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沉沉的天空中忽然飄起了毛毛細雨,雨絲落在悍馬車擋風玻璃上,視線變得模糊起來,李銳靜靜的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看着前方,心緒卻飄向了遠方,腦海中滿是自己被綁架的事情,想不明白是誰會雇傭毒蠍傭兵團來綁架自己,要知道毒蠍傭兵團收費可不便宜,自己不過是個牧民,值那麼多錢嗎?
讓李銳更加想不透的是,明明自己已經被蠍鉗成功綁架,為什麼雇主既不見自己,也不殺自己?那綁自己幹什麼,是改變了初衷還是出現了什麼變數?會不會和自己的身世有關,自己又到底是什麼人?
這一切糾纏着李銳的腦海,久久不能散去,以至于林靜叫了幾聲都沒有聽到,直到胳膊被人掐了一下才從思緒中清醒過來,有些驚訝的看向滿臉生氣的林靜,林靜一邊認真開車,一邊沒好氣的罵道:“想哪個美女啦?叫幾聲都不答應。”
“想點事,怎麼了?”李銳好奇的追問道。
“忽然想到一件事,鳳凰山的山主不是委托你辦點事嗎?這事一直耽擱着,要不要辦?實在不行就安排别人去坐吧。”林靜說道。
李銳不由想起了鳳凰山的山主,那個為了部族繁榮不惜走上販毒道路,為了保護部族不惜投靠毒蠍傭兵團的山主,臨死前那番囑托猶在耳邊:“星球銀行總部,八号密碼箱,密碼三個三,三個五,看在一個将死人的份上,拜托了。”
想到這些,李銳無奈的苦笑道:“星球銀行總部在燈塔聯邦,這次正好去看看密碼箱裡面到底有什麼吧,如果可以,就将這件事上報給雷公,交給雷公處理,咱們恐怕沒有那麼多時間,而且也不方便私自出面處理這件事了。”
“那倒是。”林靜随口答應道,一邊專注的開着車。
忽然,林靜看到前面人行道沖過來一個人,大吃一驚,趕緊一個急刹車,緊接着,林靜發現對方倒在車頭前面,臉色大變,趕緊拉住手刹看向李銳緊張的說道:“我撞到人了?”
“不,應該是碰瓷,有人故意整事。”李銳一直在留意周圍,自然看出了來人的不尋常,馬上意識到有問題,安慰着林靜說道:“咱們身份特殊,不合适出面,否則更麻煩,别下車,給你哥打電話吧,讓安全部隊的人來處理。”
“對,管他是碰瓷還是真的交通事故,都交給安全部隊的人處理,公事公辦,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真要是下車反而更麻煩,咱們身份特殊。”林靜說着拿出了手機,熟練的按下了一串數字鍵。
還沒等電話撥打出去,一幫五大三粗的人從旁邊小店沖出來,手裡拿着各種鐵棍木棒,氣勢洶洶,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好人,林靜哪裡還看不出是碰瓷,不是碰瓷能這麼快冒出這麼多人?
于是,林靜怒了,等電話接通後吼道:“哥,我遇到碰瓷的了,青年路。”
“咚――”一名彪形大漢猛拍了一下車頭,指着車裡面的林靜大吼着什麼,各自玻璃聽不清,林靜想着自己身份不能暴露,軍民沖突是大事件,拼命忍着,說完地址後挂了電話,順手放到口袋裡,看向李銳。
“别沖動,忍忍就過去了,别忘了咱們是軍人。”李銳沉聲說道。
“好吧,我忍。”林靜惱怒的答應道。
然而,這幫人見開車的是個美女,旁邊坐着的年輕人也不敢吭氣,以為遇上怕事的人了,頓時暗中交換了個眼神,時間開始升級,其中一人用大棒子指着駕駛位置上的林靜,大吼着示意下車。
林靜忍着怒火不語,李銳也拼命忍着。然而,這幫人更加以為李銳和林靜好欺負,那個拿着大棒子的人猛的朝車頭砸去,發出咚的一聲震響,車頭蓋頓時凹陷下去,有人更是拼命拍打着車窗,使勁拉門,怒吼着什麼。
“忍着。”李銳拉住了林靜的手,放佛在對林靜說,又像是在告誡自己。
但這些人明顯不願意放棄,那個拿着大棒子的人繼續怒砸起悍馬車來,有人更是跳到了車頭上,拿着磚頭準備砸擋風玻璃,更多人圍攏上來,奮力拍打着車窗,大喊着什麼,看上去氣勢洶洶。
任誰都看得出來這些人不願意善罷甘休,許多路人過來,遠遠的站着觀望,沒人敢上來勸住,一些人拿出手機準備拍照,馬上有人上去威脅幾句,不準拍照,氣勢洶洶的樣子誰都看得出來發生了什麼。
“咚――”有人拿着磚頭狠狠的砸車頭擋風玻璃,擋風玻璃頓時龜裂開來,被砸中的地方更是露出一個孔來,李銳一看生命受到威脅,大怒,不能再忍了,正準備下車,林靜一把抓住李銳的手說道:“忍。”
“我可以忍,但絕對不能讓任何人傷害你,這些人已經不是忍能夠解決問題了,作為男人,我絕對不允許你被人欺負。”李銳憤怒的說道,臉色氣的通紅。
林靜聽到李銳這番霸氣的話反而笑了,抓住李銳的手更緊了幾分,滿臉幸福的笑道:“沒事,我來吧,你出手重,收不住手,打死人了更麻煩。”
李銳冷靜了些,想到自己現在是四級基因實力,這個實力在戰場上或許不算什麼,但要是對上這些普通人就不同了,一拳近千公斤距離,普通人哪裡受得了?打起來每個輕重,出手就可能出人命,而林靜基因實力相對低一些,力量相對弱一些,隻要控制一些,應該不會死人,當即點點頭說道:“自己小心點。”
“明白,這種人又不是第一次教訓了,我心中有數。”林靜滿口答應道,迅速解開安全帶,猛的開車鎖,将車門用力往前一撞,直接撞飛了門口站着了三名大漢,騰出一片空間來。
林靜迅速跳下車,鐵青着臉環視全場,冷哼一聲,順手鎖了車門,生怕李銳忍不住沖下來,也怕這些人沒眼力去招惹李銳,活動了一下肩膀和脖子,冷笑道:“誰先上來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