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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節

三國之輔佐曹操 武漢煙神 2675 2024-01-31 01:13

  第二百節

  呂布大步流星的朝曹操書房裡走去,把手裡的畫戟和赤兔交給門口的士兵,雖是大熱天,可是執金吾還是得一身盔甲,半點不能馬虎。身上鐵甲片每走一步就發出一疊聲的铿铿聲,在午時的相府裡傳得很遠。

  天熱得有些難受,曹操的頭疼病也更加發得頻繁了。禦醫都沒看好,不過張機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奉先何事如此急迫?”曹操斜躺在太師椅裡,額上搭着一條白色的已經浸濕了的毛巾,旁邊有兩個丫環,不時把從地上的水盆裡再撈出一條來換下曹操頭上的。

  袁紹軍隊頻繁調動,然後自己這邊也要有一系列的安排和決定。比如研究袁紹的出兵路線和時機,安排對敵戰場,以及哪些郡縣的部隊進駐或者是留守,糧草的安排和輸送,物資的籌集和軍用武器的準備情況,都得一一操心,否則一個小小的環節掉了鍊子,都有可能導緻在随時都有可能爆發的袁曹戰争中處于下風。

  這些事使得曹操心力交瘁,倒不是他手下沒人可以幫他分擔這些事,隻是對于某些人來說,有些事不經過自己手就不放心。并不是不放心手下的能力和忠心,這隻是個人習慣而已。

  比如諸葛亮的“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雖然讓世人倍為推崇,但是也間接的造成了蜀漢後期無人可用。身掌大權者僅僅隻需要決策,并直接管理最直接的手下,寥寥數人而已。事無巨細的都要插手管,不僅對手下人的能力成長極為不利,而且也是大炮打蚊子的一種資源浪費。

  曹操雖然遠沒有到那個地步,但是與袁紹的一戰實在是意義太重大了,稍不留神就會一夜回到解放前,根基盡失。因此這一戰的戰前準備曹操都是親力親為,丁夫人和蔡琰的房一直都沒去過,都是在書房和一班謀臣們開通宵加班。

  還不管宵夜……

  這樣熬夜,就算沒病也會熬出病的。

  呂布黯然無言,雙手遞過一份書文,一個丫環接過,遞給躲椅上一臉病殃殃的曹操。

  初時曹操還隻是勉強打起精神看,越看越心驚,越看眼睛睜得越大,末了,居然一翻身從躺椅上跳将起來,看那身手,比沒病時還要強上許多。

  “奉先,這檄文乃何人所作?”呂布給曹操呈上的,就是陳琳為袁紹所作讨曹的檄文,跟史上那篇差不多,隻不過少了一條“殘暴嗜殺”,沒了呂布攻兖事件而導緻的大量官員背叛,也沒了彭城屠城,給他再強行安上這條罪名隻會讓人覺得矯揉造作。

  聽呂布回話是陳琳所作,曹操道:“有文事者,必須以武略濟之。陳琳文事雖佳,其如袁紹武略之不足何!”

  呂布道:“此檄文被袁紹傳于各州郡,并各關隘之上,相信此時已為天下所知曉。”

  曹操大笑道:“無妨!曹某所為,無愧于天下。何懼之有?”

  呂布現在已經跟以前那個動不動就容易生氣發脾氣,動怒的溫候不動,往往總是遇事一臉平靜,簡直判若兩人。聞言道:“主公所言極是,隻是恐皇上及朝中百官知袁紹欲用兵,難免心懷叵測也。”

  曹操都為呂布的改變感到驚訝,能想到這一層,已經不是一個隻懂得彎弓提劍的普通武将所能達到的層面了。這種思緒,已經跳出了普通武将所能達到的戰術層面,而達到了戰略層面,統觀全局了。

  “奉先,這段日子不見,似有所不同了?”曹操為呂布的這種改變有些心喜,也怕他失去了往日那種威震沙場的威風。

  “主公,白門樓之後,布曾經很消沉。二弟勸我以平常心度事,凡事皆跳出此身中觀之,以局外人心态論之。”

  “自此,布常覺往日種種功名、征伐皆是過眼雲煙,待到繁華落盡,一切歸為虛無,不若珍惜眼前人,平淡度日即可。”

  曹操微微點頭,心裡卻不以為然,這種說法明顯有道家所提倡的“無為”精神在裡面,但張鋒才多大年紀?能體會到這麼深的一層?換成老子自己來還差不多。

  “奉先。此番與袁紹交鋒,你還須呆在許昌,若是百官跟皇上那邊有任何異動……”曹操不放心,還是提醒了呂布一番,千萬别又犯了老毛病,又被人給說反水了。

  呂布微微一笑,眼角的皺紋深度已經基本上和心理相平齊了。

  “丞相隻管放心,布自會省得。大丈夫生于天地間,有所不為,有所必為。”

  呂布頓了頓,搖了搖頭自慚道:“這也是二弟常跟我說的。”

  “呵呵,那就好!”曹操心裡一陣郁悶,這張鋒的心裡年紀到底有多大?“還煩奉先差人将奉孝他們請來。”

  “啊?郭先生他們?”呂布雖然改變不小,但是對郭嘉這些天生隻是出壞點子的家夥們,還是覺得跟自己比差距太大了,“可他們昨天來相府至離開才剛二個時辰……”

  曹操也覺得這樣拖着人加班有些不厚道,黑臉上浮起一層愧色:“無妨,非常時期,相信奉孝他們也會理解。”

  一刻鐘後,所有在許昌的謀士們全都聚集在曹府,除了遠在徐州的戲志才之外。

  屋裡一片東倒西歪,郭嘉和張鋒共枕着一個扶手打着盹;滿寵和劉晔兩個人頂着四個黑眼圈,不停的手捂着嘴打呵欠;隻有荀氏叔侄還算好,他們的職位是朝官,有些事平時曹操不會叫他們。

  隻有賈诩象老僧入定似的端坐不動,兩眼眯着,讓人很難搞清楚到底是睡着了還是清醒着。反正他睡不睡着都是這樣子。

  曹操看了看一屋子的瞌睡蟲,無奈的搖搖頭,這幾天的确是辛苦大家了,連葳兒串門的時候也抱怨父親太不近人情,這小妮子心疼老公了。“好了,大家再堅持一下。”

  醒木重重在桌上一拍,張鋒條件反射的跳起來大叫,郭嘉沒了另一邊的支撐,險些跌倒:“葳兒拿衣服來,要早朝了。”

  衆人一片哄笑,張鋒不好意思的搔搔頭,端起手邊一杯冰水喝得精光。這時候有的冰,全是硝石投入水中所制,不用說,又是張鋒的功勞。

  曹操把那篇檄文給各人傳閱後問道:“袁紹此番是來真的了,衆位說說,如何迎敵?”

  話音未落,一家兵報到孔融、種輯聯袂來見。

  郭嘉暗笑道:“必是為袁紹作說客也!”

  孔融在北海漸漸被臧洪、曹昂架空了權力,索性把他調來了許昌。

  二人齊至,見滿屋全是謀士,心知曹操定是在為袁紹定計,施一禮後道:“聞聽丞相欲對袁紹用兵,某二人直覺不妥,特來相勸!”

  “噢,有何不妥?孔北海試言之?”孔融的名聲比種輯大得多,雖是二人一同來,但凡事都是以孔融馬首是瞻,連站都是孔融往前多站了半個身位。因此曹操隻是問孔融。

  “袁紹勢大,不可與戰,隻可與和。”簡直與老羅說的話一模一樣。

  荀彧馬上反駁道:“袁紹無用之人,何必議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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