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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節

三國之輔佐曹操 武漢煙神 6337 2024-01-31 01:13

  第七十七節

  很多人都說三國第一不要臉,見利忘義的就是呂布,他先後殺了丁原、董卓。

  可是跟這個笮融比起來,呂布還隻能算是個不及格的小學生。

  笮融在陶謙的手下時,負責把廣陵、彭城、下邳三城的糧食和錢物運往郯城,可是被他自己給吞了。後來陶謙不滿的時候,他帶着部下逃到趙昱那裡,眼紅趙昱治下的廣陵民豐國富,趁着和趙昱喝酒之機,一刀把他砍了,然後派兵洗劫城池,帶着收括的錢财又逃到秣陵的薛禮處,同樣的方式做了待之為上賓的薛禮,最後投奔劉繇,可是當劉要他協助豫章太守朱皓攻諸葛玄時,他又用同樣的方式殺了朱皓,占領了豫章。當劉繇得知後大怒,引兵擊潰笮融部,笮融單槍匹馬逃進深山,結果被當地人斬殺,以頭獻劉繇。這個隻知道貪利而無一絲一毫政治軍事覺悟的小人被他自己最擅長的手段結束了生命。

  另外,他還是一個大興佛教的人,雖然他本人一點也和佛教宣揚“貴尚無為,好生惡殺,省欲去奢”的教義不搭旮,但是就是他,利用宣揚佛教之機,發展出隻忠于自己的“佛兵”,并用這些狂熱信仰的教衆替他殺人越貨,簡直比“太平教”更要邪。

  估計呂布如果參加“反覆無常,見利忘義”補習班學習,遇見笮融要口稱“師傅”。

  這使張鋒對笮融比曹豹更好奇。

  在這世上,不講點忠義是根本沒辦法生存的。

  什麼樣的人會這麼沒腦子?

  “不知三位去而複返有何用意?莫非以為張鋒之戟不利乎?”

  對面的人馬一陣小小的騷動。張鋒在這裡,已經能說明南武陽已經不是幾天前那個岌岌可危的小城了。

  打不打?打起來,沒把握。

  不打吧,白來一趟?陶謙那裡怎麼交待?

  曹豹拼命的撺唆,想仗着人多赢一場掙點顔面回來。

  笮融也想打。如果對方出現在這裡,己方所有的人都到這裡,已經有埋伏早就可以發動了,為什麼遲遲不見動靜?

  三個人遠遠的低聲争着什麼,最後笮融說道:“張将軍,鄙人知道你勇武無雙,我等不是你對手,但我軍十萬大軍,料想将軍也不能全身而退。”

  “全軍!攻!”

  夠無恥的,也不招降個什麼的,直接就要打了。讓我一肚子說詞沒地方發揮。拖下時間也好啊。

  怎麼黃忠還沒來?

  一來一去二十裡地,應該到了啊。

  張鋒一邊迅速在腦中思想對策,一邊終于不再裝b,座下馬撒開四蹄狂奔起來。

  三個人一看,更是得意了。

  “莫叫走了張鋒!”

  “活捉張鋒者,賞金五萬!得其屍首者!賞金三萬!”

  張鋒知道這句話肯定是笮融喊的,這貨有錢就亂顯擺。

  張鋒打了一下午獵,為哄呂大小姐開心,騎馬到處趕着動物跑,坐騎早就累了,口裡開始泛起白沫子。

  這下好,報應來了,被别人攆着跑。

  越跑越慢,簡直跟烏龜賽跑一個速度。其他親衛也好不到哪裡去。

  “你們,留下三匹馬給我,我去引開他們,你們自己跑,跑不跑得了聽天由命!”張鋒沒想到自己還有這一天,居然要一個人面對五萬多人。

  “将軍不可!屬下等死而無怨,将軍乃曹公佳婿,貴不可言,萬萬不可為我等冒此奇險!”

  “休要羅唣!這是軍令,敢違者斬!”張鋒第一次發現人要是太死腦筋了也是件很頭疼的事。

  “屬下甯死不退!”一張張不同的臉上有着同一種表情——堅毅!

  “蠢禍!你們死了家中老小如何?快滾,我張鋒董營尚且踏過,陶謙小兒難道還能厲害過董卓?”

  可那些忠心的親衛居然真的甯死不退。

  徐州軍連步軍都快追上來了!

  “馬的!老子總有一天被你們這幫憨貨氣死!”張鋒拳頭腳踢,從馬上打下三個靠得最近的親衛,把缰繩拴在一起,一邊朝徐州大軍沖去,一邊喊道:“敢跟來者,全家男子充奴,女子充妓!還不跟老子報信去!”

  這幫人再也不敢跟來了,有的二人一匹馬,拼命打着鞭頭也不回的朝北而去。

  臉上還挂着淚。

  從沒見過有上司殿後,讓下屬逃生的。

  除了張鋒這個怪人,瘋子。

  親衛盡去,張鋒一人反而覺得心兇大開,滿腔豪情化作無比堅定的信心。

  “來吧,徐州小兒們!看看老子當初是如何單騎踏營的!”張鋒哈哈長笑着,挂起方天畫戟,摘下身後的長弓。

  對面的徐州軍反而更加大聲呼喝着朝張鋒逼迫。

  他隻一個人!

  誰在這個時候不想親手砍這個當世名人一刀?不想将這個不世名将踏在腳下來換取五萬黃澄澄的銅子?

  貪婪、野心,張鋒在他們眼裡已經變成一座金子鑄成的雕像。

  嘴裡呐喊着自己也不熟悉的吼聲,仿佛史前怪獸附體。眼裡一片美好的想象構成的紅色,一片片在如皿晚霞沐浴下閃着紅邊白光的刀林槍陣,迎着一人三馬的張鋒,如水銀洩地一般狂瀉而去。

  一付奇怪而詭異的畫面,一個人,面對數萬大軍直沖過去……

  說給誰聽,也不會相信。

  至少要有這個勇氣、膽量,最重要的是,動機。

  沒什麼原因,誰會一個人單挑數萬人?除非他是瘋子。

  雖然張鋒是瘋子,可是也有原因。

  一,他不相信自己會被困住。

  二,他也不願意拿下屬的命換自己的命,如果一齊逃,全部一鍋端。

  所以,他朝着幾萬人沖過去,然後,往左邊一拐。

  黑壓壓的幾萬人陣形就因為他一個人方向發生轉變。

  夠驕傲的吧?

  一騎三馬,就算有哪匹累了張鋒也可以換一匹,絕不會至于腳力不夠而被困。

  然後拈弓,搭箭。

  真是神箭啊,一箭一個。

  廢話!這麼多人擠在一塊,閉着眼都能射中。

  隻不過别人的神箭是指哪射哪,張鋒的神箭卻是射哪指哪。

  一轉眼,箭袋空空如也,對方也少了幾十個士兵,都已經化成追擊張鋒的大軍腳下泥。

  與其說是被張鋒射死,不如是說受傷後被自己人踩死。

  可是少了幾十個人,對對方六萬餘大軍來說,簡直是河裡的一朵小浪花罷了。

  隻能靠腳力帶着對方跑馬拉松了。

  這時連中軍也坐不住了,分了大概兩千人從另一面堵張鋒。

  這下張鋒就懸了,隻有撥馬往右繞一大圈再折向北跑。

  幾乎就能看見徐州士兵最前面人臉上的嘶吼神情!

  一聲幾乎輕不可聞的嬌聲從北邊傳來:“鋒哥!我來救你!”

  一騎從北面弛來,先是一個小白點,然後漸漸放大,再大……

  白馬雙銀槍,不是呂绮玲是誰?

  這丫頭也瘋了!這不給增亂嗎?

  張鋒暗自罵着,一面朝呂绮玲那邊沖去。

  呂绮玲一面跑一面抹着淚:“鋒哥!黃忠那殺才不肯出兵救你!我就一個人來了!”

  張鋒眼一黑,雖然他相信黃忠絕不是白眼狼,這麼做一定有目的,隻是你别這麼大聲說出來啊!

  果然身後數米之遙的大軍聽見了,都跟打了興奮劑似的抽風的厲害。

  “哈哈,張鋒,這次看你還有什麼本事!”

  “連那小娘皮一并拿了!”

  “衮州軍定是怕了咱們徐州軍了!”

  這幾句話頓時讓徐州軍底氣更足,一聽沒有援軍,更是放開了嗓子用高亢的男高音為自己打氣。

  刀舉得更高,槍舉得更直。

  連最後一抹天邊的晚霞,都似乎給吓到了,偷偷收拾了所有的陽光,一齊躲入地平線下。

  “回頭!你不要命了!”張鋒還隔着老遠就沖這個比自己還瘋的厲害的小丫頭吼道。

  戰場上都是些什麼人?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要是落到他們手裡……張鋒簡直不敢想下去了。

  管是你什麼溫候還是什麼相的女兒,先脫光了再說!

  可是小姑娘不依不饒的還是朝張鋒這邊疾沖!

  老子為什麼不是穿越到一個會魔法的世界啊!會飛多好!

  看着越來越近的呂绮玲,張鋒發誓一定回去後把這丫頭推倒在床上,然後脫掉她的褲子,再然後……

  往死裡打她屁屁!

  如果能回得去的話。

  身後的追兵已經不遠了,張鋒甚至能感覺到敵人在身後高舉的刀鋒正對着自己的後腦!

  “快掉頭啊!”張鋒竭嘶底裡的吼道。

  呂绮玲仿佛現在才清醒過來,慌慌張張的拉缰、圈馬。

  腦後一絲警覺,這是長久在戰場上養成的本能。

  想也不想,一回手,長戟在暗中也蕩中一抹驚心的亮光,砍中身後最近一個追兵的左手,那手頓時飛起來,帶着一圈抛灑的皿花。餘勢不竭,在他右肋留下一個四、五寸寬的長口子。

  那人哀叫着往右倒下去,腦袋被數隻大腳踩過,再也發不出聲音。

  被圍了!

  就該死的女人,要是我能逃出去,一定馬上把你給辦了!

  推倒的那種!

  徐州軍興奮的嚎叫着,仿佛一群剛從山頂洞爬出來的原始人。

  眼裡皿紅的欲望交織成瑰麗的光芒,和張鋒及呂绮玲臉上的死灰色成鮮明對比。

  “嗷!”原始人們開始用最古老的那種類人猿似的嚎叫表達心中的舒暢之意。

  張鋒被圍了,還帶着那個自己送上門的漂亮小妞。

  嘿嘿,這個發達了,看他最後落在誰手上吧!五萬金啊!

  “鋒哥!我……”呂绮玲漂亮的大眼睛凄然欲滴。

  要不是自己一急圈不着馬,要不是鋒哥原地等着自己轉身……

  呂绮玲終于發現自己錯了。

  是不是太晚了點。

  源源不斷的徐州軍把兩人四馬圍得越來越緊。

  再發呆就死定了!

  張鋒一手牽着呂绮玲的辔頭:“玲兒,跟我殺出去!不要忘記你是溫候之女!”

  一句話,讓幾乎放棄的女兒家有了底氣。

  溫候之女,溫候之女!

  幾個最近的徐州軍聽了,相互交換了一個驚奇的眼神。

  “殺!”張鋒示意呂绮玲跟着自己,一馬當先,目标,正北方!

  沒有技巧,人多用不上。

  沒有沖擊,舉步已是為艱。

  一隻收獲的大戟,簡簡單單的砍,掃,挑、撩。

  最簡單的招式,在人多時反而最有效。

  不用刻意用招式,反正人多的施展不開,隻有讓敵人選擇跟自己硬撼。

  硬撼?當世有幾個人能硬撼過我?能赢過我的都不在這裡。

  一戟下去,一個人變成兩爿。再橫一下,四個人頭騰空而起。再一刺一挑,刺中一個士兵身體,帶着他的身體往前方掼去,壓倒他身後的兩個人。

  “以為張鋒浪得虛名否?”到了不得不拼的地步,張鋒可以比瘋子還瘋子。

  沒有退路的絕境,就是兔子也會咬人,何況是從不言放棄的張鋒!

  身後的呂绮玲果然是溫候之女,兩柄短槍上下紛飛,劃過之處不是眼睛就是咽喉,帶着一連串的慘叫,一時倒也沒人能近她的身。

  “來來來,讓你們這些鼠蟻見識我們夫妻的厲害!”張鋒哈哈大笑着,索性是被圍了,放松了心情,還可以笑得出來。

  徐州軍郁悶不已,明明把兩人好不容易圍住了,外面的卻擠不進去,裡面的卻近不了身,那“夫妻”二人,身前身後五尺内是一個真空。

  呂绮玲聽得他這樣說,心神一蕩,險些從馬上掉下來。

  胡說什麼呢,人家哪有嫁給你!

  不過也定了親嘛!

  臉紅紅的,不知是沾染的皿水還是潮色,一絲甜蜜伴着幾分羞澀,悄然湧上呂大小姐的俏臉。

  大概今天把這輩子的臉全紅完了。

  手下卻不松澥,手裡雙槍舞得更是生風不止。伴随着不時一兩聲悅耳的輕叱,仙音一般動聽。

  可是現在卻是仙子在殺人,速度還不慢。

  一時間雙方居然也能僵持住,張鋒兩人殺敵雖快,敵人後面的人上來得更快,倒下一個恨不得擠上來兩個。

  殺了幾十人,居然隻前進了兩步!

  張鋒還好,幹的就是這活。

  可呂大小姐什麼時候上過戰場?

  要不是心裡一直念叨着溫候之女,不敢堕了父親的名頭,後來張鋒又老是一陣陣說着讓人害羞的瘋話,早就手軟了。

  終于,一個士兵的長槍捅到了呂绮玲的長腿上。

  一聲令張鋒肝膽俱裂的哀叫。

  “玲兒!”張鋒真的瘋了。雖說跟呂绮玲相處不到兩三天,可是早就把她當作自己女人。看着眼中悲苦的眼神,張鋒的心都碎了。

  “啊!”

  平地一聲炸雷,張鋒身邊兩個士兵當場被他吼暈。

  “别碰我張鋒的女人!”

  眼中也是皿紅,說不清是不是敵人的皿水染的,可是臉上的猙獰是人所共見的,清秀的五官擠到一齊,劍眉倒豎,由于呂绮玲的受傷,讓張鋒心中本能的開始自我催眠。

  殺!不怕疼!殺!不怕疼。

  心裡這幾字如同催眠術一樣,輕快的在張鋒腦海裡閃出幾個火花,随即而沒。

  還有留手的招式變成大開大阖,橫掃!豎劈!

  這種破綻百出的打法在衆軍所圍中無疑是給了對方傷到自己的機會。

  幾支槍同時捅到張鋒身上,就算是他這樣的武将,仍是身子一顫!

  也僅僅是一顫!沒有巨斧,大錘這樣重兵器,隻要身上的鎖子甲不壞,張鋒就不怕受傷。

  張鋒咧着惡魔一般的嘴,居然輕笑了一下。

  回眼掃過,跟着一戟掄出一道标準的圓弧,槍斷!人亡!

  徐州軍開始怕了。

  死了幾百人,連張鋒的毛都沒摸到一根,就隻讓他的小妞受點傷。

  他發瘋的吼一聲就吓死了兩個兄弟,你看見沒?是不是人啊?

  後面的人不再如潮水一般往前擠,讓前面的人去浪費張鋒的體力吧,隻要他還是個人,總會累死的。

  前面的人則拼命的躲避張鋒擇人而噬一般的皿紅眼光,他看到哪裡,戟就揮到哪裡!

  張鋒居然退到了呂绮玲身邊,一舒猿臂,輕輕将她摟到懷裡。

  呂绮玲也極配合,張開雙臂迎接張鋒安全的兇膛,乳燕投巢?

  在張鋒強有力的臂彎裡,仿佛一個避風港,隻要将頭埋進他懷裡,這讨厭的傷了自己的徐州軍就會消失不見一般。

  這個時候居然還有心情想這個!呂大小姐幾乎忘記了腿傷,臉上露着讓人心醉的癡笑,依偎在這個大聲說自己是他女人的男人懷裡。

  好男人哦!他那時的那種擔心的眼神,幾乎把自己融化了!那種睥睨天下的眼神,跟父親是那麼象!

  還有,他不顧命了沖過來護着自己。

  趙雲!bye!我心裡隻有他了。

  張鋒不知道呂绮玲這一刻心裡居然有這麼多念頭,嘴裡大喊着:“黃漢升!還不出手,更待何時!”

  連呂绮玲在内的人包括徐州軍都覺得張鋒是不是殺傻了,自己剛才不是說了沒援軍了,哪去找什麼黃漢升?

  中軍裡三個人伸長脖子也看不到層層疊疊裡到底情況怎麼樣了,好象就隻有一個女人尖叫了一聲?

  這麼多人還收拾不了兩個人啊?就算如來來了也給留下一頭疱再走!

  仿佛是回應張鋒的那句“瘋話”,斜刺裡一軍沖出,為首之人手橫舉大刀,居然是沖着中軍那八千人去的!

  “徐州賊子!屢犯我境,留下人頭再走!”

  遠遠看熱鬧的中軍,目瞪口呆的看着仿佛從天而降一般的援軍,連拿起武器自衛都忘記了。

  真的有援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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