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這明明就是無忘法師,怎麼可能會是假的。”左易峰闆起臉,對于成安的話不置可否。
“阿彌陀佛。”成安邊上的一位道長雙手合十,對着皇上施了一禮:“貧道無海見過皇上。”
“你是無海?”蘇皇看着眼前這個不起眼的道長,威嚴的五官下的雙目注視着對方。
“正是貧僧。”
“皇上,貧僧的師兄無忘一月前就不在寺中,雲遊四方去了。眼前的這位僧人并不是貧僧的師兄。”
“你說他不是無忘,你又如何證明你自己是無海?”左易峰看着對方,如果眼睛可以殺人的話,無海肯定已經被他所殺。
無海個子不高,身穿道士服,頭上戴着道士服,幾乎看不見他的臉。
他從袖子裡拿出一塊字牌,上面刻着兩個字,無海。
“這塊字牌是我們師兄弟二人随身攜帶的東西,旁人并不知。這是當年師傅在世時為我們二人刻的。”
“憑一個塊字牌就可以斷定是真是假,未免也太不真實了。”左易峰繼續冷哼。
小萌看着那個無忘,冷笑一聲一個輕步過去,在他的臉上輕輕的一抓,一張面皮落下。面具落下的那一刻,假無忘迅速的跪下:“皇上,饒命,是有人請我假扮無忘法師的,昨天一人找到我,說要給我易容,并且易容成無忘法師的樣子,讓人等在京城的某一處地方,到時會有來找無忘法
師,我隻要跟着他們走就是,皇上,我真不是故意的,皇上。”假無忘把頭磕在地上,不斷的為自己求饒。
皇上看着這突然來的這一幕,臉色轉換了好幾次。
無忘是假的。
那三個道士肯定也是騙子。
安容身上有晦氣一說肯定也是假的。
為的就是讓他處置了安容。
他閉上眼,又睜開。聲音淩厲冰冷果斷:“把這四人接下去斬首示衆,朕的身邊容不下這等妖言惑衆之人。”
梅妃的手心開始出汗。
心裡開始不安。
左易峰一個伸手讓人捂着假無忘的嘴,把他拉下去。
假無忘還想說什麼,已經沒有了機會。
“皇上。”皇後的後背已經濕透:“皇上,這件事情定是有人沖着安貴妃來的,皇上,你定要查清楚,還安貴妃一個清白。”
她剛剛雖然有參與,可是剛剛這裡面的女人哪一個沒參與。
“皇上。”傅七公公也是吓的癱軟在地上。
皇上一一掃過去,突然間明白了,這件事情不是某一個人在參與,也不是某個人的主意,這是這裡所有人的意思。
至于後面的那個主謀……
蘇皇走到安容的跟前,執起她的手輕聲問道:“容兒,你受委屈了,是朕差點被人迷了雙眼,容兒。”
安容沒有抽離自己的手,微低着頭:“皇上,臣妾本是罪臣之女,有人想要用這個條罪名除去臣妾也無可厚非。”
聲音清清淺淺,安安靜靜,柔柔軟軟的。
皇上聽着她這樣的語氣,心裡歎了口氣。
容兒到底是變了,變的不再是以前那個任性妄為的女子,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父皇,今天這件事情,肯定是有人針對母妃而來,請求父皇同意讓兒臣調查這件事情。”蘇煜哲看着一旁的梅妃以及一旁的皇後,眼裡顯出冷意。
安容看了一眼小萌肚子,輕歎一聲:“左右我也無事,小萌現在懷有皇家子嗣,不宜太過見皿,為了給小皇孫積福,這件事便到此為止。”
蘇皇:“……”
依安容以前的性子一定會大吵大鬧,誓不罷休的。
現在她這是想息事甯人?
還是說她已經看出,想要對付她的人,不止一個。“母妃。”蘇煜哲修長的身姿往安容的跟前一站:“有兒子在,你放心,兒子絕對不會放你受委屈。他們想要對付的不止是你,估計還有兒子,兒子一定會查出來,到底是誰想要我們母子的性命。”蘇煜
哲的聲音冷裂入骨,如寒風掃落地之勢,掃進在場人的心裡。
安容搖頭:“這件事不急,别人算計我們不成,早晚有一天也會遭報應的。”
蘇煜哲歎了口氣:“那就依母妃吧。”
蘇皇很是欣慰。
說實話,如果安容執意要查的話,他也是沒有辦法。
畢竟今天安容受了麼大的委屈,不是說斬幾個臭道士就可以解決的。
“這件事情容兒說不要查,不代表朕就不打算查,容兒心善,不打算與你們為敵,不代表你們有些人就可以為惡,這件事朕早晚會查個水落石出。”
這件事情,他不能說要查,也不能不查,有些話要說的還是要說,特别是現在,他得把話說明白。
安容沒有一追到底,放過了一些人。
可是大家心知肚明,這件事要是查下去的,必定是要皿洗後宮的。
蘇皇為了安定安容,賞了好些貴重物品給安容,還讓安容一起與皇後協理後宮。
協理後宮,多大的權限。
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代替皇後這一職了。
皇後氣的差點沒咬碎一口牙:“好你要個梅妃,你們設的好局,卻讓本宮失了權,本宮會記住你的。”
想到什麼:“趙嬷嬷,你讓人去給太子拖個信,今天這事他是不是也有參與,要不然這左易鋒來得是不是太巧了。”
左易鋒帶着人出現,她請來的道士。
想到這裡,她更是吐皿。
好你個梅妃,你要對付的人不是安容,是本宮才對吧。
皇上今天看着他的眼神,她總算明白是什麼意思了,皇上是在懷疑她。
趙嬷嬷剛應聲,皇後擺手:“算了吧,今天這件事本宮當了一回傻子,差點着了李沁雪的道,李沁雪,你給本宮等着,你不讓本宮好過,本宮也不會讓你好過。”
醉梨宮。
蘇煜哲,小萌,安容坐在房裡。
屋子裡隻有三人。
蘇煜哲不解的看着安容:“母妃,今天這事,你為何不讓兒子去查?”“你肯定懂母妃的心思的,不管是梅妃設下的局也好,皇後設下的局也好,依李家與王家現在在朝中的勢力,皇上是不可能動的了她們的,與其查來查去沒有結果,不如直接賣個人情給你父皇,這樣一來,在你父皇這裡這杆天平遲早是偏向我們這一邊的。”安容平靜的分析着,聲音裡沒有情緒起伏,如同在講别人的事情,與她無關。