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八章 國力不支
周瑜葛嬰兩人從後庭一前一後走出,這時候廳堂中一幹文武都發現了周瑜眼中的喜意,衆人互相對視了幾眼,心中都在暗自猜想,葛嬰究竟在後庭和周瑜說了些什麼,竟然叫周瑜活脫脫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來人,上酒宴,請葛嬰先生入座!”周瑜大袖一揮,臉上掩飾不住的狂喜。
葛嬰微微一笑,入座後面上帶着微笑,和衆人一一颔首示意。
“來!”葛嬰沖着自己的随從招招手,那随從連忙跑了進來,跪坐在葛嬰身邊。
“你去把田市叫來,田市該怎麼做,他自己很清楚。”葛嬰對着這人低聲說道,從自己身上接下來一腰牌,交給了這個随從。
“小人明白!”當下這人弓着腰,退了出去,來到了城主府外邊,一擡眼就看到有一隊陳國武士護衛者的車架。
說是護衛,可是實際上卻是森嚴的監視。
車駕上有一個青年,面上帶着幾分苦笑,不是那田儋之子田市,又是何人?
仆人走到了衆多武士身邊,把手中的令牌亮了出來,道:“大人吩咐說,叫田市公子進去。”
武士接過令牌,仔細的看了以後,方才點點頭,衆人護衛着田市來到了城主府門口。
田市手中懷抱着一個做工精美的匣子,下了車,面色肅然,邁着方正的步伐,走向了城主府。
“能活下來,就是最好的!”田市在心中告訴自己,快步走上前去。
這時候,宴會上的衆人都已經注意到了田市。
田市禁止走上前去,一伸手,那個仆人就匣子,田市一伸手,就從裡邊拿出來一張帛,當着衆人的面,徐徐打開:
“孤田儋繼承大統數年,上不可祭祀先祖,下不可安黎民。心中愧于天下,今傳禅位周瑜,望我齊國臣民上下輔佐,不可懈怠!”
“周瑜将軍!此乃我父王的禅位诏書,還請先生繼承大統,安撫我齊國上下百萬臣民!”田市跪在地上,雙手舉起那诏書,作勢呈給周瑜!
“嘩啦!”
這時候,兩邊陪坐的文臣武将,紛紛離開席位,跪了一大片。
周瑜内心無比激動,可想到了古代禅讓之時,總需要推辭一兩次,方才可接受,以彰顯仁義。
周瑜端坐在主座上,面色嚴肅:“不可,既然公子來了,那瑜軍中上下,自當輔佐公子,繼承大統,匡扶我大齊天下!”
話雖如此說,可周瑜卻端坐在原地,一動不動。
田市心中暗罵一聲混賬東西,可為了活命,卻不得不恭敬道:“将軍之才能,足以治理好大齊天下,還請将軍切莫推辭,否則的話,我等邊跪在這裡,等到将軍答應為止!”
“爾等安敢陷我于不義?”周瑜洋裝發怒,欲要拔劍下榻。
葛嬰見狀,連忙道:“将軍繼承齊國大統,乃是大勢所趨,還請将軍切莫推辭!”
文種和李績對視了一眼神,行大禮叩首道:“大王萬歲!”
“大王萬歲!”
“大王萬歲!”
一時間,整個城主府中的高級武将都紛紛高聲喊了起來。周瑜這才走下座,雙手從田市手中接過了那禅位诏書。
“孤必定會帶領諸位開創一個不朽的王朝!”周瑜面色沉重,眼神堅定,這不是在忽悠一群人為他賣命,他心中所想,便是此刻所言。
“萬歲!”
“萬歲!”
“萬歲!”
“……”
一時間城主府中,所有的士兵都在高聲呼喊。
駐守在城中的士兵先是一愣,聽着那城主府中傳來的萬歲呼喊聲,一個個眼神發愣,倒是也有機靈的人,細細的聽了三兩聲以後,便帶着頭高聲呼喊了起來。
其餘的人就算是再傻,也知道城主府發生了什麼事情。
緊接着,周瑜下令,調集城中所有的軍隊,領着葛嬰、尤其是田市,前往軍營中,宣讀了那一份禅位诏書。
軍中大頭兵可不會想那麼多,方正跟着誰,都是打天下,一樣的玩命。
誰當皇帝都一樣,最重要的是新王登基,一定會有很多賞賜……
……
“陛下,饒安城傳來消息,田儋之子田市手持田儋的禅位诏書,聲稱田儋禅位于周瑜,而周瑜也在當日裡稱齊王。”浮陽城中,薛仁貴臉上帶着古怪之色,向着扶蘇禀告道。
扶蘇聞言,走到了廳堂外,看着漸漸放晴的天空,笑道:“田儋還在武遂城,朕下令叫田儋寫書信給他兒子田市,周瑜這小把戲,必定不攻自破!”
“陛下聖明!”薛仁貴連忙拱手道。
“這些日子,京城有沒有傳來什麼消息。”扶蘇問道。
“一切安好,京城那邊的大雪已經停下。”薛仁貴笑道:“陛下,這嚴冬眼看就要過去了,我朝接下來,是否要進兵?”
扶蘇沉吟片刻:“這件事情不急,要回去看看法正、諸葛亮對于明年的預算如何,我朝統治之下,那些氏族大家對于朝廷強行征發糧草,頗有微詞,朕有心整頓,但是卻不可以操之過急!”
“傳常遇春來!”頓了頓,扶蘇開口道。
薛仁貴眼角挑了挑,聽到皇帝傳召常遇春,眼角也不由得跳了起來。
不一會,常遇春來到了皇帝臨時的行宮中。
“參見陛下!”
扶蘇放下手中的南邊細作傳回來的消息,看了一眼常遇春道:“平身。”
常遇春道:“謝陛下!”
“遼東遼西兩地,原本是前燕國所在之地,此地多有商賈之家,天下亂起來的時候,鹽鐵都被幾個世家大族把持,法正在收回鹽鐵經營歸屬國有的時候,遇到了不少問題,朕想聽聽你的意思。”
“啊?陛下問末将?”常遇春楞了一下。
“嗯?朕不可以問你嗎?”扶蘇破感好笑。
常遇春眼中狠戾之色大作:“依照末将的意思,自然是殺!”
“嗯!”常遇春會這樣說,自然的在扶蘇的預料之中,“眼下有四大族、燕家、吳家、旬家、周家四大家族,朝廷下令把鹽鐵收歸國有,這三大家族之人,也不敢不從,可是冶鐵和曬鹽,可不是随便抓一個人過去,就能做的,這是一門技術活。燕家以莫須有的罪名,一口氣殺掉了上千冶鐵的家奴,周家故意把船艙破了一個洞的,把五六百熟練地曬鹽工匠沉入大海!這些人,都該殺!但是朕找你,是想要問你,怎麼殺,有什麼最好的辦法,殺掉這些人,但是卻可以叫天下人交口稱贊?”
常遇春額頭上已經出現了汗水,他哪裡的懂得這個?方正領着軍隊沖殺進去,左手手起刀落,右手手起刀落,砍下一顆顆人口,不就行了!
再說了,燕家、周家就算是地方豪族,但是誰賦予他們生殺予奪的大權?這分明就是造反!
就這樣一條,還不足以定罪?
“陛下?這?”常遇春吞聲踟蹰,最後咬牙道:“末将倒還真是有一個計謀!就是說出來之前,請陛下恕我無罪!”
扶蘇聞言,心中多少有些驚訝,便道:“直說無妨,朕又不是殘暴之君。”
“陛下!我大秦律法中,凡是謀逆,皆為死罪,若是依照先皇的法令,則全族上下盡數斬首!陛下仁慈,廢除了全族斬首,十五歲以下,七十歲以上者貶為奴隸。
方才末将思量,若是這兩個豪族家中,搜查出來的龍袍、龍椅乃至于帝皇才能使用的物品,到時候朝廷便有借口滅族!”
說完這話,常遇春拿眼睛看了一眼皇帝,隻見得皇帝面帶沉吟之色,一臉思索,似乎是難以下決斷。
“陛下,這些家族無緣無故屠殺上千人,把人命當做兒戲,若是陛下下令誅殺這些惡徒,天下百姓将拍手稱快!”常遇春拱手道,“常言道,亂世用重典,想當初在遼西郡的時候,末将曾經一日之間斬千人首級,自此再無商賈之家敢于為禍,今日裡,末将就算是背上了千百世的罵名,又如何?”
“既然如此,朕授予你倚天劍,賜予你生殺予奪大權,遼東遼西兩郡之地,大小官員,上到郡守,下到亭長,全部都歸屬你調遣,若是敢有不從者,可随意斬殺!”
“末将遵旨!”常遇春感覺到皇帝是真的動怒了,至少從他跟随皇帝以來,還是第一次見到皇帝如此生氣。
當下,扶蘇親手寫下诏書,從身邊的兵器加上,取下來那一口倚天劍,面色鄭重的交給了常遇春。
“記住,朕還給你調遣了一個文官,你務必聽從此人的建議,千萬不可以一意孤行,莫要以為手中倚天劍,天下就無人可治你的罪。”看着常遇春,扶蘇忍不住盯住了起來。
“末将豈敢!”常遇春心頭一震,而後起身問道:“且不知陛下派遣給末将的文官,是何人也?”
“唐郡郡守?”常遇春聞言,想了半天,才驚奇道:“杜甫?”
“不錯!正是此人!”扶蘇含笑道:“宇文成都打下辰國以後,辰國改名為唐郡,朕派遣李白和杜甫兩人一同治理唐郡,李白後來随軍征戰,敕封太白将軍,統領太白軍,而這杜甫治理唐郡,頗有才能,唐郡也興興向榮,朕決定提升他的官職,這一次協助你處理這裡的事情,也算是給他曆練一下。”
常遇春聞言,這才明白,皇帝這是想要重用那人,這一次的事情,隻是給那人的做點政績,這樣才好擢升官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