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萌嘴角一抽,不得不承認人家說的是真理。
臉上裝作愰然大悟的表情。
怪不得某人一向摳門的要命,今天卻突然大方的要請她遊湖,還要請她看第一花魁,她覺得哪裡不太對,真正的原因原來是這樣。
“本公子就是喜歡與他吟詩作對,你有意見?”
“沒有,你又不是我什麼人,我能有什麼意見。”
“那你好好的包下人家幹什麼。”
“你管我,我又不會虧了她,我可是下了皿本的。”一千一天,以為她不會心疼啊。
這花魁就是掙錢,随便露個臉就是一千兩,這個秦風還天天去與人家風花雪月,可以看出這人是有多敗家。
“相公,你想不想去看看那第一花魁長什麼樣?”
“媳婦想去我就陪着去。”
“那就去吧。”人家都包下人家了,不去看一下豈不是可惜。
“秦風,那湘湘姑娘是你相好的?”小萌眨眼。
“不要瞎說,什麼相好的,人家湘湘姑娘是賣藝不賣身。”秦風被小萌的大膽問話噎的說不出話。
“噢,那就一起去吧。”
“我又沒說讓他去。”花流水不願意了。
她誰都能請,就是不想請他。
秦風冷哼一聲,表示不想與她講話。
一個鑽進錢眼裡的女人,與她沒有什麼話可以講。
“哼,本小姐也沒請你。”
護城河上,一艘巨輪停在那裡。
巨輪的外頭彩旗飄飄,有袅袅琴音從裡頭傳出。
這是一曲高山流水,指法熟練,造詣頗深。
洛湘湘從琴身旁起來,為小萌與花流水滿上酒:“湘湘敬二位姑娘一杯。”
“你在邊上撫琴就好,我們不是男人,不用你侍侯。”花流水對她的明顯有一種敵意。
洛湘湘倒酒的手沒有停,把酒放在她的跟前輕笑:“是,今天姑娘是我的客人,客人說什麼就是什麼。”
小萌打量着這個洛湘湘。
的确是個出色的美人,額頭飽滿,鼻子挺俏,細腰盈盈一握,該凸出來的地方也是不小。
看着她的,再看看她自己的,明顯感覺小了許多。
對方的青絲垂下,衣裙是男人們喜歡的桃粉色,可以襯拖的有些地方若隐若現,别是一番風味。
人家的第一花魁的名字并非浪得虛名,的确是個尤物。
花流水與小萌相對而座,洛湘湘在一邊為她們撫琴。
花流水突然沒了心情:“這琴真沒什麼好聽的,我們走吧。”
小萌無語,這個花流水會不會太喜怒無常了一點。
花流水剛站起來,婷婷就驚慌的沖進來:“小姐不好了,老爺不曉得是從哪聽到了消息,說是小姐您包下了洛姑娘,正帶着家丁過來要捉你呢。”
這裡可是煙花之地,小姐可是女子,怪不得老爺要來捉人了。
“什麼?”花流水臉上一驚,看了看這一船上,立即往裡走去。
她才沒有那麼笨,現在出去肯定被她爹逮個正着,她得躲起來。
小萌看着花流水有條不絮的在躲,她靜靜的坐在一旁。
簾子被人掀起,進來一個八尺的中年男子,男子身着華麗的衣袍,臉上隐着怒氣。
小萌看着對方,暗思這人就是京城首富花滿天了。
花滿天是典型的中年男人形象,身壯體圓,富态的不能再富态。
花滿天看到隻有小萌一人在場,鼻間輕哼:“這位姑娘,可有見着我那不孝女。”
不孝女,不是流連賭坊,就是流連煙花之地。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她要是男人還好說,偏偏是個女人,這樣的姑娘以後有人要才怪。
一想到她本來可以嫁進王府當王爺的側妃,最後她自己作天作地給作沒了,心裡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所以,他得出結論,這個女兒他得嚴加看管,不能讓她再做出什麼出格之事,萬一嫁不出去,愁的可是她。
小萌搖頭:“這裡隻有我一個人,沒有看見她人。”
“不可能,我剛剛接到消息,說那丫頭就在這裡,來人啊,給我搜,搜出小姐者重重有賞。”花滿天鐵了心要嚴格把花流水看管起來,下令家丁們把這艘船輪的每一個角落都要查。
小萌淡定的坐在花滿天的對面。
聽說這個花滿天是個厲害的,早在年輕時就把家業擴大了幾位,這才有了現在京城第一首富的地位。
“花叔可以喝點茶,這裡的茶水不錯。”小萌對着對方吟吟一笑。
“姑娘,要是無事你就先行離開吧,我要對家女進行教育,這樣的場面隻怕不适合女子觀看。”花滿天沒有興趣知曉對方的身份。
看對方穿着大方,眼睛清明,想來是被她女兒拉來湊熱鬧的,并非風塵女子。
眼睛一掃,掃到站在一旁的洛湘湘。
臉上粉施濃妝,眼放媚意,衣着大膽鮮豔,一看就是風塵女子。
冷哼一聲,不明白花流水想幹什麼,是不是還想學男人再給他娶個兒媳婦回來。
生個女兒不省心,他也是操碎了心。
“老爺,沒有。”
“老爺,沒有找到小姐。”
“找,一定要把她找出來,不像話,學男人進賭坊就算了,還學男人逛窯子,她是不是還打算再娶個女人進來。”
“爹,你說對了。”花流水笑嘻嘻的從花滿天的身後不遠處蹦出來:“爹,女兒其實是想幫你尋一美妾回去,你看這洛姑娘,漂亮吧,送給你好不好?”花流水一個猛推,把洛湘湘推到了花滿天的跟前。
洛湘湘一個沒有站穩,差點和花滿天來了個親密接觸。
花滿天翹着胡子,瞪着花流水:“花流水,你是不是嫌老子給你生的弟弟妹妹太少,所以想發動老子再給你生一些弟弟妹妹。”
别人家姑娘都是想方設法的阻止親爹擡妾擡姨娘進府。
她倒好,自己張羅着要幫自己的老爹擡女人進府。
這樣的事恐怕隻有她花流水做得出來。“爹,人家洛姑娘可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又懂男女之間的風情,爹若娶回去,一定會有一種醉生夢死之感。”花流水面向洛湘湘:“洛姑娘,我爹可是京城第一首富,上面沒有正妻,膝下隻有我與弟弟二人,可謂是身家清白,你可願意嫁與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