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 聲東擊西
“這個想法很好,隻是也有一點問題,那就是秦軍大軍來犯的時候,如果看到容城之中沒有兵馬的話,隻怕也會預料才想到我軍的意圖!
所以,我們沒需要留下一隻大軍駐守容城,這一隻大軍必定是九死一生,且不知道那一位将軍願意留下?”
徐達将目光在所有人面前掃過,衆人紛紛将目光看向遠處。
誰都不傻,留在這裡的人,能領着的兵馬一定不會太多,極有可能會破城。
唯一的生機,就是強行抵擋住了秦軍的進攻,而徐達等人領着大軍,一口氣拿下臨樂,兵鋒進入京城。
這樣的話,秦軍聽到了消息,才會調轉大軍,回救京城。
這樣,容城中留守的人,才有可能活下來。
軍中武将你看我,我看你,誰都不願意留下。
陳友諒本身就對宇文成都畏懼,他篡位田橫之後,更是擔心自己的行為被人反對讨伐,所以,他現在最先的是抽身離開這裡。
巡視了一圈,徐達将目光落在了陳友諒身上,竟然沒有人願意當人這個任務,那誰提出來,誰就來做。
這基本上也是一條不成文的規定。
陳友諒心思飛快的轉動,沉聲問道:“且不知河水汛期還有幾天可以消退?”
這話一出口,陳友諒這樣的人物,都忍不住面色發燙。
容城就緊挨着河水,位于河水北岸,如果河水汛期消退,那便可以從河水上頭撤退,這樣的話,也算是給自己留了一條後路。
隻是軍中将士,人人崇尚的都是奮勇厮殺,這樣一問,很難洗脫畏戰的嫌疑。
徐達卻面色不改,道:“本将前段時間,找過這裡上年歲的老人問過,汛期隻會在這一兩日之内,就會退走,将軍可以放心,此乃是一條生路,絕不會是死路!”
陳友諒颔首,然後環視衆人:“如果河水汛期消退,本将在這裡抵擋不住秦軍的進攻,我便隻有退守武陽城,等待諸位的好消息!”
一時間,劉邦深深地皺起了,眉頭,早知道有這樣的好事情,自己就先站出來搶這件事情了。
“放心!齊軍已經是久戰之師,軍中将士疲乏不堪,隻要齊軍在容城之中拖住秦軍的大部隊,其餘的事情,就交給我們來做了!”徐達微微一笑。
這時候,張良沖着衆人微微拱手,而後含笑道:“陳将軍,某乃是張良,再下有一條小小的建議!”
張良名聲不曾聞達于諸侯之間,此刻隻是劉邦帳下的一個謀士。
然而陳友諒看張良器宇不凡,眉宇之間自有一股清新文雅之氣,便拱手道:
“不敢!素問先生足智多謀,今日一見,還請先生賜教一二!”
因為前幾次計謀的失敗,劉邦一直都在抱怨張良,張良看到陳友諒對自己甚是有理,心中也不免多出幾分好感來,微微一笑。
“賜教不敢當!我軍拿下臨樂之後,就會在最短的時間之内,強攻大秦皇城,而秦軍必定會撤軍回救,到時候,還請将軍尾随其後,我軍會在秦軍回撤的路上設下埋伏,殺秦軍一個措手不及,到時候我軍與将軍兩面合擊,秦軍腹背受敵,則必敗無疑!”
“好!先生這計謀,簡直堪稱天衣無縫,某縱便是心中有些畏懼,但是此刻聽到先生的計謀,也是覺得我等必勝無疑!”陳友諒忍不住叫好,隻是此人早就已經有了主公,不然的話,陳友諒無論如何,都要将這人納入自己的帳下。
便在這個時候,陳友諒心中開始對劉邦生出了殺念,劉邦一死,那張良就是無主之人……
“不敢當!還需要仰仗諸位将軍奮勇四殺,方才可以擊敗強秦!”張良微微一笑,端起來自己的案桌上頭的酒樽,向着衆多武将舉杯!
很多武将都是性格耿直之輩,聽到張良這番話,心中倍感受用。
隻是徐達眼中閃過絲絲精光,覺得這張良實在是一個人才,不貪功,知進退。
一時間,徐達都有些無法理解,劉邦手底下有這樣的人才,可是為什麼還會吃敗戰?
很開,軍中的部署分配了下去,陳友諒依舊領着自己麾下的将士,張飛收攏了一些殘兵,面前有兩千人左右。
于是乎,張飛和陳友諒兩人駐守在容城,畢竟陳友諒之前就已經表露出來了畏戰的心态,徐達還是擔心自己領着大軍在臨樂城苦戰,深入秦國腹地之後,陳友諒直接領着兵馬遁走,這樣的話,那才是沒誰了。
“向着臨樂城走一百裡左右,在那裡有大片森林,其中可以隐藏大軍十多萬,聽說當年李世民就在這裡伏擊過秦王,隻是後來失敗了!”
徐達對于周圍的地形做出來仔細的分析,陳友諒這個時候才知道,原來自己之前藏身的地方,李世民也待過。
傳令全軍上下,每個人帶上五天的幹糧,我們第一天拿下臨樂城,第二天直接奔赴大秦都城,在三天之内,攻下大秦皇城,擒拿大秦皇妃虛連題胭脂,秦王公子無敵、無雙兩人!”斥候像是走馬一樣的派遣出去,徐達收到臨樂城中秦軍出動的消息,第一時間就傳達了軍令。
隻是出乎他們的預料,宇文成都等人很謹慎,沒有從追擊陳友諒的錄像,而是繞過臨樂後邊,走方城,和涿城之中的薛仁貴回合。
這樣的話,徐達軍等人完全就可以大搖大擺的向着臨樂城而去。
當然,為了保險一些,徐達還是将所有的大軍隐匿在山林之中。
宇文成都和薛仁貴兩人兵和一處,到時候秦人兩大猛将會師,必定會在短時間之内發兵容城。
徐達等人就在山林之中隐匿不出,一旦斥候打聽到宇文成都等人領着大軍南下攻擊容城,徐達就以雷霆手段,拿下臨樂城,攻破韓臯城,一鼓作氣殺到京城。
給予大秦緻命的一擊。
大軍在黑夜之中上路,軍中士兵人人口中都銜着一根筷子,戰馬馬嘴被麻布裹了起來。
軍中士兵不打火把,接着夜色趕路。
現在是戰亂年代,别說是晚上,就是白天,都很少會見到曠野上有人活動。
臨樂城這些地方,以前是燕國最為富饒的地方,當年始皇帝時代,被稱為督亢之地,也就是最為富饒的地方。
故而這裡的人口是非常稠密的,徐達提前在軍中下達軍令,如果發現有鬼祟之人,就地斬首掩埋,防止大軍潛行的消息被洩露出去。
不然的話,這一次行動就會将聯軍腿上斷頭台!
殺一是為罪,屠萬是為雄。
甯可錯殺一千,也不要放過一個。
徐達現在有點孤注一擲的感覺,像是一個賭徒,所有的賭注都壓在了這上頭。
成!則秦王的霸業就此一蹶不振,有遭受腰斬的風險在其中。
不成……似乎到了現在,也已經沒有什麼退路了。
大軍隐匿在山嶺之中,每個人身上都背着幹糧會和淡水。
裝着淡水的竹筒撞擊在戰甲上頭,發出叮叮的響聲、
徐達皺着眉頭,這樣下去可不好,如果這時候有秦軍的斥候從這裡路過,那這一隻大軍就完全暴露了!
“傳令下去,将水壺提在手中,不能發出丁點聲音!”劉備的聲音比徐達的快,軍中武将紛紛低聲傳令下去,一時間整個軍隊變得鴉雀無聲,死一般的沉寂彌漫開來……
“呵呵!好!實在是好得很!”薛仁貴看着自己面前的齊王田儋,心中無比快意。
“成都,你這一次立下大功,敕封征東大将軍,啧啧,這個名号,感覺比我這個前将軍還響亮!”薛仁貴轉頭對着宇文成都說道。
宇文成都嘿嘿直笑:“要是你相互換一下,我可是舉雙手贊同!”
“得了!你們兩人現在别這兒多廢話,我在這裡聽着,都感覺渾身上下發惡寒!”慕容天雪沒好氣的說道。
宇文成都和薛仁貴自從一見面,就在互相吹噓,看得周圍的人簡直都快要吐了。
薛仁貴則覺得,這是老朋友見面,表示親近的一種方式,但是現在皇貴妃已經發話,兩人也收斂了一些态度。
宇文成都道:“敵軍現在全部都已經彙聚到了容城,按照這裡的老人說,河水用不了幾天,汛期就過了,隻怕他們是想要逃走了!”
“那還等什麼,現在就起兵,追上去,這些人想要進入我大秦腹地,用心之險惡,天下人皆知,豈能叫他們就這樣的逃走了?”慕容天雪火急火燎,催促着衆人現在就起兵。
薛仁貴想了想,“臨樂城中可曾留下兵馬駐守?”
宇文成都道:“那裡現在都沒有敵軍,我隻留下了一千人馬駐守!”
“不可,臨樂那裡現在雖然已經沒有敵軍,但是防備敵軍聲東擊西,金蟬脫殼,以容城為誘餌,襲營我軍大軍前去進攻,這樣的話,臨樂那邊的防備空虛。
敵軍大舉進攻,瞬息之間,就可以殺到京城,則我大秦的基業盡數毀掉!”
宇文成都鼻尖上已經滑下了汗珠:“為今之計,我等該如何?”
“我軍中将士本身就不過,寬且這這是一個猜測而已,不如這樣派遣一千軍士過去,對了走的路線就是齊軍之前逃走的路線,從這裡過去沒事的話,那這就是我多想了!”薛仁貴沉思了片刻,這樣說道。
“甚好,還是你考慮的周到,難怪陛下擢升你為我大秦的前将軍!”宇文成都拱手道。
薛仁貴一臉理所當然道:“那可不是!不過成都你滅掉兩國,生擒兩國國君,自然也是功不可沒!”
“哪裡……哪裡……”
“擦!又來了,你們兩魂淡有完沒完?”慕容天雪抗議,托舉着燎天刀,狀若瘋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