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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不凡葉月

庶女為後 淡看浮華三千 3351 2024-01-31 01:13

  &輕搖了兩下團扇,外面的雲朵聚了又散,齊傾墨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兩下,忽然擡起頭看着蕭天離:“三皇子可想好了怎麼做?”她可不相信蕭天離能大度到能原諒對自己行刺的人。

  蕭天離說道:“此事已驚動了我父皇,他派人徹查兇手,我覺得我身為臣子和皇子,以及受害人三重身份,怎麼都應該要替他分憂。”

  “三皇子真是孝心可嘉。”齊傾墨不冷不熱說道。

  “齊小姐過獎。”蕭天離客氣。

  然後便突然沉悶下來,誰也找不到話頭了,沉默的空氣令人窒息,逼得人要發瘋,忍不住想要逃離,蕭天離掌心微微握住拳心,想在這場令人無法承受的沉默裡堅持得久一些。

  齊傾墨拿過那碗苦得令人發指的蓮子羹一口口全部咽下,神色不見半點痛苦和為難,仔細調勻微微有些沉澱的湯水,穩穩地舀了一勺送進嘴裡,輕咬着蓮子,直到裡面沒有被挑出來的蓮心苦味自舌尖傳遍滿口。而她像是真的在品一碗上好的甜品,從容自若,在空氣都快要不足的對峙裡,顯得遊刃有餘。

  最後先受不了的人果不其然是蕭天離,他再沒有辦法裝作若無其事地看着齊傾墨,空氣都快要沉重得壓碎了他,所以他先開口:“既然齊小姐已有思量,那我改日再來拜訪。”

  “慢走。”齊傾墨放下勺子,笑容端莊大方。

  幾乎是逃出齊傾墨的視線,蕭天離急步走出醫館,扶着醫館外面的一棵柳樹久久喘不過氣,像是肺裡的空氣全部被抽走,隻餘下悶聲的疼痛。

  “爺……”顔回在一邊小心地喊了一聲,最近蕭天離脾氣大為古怪,他有時候莫名其妙就挨了一頓罵,不得不随時小心謹慎。

  “去查姚平。”蕭天離擡頭,臉色慘白還有汗珠滲出,手腳卻冰涼,幾步并作一步跳上馬車,靠在軟榻上閉上眼再不肯多想半點有關齊傾墨的事,可是她的臉都像是揮之不去的夢魇反複糾纏在腦海裡,清冷,無情,殘酷是她最多的情緒。

  而這一邊的齊傾墨終于吃完了那一整碗苦到心裡去的蓮子湯,連湯汁都喝得幹幹淨淨,柳安之走進來默默放下一包糖,端了盤子就走,難得的沒有多說一句話。

  齊傾墨沒有去打開油紙,任由苦到極緻的味道在嘴裡蔓延,一直苦到她舌頭都麻木得分不清味道,坐回窗下的長椅上悠悠然閉了眼,要做的事情那麼多,一個蕭天離,又能算得了什麼?

  所謂的感情,又算得了什麼?

  太子府。

  絲竹聲在白日裡彈奏出靡靡之音,女子放蕩的笑聲不絕于耳,蕭天越衣襟半敞地靠在家姬柔軟的兇脯上,口裡喝着遞到嘴邊的美酒,懷裡抱着個不着寸縷的女子,雙手正狠狠蹂躏着她兇前的起伏,腳下也沒停着,享受着赤足踩女子豐臀上的柔軟和彈性。

  陰戾的雙眼永遠充滿着殘暴和嗜皿,哪怕是觀賞着下方舞姬柔媚萬千的舞步。

  突然一雙手伸過來,摸上他的臉龐,蕭天越不悅地轉頭一看,卻是“齊傾人”。

  她一改往日正式的穿着,穿着寬大的水雲袖薄紗絲衣,隐約可見有如凝脂的肌膚,還有她後背上猙獰的皿印,那是前兩日蕭天越賞她的。

  一把揪過她的頭發,扣住“齊傾人”的下巴,蕭天越邪笑道:“怎麼?被打得爽了現在送過來找打了?”

  葉月強忍着疼痛,用盡了“齊傾人”這張皮的優勢,千般妩媚萬般風情一笑,小手滑進蕭天越的裡衣裡,指腹輕輕掠過他尚算結實的身體,聲音甜得令人發膩:“太子殿下難道不想知道臣妾為什麼會來嗎?”

  蕭天越一把撕爛葉月的薄衣,狠狠掐了一把葉月本就疤痕交錯的肌膚,冷笑道:“來找虐是嗎?”

  葉月順勢倒入他懷裡,兩人肌膚相貼,葉月甚至能明确感受到蕭天越的欲望噴薄欲出,藕臂纏上蕭天越的脖子:“殿下真會說笑,臣妾隻是體恤殿下這次沒能将齊傾墨那個賤人給殺了,心中必定郁郁,所以才來給殿下解悶兒的。”

  “你知道的倒挺多的。”蕭天越掐住葉月的脖子,邪戾之氣令人作嘔:“要不是你的好弟弟是個廢物,怎麼會連區區一個齊傾墨都殺不了?我還指望他殺了蕭天離呢,看來是我想太多了啊。”

  葉月呼吸越來越困難,很想狠狠推開蕭天越,但一想到齊傾墨那雙不含感情的眼睛,想到進入太子府是她自己做的決定,想到齊銘不死她就算是下了地獄也不甘心,活生生忍住蕭天越的力道,伸直了脖子痛苦地說道:“殿下心中有氣臣妾自然知道,但事已至此,難道殿下就不想找個補救之法嗎?”

  蕭天越眼角微眯,一把将葉月扔下台階,腳踩在她手臂上,微微用力葉月便疼得眉頭皺成了一團:“你這個賤人不是傳聞跟齊銘多有奸情嗎?難道是想替他求情?”

  “殿下,臣妾是被齊傾墨陷害的,臣妾明知将要嫁入太子府,怎麼可能會做出那等事,一切都是齊傾墨設計的啊殿下。”葉月大聲叫喊,似乎忘了那個受苦受難連孩子都沒了的人不是自己,全心全意地演着這場戲。

  “你覺得我是會信大家的眼睛,還是信你的片面之詞呢?你這個騷貨蕩婦!”蕭天越一腳踢在葉月肚子上,踹得她滾出幾步遠才停下。

  葉月掙紮着跪起來,也顧不得身上衣衫不整,擡眼看着蕭天越:“殿下信或不信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跟殿下一樣,都想齊傾墨死。”

  “本太子還沒淪落到要你這樣一個賤人幫忙。”蕭天越嗤笑一聲。

  “那可不一定。”葉月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變得沉着冷靜,目光深深,哪怕她身上現在隻有一件薄薄的亵衣,卻讓人看不清她,這份氣質,是她從齊傾墨身上學來的,雖然隻有三分相似,但足以令人刮目相看了。

  蕭天越終于正眼瞧了一眼葉月,這個女人他厭惡之極,哪怕她是正經的太子妃,蕭開越也從未拿她當回事,自打她嫁進來那日起,就從來沒碰過她。

  但葉月的确跟往日傳聞裡的有所不同,她沒有了在相府的嬌狂和傲慢,甚至變得柔媚附骨,溫馴如貓,而此時的她又突然變得高深莫測起來。

  葉月不着痕迹地苦笑一聲,齊傾墨的确沒有說錯,嫁入太子府意味着要過生不如死的地獄日子,蕭天越對齊傾人的厭惡超乎想象,這般厭惡之下還要娶自己進門,這其後的折磨可想而知。

  她也知道,如果繼續這樣下去,她很快就會死在這裡,到時候别說報仇,連活命的機會都沒有。齊傾墨已經很明确地說過,如果她沒有利用價值,齊傾墨絕不會出手幫她半點,而葉月毫不懷疑的相信,齊傾墨說得出做得到。

  所以她必須想辦法改變現在的處境,試了許多辦法都行不通,原本以為蕭天越沉迷于女色,于是色誘于他,失敗不說,反而落了一身打傷,還被府中的家姬們恥笑。後來又溫柔體貼認真當好一個太子妃,進退有禮,待人接物落落大方,依然被蕭天越毒打羞辱,似乎無論怎麼做都是個錯。

  當齊傾墨跟蕭天離遇刺的事鬧得豐城沸沸揚揚,她知道,機會來了。

  蕭天越走上前勾起葉月的下巴,拇指摩挲着她秀麗的紅唇,陰冷的雙眼久久盯着她,像他這樣多疑的人,要取得他的信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你說什麼?”

  “我說,太子既然娶了臣妾,那臣妾就自當幫着太子,哪怕是為了日後的榮華富貴,我想太子也不希望跟宰相府鬧得太難堪,錯失了我爹爹這等朝中大臣吧?”葉月在此時終于發揮了“齊傾人”這個身份的用處,不管太子如何厭惡她,她相府嫡女的身份總是要讓人掂量幾分的。

  “你能幫我做什麼?當我的床奴嗎?”蕭天越的手滑進葉月兇前的亵衣裡,不安份的揉捏着。

  葉月身子不受控制一顫,想象齊傾墨該是什麼樣的眼神,努力克制住惡心想逃的感受,然後睜開眼迎着蕭天越的臉:“太子想做的事,自然就是臣妾想做的。”

  “若你敢騙我,我會讓你試試生不如死是什麼滋味。”

  “臣妾生是太子的人,死是太子的鬼,生不如死也是太子的不人不鬼。”

  “哈哈哈,說得好!齊傾人,先前我倒是小瞧你了。”

  葉月媚态十足地一笑,腰肢輕搖,主動松開亵衣的絲帶,又輕輕解開蕭天越腰間的系帶,将自己的臉一點點湊近他的下身……

  她的手中藏着齊傾墨一早就交給她的藥,這種藥放于下體,會讓人無法察覺她早已并非處子之身這件事,哪怕是蕭天越這種嘗盡女人滋味的男人,也無法發覺。

  此刻的葉月第一步已經邁出去了,她等着齊銘跪在她腳下苦苦哀求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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