腳一動,一腳就踩在胡如海趴在懸崖上的手,胡如海正在仰天大笑,沒有想到她會這麼做,吃痛之下,下意識的收手,然後整個人滿臉驚恐的就掉了下去。
那婦人緊跟着就跳了下去,沒有一絲的猶豫,臉上似乎還帶着笑意。
吳熙抱着頭很痛苦,原本就要知道藏匿錢财的地點了,這下當事人都死了,這麼一來的話,就隻能去老牛山去找徐清風了,希望他能知道一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