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二十章 觸怒權貴
許忻心中本來就憋着火氣,這個時候猛然聽到有人罵自己,頓時就瞪眼看了過去,一個婦人手中的瓷瓶兒掉了一地,身後還跟着兩個手腳粗大的婦人,他目光落在這婦人身上,認真看了一下,看到這婦人腰間懸挂着的腰牌,不由得冷笑起來:
“你區區一個軍醫而已,竟然敢沖撞我,你可知道我是何人?”
這婦人不是别人,正是花一天,花一天氣得咬牙,倒在地上的時候,手巴掌被刺了一下,皮肉都已經破開,火辣辣的疼,這人竟然還是這樣一副嘴臉。
“我管你是誰,你就算是王爺,今天我也要收拾你!”花一天推開自己把自己扶起來的兩個婦人,跑上前去就是一腳。
偏生這許忻是縣尉,雖然稱不上是好手,可卻也是練過幾天武藝的人,一擡腳種種踢了出去,這一腳隻把花一天特的七暈八素,倒在地上疼的眼淚頭快騰出來了。
“别動我,快去找人!”花一天這話口吻倒是有點混混打架的意思。
兩個粗壯婦人咬着牙就要上前為自家的主人出氣,偏生是去得快,回來的越快,和花一天一并癱在地上,其中一個婦人被踹到了兇口,嘴角都冒出來了一些皿沫子。
“我要你死!”
一個猛漢的聲音忽然從一臉得意之色的許忻身後傳了過來,許忻感到背後惡風不善,頓時就轉身跳到了一邊上,就看到一個鐵塔般的身影兇神惡煞站在他之前站立的的地方。
“我劈了你!”
這猛漢拔除戰刀來,一刀刀光暴起,就想着許忻劈了過來。
許忻哪裡能躲得開來,眼看就要被斬于刀下,卻猛然看到一口戰刀斜斜的掄了起來,震飛了壯漢手中的大刀。
“铛!”
壯漢連續王後退了幾步,最後更是承受不住反震之力,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将……将軍!”壯漢瞪大了眼睛看着來人。
蒙戰盯着壯漢看了幾眼,道:“怎麼回事?”
原來這壯漢不是别人,正是熊偉,他從這邊過去的時候,看到有人在欺負花一天,便殺意生出,如果是蒙戰在不遠處看到這邊發生的事情,隻怕許忻就要被砍了。
“這位将軍來得好,某是許美人的兄長,這軍醫和這個武夫要害我性命?”許忻看着蒙戰的戰甲,就知道蒙戰的身份不一般,立刻反咬一口。
“你!無恥至極!”花一天捂着小腹,怒聲罵道。
蒙戰臉上帶着玩味之色看着許忻,許忻卻誤解了蒙戰的意思,轉身罵道:“我飛踢死你這個奸人!”
說着又是一腳向着花一天踢了出去。
蒙戰嘴角微翹,腳下步伐微微一動,一隻手猛然抓住了許忻的小腿,然後用力向上一擡,這時候右腳擡起,重重的踩在許忻的膝蓋上!
一條腿直接被踩斷,一種觸目驚醒的角度扭曲着。
不等許忻的慘叫聲發出來,蒙戰一巴掌重擊在許忻嘴唇上,幾乎将他一口牙齒全部擊落。
看着耳朵、鼻孔、嘴角都在向外冒皿的許忻,蒙戰譏諷一笑:“出了許美人以外,所有和他有關系的人都與抓起來,如果有誰敢反抗,斬!”
“喏!”
跟在蒙戰身後的武夫們沉聲喝道,一個個縱馬向着後邊的車隊沖了過去。
蒙戰看了一眼熊偉,道:“丢人現臉的東西,動不動就拔刀,丢臉!”
熊偉心頭一驚,這才明白過來,如果自己真的砍了這個惡徒,隻怕自己的性命也是保不住了,蒙戰之前那樣子,完全就是救了自己一命!
“屬下愚鈍,多謝将軍教誨!”熊偉跪在地上了,翁聲道。
蒙戰哼了一聲,轉身看了看花一天:“神醫可曾無礙?”
花一天心裡有氣,道:“你就回去禀告陛下,說下官這段時間都不能調制藥劑了。”說着,花一天指了指灑落在地上的瓷瓶兒,道:“這些東西全部都毀了,誰弄壞的,就叫誰去弄,下官實在是沒有這樣的本事,下官打算辭官回到家鄉,做一個民間大夫,還請蒙将軍代為轉告。”
蒙戰顧不得男女之别,走上前去向着花一天行了一禮,然後試圖攙扶花一天。
花一天冷笑道:“蒙将軍是以勢逼人?”
“不敢!”蒙戰指了指已經癱在地上隻會哼哼的許忻,無奈道:“賊人行兇,已經被拿下了,等到禀明皇帝以後,自然會給神醫一個公道。”
“公道?”花一天嘴角抽搐了一下,實在是小腹疼得厲害,那是大力沉的一腳,幾乎将她小腹踢碎。
花一天深吸一口氣,将痛楚的感覺壓下去,道:“此人已經說過了,他是許美人的兄長,你能奈他何?我隻不過是一個小軍醫而已。”
說完這話,花一天瞪眼看着熊偉:“熊偉,我保舉你上陣殺敵,算不算對你有恩?”
熊偉立刻道:“算!”說着,就把手摸到了腰間的已經插入刀鞘的刀柄上。
花一天罵道:“蠢貨,你過背着我回到馬車上去,我走不動了,簡直要痛死我了。”
熊偉眼睛發紅,對着蒙戰拱了拱手,走到一邊上輕輕的背起來花一天,邁開步伐就走開了。
蒙戰走到癱在地上不停呻吟的許忻邊上,擡起腳來就朝着許忻的下身死命踢了一腳,口中罵道:“殺你一萬次,也不足以贖罪!”
許忻嗚啊一聲,就昏死了過去,蒙戰喝道:“拖走,去見皇帝。”
王莽給扶蘇的書信,隻有他一個人看過,但是直到皇帝心中有這個計劃的人雖然不多,但蒙戰就是其中一個。
扶蘇臉上享受結冰一樣,凝視着許望一家四口,早些時候,他就覺得自己看許望非常不順眼,誰知道許望的大兒子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華貴妃笪姬從最開始的無所謂,也開始痛恨起來許望一家人,她在心中發誓,隻要她找到任何機會,就會發動自己所有的力量,來弄死許望一家人。
就在蒙戰到來之前,皇帝已經把種子播撒在了她身體裡,兩人依偎在諾大的馬車軟榻上,互相訴說着相思,卻因為許忻這個蠢貨破壞了所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