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帶點軟糯的聲音,讓人聽得心裡發癢。不過何遠這會兒心裡一個勁地發虛,瞧瞧左右沒有,趕緊爬上馬車,放下車簾。這個女人太瘋狂了,别的不說,要是被老娘逮住了就死定了。
“公子,奴家就知道公子不會忘了人家。”
人還沒适應過來車廂裡的光線,懷裡就多了個柔若無骨的女人,這女人跟四腳扒魚似的,拿兇脯一個勁地往懷裡蹭。這也忒熱情了點,忒直接了點,就連何遠這老臉都有些發熱,有些尴尬地輕咳了一聲,往後稍稍後撤了點,但女人随即就擠了過來,嬌喘着就往懷裡鑽,那雙手更是輕車熟路地不行,沿着小腹下滑,非常準确地就逮住了目标,輕輕一動,何遠就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
我擦,饑渴成這樣?
老溫得多久沒給灌溉了啊?
這女人在何遠懷裡緊忙活,弄得何遠差點獸行爆發,直接撲倒來一場古裝版車震的心都有了。好在這厮雖然精蟲上腦,但還勉強保持着幾分清醒,一邊順水推舟地在對方的******蛋子挼搓,一邊銷魂地直哼哼。
“你怎麼這麼大膽,竟然找到這裡來了?要是讓老溫發現了,他還不得打折你的腿?”
“哼,别提那個老不要臉的,他平日裡就跟梁家不清不楚地,如今恐怕是自身難保了,哪有時間管我?再說,再說這次就是他這個老不要臉的親自央求我過來的……”
何遠差點給嗆着,不可思議地望着懷裡自顧自忙活的柳月兒,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了,連手上的便宜都忘沾了。
“你這次帶軍隊過來,一舉端掉了梁家,就連天香郡主都對你特别,特别親近,那個沒出息的老烏龜,擔心你會對他進行報複,所以便逼着奴家過來。你是不是會特别的看不起奴家……”
柳月兒水汪汪的大眼睛,勾魂攝魄地剜他一眼。何遠不由大感吃不消,這女人真的是頗有幾分姿色,更何況穿越來的那天晚上,兩個人差點就成就了好事?這厮心裡默念了好幾遍空即是色,愣是沒管住自己那雙大手。觸手溫潤,讓人恨不得直接撲倒。
就在這厮想要把馬車趕到一個僻靜地方,真刀真槍地大幹一場的時候,柳月兒不着痕迹的離開了他的懷抱,臉色也變得一本正經起來。這不上不下的,真是讓人好生窩火。
“那溫老頭不僅窩囊,而且鮮廉寡恥,竟然讓自己的女人自薦枕席,不是可托終身之人,公子可願意帶小女子走嗎?我願意為奴為婢,伺候公子……”
這下他連心中最後一點漣漪都沒了。這個女人,從根本上講,是屬于原來那何遠的後遺症,而且根據自己猜測,十有八九是出自梁寬等人的陰謀。這樣的女人沾沾便宜,打個野炮呀什麼的,倒是挺不錯的選擇,但如果真要收下來放在身邊,那就真的有點作死的味道了。
見何遠面色一滞,柳月兒頓時就變得面色慘然起來,一雙大眼睛就真的水汪汪的了。
“公子,莫非是嫌棄奴家……”
我就知道,這炮沒那麼好打的!
何遠苦惱地撓撓頭皮,不知道該怎麼安置。收下,先不管行不行,單說自己家裡那群女人,包括母親在内,該怎麼交代?說自己從外面勾搭回來的一個有夫之婦,而且還是自家縣學教谕的外室?不收,真怕這女人發瘋起來,跑到門上鬧啊,到時候,那可就真的熱鬧了……
“這個,你先别哭,容我好好考慮考慮。我不是嫌棄你啊,但如今正是敏感時期,你得給我點時間,讓我找個合适的機會……”
這厮一遍安撫着,一遍暗自打算。這都要去金陵定居了,到時候直接拍屁股走人,這事自然也就無疾而終了,反正自己也沒真的怎麼着她……
見何遠這樣說,柳月兒才破涕為笑,直接抱起何遠腦袋,給了一個大大的香吻。何遠沒出息地又咽了口唾沫,從這個角度,剛好看到那雪白的溝壑,比那天光溜溜的時候更加迷人啊……
柳月兒架着馬車,踢踢踏踏地走了,何遠挂着檔走了好一會才緩過氣來。真是坑人啊,不帶這麼玩的,哪有約個炮半路給放鴿子的,這厮幽怨的不行啊。
“别藏了,還不給我滾出來!”
何遠沒好氣地罵了一句,然後就看到黃四腆着一張讨好的臉,從陰影裡走出來了。
“我保證,我啥也沒看見,啥也沒聽見,我就在周圍警戒來着……”
如今清遠縣城危機四伏,那些黑衣武士指不定藏在哪裡呢,所以何遠一出門就直接打開了自己的天眼,方圓二裡之内,盡收眼底,自然知道這厮沒有撒謊。但他嚴重懷疑,這厮看到了自己單手挂檔的尴尬局面……
窩火啊!
何遠沒搭理他,背着手就往回走,這厮趕緊巴巴地跟上。他心裡也委屈啊,這做人的保镖真難啊,做一個開了天眼之人的保镖那就更難了……
再回到回春堂的時候,芸娘已經醒了,這丫頭病情已經暫時穩住了,隻是還比較虛弱,這會兒見何遠回來,就鬧着要回家,何母也很不習慣住在醫館裡,何遠幹脆讓人把自己那輛豪華大馬車趕過來,結賬回家了。
依然是簡陋的小院,隻是顯得有些格外的破敗荒涼。聽到何家院子裡有動靜,張大叔和鐵蛋趕緊走了出來。寒暄了幾句,見何家母子精氣神都挺好的,自己也沒啥可幫忙的,就憨笑着回去了。
“這次多虧了你家張叔他們幫忙,這份恩情,我們不能忘了。”
何母認真地叮囑了何遠一句,何遠點了點頭。
“這次去金陵,我想請張叔他們一起過去,到時候也好有個照應。”
“那感情好,我回頭抽個時間,跟張叔他們商量一下。”
何母一聽何遠的打算,頓時就滿口答應下來,這些年來,多虧了人家的照顧,不能忘本啊。等床鋪收拾好後,何遠親自把芸娘抱回自己的床上,然後就拉着張三和黃四收拾自己的屋子去了,雖然屋子小,床鋪也小,但總好過蹲牆根。
就在何遠忙着收拾家務的時候,柳月兒那輛青油馬車上,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位鶴發童顔的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