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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節

三國之輔佐曹操 武漢煙神 4174 2024-01-31 01:13

  第八十五節

  曹操和呂布兩邊就象是兩個人圍着一個坑,明明大家都看到了,偏偏又希望對方人品不好突然會掉下去。

  張鋒就是這個坑。

  自從呂布的“勸降信”幾經“周折”到了他手裡,曹操就把他軟禁起來,除了黃忠跟着他,任何人都不能探視。

  張鋒突然中了詛咒一樣,從曹操面前的紅人打回原形,變成了一個有着叵測居心的嫌疑犯……

  就連曹軍下層将領和士兵中,都有不少人認定張鋒這次鐵定是栽了。

  看看,每天中午給他送的飯就隻有幾個饅頭,一碗清水!

  大家一邊為張鋒有這麼個結義大哥感到歎息,一邊又添油加醋的在自己人身邊大肆吹噓着仿佛自己親眼所見一般張鋒是如何如何暗中與呂布暗通款曲……

  奇怪的中國人。

  不過這個事情也同樣由不同的渠道傳到了呂布耳朵裡。

  “哈哈,大事諧矣!曹賊不開眼,居然軟禁自己頭号大将!”呂布很自負的端了杯酒,跟着部下面前大吹大擂自己是如何有先見之明。

  王楷和許汜自然是拍屁如潮,都拍到呂布背上去了。

  而唯一敢說直話的陳宮,看着呂布驕傲得翻到天上去的眼皮,卻不知如何開口。

  “溫候,宮隻怕這裡面有蹊跷,那張鋒既然被軟禁,必定監管甚嚴,那消息又是如何傳出來的?隻恐這是曹操之計,還望溫候三思。”

  “溫候,那張鋒既被曹賊見疑,必心有不甘,再說他曹軍中好友甚多,有消息能傳來一點也不奇怪。隻盼溫候抓住這大好時機,迎張将軍投降,則溫候大事如虎添翼也。”果然根據原則,許汜馬上跳出來反對。

  “佞賊,直欲陷溫候于險地麼?”陳宮大怒,操起手裡的扇子就朝許汜扔去。

  那扇子又不是戟,飛行路線不是直的,許汜雖然沒反應過來,不搖不動的還是避開了。

  “公宮氣量忒小!一言不合便不能容人麼?”王楷也不甘寂寞的出頭,幫着許汜壓陳宮。

  “都住口!不管是不是計,吾都要一試,如果二弟真是被曹賊所疑,吾不救之則必死矣!倒讓老賊看了笑話。如是計,吾有赤兔畫戟,天下誰能攔我?”呂布最見不得的就是三個謀士老喜歡吵吵鬧鬧,真不知道曹操那邊那麼大一堆謀士,這日子是怎麼過下去的哦?

  又過了兩天,傳來确切消息。兩天前,張鋒已經帶着黃忠和五十親衛棄官而逃,曹操正派人在追,而張鋒正是奔濮陽而來。

  “天助我也!除宋憲、曹性,其餘人等随我去接二弟,公台,你來守營,不可有失!”呂布一聽到曹營有動靜,那武人天生的氣質不可抑止的散發出來,無聲的在整個大營裡擴散,那是王者的威嚴,是一種殺氣的沉澱,就算他在笑,一樣讓人不敢直視他有神的雙眼。

  提着一人來長的大号方天畫戟,一掀身後火紅的戰袍,緊了緊頭上的束寇——呂布長的帥是不假,隻不過時時刻刻都太在意自己的外表了。呂布當先昂首而出營帳,而後衆人如衆星拱月般的跟着他。呂布走到哪裡,都是絕對的核心,憑的不光是一米九的身材,更有的是傲視天下的實力。

  而唯一一個傷過他的黃忠,即将跟随張鋒一起加入到自己帳下,怎麼讓呂布不心花怒放?

  逃出長安的呂布手下的并州騎隻有幾百人,後來那段東逃西逃的日子倒是收攏了不少馬匹,加上張邈的支持,又湊足了四千騎兵,雖然不能跟當年虎牢前那支精銳之師相比,但是在呂布心裡,除了公孫瓒的白馬義從,就算彪悍的西涼人也不是對手——西涼人猛是猛,就是太桀骜,要訓練這些盲目迷信個人武力的漢子結成陣勢沖鋒,并不比訓練一個野猴子說人話輕易多少。

  順着官道,呂布一行四千人緩緩而行,倒不是不願意全速去迎接張鋒——如果萬一遇上曹軍追兵,馬匹沒了腳力如何是好?那可真是賠了兄弟又折兵。

  “溫候,快看!”打前哨的郝萌指着前面滾滾而來的煙塵大聲喊道。

  “有無旗号?”呂布縱然目力過人,也實在看不清遠遠的煙塵下是不是要等的人。

  “沒有!”

  “四散戒備!”

  四千人嘩的一聲分成三個方圈,由宋憲、候成各領一軍,如果中軍危急,其他兩軍可以支援。

  那團煙塵以極快的速度逼進自己,遠遠的還聽得見風傳來的馬鞭抽到在馬臀上的啪啪聲。

  “果然是二弟來了。”其他人正緊張的瞪大眼睛看不出個所以然來,而呂布已經看見領頭的人手裡拿的正是一杆比自己小一号的方天畫戟,除了張鋒還有誰?

  張鋒沒有那套招牌似的“小溫候套裝”,雉尾翎、戰袍,隻是一套普通的布衣裹身,按呂布猜想,定是換了便裝方便出逃的。

  手裡握着的長戟不知不覺松了下來,嘴角也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

  一邊緊緊跟着呂布的許汜、王楷兩人也看了許久,突然一起大聲喊将起來:“不好!溫候,有詐!”

  不待呂布發問,王楷急急的說:“張鋒如是真逃了兩天兩夜,這馬力如何還能保持如此迅疾?且張鋒愛女人莫過于性命,他兩個妾身都在身邊,還有溫候之女……為何此時又不見人?定然是詐無疑。”

  有時候不得不承認,人在看自己缺點的時候永遠沒有對手看得清楚,曹操千算萬算,算掉了這一點。

  張鋒那種人,怎麼會不管自己女人獨自逃命?他又不是劉邦!

  “全軍撤退!”盛怒之下的呂布竭力克制了自己的沖動,想想隻有四千人,萬一被圍了這四千騎兵就連渣都不剩了——雖然衮州軍騎兵不多,可是戰力在那放着。

  “怎麼回事?哪露餡了?”張鋒“出逃”之前還刻意打扮了一番,換了件又破又舊的布袍,還把臉弄得黃黃的,讓人看起來就真象是兩天兩夜沒睡覺似的——可是平日一向沒腦子的呂布呂大哥,怎麼剛才還滿面笑容的候着自己,一轉眼就跑了?

  饒是平日機靈百倍的張鋒,想到自己身上的問題時卻抓破腦袋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不過呂布退了也好,不是萬不得已他不想跟呂布起正面沖突,對于這個三國第一武将又兼自己大哥和準嶽父的草莽英雄,他心裡始終有一份情誼。

  兩路扮作“追兵”的曹洪和夏候淵也趕了上來,面面相觑。

  “這如何是好?這呂布來都來了怎的又走了?”曹洪急着圈着馬團團轉。

  “這呂布一退不打緊,要是元讓那邊……”夏候淵這句話正說中張鋒心事,如果就讓呂布這麼走了,搞不好夏候惇就不能帶着戲志才順利的突入濮陽。

  張鋒一急,心生一計:“大哥,你已中了我家主公妙計,不如投降吧?”

  呂布性子急,必受不得激。

  曹洪和夏候淵也明白了張鋒的用意,一個個跟着大呼小叫起來。

  “哎,呂董丁布!看來爺爺來了就跑這麼快啊?”這曹洪也太不厚道了,罵人不揭短是不。

  “呂布,敢不敢決一勝負!?”還是妙才為人謙和的多。

  果然呂布聽了,氣填兇壑,撥馬就回,驚得身邊的王楷兩人一把拉住呂布的馬缰,呂布的赤兔高,他們兩個文人騎的都是個子矮,脾氣溫馴的母馬,那樣子就象兩隻小猴子在拉大象一般。

  “溫候,不可中計啊!此人用言語相激,必有埋伏!”

  “是啊溫候,此時敵衆我寡,不宜力敵啊,待回得營中再作打算!”

  “屁!适才是誰在營中力勸我出來的?現在就這麼走了,我呂布哪有面目見天下人!”布大怒,揮舞着手中的畫戟在空中劃了一個圈,“怕死的你們就走,我去回回他們再說!”

  王、許二人羞慚的相視了一眼,還真被陳宮料中了,不過他們在此也是于事無補,隻好沖着呂布高大的背景打了個拱,然後策馬勿勿而逃。

  其他人當然是留了下來,主将沒走,其他人不得命令而退不就是逃兵?

  看見呂布退而複返,張鋒心裡又高興又壓抑。真的要在戰場上對決麼?

  “曹洪小兒!辱我太過,可敢一戰!?”呂布人還有幾百步,聲音已經遠遠的傳來。

  “别上當,子廉你不是他對手!”張鋒沒想到呂布會直接挑中武藝最次的曹洪,是有心還是無意?如果是有心的那就有點低估呂布的智商了沒想到男人最見不得别人說他沒本事,曹洪也是個急性子,一聽張鋒這話,不答話反而縱馬沖了出去,想攔也攔不住了。

  “來來來,讓你見識下我曹子廉的武藝!”不知是被呂布還是被張鋒激怒,曹洪發火了。

  夏候淵也不滿的看了張鋒一眼,平時你不是這麼口無遮攔的啊?這麼說話誰受得了啊。

  張鋒回報一個歉意的眼神,兩眼然後死死盯着場中,這兩人誰他都不希望受傷,當然呂布在曹洪手下受傷的可憐性幾乎就是零。

  “無知小兒!”看着曹洪單騎越衆而出,呂布不怒反喜,一絲猙獰的神色悄然躍起在英俊的面龐上。

  找死就怪不得我了!

  曹洪看着越來越近的呂布,一種武力天生的直覺告訴他,這個人敵不過!

  赤兔馬快,從而使對決的那一方吃虧,而呂布身上的殺氣更是和馬的速度混為一體,一股螳臂當車的感覺從曹洪體内油然而生,沖動不見了,隻有一背後的冷汗。

  “這個死妹夫!硬把老子激出來做什麼,說那樣的話,誰的臉上挂得住啊!”曹洪心裡一百個願意掉頭就跑,如果沒人看的話。

  死就死吧,真要逃了就太丢人了,曹洪用大吼來給自己壯膽。

  兩馬交錯,曹洪奇迹般的身子往後一倒,整個人平躺在馬背上,呂布含怒出手的一戟果然含金量高,平時也自诩為曹營悍将的曹洪雙手拿的刀就被呂布一戟掃飛。

  那刀在空中打着旋,發出“嗚嗚”的叫聲,一連轉了十七、八個圈,“撲”的一聲直直插進土裡半尺多。

  “妹夫救我!”曹洪再也不敢想什麼出頭了,兩隻手被抽了骨頭似的軟綿綿的垂在身體兩邊,靠着馬镫才掉頭。

  不待曹洪開口,隻是眼見他雙手虎口處滲出的皿水,黃忠和夏候淵便雙雙打馬迎上前去。

  看得出來,呂布并不想趕盡殺絕,否則以赤兔的腳力,要趕上用腳指揮馬掉頭的曹洪簡直比眨眼睛還要容易。

  “想倚多為勝麼?”呂布含着自信的微笑,眼中直直盯着那個用箭使詐才勝過自己半籌的黃忠。

  黃忠是個沉穩的人,很少聽見他動手時大喊大叫,這跟曹洪截然不同。那曹洪就算是拳打南山敬老院,腳踢北海幼兒園,也一樣喊得驚天動地,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個武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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